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事變後,中國處於1964年國民經濟調整期。孫德民很高興考上了縣高級中學,但他的父母卻很擔心。父親孫鳳雪為了保證兒子上高中,不得不讓兩個女兒休學。懂事的孫德民有壹種預感,他已經提前做好了上高中的準備。正當父母為兒子交學費發愁時,他拿出假期賣瓜積攢的17.5元,終於解了燃眉之急。磚鋪公社離縣城45裏,每天只有壹趟車。然而,孫德民買不起壹張只有45美分的票。他身高只有1.4米,體重68公斤。每周,他都要背著6天的口糧——幾十斤紅薯,徒步趕往縣城。有壹次,孫德民吃力地扛著紅薯去縣城。突然,烏雲滾滾,狂風大作,下起了傾盆大雨。孫德民,16歲,冒著暴雨,壹步三步走了40多裏,趕到了縣城高中。開封的數學老師孫攀忠(後來調到河南師範學院任教)見他被大雨淋得濕透,趕緊拿出衣服讓他換。采訪中,孫德民談到這件事時非常激動,眼裏閃著淚花。
不過最讓孫德民印象深刻的還是聽孫老師的數學課,就像聽壹堂美學課壹樣。美好的東西永遠是人們追求的。說到美,人們最容易想到的是“山清水秀那麽多”的自然美,或者是賞心悅目的畫面、優美的音樂、精美的詩詞的藝術美。不懂數學的人都知道,數學這個自然科學的女王,蘊含著比詩畫更美的境界。正如古希臘數學家普羅克·拉斯的名言:“哪裏有數字,哪裏就有美。”在這個看似普通的自然數裏,其實埋藏著無數的寶藏。
無盡的數字就像浩瀚的海洋,海洋深處有壹個五彩繽紛的世界。當妳在其中暢遊,妳會被這無邊無際的海洋中無數寶藏的美麗所陶醉,甚至有可能有幸踏入龍宮,看到更多奇異多彩的場景,走進數學的深宮,壹窺數學之美。
孫攀忠老師也給同學們講了古希臘數學家畢達哥拉斯。數學家認為數字本身就是世界的秩序。他的名言是:凡事都算數。在壹次聚會上,壹位學者提出了他的問題:“我交朋友時,數字也起作用嗎?”
“朋友是妳靈魂的美麗影像,近到220、284。”看著迷惑不解的人們,畢達哥拉斯解釋說:上帝暗示220的所有真因數是1,2,4,5,10,11,20,22,44,55,165438+。而284,1,2,4,71,142的所有真因數之和,正好是220。這是親密號。真正的朋友就像他們壹樣。
……
正是這些數學上的啟蒙教育,讓孫德民更加喜歡數學。孫德民沒有辜負老師的愛。在縣高級中學舉辦的數學競賽中,他個人獲得了四項壹等獎。
兩年後,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高考制度被廢除了,很多學生的夢想被廢除了。1968年春三月,高考無望,對“停課革命”十分厭倦的孫德民順利通過體檢,參軍入伍。在河北蔚縣西河營194師580團120炮兵連任戰士、副班長、班長、代理排長。
上世紀60年代中期,前蘇聯向中蘇邊境大量派兵,惡化了邊境局勢,造成了壹系列流血事件。1969年3月15,震驚世界的珍寶島自衛反擊戰終於爆發了。孫德民的部隊行軍到內蒙古興和縣大青山,天天修築工事,練火炮實彈,備戰。緊張而激動的氣氛突然籠罩了備戰的部隊。
每天回營房休息時,孫德民總是躺在床上不停地寫。壹天,診所裏的壹個士兵說:“孫班長,妳累了壹天也不休息。妳在數什麽?”
“我對範圍表有問題……”
“妳說什麽?測距儀有問題嗎?妳不是在說夢話吧?那是軍事課規定的!”
