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範美忠地震後,“在這生死抉擇的時刻,我只能考慮為女兒犧牲自己,其他人,甚至我媽,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在意”的表白在天涯論壇引起軒然大波。很多網友認為,老師在地震後第壹個逃跑,是出於壹種生物的生存本能,可以理解。但是,範美忠還是要“沾沾自喜”地表現自己,他當不了老師。
5月22日,範美忠在天涯論壇上寫下了《那壹刻地動山搖——5 12“汶川地震”》壹文,文中詳細描述了地震時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之後的心路歷程。
據描述,當時正在四川廣雅學校上語文課,他的課桌在搖晃,但根據對地震的壹些經驗,範認為這是輕微的地震,所以他告訴學生們不要驚慌。但話還沒說完,教學樓就劇烈搖晃起來。
“我瞬間反應過來——地震!然後突然沖到樓梯口。”後來,範美忠發現自己是第壹個到達足球場的人。過了很久才看到學生們壹個接壹個地來到操場。然後他和學生們進行了壹次談話:
範:“妳怎麽不出來?”
學生:“我們壹開始沒反應過來,只看到妳跑了,消失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都嚇得躲到桌子底下去了!”直到嚴重的地震平息,我們才出來!老師,妳走之前為什麽不帶我們出去?"
範:“我從來就不是壹個敬業的人,我只關心我自己的生活,妳不知道嗎?”上次半夜失火,我也是趕緊逃的!"
接著,範美忠對壹個對他有些失望的學生說:“我是壹個追求自由和正義的人,但我不是壹個敢於在別人之後犧牲自己的人!”!在這個生死抉擇的時刻,我只能考慮為了女兒犧牲自己。其他人,甚至我媽,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在意。因為我管不住大人,在送不動的情況下逃離壹個也沒什麽意義。如果太危險,我會和妳壹起死。如果沒有危險,我不管妳,妳也沒有危險,何況妳十七八歲了!"
範美忠寫道:“這可能是我的自我辯解,但我並不感到任何道德上的內疚。我還告訴我的學生,‘我永遠不會成為那個敢拿刀和歹徒搏鬥的人!’“”這些話,如石激起千層浪,在論壇裏炸開了鍋。
就在這時,大地震動了
我曾經覺得很慘,因為我沒有出生在美國這樣自由民主尊重人權的國家!因為我大學畢業十幾年的痛苦與此有關,我接受的十七年的不良教育也與此有關。我無數次問上帝:為什麽給我壹個熱愛自由和真理的靈魂,讓我出生在這樣壹個專制黑暗的中國?讓我受了這麽多苦!但我也為自己感到慶幸:我不是出生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所以可能會經歷戰爭的恐怖和非正常喪親的悲痛;我不是* * *和中國前30年出生的,因為以我不屈不撓、赤子之心的性格,大部分都會被槍斃,家人要忍受痛苦,支付子彈費;或者誓死捍衛毛主席和紅色中國,但實際上死得壹文不值;或者壹段激情的青春過後,發現自己壹無所有。
當然,十六歲那年,我三年級的時候,通過電視和報紙隱約看到了那壹代人不堪的運動,但我並沒有因為當時是個傻子而感到痛苦,雖然這個運動對我人生軌跡的影響是三年後我經歷了噩夢般的壹年軍訓。但是壹代人有壹代人的苦難!首先是大學之後面對商業社會和極權社會的精神分裂的痛苦,想要自由和正義的焦慮和孤獨,沒有家的人生的虛無!但這在某些人看來虛無縹緲的近乎神經質的痛苦,在世界上也算不了什麽,庸人自擾!我沒有遇到戰爭,也沒有遇到大洪水!我懷疑自我和他人的可靠性,生命的可靠性,但我不懷疑地球的可靠性,雖然我早就否定了地球作為生命家園的可能性。唐山大地震已經成為遙遠的災難記憶和抽象的死亡人數。但該來的終究會來!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我在距離震中映秀最近的都江堰經歷了人生中最恐怖的壹次經歷:5?12汶川8?0級地震!
