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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深夜開車的汙段子(講最汙的段子)

封麥半年後,費玉清突然在外網火了。

壹位中國網紅在雪地裏翻唱《壹剪梅》,因為獨特的外型,吸引了很多網友註意。

起初大家只是覺得好玩,但沒想到,曲中的悲涼與深情,感染了不懂中文的外國友人,從此壹發不可收拾。

外國的音樂平臺上,《壹剪梅》直接屠榜。

挪威第壹,瑞典第二,芬蘭第二,還在眾多國家的榜單中沖進前50。

靈魂歌詞「雪花飄飄,北風蕭蕭」也被玩成了梗。

倒黴時「飄飄」,難過時「飄飄」,煩躁時「飄飄」。

壹言不合就「飄飄」,簡直比萬金油還好用。

沒有壹個中國人能想到,已經封麥的費玉清,會在壹夜之間,成了外網最大的流量明星。

許多歌迷又重燃希望,盼著他回到大眾的視野裏。

但如他所說,“要退圈就會退得幹幹凈凈,像路人甲乙壹樣”。

復出,是再也不可能了。

可這樣壹位相貌平平、有些不接地氣的老歌手,憑什麽讓上至八十、下至十八的觀眾,如此念念不忘?

秦桑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他是個徹底的「癡人」。

01 癡人的色相

在人們的記憶中,費玉清斯文、儒雅,像壹位老紳士,癡癡地吟唱歲月。

「色」這個字眼,似乎永遠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

直到前段時間,費玉清的古早視頻被翻出來。

“妳追我,如果妳追到我,我就讓妳嘿嘿嘿~”

不到壹分鐘,卻徹底擊碎了觀眾對他深情款款、風度翩翩的濾鏡。

有人像是發現了寶藏,給他取了愛稱「費玉汙」。

還有人驚呼費玉清晚節不保、人設崩塌。

他們不知道的是,費玉清壹直如此。

除了「小哥」之外,他還有壹個響當當的名號——「黃帝」。

葷段子張嘴就來,基本都是原創,還不帶重樣。

不僅要講,還要演,語氣、神態、動作抑揚頓挫,自帶喜感與生動。

甚至在舞臺上,和其他明星PK,討教。

癡人端莊穩重的表象下,是幽默跳脫、會說敢說的普羅色相。

奇怪的是,如此頻繁地開車,觀眾卻並不反感。

臺灣藝人說,“費玉清是唯壹壹個,在臺上講黃色笑話不會挨罵的藝人。”

畢竟,「黃帝」有自己的原則,“恰到好處就行了,太重了我也不會用的。”

葷段子之於他,也不是為了調戲、羞辱女性,而是為了活躍氣氛,填補觀眾等候的空白。

更重要的是,除了愛開車、車速快、車技炫之外,費玉清從沒做過汙穢事。

“講最汙的段子,做最清白的人。”

與俗世俗人不同,癡人的色相之下,藏著壹顆純白、幹凈的癡心。

02 癡人的愛情

最玩世不恭的人,其實最深情。

費玉清已經64歲了,有才有趣,有錢有名,葷段子常掛嘴上,至今卻仍未婚娶,身邊也無紅袖添香。

以致於壹直有人懷疑他的性取向。

問及,費玉清只說,“我全身上下壹百四十多斤,妳卻只關心我那二兩肉?”

人們不知道的,費玉清對愛情,壹如既往地癡。

70年代,費玉清靠著「上天吻過的嗓子」,紅遍了臺灣,甚至有了日本的迷妹慕名而來。

安井千惠說,“壹聽到他的歌聲,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像著了迷壹樣,鬼使神差地沖進後臺,找到費玉清,提出要與他合影。

那壹夜,兩人笑靨如花。

卻不知,秀場初相遇,壹見誤終身。

後來的頒獎禮上,費玉清身邊多了壹個嬌羞的少女。

他不作過多的解釋,只是緊緊牽著她的手,讓戀人心安,也向世人宣告,他們已經相愛。

1981年,費玉清與安井千惠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

他癡癡地看著她,眼中無限溫柔情意,以為從此可以相守壹生。

但癡人,低估了世俗的殘忍。

訂婚後不久,女孩的父親將他喚至日本,提出三個要求。

退出娛樂圈,入籍日本,子隨母姓。

不容置喙的強硬,過於苛刻的要求,對傳統的費玉清來說,無異於羞辱。

夢想、親人、尊嚴,是癡人不可舍棄、不許輕蔑的珍貴。

他告訴千惠,“妳要跟我,就留下來。妳要走,我就送妳離開。”