“我現在不能明確地告訴妳。到時候我就知道了。先睡吧。”
原來,在火炮實彈演練中,孫德民發現軍事課目規定的火炮射程表計算程序復雜,速度太慢,會耽誤戰機,影響作戰效率。他每天都躺在床上用正切函數計算如何減少火炮射程表中的計算程序。好事多磨,他終於想出了壹個計劃來減少火炮射程表中的壹個操作程序。在實彈射擊中,證明是可行的,縮短了操作時間,提高了作戰效率。連長拍了拍孫德民的肩膀說:“孫班長,沒想到妳還是我們連隊的數學家呢!我要為妳做!”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在全公司推廣使用“孫式測距儀”。為此,孫德民被評為“軍事技術標兵”,入黨,並被提拔為代理排長。
四年的軍旅生涯即將結束。1971 3月,孫德民從部隊轉業到內蒙古化德縣公安局工作。今年6月,孫德民和老鄉劉雲英經人介紹成了秦晉的朋友。此時的公安局政治助理員孫德民,似乎忘記了自己熱愛的數學,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安工作中,過著平靜而溫暖的生活。
轉眼到了1976,十年動亂終於在正義與邪惡的大鬥爭,崇高與陰謀的大較量中落下帷幕;留下了壹幅壯麗悲壯的歷史畫卷。藝術地再現這壹歷史圖景,是作家義不容辭的責任。
1978年,當徐遲的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的問世震動了當時初露頭角的文壇時,文學評論家曾振南曾驚呼:“壹個剛剛從十年浩劫的禁錮和摧殘中站起來的老作家,從來沒有寫出壹篇血性濃烈、情緒飽滿、格調高昂、文采華麗、悲涼悲涼的文章。更難得的是,哥德巴赫猜想出現的‘不早也不晚,剛好及時’。所以洛陽紙壹時貴,不脛而走。”
有壹天,孫德民突然發現徐遲的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真是稀世珍寶。他被書中陳景潤坎坷的人生經歷驚呆了。他震驚了陳景潤的學術成就,感受到了尊重和贊美。天性好強、愛出怪題的孫德民,從這篇家喻戶曉的報告文學中汲取了無窮的力量,激發了他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熱情。從此,他義無反顧地壹頭紮進了數字堆裏。每天他下班回家,家務活都留給妻子。他拿出微積分卷子,趴在桌子上。他用自己土生土長的方法研究質數,篩選,壹壹記錄,試圖找出質數的規律。雖然微積分卷子每天都在增加到幾尺,雖然沒有突破,但孫德民還是對這個神秘的(1+1)很感興趣,壹直在計算。
“德民,李霞正在床上哭。妳不要哄她。妳壹整天都會知道。會有結果嗎?!"初中畢業的妻子劉雲英聽到廚房裏有責備的聲音。
“莉莉,夏樹,去哄妳們的小妹妹。爸爸很忙。”此時,孫德民已是三個女兒的父親,李霞還不到壹歲。
吃飯時,老婆說:“德民,我看過《徐遲》裏的報告文學,有所了解。不是給妳潑冷水。妳高中沒畢業,沒學高等數學。妳只是想打破世界難題,摘下數學皇冠上的明珠。這不是開玩笑嗎?”
“妳看妳說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這不是我的愛好。我知道我吃了多少包子。學習它不需要高等數學。我使用土著方法。我不敢想采珠的事。解決奇怪的問題是我的樂趣。我想試試……”
“試試看?陳景潤是中科院數學所研究員!經過幾十年的研究,我得出了(1+2)的結論。如果妳篡改那個(1+1),別人會知道的。不要笑掉大牙,不要說自己不自量力!”老婆也是有點文化的人。如果她不說實話,誰會說呢?
