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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第五部(5)

那天下午,太陽不肯下山,我和小布壹直在附近轉悠,飯後出來散步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而我和小布還餓著肚子。我知道在我們完成工作之前,我們沒有資格慶祝!

而我們的業務就是去那家把小布積攢了8年的生日蛋糕盒拿出來!那是小布最美好的童年記憶。肖院長的弟弟換了鎖,被趕出來的當天晚上連小布的書都沒扔。在他看來,肖院長是瘋了,但他每個月的退休金都是用於小布的學習。當肖院長下定決心讓小布留在福利院,就是對她的最大恩惠,卻沒想到還要繼續為這個與自己無關的人付出。這樣的生意是傻瓜才會做的。顯然,肖院長的弟弟不是傻子。他很聰明。比如他去殯儀館見哥哥最後壹面,哭得驚天動地,還要邊哭邊講肖院長的故事。比如他旁邊的小姑娘,跟他沒血緣關系,但是他在補貼他。比如他心疼肖院長,甚至哭著說要跟著他。旁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也許是因為肖院長的死,也許是覺得肖院長的行為不值得。簡而言之,如果我們在這裏停留三分鐘,我們就可以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和小布都很佩服肖院長的弟弟。如果我們有資格評判奧斯卡最佳男主角,那壹定是他!

蚊子逐漸多了起來,氣溫也沒有隨著夜晚的到來下降多少。大家還就政局和海外戰爭交換了意見,表達了自己的憤怒。今天的命案也有了定論:王麻子家今天有只母雞被軋死了,討論熱烈,嚴謹的推理被打斷。李啞巴是兇手。畢竟今天王麻子沒參加,李啞巴就算參加也沒法辯駁。沒有當事人的談話總是最令人興奮的。大家壹個個變身名偵探柯南,從對方的相、味、神、氣等方面挖出陳年痕跡,放進中醫裏。就這麽定了。總之,如果明天趙麻子家裏死了壹只公雞,那壹定是啞巴李。大家都笑著點頭。他們壹方面贊同對方的觀點,另壹方面又對自己的邏輯感到滿意。有了結論,是時候回去和家人交流信息了。

漸漸地,只有我和小布假裝在街上走。終於晚了,可以把我們要做的不那麽光明正大的事情藏起來了,也不晚,可以給我們的行動留點光。經過我們的仔細調查和探索,破窗而入是壹個占優勢的策略。小布指引我站在1樓的窗下。她打算先站在我的肩膀上往上爬,然後爬上二樓的窗戶,旁邊就是下水管道。她知道防盜窗下有壹扇可移動的窗戶,用來逃生。雖然上面掛了壹把鎖,但是根本沒有鎖。這個計劃很漂亮,所以我們開始實施。小布擅長爬山,我比她重壹兩斤。我幾乎找不到任何不做底層的理由,所以我更加信任小布。我相信她做的每壹件事,任何壹個決定,都是在她腦子裏評估過的。不知道小布踩我肩膀有多疼。那壹刻,我想到了金字塔的雜技演員。那些堆放在下層的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於是我開始在腦子裏算,還沒算完,砰的壹聲,然後我就看到天上好多星星,勺星,1,2,3,4,5,6,咦,第七顆星星呢?我這才意識到:防盜窗把我撞倒了,還好1樓本身不高,而且我天生就有奇怪的筋骨,所以暫時沒覺得疼。而前0.1秒似乎意識到情況不妙的小布,卻跳進了旁邊的下水管道,抱住了她。這個反映夠快,讓小布沒有自由落體,但是還不夠快,提醒我計算站在下面的壓力。更何況我還沒想出來,真的很沮喪。我推開防盜窗,站了起來。“我沒事,妳小心點”我對小布說。我明白做大事的人都不是不拘小節的,而我們今晚的大事就是小布換壹種方式回家,順便拿點自己的東西。雖然我開始擔心二樓的窗戶會不會掉下來,或者管子會不會承受不住小布的重量,但我總覺得今晚是個特別的夜晚。我和小布要去做人生中的第壹件大事,而且壹定要成功!

我看著小布鉆進防盜窗,跳進屋裏。不知道房間裏是什麽樣子,不知道小布的笑容是否還在,是否還和她的笑聲相呼應。我也忘記了小龍·布是如何在房子裏尋找的,但那天晚上我始終沒有找到第七顆勺子星。小布出現的時候,手裏沒有生日蛋糕盒,只是壹個破花盆,裏面有壹株小植物快死了。我沒有問小布。我知道她眼中的淚水是在告別這裏的壹切,我不應該好奇讓小布哭。

後來不知道小布那晚看到了什麽。房間裏亂七八糟,衣服散落壹地,連相框都被拆開了。是為了看看背後是不是藏著錢?記得小時候有壹次在壹個相框裏藏了20美分,後來發現裏面多了10元。我太驚訝了,以為是20分的寶貝,還是20分的投資回報?!於是每次有零花錢就藏在相框後面,期待它變成10和50。這成了我童年的未解之謎之壹。當然,直到我驚喜地用50塊錢買了壹個大泡泡糖,我媽抱怨吃飯時丟了50塊錢,我才好像找到了其中的聯系。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把錢藏在相框後面了。好吧,對不起,我撒謊了。孩子們,不要像我壹樣。那壹次,我看到我媽把錢放在相框後面,壹批大泡泡糖正好從隔壁店裏進來。

小布抱著花盆走著,我們來到了這裏唯壹的麥當勞。我仔細看了上面的各種漢堡,從形狀到食材都仔細評價過,於是點了兩個甜筒,因為我兜裏只有5塊錢。我突然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限制妳選擇的不是妳的喜好,也不是對方的供給,而是妳口袋裏的錢。

“這是什麽花?”我指著那株植物問道。

“橘子樹苗。妳以後會結橘子的!很甜!”小布的眼睛又開始發亮了。

“可是我們家沒有草原?”

小布鄙視我。“讓我們先住在壹個盆地裏,然後我們會買壹個帶花園的大房子。估計5、6年就能吃到橘子了!”

我數著日子。我大學四年,畢業兩年就能吃到這棵橘子樹上的橘子了。嗯,我要爬樹吃最新鮮的橘子,住帶花園的大房子。好開心好期待!

那個沒有作業的暑假,我和小布在超市找了壹份售貨員的兼職,對,賣電視!我們只是負責引導客人去展廳,其中壹個是1元。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是看著我們的臉被帶進來的,我們也不在乎他們是不是來買電視的。畢竟我們只是以進展廳的人數來考核,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了五次以上。從電梯到展廳,估計20米的距離要經過三星和索尼,要盡量保證中途不攔截客人,所以要靠臉而不是靠臉。不知道10000人次是什麽概念?我只知道每次有人進入,都有壹種“卡秦”的聲音,小布的大學更近壹步,而像小布這樣智商140的人,會耽誤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好幾年。而如果她混進社會,我不敢保證有多少追求美的男人會被她害了。感覺壓力很大,所以更加努力的引導客戶進入展廳,盡管我真的不喜歡創維電視!

兩個月沒有間斷,那天,我們收到了人生中的第壹筆巨款:12941元!送錢的人想抹掉41,我們堅決拒絕!9月4日,小布生日,我們打算去麥當勞慶祝,點了麥辣雞腿漢堡,雙層芝士漢堡,還有薯條,就41元!第二天,我們各自登上了開往北方的火車。

橘子樹苗暫時留在我們家,我怕妨礙它生長,就換了個大點的盆。畢竟我還指望它六年後結出很甜的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