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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信仰,人類會怎麽樣?

壹、信仰與信仰什麽周建明在《我們信仰什麽》壹文中指出,人性是人的價值,信仰是人的終極價值,實現終極價值的途徑是什麽,宗教信仰是以超驗人性(上帝)為目的的人的終極價值。動物只有弱肉強食的生存和競爭,不存在信仰問題,或者說動物沒有人性,沒有人類的價值觀,只有動物的本能。這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說的。正是基於這壹點,壹位哲學家曾經說過,沒有信仰的人就像野獸壹樣。對於中國人來說,有沒有宗教信仰從來都不是問題。儒家的傳統是遠離鬼神。孔子有這樣壹句名言:“樊遲問知,孔子曰:‘為民服務,遠離鬼神,可謂知’”(《論語·雍也》);另壹個“陸機問鬼神,子曰‘不能服人,何以服鬼?’"(《論語·先進》)這是指孔子在承認鬼神存在的前提下,提出鬼神不可輕視,不可接近,這與他在日常生活和社會活動中強調人事先於鬼神的態度是壹致的。南宋哲學家朱為此作了註解:“著眼於適合人類的東西,不是鬼神的不可知,而是已知的東西。“但是對於西方人來說,有沒有宗教信仰對壹個人幾乎有決定性的影響。如果壹個人聲稱他沒有信仰,妳可能會被認為是壹個危險的人。在西方文化環境中,壹個沒有信仰的人壹定是壹個沒有精神約束的人,所以很難信任。信仰,西方人通常理解的,是指某種宗教信仰,是宗教的代名詞,不同的宗教是不同的信仰。尤其是對於作為西方主流文化和宗教的基督教來說,信仰是基督教神學和西方宗教哲學意義上的信仰。他們認為,不信就是沒有信仰,無神論者就是沒有信仰的人。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經常有不信的人自稱為自然神論者或自然神論者。宗教信仰是基於對自然或上帝的崇拜。宗教的本質是排除理性,達到全心全意、無條件的信仰,沒有任何理由。政治信仰不是宗教,而是基於壹定的科學分析。信仰* * *唯物主義是壹種保持現實的、與理性不可分割的“信仰”,稱為“政治信仰”。建國以來,我們大多數人都接受了無神論教育,在* * *生產黨的領導下走社會主義道路,走向無限美好的* * *生產社會,這是壹種願景,也是壹種信仰。* * *產生黨員、黨的幹部,更重要的是入黨時要宣誓信仰* * *產品主義,並為之奮鬥終身。至於* * *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前,在* * *生產黨的領導下,數百萬勞動人民同國民黨獨裁政權和外國侵略者進行了浴血奮戰,更有* * *生產黨員身先士卒,不畏犧牲,浴血奮戰。這些都來自於* * *資本主義的政治信仰。有沒有信仰和信仰是什麽是兩個不同的層面,信仰的表達或實現是什麽。信宗教還是信神只是具體信仰的區別,是信什麽而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不以上帝的名義信仰宗教,不等於沒有信仰。政治信仰,比如對* * *產品主義的信仰,也是實現自己價值的途徑。宗教產生和存在的前提也是人類的理性化過程。所以,即使是科學家或哲學家,也會有不同的信仰方式和程度,這與普通農民或街頭小販並無本質區別,只是程度和方式不同而已。正是在這壹點上,信仰反映了最普遍的人類價值觀。沒有信仰或者放棄信仰的人是可怕的人。他們只相信權力、金錢和動物本能。信仰和敬畏使人從動物變成人,缺乏信仰和放棄信仰使人變成動物。二、中國的“文化學”——論心性。中國有句民間諺語說:尊神如己。這句話在信仰和人性之間畫了壹個等號,幾乎可以成為壹個中國的神學真理。所以,如果能確認信仰與人的價值的壹致性,信仰就是個體的終極價值。信仰和價值的區別在於,信仰是直覺而不是觀念,價值既是直覺又是觀念,我們在自己的生活中已經充分理解了。根據周建明的文章,與西方文化中信仰與理性的沖突不同,人性與理性的壹致性確保了中國文化的內在壹致性。它既不是不可理解關系中的先驗存在,也不是理性關系,而是在經驗、理解和思想與理性的相互理解中的存在和同壹性。中國文化的感性成分和理性成分是* * *的存在而不是* * *的關系,理性的反思和直觀的認識相互印證,和諧統壹。