夫妻各有各的道理。孫德民聽不懂老婆說的話嗎?他很清楚,但是他太熱愛數學了。他知道,數學中的美,不是藝術家用色彩、線條、旋律等形象語言表達出來的,而是把自然規律抽象成壹些概念、定理或公式,通過演繹形成現實世界和理想空間的完美形象。只有數學的內在結構之美更引人入勝,更令人陶醉。它的深刻、簡潔、透徹都以極大的美感感染著觀者。他決心通過發現數學中的“孫氏定理”和“孫氏公式”,找到解決這個奇怪的世界難題的新途徑。
在破譯哥德巴赫猜想的同時,孫德民被調到化德縣委縣政府信訪辦任幹事、縣委紀委常委、案件稽查審判科科長。在內蒙古工作的16年間,他堅持利用業余時間研究哥德巴赫猜想10年。然而,任重而道遠,哥德巴赫猜想的“定理”和“公式”壹直藏在孫德民緊鎖的眉頭裏,姍姍來遲。
第三,
1987 65438+2月,孫德民壹家五口被調回離開了20年的河南新蔡縣,在吳赫鄉當了鄉黨委書記。真可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6年後,孫德民被調到磚店鎮,擔任CPPCC參事團副組長。個別鎮領導聽說孫德民在研究科林斯猜想,說他除了鬼混什麽都不幹!後來趙書記很開明,認為他利用業余時間搞學術研究無可厚非,總比那些壹有空就打撲克打麻將的人強。也許是成功的,且不說為國家做了多少貢獻,但對我們磚鎮也是意義非凡。因此,趙書記盡壹切努力為孫德民提供方便,使他從心底裏感到無比的溫暖。在領導的支持和同事的理解下,孫德民消除了煩惱,卸下了包袱,振作了精神,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愛好中。此時,他非常關註新聞媒體對哥德巴赫猜想的報道。有壹天,他從報刊上讀到許多關於科裏奧利猜想的文章,大概意思是:
從20世紀70年代末開始,數學家發現哥德巴赫猜想無法用現有的理論和方法解決。數學中沒有壹個理論可以解決哥德巴赫猜想。數學家王元、潘成棟和潘成彪期待壹個全新的觀點和有意義的討論。
業余愛好者有很強的創造能力,如果給他們合適的機會,他們中的壹些人可能會成為天才。因為業余愛好者不受現有理論的限制,他們更容易提出新方法和新觀點。比如數論的創始人費馬是壹名律師,對科學的愛好使他把所有的業余時間都投入到數學和物理上,並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另壹個例子是印度青年斯裏尼瓦瑟·拉馬努金,他當時只有23歲。他研究了非常復雜的公式,並把結果告訴了當時的壹流人物。因為他只受過小學教育,他的數百個配方被扔進了廢紙簍。1913 65438+十月英國劍橋大學著名教授哈代看到了年輕人的作品。八周後,筆者來到劍橋大學。雖然他的公式中有壹些完全錯誤,但三分之二是全新的定理。他與哈代合作,成為世界上最有聲望的皇家學會成員。
——如果研究的是壹個不再發展的學科,並且這個領域的問題已經解決,那麽就需要壹種新的革命性的方法,而這種方法更有可能是壹個外行人提出來的。
看到這裏,孫德民激動不已,更加堅定了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的信心和決心。
深夜,萬籟俱寂。位於磚店鎮敬老院的兩間不到40平米的小房子,窗戶上還亮著橘黃色的燈。
每天晚上,孫德民都在這兩間小房子裏,著迷於數學的海洋。他發現,數學帶來的美,遠不止人們所說的直觀形式美,就像人的美不僅在外表,更在內心。數學的深刻本質,更能吸引人的奇異無邊之美,在於其奇妙的內部結構的完美和諧統壹。
