《人間失格》是太宰治的自傳體作品。整部作品的風格和思想與作者的個人經歷和人生感悟密切相關。主人公葉藏經歷了自我放逐、酗酒、自殺、給自己下藥,最後被強制送進精神病院。他逃避現實,壹步步走向毀滅,逐漸“失去了做人的資格”。整部作品沈浸在壹種自我厭惡感中,表現了作者太宰治曲折而悲慘的壹生。
“生死觀”是人對生存和死亡的態度。“生死觀”的不同,和這個人的生活環境、心理狀態、思維修養等等都有很大的關系。人對生死的態度不壹樣,因為人對生死的價值觀不壹樣。“人固有壹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正是這種不同生死態度的體現。此外,不同“生死觀”的形成與所受的宗教和社會氛圍密切相關。不同的宗教觀念可以傳遞不同的思想,影響壹個人的行為習慣、道德觀念和思維方式,對“生死觀”的形成有很大的作用。
《活著》和《失格》分別來自中國和日本。兩部作品表現出不同的生死觀,這在壹定程度上反映了中日兩國的生死觀,也顯示了中日兩國的文化差異。中國和日本有不同的社會結構和社會組織形式,他們信仰不同的宗教,兩國的歷史和文化都有壹些令人驚訝的地方。這些因素在中日“生死觀”的形成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活著和失去資格都與死亡密切相關。兩部作品中有很多死亡事件。面對這些事件,不同的主角有不同的心情和反應,但也正是因為這些層出不窮的死亡事件,不同的人在面對死亡時表現出自己的“生死觀”。
《活著》的作者余華,用簡單平實的筆調,講述了壹個富翁失去了所有財產,最後成為壹個孤獨的貧農的故事。主人公傅貴經歷了家人的死亡,並通過無盡的死亡事件將整部小說串成壹條線。
傅貴經歷的死亡是這樣的:第壹次,傅貴在家裏有錢的時候,吃喝嫖賭,尤其是賭博。他欠了很多賭債,沒有告訴家人。他的父親在債主向他討債的時候憤怒了,受到了攻擊,最後死了。當時的傅貴是個年輕人,對父親壹直沒有很深的感情,所以父親的離開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卻是“家庭破裂”的開始。第二次,傅貴不得不開始貧困的生活。當時,傅貴的妻子賈珍和他的母親跟著他過著他從未想過的苦日子。好在妻子賢惠,養家糊口,但好景不長。傅貴的母親生了重病,不幸去世,因為她沒有足夠的錢來治療她。那時候,傅貴已經感受到了人間的冷暖,體會到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和悲傷。第三次,我以為自己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雖然女兒小時候因為照顧不當變成了啞巴,但好在她善良賢惠,有壹個善良負責的瘸腿女婿願意娶她。我從來沒有想到,當我的女兒和家人的生活越來越好的時候,傅貴的妻子因為多年的佝僂病不幸去世了。傅貴眼睜睜地看著陪伴了他幾十年的妻子死去,心裏非常難過。第四次,我那善良的兒子因為救縣夫人在醫院抽血過多而死。這是女婿第五次對傅貴和傅貴的女兒非常好。幾年後,傅貴的女兒成功懷孕,女婿和傅貴都非常高興。然而,傅貴的女兒在醫院分娩時因大出血而死亡,傅貴和女婿傷心欲絕,留下女婿和沒有母親的兒子相依為命。第六次,孫子長大了,以為苦日子到頭了,沒想到女婿外出打工被水泥板砸死,於是傅貴開始收養孫子,孫子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壹的親人。第七次,因為家裏窮,父親和孫子總是餓著肚子,沒吃到什麽好吃的。壹天,傅貴很富有,他去鎮上買了壹些豆子放在家裏。他孫子提前發現了,孫子開始吃海苔,最後死了。傅貴最後獨自壹人,買了壹頭老牛獨自生活,很傷心。
面對這些死亡,傅貴依然堅強,壹開始失去所有財產時也總想贏回來。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的確是中國文化的表現之壹。對於傅貴來說,痛苦已經消失在無形之中,他心中只有道家和禪宗中面對生活的超然和冷靜。他對生存苦難的忍耐和樂天知命的人生態度,充分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化中對“生”與“死”的理解。
《人間失格》是日本作家太宰治的作品,其敘事原型是太宰治的個人生活經歷。書中的主人公葉蒼,既不能理解女人心的淺薄,也不能被朋友不斷利用,卻認為妥協退讓才是生存之道。甚至為了浪跡天涯,汲取人性的卑劣行徑,他經歷了自我放逐、酗酒、自殺、給自己下藥,最後被迫進入精神病院,選擇自殺結束自己悲慘的壹生。野藏每次自殺都經歷死亡,最後“失去了偉人的資格”,過著“充滿恥辱的生活”,很好地反映了日本以“恥辱”為文化基調的社會風氣。
主人公葉藏在39年的人生中先後5次自殺,具體表現如下:第壹次是因為學習成績不好,家人的不理解,選擇服用大量安眠藥自殺,但因藥物劑量不足而搶救無效。從那以後,很多人對葉藏產生了偏見。第二次是和銀座酒吧的女服務員殉情。這次,他也吃了很多安眠藥。他的情人離開了他,但太宰治得救了。自殺使他終生內疚。第三次,學業失敗,畢業希望渺茫。我沒能進入報社。無奈之下,我跑到山上上吊,但是上吊的繩子斷了。太宰治生氣地回來了。第四次,知道自己壹直信任的妻子和別人有染,他痛苦又憤怒。他帶著妻子去了群馬縣的古川溫泉,打算壹起上墳。這壹次,兩人也因為藥不夠而活了下來。第五次,葉藏被強制送進了精神病院,這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他決定自殺,選擇以溺水結束生命。他害怕自殺,在溺水前服用了氯化鉀,終於如願以償。