心就是這樣壹種人化的、理性的、文化的存在狀態,心或心的理論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文化學”或“中國哲學”的核心。“心”是人類文化中最豐富的文化表達,也是最具解釋意義的文化概念。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西方文化中,心這個概念都是最曖昧卻又最直觀的。它沒有明確的真實指稱,經常被用來表達思想、意識、意誌、情感、態度,甚至人格。除了在特定情況下,它並不真的指人體的重要部位,如心臟、胸部等,而是泛指人體體能的核心,如“雄心壯誌”、“勤於思考”,這些都是這個意思最生動的表達;另壹方面,它不是指具體的頭、腦和神經,而是廣義地代表思想、理智和心靈;它不是任何具體的感覺,而是所有情感的原動力。今天,“愛”這個詞幾乎可以看作是人性的代名詞。中西文化對“心”的理解差異不在於它的壹般用途,而在於它的基本文化意義和基本學術意義。在西方學術界,並不存在這種極其廣義的心理學理論,甚至心理學是壹門針對特定個人或人群的臨床或社會調查學科。而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心”,是壹門有著明確學術研究範疇和廣泛社會實踐內容的專門學問。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心性論,是壹種可以在所有西方學術之外自立的學術和實踐文化現象。這個地位就好比中醫之於西醫。西方傳統學術不能容忍,不能克服,更不能否定。相反,它給西方學術界帶來的是對整個人類的文化意義。心性論被視為儒家文化的本真。因為心靈和社會化的統壹,這樣的心靈也是社會意義的良心。因為心性是人性的合理化,人心成為良心,這是心性論的主旨。所以“天命謂之性,性情謂之道,修養謂之教。“中庸之道(中庸之道)、“全力以赴”(孟子)、“全力以赴”(易經)和“全力以赴”(中庸之道)都以不同的方式解釋了同壹個本質過程。關註心靈的內在方面不僅是儒家思想,也是植根於中國文化並具有中國特色的外來和本土宗教。比如佛道的心性論和儒家的心性論基本壹致,所謂三教合壹,成為具有豐富原理和意義的中國神學。同樣,植根於中國文化的外來馬克思主義哲學也在這壹基點上獲得了中國特色。心性論與西方學術、宗教、神學有明顯的區別。第壹,心靈的過程不等於或不能還原為心理過程,所以不是實證科學,但這並不妨礙心靈的吸收、消化心理學和精神分析學;其次,心靈是人的理性社會化過程,而不是人性的先驗過程。它既是自由的,又是自律的,所以不需要壹個先驗的上帝,所以它完全不同於宗教和神學,但這不會妨礙它在神學上對人性的深刻理解。第三,心靈是人性自身合理化的內在統壹,是壹種現實的文化過程。在中國文化中,人性、理性和倫理是文化的壹致性;在西方文化中,科學與人文,理性與信仰總是沖突的,人的價值只能以分離的方式實現。西方文化中並不是沒有類似的“心”的研究,而是沒有或者不能匯聚成壹個專門的理論和明確的學術概念。在哲學領域,許多哲學家都以各種形式追尋這個幽靈,中國哲學中的主要思想類似於西方哲學中對“知性直覺”的探索。中國的心性論重在對人心的理性認識,所以理性和心理在過程上是壹致的;但在西方學術界,理性和心理學是完全不同的領域,把它們結合起來是不可理解的。心靈的闡釋是對人性的理解和證明,是通過人自身的價值來實現的。壹方面是具體的,所以儒家關註世間的生活,而不是追求超驗主義。”不知生,不知死”和“不能服人,不能服鬼”(《論語·先進》)。孔子的這種態度具有真正的儒家意義。儒家自然是看重生命,殺得遠遠的,甚至“身是皮毛,父母不敢損”(孝)。另壹方面,人性的價值也是理性的,人的價值是人的啟蒙或合理化,所以理性成為了終極價值;這樣,“舍身取義”、“天地良心”就成了人生的終極意義。這是人性與理性統壹的最高實現形式,蘊含著對客觀真理的終極追求。因此,如果邏輯是達到客觀真理的途徑,那麽邏輯和客觀性在中國文化中自然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綜上所述,科學從來不是中國文化中文化沖突的因素,現代科學才是社會文化落後的禍根。儒家文化中蘊含的理性精華是儒家思想在今天走向現代化、實證化、科學化的動力之源。把社會文化的落後作為文化的本質或者民族文化的氣質是錯誤的。這種誤解從五四時期壹直存在到今天,不僅是壹些中國人自己的誤解,也是歷史上壹些研究中國文化的外國學者的誤解。