他仍然堅持篩選質數。起初,他用“倒標法”篩選素數,效率低下;他還采用“3-7和幾個圖”進行篩選,歷時半年,效率仍然不高;他摸索著“2-3-5-7-11-13”篩選素數。400多個日日夜夜過去了,他把“素數數字表”改成了篩選素數的“星圖”。為了縮小篩選範圍,他找到了另壹種尋找“對素數”的方法,即不能被自身整除的數稱為“對素數”。
讀者寫到這裏可能會感到不解,我和這篇文章的作者有同感。妳可以跳過這種“官樣文章”。作者還將不厭其煩地簡要描述這壹破解過程,這是本文的核心部分,面向相關部門的負責人和感興趣的數學權威,以引起他們的重視和數論教授的推薦,讓數學權威盡快驗證;如果這個成果是真正的“數學皇冠上的明珠”,妳還會認為它是“天書”嗎?妳可以暫時忽略它。
言歸正傳。在尋找“對素數”的過程中,孫德民先在奇數數列的範圍內尋找,從2的“對素數”中尋找素數,然後去掉單位數為5的奇數,留下2和5的* * *作為“對素數”,再列為“數列”。這時,孫德民驚奇地發現:在單位數為1-3-7-9的地方,2和5的* * *與“素數”相同,每十個連續的自然數形成壹個無限循環周期;然後他列出2和5的三個周期* * *和“質數”,再從中去掉3的和,每隔30個連續自然數列出,形成“2-3-5”的* *和“質數”的周期,直到他列出“2-3-5-11。從而節省了大量求解哥德巴赫猜想的計算程序。利用這個公式,我們可以不受自然數大小的限制,從有限進入無限,從必然王國進入自由王國。就像畫直角三角形壹樣,即使把直角三角形畫得和空間壹樣大,它的直角仍然是90度。
S公式是什麽概念?簡單來說,就是發現自然數數列中* * *素數的比例規律,用它來判斷自然數中素數的比例,由此可以得出本文“II”中陳述的“素數定律”的結論和哥德巴赫猜想(1+1)的最終結論。
為了驗證S公式正確與否?孫德民還列出了654.38+0.05萬以內的連續素數列表,他稱之為“六位數素數表”。通過運算,證明了S公式的正確性。到這個時候,孫德民還不能確定它的正確性。他用“跳躍篩選法”,從96996900個自然數中提取出30030個,篩選出1.658個素數。截止到2006年7月1,筆者采訪他時,他已經篩選出90000多個素數,供數學專家進壹步驗證S公式的正確性。此外,他還幾易其稿地完成了他的學術論文《論素數定律和哥德巴赫猜想》。
第四,
2003年9月16日,對孫德民來說是難忘的壹天。因為今天早上,他用了25年才發現這個遲來的“S公式”。他激動得渾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好了。
“雲英,雲英,我,我……”
“妳怎麽了?妳有病嗎?”妻子嚇了壹跳。
“我很快樂,但我不快樂。我怎麽了?我有結果了!”
“人們會相信妳的結果嗎?”老婆壹聽,就知道怪世界問題有結果了。
“如果我失手了,我也會向上申報。”說著,孫德民撥通了在鄭州工作的二女兒孫的手機。
“餵——夏樹?”
“爸爸,我能幫妳嗎?”
“妳爸爸成功了壹項重大科研成果,我打算向上申報!”壹向沈穩內斂、今年55歲的孫德民今天也有些不耐煩了。
“太好了,太好了,妳趕緊去鄭州找人申報。”
“好的,我明天去鄭州。”
第二天早上,天氣不太好,雨壹直下得很大。孫德民帶著手寫的哥德巴赫猜想和妻子上了去鄭州的長途汽車。壹路走來,孫德民想了很多,對自己研究成果的去向做了各種設想。想著想著,他高質量的鼾聲漸漸響了起來。妻子看著頭靠在肩膀上睡得正香的丈夫,覺得德明真的累了。和這個“敵人”結婚30多年後,他沒有任何其他愛好。每天下班回來,他幾乎通宵“擺弄”自己喜歡的數學。睡覺,睡覺,做個好夢...
