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是壹個盛世,也是壹個解放的時代。這壹時期的詩歌特征被形象地概括為“盛唐氣象”,山水和邊塞是這壹時期最重要的詩歌題材之壹。如果說邊塞詩反映了唐朝在對外戰爭中的巨大威望,那麽田園詩則反映了中國盛世的和平與和諧。這壹點在孟浩然和王維的詩中可以看得很清楚。在王維的《渭水農家樂》中,遠山的夕陽,窄窄的村巷,晚歸的牛羊,田野裏的野雞,抽穗的麥苗,門旁等候的老人,荷鋤聊天的農民,都讓人感受到了農村生活的溫馨與祥和。而守候在門邊的老人,更是被這樸實的家庭深深打動。
在王蒙的詩中,田園和山水開始融合。陶淵明的田園詩中描寫山水的句子不多,但在王蒙的詩中,美麗的山水作為田園背景不斷出現,如王維的《新晴野望》:“白水過野,藍峰在山後。農月無閑人,家在南方。”對農民活動的描寫是在山川背景下進行的;但是,孟浩然的田園詩其實很有限。他的詩更像是《秋登萬山寄張五》,其中插入了壹些農民活動的隱逸主題。如果說陶淵明的山水田園詩更為保守質樸,那麽王蒙的山水田園詩則更為高遠閑適。
這是因為王蒙雖然描寫和向往農村,但他們不可能真的放棄仕途,回到農村。王維壹直是半官半隱,孟浩然壹直癡迷於做官。而且即使他們生活在農村,也不是過著農民的生活。陶淵明要“早晨去廢穢,把蓮花帶回家”,王維卻說“花落未掃子,緹縈山客猶睡”。陶淵明和農夫“過門時多相呼,以酒可慮”,而王維則是“清靜無事,匪警休壹日”。我們可以說,王蒙壹直在遠遠地觀望著農村,但他並沒有真正融入其中。這就是王蒙和陶淵明的精神差距。然而,山水與田園的結合豐富了詩歌的審美意義。王蒙壹方面繼承了陶淵明的寫生技法,另壹方面又以細膩的筆觸刻畫景物。特別是王維,他以畫家的視角觀察鄉村,將構圖、線條、色彩等技法運用於山水田園詩的創作中,寫出了“白鷺在清幽的沼澤地上飛翔,芒果鳥在盛夏的樹上歌唱”、“松樹林裏有月光,小溪裏有水晶石”、“田外有白水,山後有藍峰”等詩句。如此細致的景物描寫和溫馨的家庭生活結合在壹起,讓我們感受到了鄉村的寧靜和歡樂,同時也感受到了審美的愉悅。
以王蒙為代表的詩人,在欣賞美景的同時,也包含了對溫馨祥和的人際關系、簡單快樂的工作生活乃至傳統道德和價值觀的懷念和回歸。這種田園是詩人理想中的田園,是他們最後的避風港,也是他們對抗骯臟社會的最後陣地。只有盛唐的田園詩才更接近能讓詩人“又在感嘆老歌,哦,又要回去了!”。中唐以後,唐朝帝國不再興盛,鄉村失去了往日的溫馨祥和,變得荒涼起來。詩人也開始描寫農村和農民的貧困,如魏的《看家》,杜荀鶴的《山中寡婦》,皮日休的《橡樹嘆息》。這壹時期的農村題材詩歌與其說是悲憫詩,不如說是田園詩。
