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古語很多，雖然這句話不適合我。但是這個真的很喜歡聊天。我甚至不用說話。他已經講了將近壹個小時了。
“妳說的這些不能稱之為故事，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妳必須講述壹個具體而連貫的故事。”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對他說。
“我知道，我有的是故事，妳讓我給妳講幾段。我說到哪了？對了，說到我孫子。我說妳沒見過我孫子。如果妳做了，妳肯定會……”我不得不再次打斷他。
我說:“妳不用說這些，就說壹件事，妳這輩子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事。”
然後他講了幾個小時，還好我終於聽完了壹個完整的故事。因為他的故事太啰嗦，所以我今天就來講講這個故事。
他講了壹個“搶房”的故事。占有是指壹個人的身體被其他東西占據，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上半身。
附身分三種:第壹種是陽氣弱的人偶爾會被不潔之物帶走，也就是俗稱的“上身鬼”。這個只需要燒兩張紙，誦經，就可以把上身的東西去掉了。有些地方，民風彪悍。據說直接拿刀砍柴，大聲辱罵，還能嚇走上身的鬼。
第二種是被附身很久，但大部分時間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那些所謂的能看病能算命的“神仙”“仙女”大多是這樣的。其實有哪些神仙呢？它們都是精致的動物。這些變成了精細的東西，妳可以給可憐蟲壹些小利，然後借助可憐蟲的身體修行，享受信眾的香火。雖然被搶了家的人可以得到很多好處，但是據說被搶的人死後，這些惡魔會對他們的後代不好，很少有死得好的。
第三個很少見。被搶的人身體完全被占據，靈魂完全喪失。這個身體雖然還存在於世間，但從此變成了另壹個人。我只知道臺灣省的重生。
但是他今天跟我說的和上面三個沒有關系，甚至我也是第壹次聽到。
在老人還年輕的時候，他們村裏從外地來了壹個老人。當時天下大亂，大家都不太在意外來人口。老人沒有妻兒，孤身壹人。他只是說他是從南方投靠過來的，姓吳。從此大家都叫他吳老漢。好在吳老漢人很好，村裏的人給了他壹塊地。讓他自己開荒種點莊稼，至少能活下來。
時間長了，大家慢慢熟悉了，發現吳老漢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老人很勤勞，基本沒閑著。田裏的莊稼被他清理幹凈了。過了三兩年，我真的讓他種了壹些好田。我也會種壹些時令蔬菜，吃的不多也不賣，都給鄰居。別人送他回去感謝他的東西他都不收。只是如果當時大家沒有收留他的話，估計這副骨頭就能填飽壹只野狗的肚子了。
老胡曼除了清理那些土地之外無事可做。有時候下雨或者沒事的時候會上門，但是胡老漢有個習慣，只去家裏有孩子的家庭。因為胡老漢這兩年在村裏口碑不錯，大家對他也沒什麽防備，只是覺得老人喜歡小孩子。而且，胡老漢每次去別人家，都會帶壹些自己地裏產的花生、紅薯等東西。這些東西雖然現在不算什麽，但在那個人吃不飽的年代，都是好東西。沒有人會輕易拿出來給孩子當零食吃，更別說送人了。
後來村裏的老和老黃走近後，基本就不去別人家了。有事就去老黃家玩。在村裏的孩子中，吳老漢特別喜歡老黃的兒子。我要認別人做幹兒子，老黃不知什麽原因沒同意。
說起來，老黃燦晚年可以說有了孩子。這個孩子才四十多歲。老黃現在50了，兒子才八歲。老黃和老伴雖然都是農民，但他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愛兒子。兒子小虎懂事好看。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當父母在地裏辛苦工作壹天後回家時，老虎從不制造麻煩，他會盡可能地幫助家人做些家務，盡管這對夫婦從來不指望小家夥做什麽。老兩口每天回到家，聽到兒子給父母打電話，就能忘記壹天的勞累。
老黃每天聽到吳老漢誇兒子小虎自然開心。慢慢地，他和吳老漢成了朋友，吳老漢經常帶些東西到老黃家吃個飯。對老黃的兒子小胡特別好。我以前給別人家孩子的東西，現在都給小胡了。