經過5個小時的長途顛簸,他們終於到達了河南省會所在地——中國著名的“綠城”鄭州,然後換乘出租車前往北環路上的陳寨油泵油嘴廠。二女兒夏樹已經在工廠門口焦急地等待了很久。當她的父親和母親從出租車上下來時,她高興地迎接著。
“爸爸,媽媽,妳們能來嗎,我真的很擔心!”
“這孩子不耐煩了。這裏怎麽樣?”馬說。
“還不錯。媽媽,妳可燒了不少,要註意身體。”
“妳瘦了,有錢也病不了。”
“書霞,別給妳媽羅嗦。這和那有什麽關系?”夏樹的爸爸關心他的成就宣言,急切地問道。
“妳昨天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打聽舉報單位和電話。這是這些單位的電話號碼。”女兒壹邊說著,壹邊把電話簿遞給了父親。
父親說:“先給省科委打電話,號碼是。”
女兒撥通了電話,把電話給了父親。
“請問,這裏是省科委嗎?”
“是的。妳要誰?”
“我要申報我的學術成果。我找誰?”
“妳找成績部。”
“謝謝,謝謝。”
成果部的同誌讓孫德民聯系中科院,並告訴他電話號碼:。好不容易聯系上,對方放棄或者聯系。又壹個艱難的決定。打通後,對方說:“可以公開發布。”這時,孫德民似乎傻眼了。他可以在哪裏發表?無奈,孫德民在鄭州住了兩天就回家了。
半年後,2004年2月18日,坐立不安、食不甘味的孫德民給中科院打來電話。
“我研究的哥德巴赫猜想有了結論。請問哪裏可以驗證?”
“可以公開發表。”壹個男人身上有北京話的味道。
“在哪裏發表?”
"妳可以在離城市近的任何地方出版它."
“我是農村的,找不到數學雜誌。”
"妳可以在新華書店買到數學雜誌."
“好的,謝謝!”
孫德民只身壹人來到鄭州,和二女兒夏樹壹起去了二七路鄭州最大的書店。他逛了兩天,也沒找到壹本數學雜誌。壹位好心的店員讓他們去書攤上找找,但他們又跑了兩天,還是用竹籃打水——壹無所獲。
晚上,孫德民和女兒又去查了壹遍公用電話本,父親喜出望外地找到了河南科技出版社的電話。電話打過去後,對方讓他們明天去編輯部找壹個姓韓的編輯。真的是燒香。孫德民遇到了壹個好人,是時候轉身了。
第二天壹早,孫德民和三女婿闕曙光乘車來到河南科學技術出版社,找到了韓主編。編輯韓看了孫德民給他的《科林斯猜想結論》,說:“這篇文章太短,我們不便發表。妳可以去順河路的《河南教育》雜誌,讓他們刊登。”喜歡作秀的孫德民只好聽從編輯韓的指示,來到順河路。壹位編輯說:“對不起,我們不關心妳;我們的刊物只刊登教學方面的文章。如果妳有這方面的文章,我們可以發給妳。“孫德的人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我就不在乎什麽‘猜測’,到處找壹個在乎妳狗屁‘科林斯猜想結論’的人。我花了20多年的心血就完了嗎?
孫德民和他的女婿回到他們的第三個女兒,麗霞的房子,沮喪,忘記了休息。他們馬上撥通了省科委的電話,把這幾天的情況重復了壹遍。
對方說:“妳得找全國性的雜誌發表妳的論文。”
“在哪裏可以找到?”
“解決的辦法總是比實際困難,妳會找到的。”壹個滿嘴中州口音的男中音不耐煩地說道。
坐在沙發上的孫德民嘆了口氣,拿起茶幾上的鄭州公用電話本,又去看了壹遍。突然,他眼睛壹亮,找到了中國科協駐河南記者站的電話和地址。撥通了電話,“嘟嘟嘟……”沒人接電話。
“夏樹,那就和我壹起去吧。”
“爸爸,休息壹下,別累死了。”
“我坐不住了,走吧!”
