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本山和郭德綱壹樣,從民間壹路走來,每走壹步都是汗流浹背,咬緊牙關。
趙本山六歲喪母,父親離他而去,音訊全無。街上的鄰居都可憐巴巴地看著孩子,每人都餵了壹口飯。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貧困家庭沒書讀,吃不飽飯的趙本山也種不了地。
為了以後養活自己,趙本山從小就跟著演三弦的二叔學習。
後來,17歲的趙本山加入公社宣傳隊,正式隨劇團學習各種樂器和傳統民間劇目。
郭德綱比趙本山晚出生十多年。郭德綱出生於1973年,在趙本山16歲進公社劇團的前壹年。
天津相聲藝術發達。如果妳在街上買兩個饅頭,店主可以跟妳聊兩期。在這樣的濃厚氛圍中,郭德綱從小就愛上了相聲。看到兒子總是去天津虹橋俱樂部聽相聲,郭芙在他7歲時就送他去學講故事。
相聲是基本功,所以郭德綱每天早上四五點起床,去子牙河練了十年。
但那時候,無論是劇團裏跑龍套的趙本山,還是日復壹日苦練的郭德綱,都只是憑著壹股激情在努力突破。
未來是否可期,他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
事實證明,只要下定決心去努力,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終於在1982,趙本山迎來了人生的第壹次機會。
當時是計劃生育,鐵嶺人民美術館館長下鄉采訪,想找個合適的劇本宣傳計劃生育。向身邊人打聽,得知鐵嶺有壹本書叫《摔跤三弦》,老百姓都喜歡,符合宣傳的目的。
就這樣,25歲的趙本山被推薦給了館長。
故事講的是遼寧北部壹個山村裏壹個迷信的劉姓阿姨。因為她想抱孫子,所以不允許她的兒媳婦墮胎。所以阿姨的女兒就用媽媽迷信的算命師來教育媽媽。最後,劉阿姨同意兒媳婦墮胎,響應計劃生育的號召。
趙本山在裏面飾演壹個盲人算命師,因為從小跟著二叔學習,趙本山對盲人的日常狀態了如指掌。
劇中最重要的道具三弦也是趙本山的拿手好戲。
該劇壹上演,就以幽默的語言在東北迅速火了起來。半年多來,趙本山幾乎三天壹場,在東北演出100多場。
當時壹家報紙評論說:“說、讀、唱、做,無不顯示出高超的技藝,惟妙惟肖,簡直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摔跤三弦》在東北廣受喜愛。1987年,姜昆帶著他的表演團隊到鐵嶺下鄉,看了趙本山的《摔跤三弦》,當即決定推薦他上春晚。
就這樣,熬過了最黑暗的日子,1990登上了春晚,憑借小品《相親》,趙本山率先火了全國。
同年,17歲的郭德綱還在苦苦掙紮。在北京文工團,郭德綱整天端茶倒水,打零工,幹最多的活拿最少的工資,連舞臺都沒資格碰。
付不起房租,房東在外面重重的砸門,而郭德綱就在裏面,貓著腰,不敢出門。
這樣的生活過了很多年,郭德綱沒辦法,只好拉著同樣失意的李京和張文順成立了“京派相聲大會”。
在寒冷的冬天,郭德綱站在路邊對著路人大喊,希望劇院比外面暖和。很多時候,聽相聲的人沒有後臺多。
後來回憶起那些日子,壹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郭德綱不得不感慨:“唉,步步為營。”
直到著名相聲藝術家侯看到的相聲,他才力勸大家收為徒。主流相聲圈才終於接受了他這個外地來的少年。
郭德綱終於慢慢被公眾看到了。
2004年,康大鵬和郭德綱壹拍即合,計劃制作壹檔“瀕臨滅絕的相聲”節目,弘揚傳統文化。
郭德綱給傳統相聲註入了新的活力,把當下的民生問題融入到段子中,用笑和罵的方式表達老百姓的心聲,讓他和觀眾的感情更好了。
果然,節目播出效果非常好,無數人因為郭德綱的相聲走進劇場,演出壹票難求。
2.張開的樹枝和松散的樹葉
2004年後的6年裏,郭德綱和趙本山在各自的領域站穩了腳跟。
壹方面,趙本山早就以春晚舞臺聞名。壹方面,郭德綱相聲劇場爆滿,脫口秀主持人是對的。
在喜劇環節站穩腳跟,想成為喜劇環節的常青藤,然後就該開枝散葉,擴大聲勢了。
也就是說,到了這壹步,趙和郭原本重疊的命運軌跡慢慢開始散開。
按照“雲鶴飛遍天下”的輩分安排,德雲社弟子眾多,但每年都有XXX離開德雲社的新聞報道,更不用說對郭德綱打擊最大的、何等人的離開了。
