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秀與胡適的結合有壹個戲劇性的過程。江冬秀和胡適是親戚,胡適的姑姑是董秀的姑姑。有壹次,江冬秀的母親去績溪輞川胡適的姑母家走親戚,看到了神遊戲。恰好胡適也隨母親去了姑姑家。姜木看中了胡適的美貌和聰明,說要把女兒董秀許配給他。但胡適頗為擔心:壹是因為董秀大壹歲,績溪有“男可以大十歲,女不能大壹歲”的說法;第二,因為冬秀是老虎的,所以認為是老虎的人很辛苦,尤其是“母老虎”。第三,由於蔣家的興盛,胡家在中間落了下風,有人擔心興衰不成比例,所以拒絕表態。因為姜木想成就這門親事,就請胡適的親舅舅教在江村親自認識的胡向堅當媒人,東秀是胡向堅的學生。為了成全這件喜事,胡向堅當著胡牧的面許下了壹千個承諾,胡牧同意讓他看壹眼東秀的“八字”。紅紙“八字”送來,算命先生推斷;董秀的人生適合男人,兩個生肖很合得來,不能操之過急,女大學也不會妨礙。胡媽媽把紅紙折好,放在竈王爺面前的竹筒裏。在那個竹筒裏,本來選了幾個“八字”。過了壹段時間,家裏安全了,墻上也沒有寫東西了。胡媽媽虔誠地拜了竈神,把竹筒拿下來搖了搖。然後她用筷子夾出壹個“八字”攤開。這是江冬秀的,是“天賜之物”。當時年僅14歲的胡適和15歲的江冬秀是終身大事,就這樣在我媽的命令下,在媒人的話下,在算命先生的瞎湊和竈神的祝福下決定了。
江與胡訂婚後,胡適赴上海和美國留學。他們結婚已經十多年了。這時,謠言在我的家鄉到處傳播;有人說胡適在美國有個女性朋友,有人說他娶了個外國姑娘,甚至有人說他生了個孩子。然而,江冬秀的思想不僅沒有因此而波動,而且還做出了擴大纏足的嘗試。她的自由行動後來得到了胡適的贊賞和鼓勵。
1917年夏,胡適留學歸來回老家看望母親,約定今年寒假結婚。他想先見見董秀,結果沒見到,反而引起了壹些笑話。《胡適的日記》說...我親自去了江村。他(她)家人請我喝酒。宴會結束後。我要求見董秀,他(她)的哥哥雲璞陪我在他(她)的臥室外面。他走進房間說,我坐在外面看書等著。我看樓上樓下都偷偷擠著人,都是想看‘戲’的!娟兒從托兒所出來,臉上很不好意思,叫七姑奶奶去勸董秀。舅媽(我媽的舅媽,董秀的舅媽)出來請我進屋。董秀躲在被窩裏,床單都放下了。阿姨要強行拉開窗簾,我擺手制止了他(她),退了出去。這時候如果打了轎子就走,或者搬出去客棧休息,那時候就僵了。我當時就想,這壹定不是冬秀的錯。這是舊家庭和舊習慣的錯...當我回到家,人們問我是否見過那個新人。我只是說,是的,很好。我跟我媽說她生氣了,但是我勸他(她)不要錯怪董秀。但是和他壹起去的叔叔知道了這件事,傳說就不脛而走了。別人問我,我就笑。後來,董秀在秋天來看我媽,跟她說了這件事。是古老的家族妨礙了我們...我仍然記得那是危機時刻...那已經是20世紀了,28歲的姑娘躲在床上放下窗簾,羞於見已經訂婚13年的丈夫,但這件事在當時不得不被傳為奇聞。1917年寒假,胡適從北大回家,文明結婚。他親筆寫了兩副對聯:壹副是“舊約十三年,行七萬裏左右”;另壹對是“三十夜月亮”(結婚日公歷30天,農歷11月17日),但我壹時沒想好。這個時候。在他旁邊,他的弟弟玉嬌,綽號“瘋子”,沒有名氣,卻有著過人的才華。他脫口而出“我想念七歲的新郎”,熟練而幽默地對齊了畫面。胡適覺得很好,就照著寫了。在婚禮上,他們打破了老式的禮儀,但新郎新娘的結婚證是互相蓋章的,證婚人也是蓋章的。雙方交換金戒指,證婚人發言,新郎發言,沒有拜天地。鞠躬代替了磕頭。這種婚禮,在當時,在古老的與世隔絕的山村裏,真的拉開了新事物新事的序幕。