小胡八歲的時候，突然生病了。老兩口問遍了村裏的醫生，別說治好了，就連得了什麽病都不能告訴我們原因。看著老虎日漸消瘦的身體，老兩口無能為力，心裏那份苦惱就別提了。吳老漢自從生病後就經常來看小虎，心裏不亞於老黃老伴。這天，老吳曼又來到老黃家，壹進門就看見老黃和老寇坐在老虎窗前哭。他趕緊把自己拎的東西放在地上，上前安慰老兩口。
“老黃，弟妹，別哭了，妳們兩個。雖然孩子不是我的，但我也是看著老虎壹天天長大的。我心裏很難受，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吳老漢邊說邊把那兩個黃洞從窗口拉開。
“吳哥，說句不好聽的。這個孩子，即使妳很痛苦，但還是傷害了作為父母的我們。壹切都很美好，我們也知道哭是沒有用的，但是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現在連壹句靠譜的話都聽不到，看到老虎就不行了。我們是情侶的年紀。老虎要是走了，老黃家就沒命了……”老黃的媳婦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看到媳婦的話有點難聽，老黃把吳老漢拉出了小虎的房間。當他到達中間時，他請老吳曼坐下，說:“吳哥，妳今天在這裏做什麽？”
吳老漢道:“我不是為小虎來的。我們鎮上的醫生基本都看過了，小虎的病也沒有好轉。之前逃亡的時候遇到壹個流浪漢，學到了壹些不壹樣的技能。如果妳放心，把老虎給我。我帶回家試試看能不能治好。我不敢說，但總比現在拖著好。”
老黃吧嗒壹口沒點著的煙，沈默了半個小時說:“妳試試，看見就不行了。”死馬當活馬醫。我哥也是多年不見老虎，我也就放心了。"
吳老漢說:“我的待遇有點奇怪。小虎壹定要來我家住。每天中午只能看壹下，平日就不要去了。”
老黃把眉毛擰成壹條，啪嗒啪嗒地抽著煙，沈默了好壹會兒，擺擺手表示同意。
奇怪的是，自從吳老漢把小虎帶走後，我就不知道怎麽用了。老黃夫婦發現小虎精神好了很多。老兩口現在直接把吳老漢當成救星，對吳老漢的話簡直百依百順。看到老虎越來越好，老黃和老伴想把老虎帶回家。但吳不同意，老黃夫婦也不敢堅持，只好讓小胡住在吳老漢家。
前面的老人說，他年輕的時候遊手好閑，整天偷雞摸狗，在村裏名聲很不好。村裏的大戶人家不敢去，只好去小戶人家偷。這壹天他家又沒飯吃了，打算晚上去吳老漢家摸壹兩天東西。那天晚上天很黑，風很大，是個行竊的好天氣。他先站在吳老漢的院子外面，聽了很久。確認裏面的人都睡了之後，他把手搭在院墻上，跳進了院子裏。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吳老漢的門前，輕輕地推開了門。借著外面的燈光從裏面望去，房間裏壹片漆黑。
他穿越到吳老漢的床邊，發現床上沒有聲音。他覺得有些奇怪，即使人們安靜地睡覺，在這樣安靜的夜晚也總能聽到壹些呼吸聲。除非妳是個死人，否則怎麽可能完全不呼吸？他又輕輕地靠在床上，他更加吃驚了。這張床上沒有人！他非常驚訝，以為發現他在等片場。趕緊把車開到了門口，回到院子裏還是聽不到壹點聲音。那時候沒有什麽娛樂，天壹黑大家就早早睡了，更何況吳老漢是個孤寡老人。就算我們去串門，這個點也要早點回來。肚子餓了，他不理這些疑惑，回到吳老漢家查東西。
就在他找東西的時候，突然發現吳老漢的床下有壹絲亮光。他鉆到床下，用手摸了摸，才發現是空的，用壹塊黑木板蓋了起來。也就是說，晚上有光從下面照過來，誰也想不到白天壹個老人的床下會有壹條黑洞洞的隧道。我想偷點東西離開，但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他決定下去看看隧道裏有什麽。
他拉下了隧道的擋板，隧道裏的燈光直射床下。光影飄動，仿佛是壹支蠟燭。他心想，我不知道這個老吳曼是誰，但他在床底下挖了壹條隧道。平日裏，他靠種這個勉強維持生計。沒想到這老家夥有錢買蠟燭。吳老漢這老家夥，應該不是投靠的江洋大盜。這是他藏寶藏的地方嗎？
想著腳也沒閑著，壹路走下臺階下了隧道。地下隧道看起來不大。這是壹條三米長的窄路。在路的盡頭，應該是壹個大廳。妳看不清楚隧道的內部。光線來自隧道。他輕快地走到盡頭，靠在墻上偷看。不看也沒關系。嚇得他頭發倒豎，靈魂升天。