但女方難違父命,這段濃烈的愛情,最終被埋葬在那個秋天裏。

03 癡人的癡情

離開之際,千惠從家裏追出來,把壹個大袋子塞在費玉清手中。

她把院子裏那棵樹上,所有柿子都摘了下來。

因為她記得,他們曾經壹起手拉著手,去摘那滿樹的碩果。

因為她記得,他第壹次嘗到家裏種的柿子時,那麽開心,那麽滿足。

她的心意,她的無奈,他何嘗不懂,卻只是暗道壹聲: 珍重!

回程的火車上,費玉清把那袋柿子壹口氣吃光。

秋天和柿子的味道,從此刻入了癡人的骨子裏。

再後來,安井千惠嫁作人婦,生兒育女,也曾帶著孩子,漂洋過海來聽費玉清的演唱會。

他和她,以老友的身份問安、合影。

他和她,也只能是相識的故人了。

感情至此,或許應當放下。

可是,錄音《千裏之外》時,方文山說,“小哥差點淚灑錄音棚。”

“我送妳離開 天涯之外

妳是否還在

琴聲何來 生死難猜

用壹生去等待”

——《千裏之外》

他把壹腔的深情,壹生的遺憾,都唱作詞,微笑著傳遞給聽眾。

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機會脫單。

歌手江蕙曾多次示愛,無果,最後發誓60歲的時候壹定要嫁給費玉清。

但他說,“說出口的愛,哪怕在錯過之後,也無法輕易改變。”

癡人太癡情,那抹白月光壹輩子都照在心頭上。

所以在分別後,費玉清每年都會在日本待上壹周,在某壹個地方,等某壹位女士。

問及,他淡淡地說,“只是每年都會來走壹走。”

三十多年,風雨無阻。

即使她從未赴約。

“我就是為了等壹個人

忘了自己的青春

誰叫我答應過她

等白了頭也不負心”

——《等壹個人》

癡人潔傲如寒梅,絕不向誰低頭,但壹次癡情,余生便只為伊人飄香。

無怨,也無悔。

04 癡人的死心眼

費玉清的癡,癡得有些死心眼。

壹旦認定了壹個人,壹件事,就必須從壹而終,壹心壹意。

愛情如此,唱歌亦是如此。

聽著黃梅調、上海灘七大歌後長大的費玉清,練就了獨特的費式唱腔。

17歲那年,他被姐姐推上秀場。

在流行蛤蟆鏡、喇叭褲的年代,這個癡人卻是壹身筆挺的西裝,嚴謹的三七分發型,不像歌手,倒像是公務員。

在燈紅酒綠的夜總會裏,顯得格格不入。

臺下的觀眾等著他出醜,可壹出聲,所有人都安靜了。

清亮而悠長,娓娓動人,無可挑剔。

連臺灣的音樂教父劉家昌都說, “小哥是臺灣最美的聲音。”

隨後,《夢駝鈴》、《壹剪梅》、《晚安曲》金曲頻出,費玉清迅速走紅。

彼時人雲, “論華語樂壇情歌之最,女有鄧麗君,男有費玉清。”

但音樂圈更新換代得快,紅壹時,不代表能紅壹輩子。

別人都在緊跟潮流,生怕被落下,可癡人費玉清,還是癡癡地唱著那些老歌。

他說,每首歌都代表著壹個時代,是壹個時代的音符。

在他的歌聲裏,保留著中國風的記憶與柔情。

連周傑倫也嘆服,“我覺得可以把中國風的歌曲唱得這麽傳神的,真的只有他了。”

出道46年,癡人費玉清只穿西裝,只梳三七分,頭微微仰起,微笑地唱過壹首又壹首。

在他的演唱會上,只有壹人,壹桌,壹瓶水,壹手帕。

累了,就喝口水,擦擦汗,和觀眾們聊會天,然後接著唱。

“既然站在這個臺上,有些歌迷甚至偕老帶幼、壹家三代來看演唱會,我要對得起他們,這份責任感還是要有的。”

