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壇課壹般由監所和其他七位道士參加,監所主祭念經。敲鐘板是有壹定規則的。敲幾下鐘,就得敲幾次板:敲壹次鐘,敲兩次板,敲三次鐘,敲三次板。每個聖誕節都打鼓。日常上課只用鐘板,敲鐘板不要超過三次。背的課文都是全真經。(省略晨壇五經目錄,晚壇四經目錄。)
農歷初壹、十五,神仙過聖誕節,道士要念玉帝經、三官經、真武經等經書。道家的天師道觀只包括玉帝經和三官經。
作業做完後,梆子敲到廟裏(早上和中午敲梆子,晚上敲鐘)。全體道士在秋祖殿前集合,由值班的客人帶領排成兩排,前往齋堂開飯。去齋堂門口敲出孩子,進入大廳。齋堂的規矩很嚴,禁止說話和東張西望。王靈官先拜在齋堂,左右長桌面對面整齊擺放,壹路到底。
所有的道士都站在桌前各自的位置上,向王靈官獻祭。壹碗米飯放在小碟子裏,抄寫員站在右邊,正對著祭壇,壹邊敲著語錄壹邊念咒,大家跟著他念供齋咒。看完之後,站在監獄左側的道士為梅綺服務,提供了壹個懺悔,然後回到他原來的地方。監、客、執事、文士退出齋堂,其余道士坐下吃飯。齋戒結束後,在離開齋戒堂前,要向全班同學“鞠躬”。
如果有方丈的話,他的座位在王靈官的龕和壇之間,壇前是獄座。寶座後面有壹塊空地用來存放器皿。大殿另壹端的椽子上掛著字畫,歌頌著歷代方丈的德行。東西兩面墻壁上鑲嵌著石碑,上面刻著民間道教的基本卷軸、太上皇感應和溫昶地陰軍文,字跡相當大。這說明在家的和尚和信眾都是相信這兩部經典的。
早飯後,道士去經堂念玉皇經,然後教育課上課。以前沒有教育課。它是由研究四書五經和道教史的安士林創立的。大概持續了三個小時,吃完午飯,大家下午再回來,或自習或練習。6點30分,開飯鈴響了。晚飯後,老師帶領教育班背誦經文(我上了壹兩節課,完全聽不懂,幹擾了別人的學習,就沒再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後悔當初沒有堅持。)
說到念經,我以前有壹本北宋的北鬥延壽經(1119-1125)。有壹天,國家安監總局來我臨時住的公寓看我,我給他看了。他笑著說:“我們白雲寺也有壹本元代的經典。”這是新聞。我眼睛壹亮,問他這是什麽。他指著北鬥七星延壽中的壹段話說:“妳聽,我來背這段話”,然後他就背了。背完之後,他高興地問:“妳知道元代經典《白雲觀》嗎?”我壹時不知所措,不得不對他單純的驕傲壹笑置之。白雲寺這種念經恐怕是元代傳下來的。如果是現在,我可以記錄下來。可惜當時發生了戰爭,我只能聚精會神地聽。
晚上九點,可以穿著寬大的睡袍休息壹下,壹天的緊張終於過去了。道士在寺廟和郊區散步。有時候會邀請國家安監總局陪我走壹走。人們見他竊竊私語“白雲觀老土”,卻詫異地看著身旁的小個子——穿著道袍,戴著眼鏡,不是發髻,而是禿頂!
白雲寺前是天寧寺。這座寶塔有十三層,是遼代遺留下來的著名建築。十三層八角檐上掛著銅鈴,風壹吹,發出柔和的響聲。夏日傍晚,鐘聲陣陣傳入白雲寺,悠揚飄逸。人們還以為這座塔是專門為白雲寺修建的呢!
十點敲梆子,準備睡覺。中國大陸的夏天很長,直到十點鐘才天黑。廟裏有個夜巡室,每兩個小時敲壹次。
以上是夏天的作息時間。白雲寺的作息時間是根據太陽定的,冬天還得改。我們壹天只吃兩頓飯,早上和晚上。上面說過道裏的人在齋堂吃飯,食物由大廚監制,在大廚房烹制。監獄的飯,客人和其他上層道士的飯,都是在另壹個小廚房裏做的,廚師叫“高竈”。如果有客人,可以招待他們在小寨堂吃晚飯,也可以把飯菜送回房間吃。寺廟裏全是素食。我在白雲寺的時候,高早就是做素菜的高手,很有名氣。上層道士和其他人不壹樣。他們壹天只吃兩頓飯,早上十壹點,下午六點,不分冬夏。
每天的菜單和蔬菜量都是精挑細選的。如果任何人被發現作弊,他將受到嚴厲的懲罰。道中在大寨堂用餐,早晚喝粥,兩人壹碟鹹菜;中午會吃玉米面,兩個人壹碟鹹菜炒菜。不習慣的人很難吃這種素食。每月初壹、十五中午吃饅頭,每人壹斤。面粉不如黑粉。上層道士的高爐飯堂,壹般吃粥或者面。客人用餐,只上菜,不超過四個菜。這與日本素食的豐盛奢華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