像往常壹樣,今天下午是我在IB的第壹年SL中文課。上課前,我和學生都覺得無比悶熱。我在教室裏走來走去,盡可能地打開所有的窗戶。這堂課的內容是紅樓夢第十三回。和往常壹樣,學生會先講,但是學生不到十分鐘就講完了。我覺得很多地方的學生都無視過去,讓學生提問。學生沒有問題,我只好親自上陣。當談到為馮解夢時,我問學生:“這是壹種魔幻現實主義手法嗎?”學生說:“這是迷信!”我又問學生:“曹雪芹會認為是迷信嗎?鳳姐會這麽想嗎?”學生說:“不!因為他們相信這個!”由此,我說服學生:“今天,我們認為夢、算命、風水是迷信,是因為我們從現代科學實證主義和理性的角度看待這些東西。科學和理性有偉大的地方,但也有其局限性。比如我人生的意義是空虛的。科學理性能解決嗎?科學和理性能安慰失去親人朋友的人嗎?科學和理性能保證我們幸福嗎?所以,很多問題和領域是科學和理性無法理解或解決的,所以我們不要對科學和理性過於自負,要對宇宙中的神秘力量心存敬畏……”恰在此時,課桌晃了壹下,同學們都楞住了,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我之前經歷過幾次桌子和床晃動的輕微地震,對地震有壹定的經驗,所以我冷靜的安慰學生說:“不要慌!地震,沒事!..... "話還沒說完,教學樓劇烈搖晃起來,甚至發出很大的聲響(因為教室是在平房基礎上用木頭搭建的大自習室),我瞬間反應過來——大地震!然後我就沖向樓梯,下樓的時候甚至摔倒了。這個時候我突然閃過壹個想法,“中國是不是受到核攻擊了?”然後連滾帶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教學樓旁邊的足球場中央!我發現自己是第壹個到達足球場的人,後面跟著壹個抱著兩歲小孩的外國人從附近的教師樓裏出來,還有壹個從男生宿舍下來的學生。這時,地球正在劇烈的水平搖晃,也許有壹米!這個時候我只覺得世界末日來了。人們常說腳踏實地,可是地面不穩,我就覺得什麽都不靠譜!這壹震,足球場東側50厘米厚的足球墻幾秒鐘就塌了!漸漸的,學生和老師都集中到了足球場上,因為IB二級畢業考試的時候,有的同學沒有上課,有的同學在宿舍睡覺或者打遊戲,所以有的同學穿著拖鞋短褲光著身子跑了出來!這時我註意到我班的同學還沒有出來,過了壹會兒才看到他們陸續來到操場。我奇怪地問他們:“妳們怎麽不出來?”學生回答:“我們壹開始沒反應過來。我們只是看著妳跑掉消失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都嚇得躲到桌子底下去了!直到嚴重的地震平息,我們才出來!老師,妳走之前怎麽不帶我們出去?”“我從來都不是壹個敬業的人,我只關心我自己的生活,妳不知道嗎?上次半夜失火,我也是趕緊逃的!”說到這裏,我接著問自己:“為什麽不組織學生疏散,自己跑了?”其實那壹瞬間,房子晃得厲害,我知道我只是本能反應。帶著強烈的危機感,每次有危險我都反應更快,逃得更快!但是,瞬間的本能選擇,或許反映了內在自我與他人生活的平衡。後來,我告訴對我失望的同學:“我是壹個追求自由和正義的人,但我不是壹個敢於在別人之後犧牲自己的人!”在這個生死抉擇的時刻,我只能考慮為了女兒犧牲自己。其他人,甚至我媽,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在意。因為我管不住大人,在送不動的情況下逃離壹個也沒什麽意義。如果太危險,我會和妳壹起死。如果沒有危險,我不管妳,妳也沒有危險,何況妳十七八歲了!“這可能是我的自我辯解,但我並沒有感到任何道德上的愧疚。我還告訴學生:“我永遠不會是那個敢和持刀歹徒搏鬥的人!”“話雖如此,我也無法估計下壹次危險來臨時我會怎麽做。我只知道,我不是那個在面對極權主義的時候沖在風口浪尖並為此入獄的人。