費玉清身上有壹種癡人與生俱來的死心眼,能做到100分,絕不做99分,不計較得失,也沒想過迎合時代,只是癡癡地吟唱著,歲月遺留的美。

05 癡人很愛多管閑事

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能把人變成鬼,神變成魔,能獨善其身已是不易。

但癡人偏要多管閑事。

費玉清喜歡趴在窗戶上看夜景,偶爾有人在樓下打架鬥毆,他就拿起手機報警,直到警察來了才放心。

張學友比賽出道時,身為評委的費玉清,在後臺耐心地教他唱歌。

朋友白冰冰的女兒遭人綁架殺害,終日以淚洗面,甚至試圖自殺。

費玉清就天天去陪她,給她講笑話、編段子,實在不行,直接把人拉到豬圈裏,讓她對著豬訴苦。

癡人愛管閑事,認識的、不認識的,他都要管。

2008年汶川地震,他安靜地捐了100多萬美金。

2009年起,他每年都會向慈善機構捐款1000萬新臺幣(人民幣約220萬元)。

多年來以「張叔叔」的名義,資助了400多名貧困學生,低調到沒幾個人知曉。

他說, “小時候家境貧寒,總害怕同學看到自己的午飯只有葡萄幹,所以長大後有錢了,就要不遺余力的幫助其他困難的人。”

這個癡人,甚至操心流浪貓狗,捐錢給相關機構,希望苦命的毛孩子能過得好些。

從業多年,費玉清賺的錢大部分都拿去管閑事了。

自己的日子反倒清苦,褲子破了自己縫,壹把刮胡刀用了五六年,壹根皮帶系了十幾年。

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癡人,總願意在這個惡意充盈的世界上,身體力行地做壹個好人。

捫心自問,我們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06 癡人的軟肋

癡人對唱歌的癡情,對世間的癡念,常讓人誤以為,他會永遠站在那,直到生命老去。

可是,2019年,費玉清還是親筆寫下了告別信。

唱了46年的費玉清,決定封麥。

好友方芳說:“我知道,他這壹輩子最愛的就是唱歌。他決定封麥,內心必定天人交戰。”

癡人可以堅強地放棄愛情,也可以從容地放下事業,唯有家人,是他壹生的軟肋。

他記得,母親愛聽歌。

高興了,唱卓依婷的《月下對口》;不高興了,唱龔秋霞的《秋水伊人》。

於是拿起麥克風,唱了46年。

他記得,父親的認真。

在政府部門工作時,始終正裝待客,以示尊重。

於是他西裝登臺,穿了46年。

他清楚地記得父母給予的每壹分愛,卻忘了,生命本身有不堪壹擊的脆弱。

2010年,母親離世,費玉清嚎啕大哭,拉著哥哥的手,懇求晚壹點下葬,再讓他多看幾眼。

3年後的舞臺上,他想起母親,依然哽咽不能自已。

那幾分鐘裏,沒有歌聲,只有輕柔的伴奏在靜靜流淌。

2017年,父親離世,費玉清卻嬉笑如常。

因為父親說過,“妳不要管我,努力完成跟別人的合約,做壹個藝人該做的事。”

他記在心上,唱歌時認真深情,待人時風趣幽默。

只有在忌日的那天,情緒低落,格外安靜。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如今雙親已逝,所有壹切都變得風輕雲淡。

癡人終於不再執著於癡念,決定把時間留給自己,去養壹養母親愛的花草,去看壹看父親說過的風景,好好享受余生。

“我走出了叢叢森林

又看到了夕陽紅”

——《南屏晚鐘》

2019年11月7日,他唱完最後壹首歌,哽咽著告別舞臺和觀眾。

“各位朋友,再見,謝謝大家!有緣再相逢,別客氣對我打招呼。”

從此,他做回了張彥亭,世間再無費玉清。

寫在最後:

我是秦桑。

寫文章的時候,耳機裏壹直循環著《壹剪梅》,曲調的婉轉,唱詞的哀愁,令我看到壹個“癡人”——脫俗的天性,入俗的親切,深情亦傲骨,柔軟也剛強。

相較之下,我們偶爾冷漠自私、常常動不動就放棄、永遠隨波逐流,自問,是否能做到他的萬分之壹?

謙遜,執著,努力,善良,把癡人哲學貫穿壹生的費玉清,即便不是明星,在生活中也會是壹個讓人敬重的人。

我想,這是費玉清作為壹個時代的符號,所要告訴我們的所有吧。

祝那位陪了我們半生的癡人,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

文字為極物原創,轉載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