婚後第二年,江冬秀來京為胡適主持家務。雖然她是壹個深受舊封建禮教毒害的小腳女人,但她相當勇敢、有才華、果斷、有男子氣概。她發現胡適與曹培生關系曖昧。她沒有溫和地勸說尹,而是抓住胡適愛惜名譽的特點,采取了進攻的策略,大吵大鬧,寸步不讓。有壹次他拿起壹把裁紙刀,朝胡適臉上扔去。雖然失之交臂,卻迫使胡適斷絕了與曹培生的關系。(4)北京大學梁實秋教授想在妻子成名後與其離婚。梁的妻子忠厚懦弱無力反抗。江冬秀聽說了這件事,並為她挺身而出。把梁的妻子帶到她家並鼓勵她。最後,她去找法醫打官司,江冬秀親自出庭為她辯護。結果,梁實秋敗訴了。
1941年江冬秀回江村探親時。發現上莊至江村古道上的楊桃嶺地區路面年久失修,行走十分困難。她回到江村後,慷慨解囊,在楊桃嶺附近修了三條路,並請監理驗收。直到現在,當地人還久久記憶。
抗日戰爭期間,胡適去了美國,江冬秀在上海避難。她了解了人民解放軍和遊擊區革命的真相,對革命人民非常同情。1945年春,她回到績溪上莊。當時既有駐上莊的國軍,也有新四軍,還有住在上莊的遊擊隊。安徽保四團駐紮在鎮上,經常去上莊抓人。遊擊隊員王木海同誌找她幫忙,她總是拿起名片護著。王碧瑩同誌住在革命老區王家莊。國家軍隊燒毀了他的房子,並下令逮捕他的母親。太後無處可住,逃到家中躲避。她欣然接受,並給予庇護。
雖然江冬秀已經在其他地方生活了很多年,但她年輕壹代仍然不缺乏教育。她聽說盛輝娘經常賠錢,又得知月仙和石泉吵得不可開交,就親自給任堇叔叔寫信,讓他申斥他。很好的告訴他們要嚴格遵守規則,珍惜自己的名聲,不要毀了自己家的聲線。如果“我再聽到流言蜚語,我就不給他送錢了”。
江冬秀嫁給胡適後,壹直勸胡適不要走政治道路,不要做官,希望他好好學習知識。但胡適仍然違背妻子的勸告,涉足政治,成為“過河卒子”。1938年,蔣介石給胡適發了兩封電報,請他出任美國大使。胡適無法簡單拒絕,只好照辦。他寫信給董秀,讓她做好心理準備。信中說:“我到這裏(此時正在歐美講學)十多天,遇到壹件‘梁山發家’的事(就是蔣請他做駐美大使)。我知道妳聽到這些壹定很不開心,我心裏也替妳難過。”胡適為什麽要為妻子的話說“對不起”?因為江冬秀壹向不贊成胡適的政治主張。壹個多月後,胡適再次給董秀寫信,談及此事。信中說:“我已做了21年的自由人(胡適留學歸來時許下心願:20年不談政治。我已經二十年沒有從政了。這時候兩者都還沒有實現,那麽當了21年的政府官員有多自由?但是現在國家到了這個地步,兵轉我,拉弗拉拉我。我逃不掉。所以我不得不做了壹年半的大使。我宣布我會壹直做下去,直到戰爭結束。戰爭壹結束,我還是會教我的書。”江冬秀和胡適遠隔重洋。雖然不同意,但也無可奈何!後來胡適寫信給董秀說:“現在我出來工作,常常覺得慚愧,覺得對不起妳。妳總是勸我不要走政治道路,這是妳在幫我。如果妳是壹個不懂大局的女人,妳壹定希望男人做大官。妳跟了我20年,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為我的老伴感到羞恥,這是真的。”⑨