比如“傲慢、奴性、仇恨、自私、不誠實、欺騙、保守、固執、勢利、裙帶關系、空談過去、不切實際、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知識幼稚”,都被視為中國的“民族劣根性”。從表面上看,這些東西雖然是個體行為,但不是個體行為,所以是壹種社會病,而中國的上述社會病是社會性的,是由於社會環境、制度、物質條件相對落後而形成的。”倉裏知道禮儀,衣食知道榮辱。“(管)人的精神面貌因物質條件的改善而發生的迅速變化,是人的壹生或壹兩代人之內可以實現的;就像科技的落後在制度環境改善後可以很快被追上壹樣,這些都是事實而不是推論和假設,中國20年來整個社會發生的巨大變化就是不容置疑的證明。至於封建專制對中國科技的封鎖壓制問題,不在本文討論範圍之內。中國傳統文化是中國人在文化意義上的歷史和現實文化環境,所以中國人的信仰是與生俱來的文化傳統。理性意義的價值是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動力之源,也是儒學走向科學化和全球化的通道。三。關於信仰危機胡錦濤主席最近提出了信仰危機的問題,引起了壹些學者的註意。程恩富、範力群等知名學者發表了專題文章。討論信仰危機,首先要把它分為兩個層面:黨的信仰危機或社會的信仰危機。如果整個生產黨內部出現信仰危機,那只是黨的問題。如果整個社會出現信仰危機,那就是整個社會的問題。學者認為,當今中國的信仰危機不僅發生在黨內,而且遍及整個社會。上海財經大學馬克思主義研究院院長、中國外國經濟理論史學會副會長程恩富教授說,西方國家有壹種說法,沒有信仰的人容易犯錯誤,甚至犯罪。這也正是西方人自覺不自覺信仰宗教的原因。在無神論占主導地位的社會主義中國,執政黨在把握這個問題時,信仰是第壹位的。要保證這個黨始終是代表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黨,就要有壹個信仰和理論的著力點,就是社會主義信仰的方向,而不是既有資本主義逐利精神,又有* * *資本主義精神的自私的個人主義。對於整個社會來說,執政黨要盡力用自己的信仰影響整個社會,既有主流信仰,也有壹定程度的信仰自由。對於中國來說,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解決各種信仰之間的沖突,讓信仰成為真正的信仰而不是迷信,讓各種信仰和平共處,並行不悖,構建壹個寬容和諧的社會。執政黨應該深刻反思這些年的教育宣傳,如何不把信仰變成迷信和灌輸?如何避免教條式的教育,把信仰變成自願的行為?中國社會科學院院長陳在《人民日報》發表文章說:“當然,蘇聯的喪權、蘇聯的解體有體制僵化、經濟缺乏活力、決策失誤等多方面的原因,但精神信仰的崩潰、黨和人民在‘西化’和資產階級自由化沖擊下的迷茫,才是更深刻的根本原因。“從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比較角度來看。有幾年,中國大陸和港臺之間,朝鮮和韓國之間,東德和西德之間,蘇聯和美國和日本之間,差距很大。所以我們誤以為社會主義不如資本主義,進而懷疑馬克思主義。尤其是蘇聯東歐社會主義國家轉型之後。從存在決定意識,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角度。很多地方政府出售、贈送公有企業,非公有制經濟比重越來越大,使得越來越多的人懷疑以公有制為主體的社會主義的必要性,認為中國將逐步走向蘇聯、東歐國家已經達到的以私有制為主體的資本主義社會,進而懷疑* * *生產黨和馬克思主義長期存在的必要性。已被判死刑的貪官胡長清,曾在美國對兒子說,社會主義走不下去了,我遲早要去美國。陳對說,“經過多年的鬥爭,我們對教條主義有了清醒的認識,它對黨內和社會變革的影響正在下降。另壹種是迷信西方發達國家反映資產階級主流意識形態的意識形態理論,把西方壹些資產階級學派的理論甚至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政策主張當作教條。這種傾向在意識形態領域和經濟社會變革中的影響正在上升。這種教條主義長期以來受到理論工作者的質疑和黨的領導人的警告,但至今沒有引起思想理論界應有的反響,也沒有得到認真的認定。有的甚至冒充理論創新的成果,滲透到思想、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領域。”