葉藏最後以自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曾說“生而為人,我很抱歉”,表達了對自己深深的厭惡。這種厭惡來自於他生前所遭受的屈辱,包括學業不順,事業不順,妻子出軌,被別人當成精神病人。這些屈辱積累在葉藏的心裏。面對這些不光彩的事件,他能想到的只有用死亡來洗刷這些恥辱,他覺得死後。它展示了日本的“生死觀”,即“無常觀”,也展示了日本以“恥”為文化基調的社會風氣。
《活著》和《人間失格》兩部作品聚焦死亡。主人公傅貴和葉藏都經歷過多次死亡,但他們面對死亡時的心情和態度各不相同。《傅貴》表現了中華民族不屈不撓的精神,而《野臧》則表現了日本以“恥”為基本思想的文化內涵。在地球上活著和失格,表現出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死觀。傅貴在親人眾多死亡的情況下,從未想過自殺,但葉藏在面對學業不如意、事業受阻、妻子出軌等他認為可恥的事情時,第壹個想到的就是自殺。這兩種對待死亡的不同態度,展現了不同國家的文化內涵和精神面貌。
在生活中,傅貴經歷了壹個又壹個親人的死亡。身邊七個親人去世後,傅貴傷心欲絕,尤其是兒子和妻子死在同壹家醫院,最後只剩下他壹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壹個普通人可能會對生活失去信心,找不到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但是他很堅強的活在這個孤獨的世界裏。在他的晚年,他買了壹頭和他相似的老牛,和他作伴。故事的最後,傅貴唱道:“少年流浪,中年人要挖藏,老年人要出家...我知道黃昏轉瞬即逝,黑夜從天而降。我看到了遼闊的土地,胸大無比,那是壹種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在召喚自己的孩子,土地在召喚黑夜。”
已是暮年的傅貴,似乎在回憶自己悲慘的壹生,從容淡定,仿佛隨時可以迎接死亡。從傅貴的身上,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對待生死的態度。雖然傅貴年輕時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但他非常渴望在晚年彌補自己的錯誤,學會了幹農活,面對欺負他的地主學會了忍氣吞聲,努力照顧妻子和孩子。傅貴生前活得很艱難,但他想死,卻又不能死,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責任,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他為了“贖罪”而繼續活著。這種精神與儒家的積極思想是壹致的,體現了中國的“生死觀”。
自始至終,傅貴壹直生活在壹個卑微的狀態,除了他年輕時做了壹些壞事。即使每天要做繁重的農活,他還需要承擔孩子和妻子的生活。面對囂張的樓主,他也能放下曾經的紳士面子,低聲下氣。在失去家產之初,他試圖東山再起,贏回老家。傅貴的巨大變化來自於他強烈的生存欲望和對未來的期待和向往。這種精神是向上積極的。
《人間失格》中的葉藏看似生活狀態不錯,但他從小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扭曲的想法,非常渴望融入這個世界,但事與願違,但同時又非常痛恨自己。葉藏在他39年的生命歷程中飽受人性的屈辱。他渴望洗刷掉這些恥辱,但反復努力後,又不甘心,仿佛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對。對葉藏打擊最大的應該是他最信任的妻子和另壹個男人有染,這對於壹個正常男人來說是極其可恥的。他拖著她去自殺,但她得救了。葉藏壹次又壹次試圖以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四次自殺都以失敗告終,只好繼續忍辱偷生。這種想死又不能死的無奈,讓葉壹次次隱藏在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的漩渦中。他曾經想獨立,渴望做出點成績,但又被社會打了壹頓,於是用毒品麻痹了自己,每天在毒品的刺激下恍恍惚惚,雖然還活著。在葉藏的諸多內心獨白中,可以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絕望,對死亡的渴望。比如“沒有回頭路,無論妳做什麽,做什麽,都只會是徒勞,只會讓人感到羞恥。”
葉蒼的《渴望死亡》表現了日本文化中死亡是生命重生的觀念。他認為人死後可以擺脫生前的壹切恥辱,重新獲得壹個純潔美好的靈魂,這也是“無常觀”的體現。同時,葉藏妻子的背叛違背了日本人“忠義”的觀念,所以葉藏要她和自己壹起死,用生命的終結來贖罪。葉藏從壹開始就對這個世界有壹種敵意。年輕的時候,他想和周圍的人搞好關系,裝瘋賣傻,想讓別人喜歡他,結果事與願違。相反,他陷入了自我懷疑和否認的泥潭。20歲學業失敗時,他曾想過用自殺來結束這種失敗和恥辱,但他失敗了。後來他分別在21,26,28,39歲自殺,但前三次都以失敗告終,直到最後壹次在精神病院服毒投水自殺,最後不治身亡。在葉藏的整個生命歷程中,他渴望死亡卻又不能死。活著的時候,他像行屍走肉,對生活失去信心,對未來充滿向往。這種得過且過的心態,讓人壹步步否定自己,懷疑自己,失去了下午繼續生活的動力。
《活著》和《人間失格》是兩部優秀的文學作品,分別來自中國和日本。他們的相似之處在於作品中有無盡的死亡,兩者都帶有強烈的悲劇色彩。在講述人物故事的過程中,他們表現出不同的生死觀。人物生死觀的差異在於所處的環境和文化影響不同,所以可以看出中日兩國生死觀的差異,也可以看出兩國的歷史文化和價值觀。
關於作者—
文清,壹個堅持寫作並喜歡攝影的年輕人。
如果我們相遇,我們是多麽幸運,我們是多麽感激我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