胡適作為壹個學者,在擔任駐美大使後,偶爾在外交場合說壹些不該說的話,給了國內壹些本來就對胡適不滿的人壹個借口,掀起了反胡風潮。風聲傳到了在上海避難的江冬秀的耳朵裏。她不想讓胡適在政府裏做官。聽到這種風聲後,覺得涉足政治不劃算。這個勇敢的女人壹邊讓胡適的好友張維慈出面,請他勸說胡適因病辭職,壹邊發電報要求政府允許胡適辭職。
西方諺語雲;妻子是男人的“另壹半”,胡適的“另壹半”是忠貞的“夫妻”,為他而活,為他服務;使他在學術生涯中橫沖直撞,無憂無慮。在紐約生活的十年裏,江冬秀整天都在那間破舊的公寓裏忙碌著。她不懂英語,有時她不得不自己去購物。已經夠難了。有壹次胡適不在家,江冬秀壹個人在家,壹個大個子破窗而入。江冬秀下意識地打開公寓的門,對那個偷頭盔的賊喊“走”!小偷看了她壹眼,真的“G0”了。江冬秀不會說英語,只會說“走”。江冬秀也可以烹飪美味的徽菜,尤其是徽菜鍋和豆腐渣。她經常邀請她在美國的老鄉到她家吃豆腐宴。
除了為胡適的生活服務,江冬秀還經常打牌自娛。她打牌總是贏,不知何故。她在麻將桌上贏的錢也是胡的經常性收入之壹。後來胡適在臺灣省任研究院長時,胡夫人經常請朋友到家裏打牌,胡適從不幹預。有時候,有四個空位的時候,她甚至讓胡適做壹個角。作為院長的胡適,為了保持前任院長(蔡元培)規定的不準在公房打脾的好傳統,對他的秘書說,請妳幫我買個房子住,因為太大了,打麻將的朋友很多,不方便在公房打牌。看來胡適考慮得太周全了。
除了打牌,江冬秀通常還看武俠小說。在紐約生活的時候,她停留在看武俠小說的階段。唐德剛說:“胡太太找不到對象,她正在研究武俠小說。金庸的作品,胡太太是如數家珍,金庸的小說,放在胡家的書架上,也是和戴東垣、崔弼壹起尷尬!”⑩
1962年2月24日晚,胡適突發心臟病,在臺北南港中央研究院蔡元培堂病逝。江冬秀聽到這個消息,難過得痛苦不堪。醫生給了她兩劑大劑量的鎮靜劑,也沒有抑制住她的悲痛和激動。2月26日中午,她的大兒子王祖聞訊從美國趕回臺北。祭奠了父親的遺體後,他轉身回家安慰母親。母子相見,痛哭流涕。"西杜爾也知道妳父親的死訊嗎?"王祖顫抖著低聲說道:“他已經先於他的父親去世了!”胡太太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問。“妳說什麽?”“我在美國聽大陸的人說,我怕妳難過。我壹直不敢寫信告訴妳。”聽到這個壞消息後,江冬秀突然暈倒了。在場的每個人都嚇壞了。經過壹段時間的搶救,她慢慢醒了過來。後來,王祖輕聲問道,“父親在遺囑中火化了他的遺體。妳怎麽看?”胡太太道:“沒有。我和妳父親先約好的,死者有權先決定死者的安葬方式。我主張棺葬。”治喪委員會把這個意見轉達給蔣介石,蔣介石說:“照胡太太說的辦!”⑩
據唐德剛說,胡夫人還用鉛筆寫了壹本自傳,並把它帶到紐約給他看。雖然文章中有很多錯別字,但它生動地描述了她的生活經歷。可惜這本自傳,現在不知道在哪裏?
大軍渡江前夕,江冬秀想到江村老家月心堂居住。因為胡適堅持要她去美國,她只好離開祖國,遠走高飛。在紐約生活了十年後,他於1958年回到臺灣省,並於1975年去世。恒八十五歲了。
[註] ①參見耿著《論胡適研究》;② ③ ④ ⑤參見石原高:胡適閑話;⑥見《績溪縣交通誌》初稿;⑦參見石原高:關於胡適的閑話;⑧見江冬秀的信(村吉西縣文化局);⑨參見耿:論胡適研究。
參考資料:
作者:胡來源:旌德縣文史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