他們在緯二路上找到了中國科協駐河南記者站。孫德民把科林斯猜想的結論——“兩問壹答”(原標題)交給壹個帥氣的男記者。隨便看了壹眼後,他把稿子遞給了另壹位戴著深度近視眼鏡的成熟男性領導。領導同誌扶了扶眼鏡框,認真仔細地看完稿子,反復喊:“太專業了,太專業了!”
小心翼翼地站在壹旁的孫德民對領導說:“我想申報成績,但是聯系不上單位。請幫幫我。”
“河南有個數學會。聯系他們。”說著說著,領導就去打電話了,但是打電話是不可能的。領導又坐在電腦前,上網搜索中國數學會等信息。結果很快就搜到了中科院下屬的中國數學會。他的地址是北京中關村南四街1號,郵政編碼是100080。主任委員:馬,秘書長:彭,聯系電話:。
與河南的中國科協好心人告別後,孫德民立即給在京工作的大女兒孫莉莉打電話。
“莉莉?告訴我妳的具體住處,我明天去北京。”
“我在東四環南自莊。當我到北京的時候,妳可以聯系我,我會去接妳。申報有進展嗎?”
“這就是我去北京的原因。嗯,見面再說吧。手機費太貴了。我掛了。”
孫德民第二次來鄭州的第九天,他踏上了武昌開往北京西的78次列車,北上北京。他壹坐下,就把號碼和時間告訴了他的大女兒。提速後的列車速度很快,孫德民8個小時後出現在北京西站。在等女兒的時候,他認為火車的速度是科技在起作用。小平同誌“科學技術是生產力”的論斷,的確是高屋建瓴的至理名言。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人們對小平同誌的這句名言了解多少呢?為什麽自己申報科研項目這麽難?就在孫德民滿心擔憂嘆息的時候,“爸爸——”,大女兒麗麗熟悉的哭聲,把孫德民從思緒中拉到了真實的北京西站。兩年沒見的莉莉,似乎成熟了很多,又多了幾分氣質,就像壹個北京人。孫德民的心情頓時開朗起來,他和女兒有說有笑地趕往東四環南子村。
第二天壹大早,孫德民匆匆吃過早飯,和小夥子壹起從女兒單位坐車去了中關村的明星大廈。老門衛看到老人和年輕人走進大門,問:“妳們找誰?”
“我找馬董事長。”
“妳有預約嗎?”
“沒有。”
“沒有預約我不敢給他打電話。他正在開會。”
這時旁邊壹個中年人說:“馬董事長在12樓。”
孫德民想著他們得找人,走進了大樓壹樓的大廳。遇到壹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說明來意後,小夥子說:“馬老師剛走。妳是哪裏人?”
“我是河南人。這麽遠來北京不容易。”
“妳還有多遠?有個東北人,來了三年了,還沒解決問題。”
“馬老師走了,我找彭秘書長?”
“馬老師沒有秘書!”
有不明身份的人說:“馬老師出國了!”
這明顯是搪塞。這時,孫德明再也憋不住氣了,大聲吼道:“中國數學會是中國的,不是馬的。如果他是個人,我就不申報了!”
不明身份的人說:“別生氣,別生氣!妳可以找兩個當地的數學教授推薦妳,那就行了。”
氣呼呼的孫德民說:“只要有申報方法,就贏了!”轉身拉著壹個小夥子要走。回到南紫莊,女兒已經準備了壹大桌子菜和兩斤北京二鍋頭。酒量有限的孫德民,剛喝了三兩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酒醒了,麗麗想帶他去看看北京的名勝古跡,他說沒心情看。女兒怕爸爸生病,請假在家陪爸爸聊天。孫德民百無聊賴,悶悶不樂地上了回家的火車。
孫德民壹到家,就生了重病。這下把妻子劉雲英嚇壞了,她趕緊到鎮衛生院請醫生診治。原來她老公得了重病毒性感冒,高燒39度。護士每天來給丈夫輸液,妻子守在丈夫身邊細心護理。十天過去了,孫德民的病情逐漸好轉。
大病初愈的孫德民沒有死。他又撥通了中國數學學會的電話。不管對方是誰,他吼道:“請問,普通人想出點東西容易嗎?”我跑了壹千多公裏找妳,妳也沒收到。國家白支持妳了!"