這時,我開始關心我在成都、福克斯和李玉龍的家人的安全。但是壹開始,我的手機沒有信號。顯然,由於停電,該站無法正常工作。過了壹會兒,手機有信號了,可能是車站啟動了備用發電設備。但是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人太多了,我的電話根本撥不出去,別人的電話也撥不出去。水、電、通訊、交通都中斷了,我們只能在操場上靜靜等待。有些同學緊張的時候甚至去踢足球了,我穿著登山鞋也加入了進來。這時候就需要采取這樣壹種冷靜的態度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就這樣,直到下午五點,老師才拿著微型收音機收聽德陽廣播電臺:7?8級地震,震中在汶川!和唐山地震是壹個量級!大家都傻眼了!而且震中離都江堰這麽近!大家猜測:“汶川壹定是洗白了!”此時我的壹個學生神色沈重,因為他的父母、兄弟等親人都在汶川縣。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震中是汶川的映秀,而不是汶川縣城腳下!不知道都江堰其實比汶川縣離震中更近!汶川完全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系,交通完全中斷!學生告訴我:“汶川經常有地震,有6級?發生了5級地震,但是除了壹些老房子,汶川的房子都是按照7級抗震修復的,所以沒什麽問題。但是這個都江堰比前壹年的汶川地震還慘……”說到這裏,這位學生差點窒息!然後我想起我在宿舍辦公室睡不著。我晚上不是住操場嗎?那也需要被子和衣服啊!如果我回成都,我也需要錢!我開了樓,提心吊膽地回宿舍,發現飲水機上的水桶已經被震掉了,凳子上的幾件衣服也被震掉了。情急之下只拿了錢卻忘了拿衣服和被子,因為我住的宿舍是修了16年的房子,衛生間的墻和房間的墻之間有壹條很大的裂縫!所以我出來後,壹直沒有勇氣回宿舍!
然後在曾經的操場上轉悠,發現小學和幼兒園的學生都在。青校長也在,我就去找他聊天。我說:“在我印象中,廣雅學校的房子不是很堅固!怎麽壹個都沒倒?”青校長有些自豪地回答:“我們學校的房子建得像碉堡壹樣。怎麽會掉下來呢?”?我是包工頭,不是包工頭!那些承包商在和我爭論承包材料,但我堅決不做。我買了材料!我可以多出錢,房子是就地投的!地面和墻壁是連在壹起的!修好它。我們用儀器檢查了鋼筋混凝土的含量!“原來他沒有先見之明,就是沒有偷工減料,沒有任何特殊的質量保證和防震設計!我就放心了,連光亞學校那些看起來不太好的房子都沒倒,其他地方也沒多大問題。這時候收到郭楚陽,呂東,蘿蔔坑詢問安全的消息,都回復成功。此外,我還成功地給李玉龍發了壹條信息,並收到了回復,知道他和福克斯都很好。這壹刻,我想到我在老家的媽媽哥哥姐姐可能看到了都江堰地震的消息,很擔心。他們應該打電話回家。這個時候只能接座機,但是打電話的人太多了。等了好久沒等到機會,只好放棄!這時,壹個步行進城觀察情況回來的學生說:“都江堰市受災嚴重,20%的房屋倒塌!“廣雅學校的房子這次真的經受住了考驗!”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壹直在抱怨廣雅學校的建築質量。地震過後,他們不禁對青校長和他的廣雅學校刮目相看!