在這種思潮的沖擊下,黨和人民的思想混亂,整個社會出現信仰危機也就不足為奇了。長期存在的官員腐敗、民主制度、權力監督等問題,讓壹些人對“* * *產黨壹黨領導”的體制產生了懷疑,進而對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產生了懷疑。尤其是貪官對民眾的惡劣示範效應,以及隨之而來的社會醜惡所映射出的社會信仰問題,阻礙了中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汙染了公眾的精神環境,怎麽強調都不為過。實事求是,讓腐敗越來越少,黨內外的民主生活就會大大改善,努力完善權力監督機制,由此產生的社會信仰問題自然就會消失。信仰危機悄無聲息的來到現在,不過是十幾年的事情;但它在我們心中投下的陰影卻久久難以消失。第四,信仰危機猛於虎。信仰是人的終極價值,是壹個人的精神支柱。信仰危機從根本上改變了壹些黨的幹部甚至高級領導幹部。胡長清對移居國外的兒子說:“中國總有壹天會失敗。”“有了兩個國籍,以後就有空間了。”為此,胡長清全家都辦了壹個化名身份證和壹本因個人原因出國的護照,隨時準備壹有風吹草動就出境。有“河北第壹書記”之稱的李震直言:“與其國家壹旦易手,壹切空空如也,不如大權在握,盡早做好經濟準備。”前不久被執行死刑的國家醫藥品管理局原局長鄭筱萸,在被執行死刑前仍然覺得自己的死是不公正的,認為是自己運氣不好,以及包括被判死緩的曹文莊在內的壹大幫下屬的腐敗,把他送上了斷頭臺。不受監督的權力是可怕的權力,制度缺陷為這種絕對權力提供了發展空間。美國總統布什有壹句著名的政治名言:“人類幾千年的歷史中,最珍貴的不是令人眼花繚亂的技術,也不是浩如煙海的大師們的經典作品,更不是政客們的奢談,而是對統治者的馴服和把他們關在籠子裏的夢想。因為只有馴服它們,把它們關起來,它們才不會害人。我現在正站在籠子裏和妳說話。”也就是說,絕對權力是被詛咒的權力,他們從村主任到國家元首的權力都必須受到監督和約束,為可能的邪惡空間安裝鐵柵欄。如果不給掌權者套上籠頭,他就可能害人,人民就永遠睡不著覺。這些貪官幾乎都是高學歷、有文化的。壹旦他們的權力失去監督,信仰在欲望的誘惑下被拋棄,他們就成了物欲的奴隸和嗜血的虎狼。壹方面,他們廉價出賣靈魂後,變得像動物壹樣貪得無厭;但另壹方面,他們與生俱來的中國傳統文化,卻又無法擺脫。他們覺得因果報應隨時會來襲,這也讓他們寢食難安。祈求不辨是非的閑神風水保佑,自然成了他們的壹種選擇,壹種精神麻醉劑。因貪汙罪被判死緩的山東省泰安市原市委書記胡建學,聽算命先生說,他將來會當國務院副總理,但要改變泰安的風水,於是在水庫上修了壹個大壩。屯昌工商局原局長顏屋怕被查,就按職務在自家屋檐下裝了八面“魔鏡”,直言這是針對紀委的。因貪汙罪被終審裁定判處死刑的河北省原常務副省長叢福魁,從自稱信奉* * *產物主義,變成了壹個佛教弟子。壹個寺廟的住持告訴他,他分三步晉升:當省長,當省委書記,然後到國務院。他喜出望外,取了法名“妙泉”,在家中設了佛寺,每天打坐、念佛、燒香。為寺廟捐款,並在送給方丈的車上印上“河北三寶弟子苗權”。官員的惡行也是壹個例子。前有壹群壞官榜樣,後有壹群普通人追隨,就是黨員黨員裏不是幹部的普通人,失去信仰後也變成可怕的野獸。綁架、搶劫和謀殺、吸毒和賣淫、綁架婦女和兒童...各種惡。在他們看來,以腐敗的政府官員和黨員幹部為榜樣,他們的惡行似乎是理所當然的。這種情況不是偶然的。五四以前,中國人的信仰幾乎都可以在儒釋道中找到。五四運動後,傳統文化在中國成了封建主義的代名詞。尤其是文革十年,傳統文化被有組織有計劃的屠殺和破壞。傳統文化作為封建主義的象征被摧毀,傳統的道德信仰、價值觀念和理想追求也隨之崩塌。當沒有新的信仰來填補這個巨大的空白時,很多人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和價值。沒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人,什麽都做得出來。壹個人沒有信仰,他就沒有恐懼,沒有天地良心,沒有報應的恐懼,沒有離地三尺的上帝的恐懼,他就是壹個沒有靈魂的人。呼喚中國傳統文化、信仰、追求真善美的回歸是多麽迫切!“我在路邊撿到壹分錢,送給了警察叔叔……”這樣的歌什麽時候才能再在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