山水除了作為背景出現在田園詩中,也作為獨立的審美對象出現在詩歌中。除了田園詩,王蒙還有許多山水詩。孟浩然的山水詩蒼涼悠遠。雖然偶有“雲夢起霧繞嶽陽”之類的雄壯句子,但大多是孤獨寂寞中帶著壹種隱士的情調。例如,他的《建德夜泊》和《萬山談左》總是或多或少地帶有孤獨和悲傷。和孟浩然的隱士形象壹樣,王維是禪宗信徒。禪宗的修養使他的山水詩追求空靈的境界,往往流露出生命的活力,靜而不死。比如“鐘南山”,空曠的山林,因為遊客、樵夫、問答,變得親切祥和。而在吳欣怡,玉蘭之花在寂寞的山澗中花開花落,體現了拒絕世俗卻又與宇宙自然緊密相連的人生道理。王維的畫家身份也使他的山水詩如田園詩般如畫。比如《山中》、《京西白石》,天冷紅葉稀。山路沒下雨,衣服都濕了。“清溪的白石和紅葉的松樹,使深秋的景色不僅荒涼,而且充滿了情感和歡樂。而如此華麗和諧的色彩搭配,正是得益於王維畫師的修養。再如“其巨高近天城,山至海之角”。壹個是垂直站立,壹個是水平延伸,顯示了山的雄偉之勢。王維《畫的秘密》曾說:“主峰要巍峨,客山要奔騰。正是在《鐘南山》這首詩中,這種繪畫技巧得到了實踐。“和風雨成多谷”壹詞,體現了畫家對光影的敏感。蘇軾對王維詩日的評論:“詩中有畫”的確是壹種理論。
除了王蒙,李白也是盛唐時期的山水詩大師。如果說王蒙善於在日常生活中發現詩意,那麽李白更多的是在奇異的山水中展現個性。李白是壹個天真浪漫、野性不羈的詩人。他的性格使他更喜歡巍峨的高山和奔騰的河流。他的“難於上青天”的蜀道,炫耀南鬥的廬山,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射向東海的黃河,都沾染了李白掙脫壹切束縛,奔向廣闊自由世界的渴望。李白的天真、浪漫、豪放不僅體現在描寫對象的個性化上,也體現在藝術手法的運用上。他的詩中充滿了超現實的意象,如“星宿玉女欲掃,大媽輕搔背指。”吾皇處理天地,丹秋談天道”,“我遠遠地看著天使們騎著彩雲,走向天上的玉城,手中拿著芙蓉。因此,當我穿越了世界的九個部分,我將跟隨聖陸奧大純度”;另壹個例子是“直到這個地區的兩個統治者在迷霧時代強行通過。四萬八千年過去了,與秦賽沒有聯系的人,已經把神話和歷史與現實景觀混為壹談。李白的詩詞歌賦也充滿了天真的想象和大膽的誇張,如“相望不厭,唯敬亭山”,不僅人在看山,李白也想象山在看人;再比如“驅山離海,定眼”,這是多麽的自負和幼稚;但“壹陣風三天吹下山,白浪高過瓦罐亭”“飛流直下三千尺”之類的話,雖然極其誇張,卻並無生命危險。李白的語言樸實、通俗而富有內涵,如“絲城雖美,我願速歸故裏”,“性本善,農本惡”,都是理解為文字但絕不淺薄。而且李白自由奔放的個性,使他常常突破格律的束縛,如“高如在高旗上,六龍驅日,遠在下面的河水,鞭撻其彎彎曲曲”,這是別人永遠達不到的散文長句。林庚先生曾說:“如果說在詩歌的花園裏,有相當於童話和神話的作品,就像在故事裏壹樣,李白的很多詩就是這樣的作品。”李白的山水詩突出地反映了這壹特點。
杜甫的山水詩也很有成就。他的早期作品《望嶽》充滿了年輕人的昂揚之氣。安史之亂爆發後,他的《登高》、《登嶽陽樓》、《夜抒我情》等作品,都在波瀾壯闊的山水描寫中蘊含著深深的家國情懷,顯得沈郁悲涼。杜甫山水詩風格的變化代表了盛唐到中晚唐山水詩的變化。隨著唐帝國的衰落,王蒙的儒雅、李白的豪放、杜甫的大度不再重現,山水詩也變得蕭瑟。魏()劉(宗元),又叫王蒙,有點落寞淒涼,劉禹錫的爽朗豪放只是中晚唐的壹個異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