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在日照市濤雒鎮鳳凰山腳下。小時候經常和爺爺去鳳凰山玩。我最喜歡的是那棵像天篷壹樣又老又高的大銀杏樹。那棵樹下,有我童年和朋友玩捉迷藏時留下的壹串腳印,也有我少年時獨自徘徊在樹下留下的對未來的憧憬和粉色的夢想。當時壹直想知道是誰種了這麽壹棵古樹,村裏沒幾個人說得清。我爺爺說,這是姜太公來到中國東海沿岸避難時種下的。它的年齡甚至比莒縣浮來山的銀杏樹還要老。那時我對姜太公壹無所知,但我的祖父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無所不知,我相信他說的壹切。後來聽朋友說銀杏樹在文革中被砍了,我像失去了爺爺壹樣難過。我的金色童年再也找不到了,唉!我的銀杏樹和爺爺壹樣老,我的靈魂回來了!
我記得鳳凰山西邊的那座山叫蔡山,因為蔡山我叫蔡紅。我的祖父是壹位風水大師。他說,蔡山山風水極好,東臨大海,背靠登山山。山上有老祖和太陽石,左邊是太陽神陵,右邊是雞苗樓山。是他在日照能看到的最好的風水寶地,以後會有大人物的。此外,山裏的王獻河是祖先秦始皇給的。爺爺說財富這個詞太土了,所以我們就叫它蔡紅吧。我不認為這對我有用,但確實山腳下的陶羅鎮壹直是壹個繁榮的商業港口,鎮上有世界級的諾獎得主丁肇中。
爺爺說所謂的老祖是財心山南谷的壹個石頭人頭,又高又大。小時候經常爬到石像頂上看風景,有時候還學著在上面撒尿,海風吹來,很舒服。壹開始不知道是石頭人像,還以為是又高又大的石頭,很好玩。但我爺爺說是石像,是比秦始皇更早的壹個遠古祖先留下的,因為石像下面畫著壹個圓圓的太陽,肯定是太陽神或者太陽女神的人。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風雨侵蝕吧。石像面部的大部分已經脫落。只有仔細觀察,加上壹點想象力,才能看出這是個人頭像。所以村裏很少有人相信爺爺的說法,但我相信。後來就再也不敢打在世祖雕像的頭上了。
我不記得太陽神陵墓是什麽樣子了。我爺爺說,太陽神陵其實是壹堆巖石,但因為周圍有巖石形成環形和放射狀的光,所以他叫它太陽神陵。這是我爺爺的發明,村裏人稱之為亂石崗。現在才知道,原來古人的墓是為了在死者身上堆石頭,防止野獸。這大概就是古墓的前身了。
雖然很多年沒回老家了,但太陽石和雞鳴山還是時常出現在腦海裏,在睡夢中。太陽石其實是壹塊圓形的巨石,孤零零的立在山頂,少年時真的很吸引我。我想知道誰有力氣把它搬到山頂。當時我以為壹定是神仙做的,就經常假裝睡在太陽石下,以便在夢裏遇到神仙,教我壹兩件寶物或者法術。後來,經過反復嘗試,我很沮喪。我意識到我壹定是對神靈不感興趣,後來我失去了信心。我問爺爺太陽石是誰造的,爺爺說可能是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造的,可能是女神修補天空石遺留下來的巨石,也可能是從天上射下來的太陽造的,但是太陽石上沒有箭痕。
站在蔡山山頂,向北望去,許繼婁山像壹只啼叫悠長的雄雞,雄偉壯觀。難怪人們稱它為許繼婁山。爺爺說,古時候天上有十個太陽,弄得大地幹裂,草都不長,顆粒無收。人們在山頂向神靈祈禱。天神派他的兒子,壹個使用弓箭的戰士,名叫大燮,到下界射下九個太陽,最後壹個嚇得躲在東海海底再也不敢出來。沒有光和溫暖,人就活不下去,於是又來求神靈。這壹次,眾神派來了壹只只會說太陽語的玉雞。佑司告訴太陽,上帝已經原諒了它所有的過錯,讓它出來為人類服務。可是太陽害怕大榭之箭,說只有玉鳳擔保,它才敢出來。就這樣,宇治在雞廟後山山頂安頓下來,每天早上叫太陽出東海。這個故事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非常震撼的印象,我也經常纏著爺爺在以後的日子裏重復這個美好的故事。
我還記得壹個老母廟和壹把木刀在山腳下殺人的故事。據說老母廟每年都有廟會,但有壹年廟會上,壹個戲子用木刀殺了另壹個人,從此老母廟就衰落了。但我爺爺說,他爺爺告訴他,老母廟的前身其實是老母洞。老母洞朝東朝西。入口狹窄,但洞穴又深又高,供奉著老母親和皇後。我爺爺的爺爺曾經發現壹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每當春分秋分的季節,太陽都能照在老母親的石像上,這不是奇跡嗎?我知道西方好像有這樣的現象。老母親的請求很靈驗,於是香火歷代不斷。清末,老母洞因故坍塌,石像失傳。後來人們在老母洞附近修建了老母廟,依然有求必應,香火不斷,直到木刀殺人的故事沒落。
太陽石以南,始祖雕像以東有壹座山峰,山名已忘。只記得站在山頂看東邊的海,鳳凰山上的銀杏樹和周圍的風景。我最喜歡的是太陽從東海露出臉,霞光爬上銀杏的枝頭,碧波萬頃,陽光萬縷的壯觀景色。陰雨天氣,海上來的水汽在山間繚繞,如暴風驟雨般洶湧澎湃,亂飛亂撞,松濤陣陣,瀟瀟灑灑,頹廢至極,宛若仙山瓊閣。當時我就覺得那壹定是世界上最美的仙境了。秦始皇把這個地方叫做王獻溪。如果神仙不在這裏,他會在哪裏?
記憶的長河,打開了就很難停下來。我經常想念我的祖父。他是個失意的書生,但在村裏威望很高。他因他的風水而出名,他也很博學。村民們遇到困難時,總喜歡向他請教。爺爺經常說要寫壹本關於蔡山的故事書,但是經過戰亂和流離失所,最後還是沒有寫出來。現在我已經到了爺爺的年紀,很想回老家看看那個困擾了我很多年的家鄉。銀杏樹死了,太陽石、雞鳴山、石像還是要建的。老母廟沒了,廟址要保留。今天是爺爺逝世60周年,寫幾行字也算是對爺爺和家鄉古銀杏樹的紀念吧。據考證,日照是古代東夷人最繁榮、最發達的地區之壹。這裏是《山海經》記載的河部落景觀所在地,也是春秋時期古莒國所在地。它總是時尚而有禮貌的。太陽石是東夷人太陽崇拜的產物,也是傳家寶,國之瑰寶。太陽石被摧毀了兩次。根據太陽石斷面的風化程度,幾千年前第壹次從頂部鑿掉壹塊太陽石。文革期間,太陽石作為典型的封建迷信又被破壞,從左前方鑿掉壹塊。村民們仍然記得這次破壞。2013年,石頭上的鑿痕猶存,坡下的殘石猶存,分別見證了太陽石的不凡經歷和傳奇故事。
太陽石南側有太陽廟遺跡。據說這座廟是莒國最後壹位君主修建的,但是沒有建成。公元前431年,莒國被楚國所滅。用來建造寺廟的石頭仍然散落在遺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