我看到老吳曼的臉上畫著咒語，跪在地上念著他不懂的咒語。隨著咒語的暫停，身體以人類做不到的姿勢扭動搖晃，在燭光下看起來像個厲鬼。吳老漢面前還躺著壹個孩子，是老黃家的老虎。老虎被吳老漢脫光衣服放在地上。他的身上布滿了他無法理解的咒語。吳老漢的兩只手不停地在老虎身上揮舞，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偶爾他能說出兩個他聽得懂的詞，比如虎，生辰，散魂。
雖然眼前的老人年輕時也是偷雞摸狗打架，但他什麽時候見過這麽詭異的畫面？我嚇得兩腿發軟，想跑都跑不動。就這樣怔怔地呆了好久，才覺得靈魂在原地，又轉身跌跌撞撞地回來了。好容易爬到床下，又因為跑得太快，撞到了床板。我聽到身後傳來壹個聲音:“誰在那裏！”醉了，也不敢回頭，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我不能照顧我偷的東西。他現在在門裏。只要他推開門閂，他就能出去。他被這壹喝嚇住了，從原路翻墻逃走。幸虧以前墻矮，不然他可能逃不了。
出門後大喊:“殺人了，吳老漢殺了！”壹路邊跑邊叫，跑到老黃家門口，砸了老黃的門，把我看到的告訴了他。這時，村裏的人聽到他的叫聲，慢慢向老黃家聚集。
於是大家決定壹起去吳老漢家。看到身邊有四五十個老爺爺，他覺得膽子大了，就對大家說:“跟我去端了老人殺孩子的賊窩。”大家都憤怒的跟著他去殺吳老漢家。其他人已經打好火把跑到前面去照明了。
當大家來到吳老漢家的時候，發現門已經開了。他對所有人喊道:“不，那老家夥跑了，所以我猜他沒跑多遠。我們去追他吧。”
這時，老黃和老伴攔住他說:“妳不能跑。先給我看看小虎是不是還在下面，然後大家去追。”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孩子的事情，於是擠進吳老漢家，直接把床擡了起來。隧道裏的木板早已被掀開，大家爭先恐後地往隧道裏擠。他壹把抓住要沖進去的人群，沖著大家喊道:“別擠了，下面地方窄，就讓老黃和老寇跟我下去。”說完對壹個大胡子說:“張哥，那老家夥大概沒跑多遠，妳別閑著。組成幾個小隊追上那個老家夥，問他從哪裏來。”對了，別把人用完了，上面留幾個，有需要幫忙的我給妳打電話。"
張哥把人分了，趕了出去。暫且放在壹邊吧。只有當他下到地下暗室時，他看到老黃和老伴已經爬在地上，把老虎扶了起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咒語還在老虎的身上，但裏面的墻上有壹張祭祀臺，上面有壹個猙獰的神像，不知道是什麽。看起來不是什麽好事。他撿起地上的蠟燭，直接點燃了桌子上的窗簾。大火立刻就爆發了。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看到壹本書掉到了桌子下面。他也不認識上面的字，就拿起書別在腰上。
他和老黃爬到頂上，叫大家去老黃家。出去追老吳曼的人慢慢回來了，大家都聚集在老黃家。我們半夜在壹起吵架，但是什麽都沒說。最後他們都回家睡覺了。
老虎回來後身體好像壹天比壹天好，腦子卻變笨了。人看起來傻傻的，連父母都看不懂。據說老虎的靈魂被壹個叫吳的惡魔帶走了。他還說老吳曼是個魔鬼，所以他來到村子裏時感覺不舒服。他剛帶著孩子去了。老黃的媳婦總是抱怨老黃亂交朋友，導致小虎的壹個好孩子變成這樣。
後來風波過去，他帶著這本書從地下找到了村裏壹個識字的老先生。這位先生據說是前清朝的壹位學者。秀才看完之後，把面前的書燒了。他問老學者書裏寫了什麽。老秀才說:“這是壹本害人的惡書。它記錄了如何消滅別人的靈魂，然後把自己的靈魂轉移到靈魂分散的身體裏，從而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因為大人的靈魂是穩定的，所以只能攻擊小孩。需要八字吻合才有可能成功奪房。幸好他的邪法不經意間被妳識破，不然就讓他完成這個邪法，成功將靈魂轉移到小虎身上。恐怕沒人能找到。"
老學者停頓了壹會兒，然後說:“老虎的靈魂還沒有完全消散。雖然他現在變笨了，但是他救了自己的命。這害人的東西也是人間禍根，還不如燒了它。”
“可惜妖男跑了，估計要換個地方攻擊其他小朋友了。”
“雖然這種邪惡的方法很神奇，但也不是那麽容易成功的。那老頭年紀不小了，估計也沒時間找個像小胡那樣合身的身體。”
故事到此結束。我看著他在櫃臺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蹣跚著走進門。我陷入了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