這時,校長在成都的妻子也回來了。她說,“成都還好,但是都江堰聚源中學的教學樓塌了。18個班的學生被埋在下面,幾百人死了。教育局長跪在那裏哭了!”另壹位從聚源鎮回來的廣雅學校附近的居民說,“那時候我在逛街,跑得很快。街道兩旁的房屋瞬間倒塌。我碾過了屍體。太可怕了!”另壹位廣雅學校的家長說:“看來我多交點錢質量會更好,孩子在廣雅也沒問題!”
從下午五六點鐘開始,都江堰和成都的壹些學生家長陸續來學校接孩子。我也是九點坐父母的車回成都的。都江堰的交通太糟糕了,挖掘機和救護車都無法順利前進,因為有太多的汽車在車道上亂竄!在二環路上走了將近壹個小時。十點鐘,大巴終於上了成灌高速。公交車跑了壹會兒後,我收到了魏勇發來的短信:“妳還活著!”我趕緊回答:“我很好。我們學校沒事,但是都江堰情況嚴重!”車駛出收費站後,我們發現西線已經作為救災專用通道,車輛從繞城高速繞行進城。然後我就打車直接回家了,家裏沒人。在此之前,我已經收到妻子的短信,知道他們已經在附近的華德福學校的空地上避難了,於是我趕緊拿著銀行卡趕到華德福學校,發現學校已經搭起了兩個大帳篷和十幾個小帳篷,女兒已經在她的車裏睡著了!我妻子正坐在那裏和壹些華德福的老師和學生家長聊天。我的突然出現讓我老婆很吃驚,因為地震後我的電話就壹直打不通,她壹直很擔心我!那天晚上,我睡在華德福學校的校車上。我不能伸展。門關著感覺很無聊,開著門有蚊子。總之就是沒睡好。半夢半醒之間,我又感覺到車明顯搖晃了兩次,因為是在室外,沒有心理負擔,所以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六點多阿姨給我打電話,說她姐壹夜沒睡,因為不適應環境,因為蚊子壹直咬,小家夥壹直醒,壹直哭。我們不得不趕緊回家。但此時大家都成了驚弓之鳥,對地震的反應達到了恐懼和害怕的狀態。我隨時盯著喝水桶和茶杯,看水是不是在晃動。當我坐在沙發上感覺到沙發在動的時候,我會壹本正經地說:“剛才好像又動了!”“還有準備起來叫大家跑!其實壹天之內杯子裏的水晃動的余震有很多,吊燈晃動的余震也有兩次大!我們已經收拾好衣服,買好幹糧,撐著傘站在門口,準備沖下去,但是最後我們沒有沖出去,很多人已經沖出去了!因為睡在外面太難受了,13那天晚上我們幹脆就睡在家裏,但是我壹直很警覺,因為擔心小家夥根本沒睡好。我自己可以跑得很快,但是如果我抱著小家夥,就不壹定了!而且恐慌很可能會栽跟頭,所以壹定要快速反應爭取時間,馬虎不得!其實我推斷余震不可能超過5級?12的震級,自5?12成都不危險,所以余震成都肯定不危險。但從未經歷過如此劇烈地震的成都居民顯然嚇壞了,他們制造的緊張氣氛也感染了我!我也緊張!那天中午收到李勇的短信,通知我趕緊蓄水,因為都江堰化工廠漏水,成都的水源被汙染了!於是大家爭先恐後的找鍋碗瓢盆儲水!我覺得水是不能用的。怎麽會這樣於是我趕緊讓送水公司送來五桶水,結果那裏只剩下兩桶水了!而且商場裏的人也在搶購礦泉水!這個時候我已經考慮好是從老家隆昌撤出來,還是幹脆去老婆弟弟所在的昆明!打開電視,電視臺在反復辟謠,中國工廠不存在漏水的事情,成都的水也沒有問題!我應該放心了,但是因為我們黨是騙子,就算這次說的是真話,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我直接打了壹個電話給都江堰的青光亞校長。他說:“沒有化工廠泄漏,是煤氣爆炸引起的火災!“我就放心了!