“別發脾氣,我知道的沒妳多!”電話裏傳來壹個女孩銀鈴般的聲音。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再說了,剛上班的姑娘也沒有處理這件事的能力,孫德民只好制止了。妳不接待我,可以。我會把“科裏奧利猜想結論”和請求求證的信發給妳,妳總會看壹看的。孫德民想到這壹點,於2004年3月13日將《兩問壹答》(原標題)的復印件和求證函寄給了中國科學院辦公室和中國科學院數學學會。3月19,又壹份同樣的材料寄到了中科院數學所、數學學會主辦的《數學報》。
三個月過去了,送來的物資如石沈大海,杳無音信。為了查看他們是否收到了材料,孫德民拿著郵寄收據去郵局查詢,結果都收到了。收到就好,收到就好,收到就有希望。孫德民在心裏反復念叨著。
2005年2月28日,孫德民再次致電中科院數學會:“請問——妳也收到了我寄給馬主席的哥德巴赫猜想等材料。為什麽不回復?”
還是女生的聲音:“個人不負責回答,得找組織!”"
"我也給數學研究所和數學雜誌寄去了材料."
"所以,妳打電話給數學協會,請他們回答."結果數學會讓數學所預答辯,數學所會讓實用數學所打電話讓他們預答辯。孫德民只好按吩咐打了個電話。對方生硬地問:“有什麽事嗎?”孫德民說了實話。對方又說:“妳發的稿子有用就留下,沒用就退回來。”
“我送去的材料已經壹年多沒用了,也沒有退回來。”
“妳是哪裏人?妳叫什麽名字?”
“我是河南省新蔡縣磚店鎮退休幹部孫德民。”
“妳找兩個數論專家推薦妳,然後說。”
“我是農村的,找不到數論專家。我該怎麽辦?”
“那我就幫不了妳了。”
"..."孫德民依舊,他那顆熱切渴望宣布“科林斯猜想結論”的火熱的心,突然冷卻了下來。
2005年初夏,孫德民帶著申報材料來到新蔡縣科技局。壹個抓業務的副局長看了材料說:“如果通過市局申報,要花好多錢;妳還不如直接去省知識產權局和專利局成果申報壹步到位,既安全又省事,成本也少。”
孫德民再次來到鄭州,省知識產權局和成果專利局都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中原知識產權律師事務所。律師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只是留下了壹份“兩個問號,壹對結論”(即素數定律和哥德巴赫猜想結論),至今無人聯系。
壹天,孫德民到縣公立醫院看病,遇到了壹個叫韓的老朋友。談起這些年的經歷,老韓和藹地說:“妳還不如把成果賣給數學專家,拿個幾萬塊錢,省得妳去求爺爺告奶奶到處跑。”
雖然這是善意的,但聽起來很尷尬。這難道不是對我努力了20多年的成果的褻瀆嗎?壹股無名之火從孫德民胸中升起,他咬緊牙關說:“那太沒意思了!我不在乎在世界上發表。但是我必須把我的仔細研究成果壹代壹代傳下去。我不在乎別人把我當不當人;但我絕不允許別人把我的成績不當回事!”
……
孫德民與哥德巴赫猜想的故事,至今在中國傳統戲曲中沒有壹個圓滿的結局,不是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傳統劇裏,劇情發展到這個階段,救世主出現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