而趙本山背後,趙家班比德雲社還多,卻鮮有弟子離開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
原因之壹是郭德綱的個性太死板,並不是說他對弟子不好。當時他接受嶽雲鵬時說:“只要我有壹口飯吃,就不會讓妳餓。”
這個“幫”指的是和人打交道。他曾說:“妳必須憎恨沿途的邪惡。”被傳統相聲俱樂部拒之門外的郭德綱,卻始終保持著旺盛的鬥誌。
這種兇殘不僅是對漢奸,對弟子也是。傳統在音韻世界中被強調,尤其是在郭德綱。
從2004年開始,郭德綱在相聲圈剛剛成名,按照相聲圈不成文的規矩,在德雲社後臺為爺爺東方朔立牌位,農歷正月十五要燒香。
牌位前的貢品和香火必須嚴格按照輪換表進行更換。有傳言說,有壹次輪到了郭麒麟。由於疏忽,他忘了更換貢品。被郭德綱發現後,當眾嚴厲批評,甚至當場扣了演出費。
我自己的兒子都這樣,何況我的弟子。出去演出吃飯要按輩分對號入座,說話做事要懂禮儀。如果妳不註意越線,妳可能會被趕走。
正本清源是有道理的,但在這樣的氛圍下,德雲社的弟子難免終日惶恐。
另壹方面,趙家班的規則要簡單得多。唯壹的要求就是做壹個好人。每次收徒弟前,趙本山都會說:“我先跟妳說實話。做我的徒弟,首先是做壹個好人。如果妳們有些人生活上有問題,我可以粗暴地收拾門戶。”
除了德雲社的幾個早期和親密的徒弟,很少有人能見到郭德綱。而趙本山則比較隨和,像愛自己的孩子壹樣愛這些弟子。徒弟和媳婦吵架,趙本山會介入。
趙本山還替徒弟劉還了20多萬賭債,幫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其次,德雲社和趙家班相比,出人頭地的機會很少。
德雲社的學生很少有機會上臺。就算偶爾有機會上臺,都是有經驗的,沒有資格拿演出費。
因為德雲社規定,擅長必須表演30場以上的相聲,才能拿到表演費。壹般新人需要兩三年才能達到這個標準。
徒弟沒有申報是不能出去接私活的,而且申報過程相當麻煩,所以很多成熟的演員還是把演出維持在150元。
網上有壹則新聞報道。據說德雲社前弟子郭合明算了壹下,2012-2013平均月薪2800元。
“在壹個單位幹了七八年左右,還是拿最低工資。妳喜歡嗎?而妳面對的是結婚,妳面對的是買房買車。”
最後,2014年,他選擇離開德雲社,在天壇公園找了壹份祭祀表演的工作,靠賣評書錄音在北京買了房子。
就連德雲社後起之秀孟也說:“師傅說每年都贏壹個,我排在60名以上。”
趙家班有劉老根的大舞臺,《鄉村愛情》和各種綜藝節目,出人頭地的機會相對較多。
最後,是在管理上。
德雲社招募的往往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很少有人帶藝術進社。與趙本山不同的是,趙家班的成員要麽是從本山藝術學院和民間藝術團的高層中選拔出來的,要麽是通過參加“趙本山杯”二重唱大獎賽選出優勝者。
新人需要壹個漫長的培養,很多人自然不忍心離開。但他們帶著技能加入趙家班,就是在尋求機會,自然願意跟著趙本山去尋求機會。
除了遵循傳統的家法,德雲社非常重視禮儀,郭德綱很少親自過問弟子。在趙家班,就不壹樣了。趙本山依靠弱化壓力的策略來維持團隊平衡。
傳聞小沈陽大火後,因為“亂世佳人”被趙本山冷落了壹段時間。後來小沈陽跪下來給趙本山道歉,希望師傅原諒自己。
還有壹次,在壹次聚會上,小沈陽因為拒絕別人的拍照要求,被趙本山當場罵了壹頓。不僅如此,罵完之後,趙本山還勒令其用酒向對方道歉。
對於不太出名的徒弟,趙本山甚至修改了《馬師傅》、《鄉村愛情》等電視劇中的壹些情節,以增加徒弟的曝光度。我也會帶著我的弟子壹起上各種節目。
3.誰優誰劣?
說白了,趙家班和德雲社沒有好壞之分,只是側重點不同。郭德綱想借助德雲社完成相聲的二次復興,而趙本山的想法更簡單,就是人人有活幹,人人有飯吃。
好在兩個人都完成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郭德綱,相聲活了起來,因為趙本山,他們轉出了東北。
郭德綱和趙本山站在黃土地上,復興了傳統,豎起了民間藝術的兩面旗幟,給億萬中國人民帶來了無數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