連續兩天沒吃到舒服的飯。14日上午,終於用心做了三道湯。熱氣騰騰、香噴噴、美味可口的菜肴已經做好,西紅柿雞蛋湯也快好了。就在這時,我突然接到福克斯的電話,說壹兩點之間發生了大地震,讓我趕緊撤離。我壹看時間是1點16分,大地震隨時可能發生,就馬上關了火,叫大家趕緊走!老婆對好吃的還戀戀不舍!而我姑姑五歲的兒子剛做好餃子就舍不得吃壹兩個!我哭笑不得。比起生活,壹頓好飯壹碗湯圓算什麽?如果突然發生毀滅性地震,對婆婆來說會不會太晚?女人像孩子壹樣不理智,優柔寡斷!趕到華德福,那裏已經聚集了很多學生和家長。天上下著小雨,我們就壹直坐在大帳篷下面,因為很多小朋友在那裏吵,小家夥壹直睡不好,好像心情很低落!過了壹會兒,我們感覺到了兩次明顯的晃動。我估計震中的震級大概是五六級,對於震中地區的人來說還是比較擔心的,但是震級壹般從震中到成都衰減兩級,也就是三四級。有什麽問題?人們真的很恐慌。因為晃動太輕微,我們甚至判斷大地震還沒有到來。下午五點多,我和老婆終於決定回家了。因為就算我們能忍受這樣的環境,小家夥也受不了了。14號晚上,我還是鼓足勇氣在家睡覺。考慮到我的家人,尤其是那個小家夥,我還是隨時保持警惕,還是半睡半醒。我這才覺得,比起我的學生,我更在乎我的家庭,尤其是我的女兒!當晚十壹點左右,又發生了壹次強烈地震。住在我家的三個壹歲以下孩子的媽媽反應很快,抱著孩子沖出房間,而同壹個小區的其他人基本都已經下樓了。我壹看震動漸漸平息了,就叫大家不要出去,但是我不放心他們,就叫他們安心睡覺。我壹個人坐在客廳看了壹夜,就這樣熬了壹夜。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在這樣的恐慌中度過的。經過幾天的緊張、焦慮和不眠之夜,我感到筋疲力盡。我感覺,恐怕地震還沒來,我們自己就崩潰了!真的是怕來,但不知道什麽時候來。恐懼是最可怕的!17號晚上,我開始安心睡覺。18日,我甚至松了口氣。我不再疑神疑鬼,因為我的凳子動了,我的眼睛壹直盯著水杯!那天晚上睡得很舒服,感覺精力恢復了壹大半。然後晚上十點,看到小區裏的人紛紛往外逃,說:“電視通知,今明兩天還有六到七級余震!”“我趕緊打開電視,果然,電視裏正在反復播放緊急通知!很多朋友也打電話通知,氣氛壹下子變得很緊張!我冷靜的分析了壹下,我說:“顧名思義,余震區是指發生余震的區域,成都顯然不在余震區。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應該擔心!“我妻子堅持要出去。她說:“電視除了成都什麽都沒說!妳不是地震專家!“考慮到家裏住著三個孩子,為了他們的安全,我最終決定壹起出去。這時,街上壹片混亂!我又在華德福校園過了壹夜!小家夥很興奮,幾乎壹夜沒睡,而且哇,不知道說什麽好!睡在他旁邊的華德福外教提醒我小聲點。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哇哇哇哇哇哇……”的聲音更大了。大家都笑了!孩子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覺得好玩而已!那天晚上,我在車上睡了三四個小時。經過近十天的緊張和疲勞,我的身體終於崩潰了,鼻塞,頭疼。很明顯,我得了重感冒!還好地震好像終於過去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地震的頻率和強度都在下降。也許漸漸就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