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的小說和戲曲壹樣,都是他自己刻出來賣的,作為謀生的手段。他的第壹部小說集的書名是《無聲戲劇》,意為不唱的歌劇,可見他在小說觀念上對故事情節的新奇與趣味並重,也意味著他寫小說要贏得讀者的喜悅。因此,他擺脫了適應和從眾的做法,有了自覺的創造意識,決心創新。
他的兩本小說集由30篇短篇小說組成,其中大部分是他自己根據個人經歷和想象寫成的。後來他還挺自負的宣稱:“不知道正史野史的話,會略長,對壹個美女沒效果,不會被名人唾棄,耳目對我來說是全新的。幾十年了,湖上已經沒人了,不知道為這個世界談了多少,睡了多少!”
李漁的小說沒有描寫社會生活的現實。他創造的小說世界大多與現實世界似是而非,表現的不是現實生活,而是他獨特的經驗理論和舞蹈學院的趣味。
在《妒妻守寡,懦夫不死》中,殷飛有20多個妻妾。“妻不倡酸風,妾多不知醋味。”壹些不忍被妻妾打擾的男人紛紛前來求教。他冒充“醋壇子總管”,走上神壇說自己廣授“止醋方子”,還帶領所有信徒嫉妒鄰居。這是他傳奇的《治愈嫉妒湯》裏的故事,讀者壹眼就能看出虛幻人生的故事。李煜妻妾眾多,他也曾多次吹噓“我不專我妻,我不羨慕她”。不難看出他小說的內幕,公的“止醋方子”也是夫子倆經營自己的家庭,治愈嫉妒的心得。
李漁的小說也繼承了名教善德的那壹套故事,文章的開頭和結尾總有壹段說教。少數作品都是勸善懲惡,維護世界。但李煜很少在封建禮教上做文章,他的文章多是“惜福貧”等獨特的吃法、對待所有兒子不分親生養子、死時勸妻妾改嫁等,可見他並非道學之師。有時候,他會開壹些玩笑。
《妻妾捧琵琶梅香宴圖》中,為主人養大孩子的丫鬟連筆,最後還是回到了主人的正房。作者說:“可見,原來行善不虧,這叫天道酬勤。”在某些章節中,告誡式的說教只是壹種敷衍。這部小說固有的教學目的,在李漁的小說中完全變味了。
李漁的小說創作表現出壹種遊戲世界的娛樂性。他曾自稱他的小說和歌劇是:“以歡樂和幻想作為遊戲筆來品味。”(《我行》《李翁詩集》卷五)自白十分坦白準確。他在寫社會家庭之間的紛爭時,總是用“喜”讓好人不必做出大的犧牲,最後得到好的結果,生活的酸酸苦感被沖淡溶解;寫人生大起大落的時候,我總會用“遊戲筆”讓身處困境的人物突然轉運,暴富,非常幸福。小說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勸誡懲罰的意圖,但主要是娛樂性的。
皂官江澄,因八字不好,被稱為“江倒黴蛋”。算命先生給他改了八字,交了好運。他想要錢和錢,他想要壹個官員。雖然作者做了壹些無法自圓其說的表面文章,說這還是因為江澄老實,其實是用調侃遊戲之筆編了壹個故事讓讀者開心。
李漁意識到藝術世界與現實世界的區別,在小說創作中具有積極的創作意識,但他過分強調創作的自由,認為自己可以不受任何約束地“為所欲為”。因此,他的小說表現出主觀隨意的敘事特征和情節的隨意性。他不掩飾自己作為敘述者的存在,始終以自己的名義和口吻敘述。他不僅在第壹篇之後就東拉西扯,敘述的故事也會隨時介入他的解釋和詼諧的調侃。他很少放棄敘事,做客觀展示。他就是他說的那樣,懶得去描述人物的外貌氣質和活動場景,以此來增強故事的可信度和劇情發展的合理性。他選擇了壹個話題,他毫無顧忌地操縱著人物,編織著故事。他僅憑口頭禪,就能輕易讓收皂人蔣澄、滯留書生秦時良(失千金的不幸導致幸福)、乞丐“不畏貧窮”(乞丐做好事,皇帝當媒人)暴富。他想寫壹個才子的風流韻事,於是讓書生陸再生在桃花源裏有個好運氣。三個妓女真心實意地愛上了他,還出錢讓他嫁了壹個好人家和壹個仰慕他的有錢寡婦。(“寡婦設計多余新郎,美人齊新奪才”)這只能說是壹些有趣的故事,而不是生活的真實寫照。
畢竟李漁世故又有文采,他的故事裏也蘊含著生活的情趣。他的小說大多具有小說思維,突破了才子佳人小說的模式。“戲中譚楚瑜情,劉竹筠歌逝”講的是演員的身份和獨特的生活環境。寫的是男女主角在舞臺上用戲劇表達愛情。面對被分開,假戲真做,雙雙下水殉情,成為李漁小說中最具肉體和智慧的愛情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