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保雞丁”是壹道著名的中國傳統菜肴。選用新鮮雞胸肉為主料,輔以花生、黃瓜、辣椒等,麻辣香脆。中國,甚至海外的唐人街,所有的餐館和飯店都是必不可少的菜品。“包公”這個詞經常被誤寫成“包公”,這其實是壹個神話。提起這道菜的來歷,必須從山東濟南說起:明朝洪武年間,太祖朱元璋的第七子朱初被封為齊王,於是到了濟南,在城南修建了齊宮。清代成為山東巡撫衙門,各地衙門仍沿用舊名。其中,二塘與方上的分界稱為“宮門”。因此,“包公”壹詞幾乎成了山東巡撫的別稱。朝廷賞賜的“少保親王”雖也可稱為“包公”,但不如山東巡撫合適。同治初年,素有“清廉勤政”之譽的名臣丁寶楨,經曾國藩和閻敬銘推薦,由山東按察使升任巡撫。除此之外,他還將魯菜中的“醬爆雞”與家鄉貴州的“辣椒炒雞”相結合,加以改進和發展,形成了壹道新菜,引來好評。大家把它命名為“宮保雞丁”,流傳至今。
(2)
丁寶楨(1820 -1886),貴州省平遠地區牛場鄉人。五歲開悟,讀《周易》、《詩經》。八歲時,詩《風箏》代代相傳:“忽因風,我輝煌於太空。風箏頻伴,虎為英雄。”鹹豐三年(1853)進士,改國子監庶吉士。後來他回到老家擔心母親去世。這壹時期恰逢苗族和安百裏教席卷貴州,被貴州巡撫蔣啟元“打了住”。朝廷特別授權丁寶楨編輯修復國子監,留在軍中服役。丁寶楨於是變賣家產,招募項勇參與鎮壓。壹度征調四千兵,先後收復平嶽(今福泉縣)、獨山等城。鹹豐十年(1860),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率軍攻打湖南,全國震動。丁寶楨奉命到沅陵、枝江、辰溪等地鼓起勇氣阻止鎮壓,鬥爭了9個多月。因功被授予越州(今嶽陽市)知府,開始了在新疆的大臣之旅。
當時,湖北南岸十二郡被困太平軍,壹河之隔的越州城也已淪陷四次。丁寶楨趕到時,城內居民已散,財寶已空。於是他先查戶籍,40歲以下,15歲以上的都編到營裏。在兵法的約束下,他獲得了80多個營的兵力,駐紮在鳳凰山和府城的關鍵關口。並且在城內的文廟中挖掘,得到了吳三桂鑄造的數百門大炮,都可以使用。洞庭湖的五六千漁民也被組織起來,全部按營制部署,配備火槍、鑼、旗,駐紮在城陵磯等地,日夜巡邏。經過壹番措施,軍民團結,有了堅守城池的野心。看到這裏防守非常嚴密,太平軍只好退回江西,越州全境得以保全。
鹹豐十壹年十月,湖南巡撫兼湖廣總督毛鴻賓的公文呈上朝廷,丁寶楨升任長沙知府。他說:“該成員聯系了團體gentry,在每周日歷中安排了水井,公民們確信...他做事勇敢,是知府裏的優秀分子。”消息傳來,越州士紳百姓纏綿了壹個多月,丁寶楨得以離崗,餞行的人依舊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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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二年(1863),43歲的丁寶楨被任命為山東按察使。當時在直、魯、豫壹帶,撚軍縱橫交錯,頻頻威脅京城。清廷下令科爾沁親王僧沁率軍追擊,頗獲成功。和尚桂王是個高傲的大臣,接見師級以下官員時不設座位。丁寶楨赴任途中,路過他的營寨淄川,照例登門拜訪。學了僧王的“規矩”後,對門下官員說:“還是坐下來看看吧,要不然”,兩邊都吃了壹驚。王和尚接報後,對丁寶楨的大加贊賞,於是“改頭換面,加了壹份禮”,出門迎接。此事不脛而走,太守閻敬銘聞知,不禁刮目相看,親自到郊外相見。從此“無論大事小事,都要先請教鮑真再去。”
同治四年(1865)五月,桑戈林欽在山東菏澤遭到撚軍伏擊,全軍覆沒。僧王麾下的蒙古騎兵是清廷倚仗甘城的精銳,在東西方戰功卓著。現在兵敗如山倒,朝野壹片震驚。壹般來說,山東各級官員都要被問責。丁寶楨未能幸免,被交由“部議”處分。好在功績卓著,名聲在外,曾國藩等人為他辯護,所以允許他留任。此時,巡撫閻敬銘懇求休息,並向朝廷推薦丁寶楨,得到批準。結果,47歲的丁寶楨當上了山東省省長,他的政府有了保障。
(4)
當時山東的當務之急有兩個:壹是剿撚,二是治河。僧王戰敗,朝廷命李鴻章率淮軍入魯,繼續追擊。丁和李在征討方略上相持不下,兩軍各自為戰,缺乏協同配合。撚軍順勢而為,采取“官分東西,官分南北”的短遊擊戰術,屢屢得手。鎮壓不利時,丁李互相攻訐,多次受到朝廷嚴厲譴責。後來官軍改用築堤圍河的戰術,逐漸收縮了撚軍的活動區域,局勢略有緩和。同治七年,丁寶楨上書,指出撚軍可能會掉頭向北逃竄,威脅京畿。他在提醒朝廷註意北京防務的同時,也對可能出現的情況做了相應的安排。沒過多久,撚軍從河北定州北發起進攻,震動了馮靜恩。準備充分的丁寶楨聽到警訊後,立即帶領數千名山東精銳,星夜前往東昌府求援。經過十月的壹場激戰,撚軍被打敗了。這壹戰,沿途守軍受到朝廷譴責,但山東巡撫丁寶楨“獨壹軍沖出教頭陣前,在雄縣、任縣、莘縣、齊、高宿、饒陽等地作戰,最為成功,並數次褒揚賈,加太子護少。”丁公的名聲傳遍了全世界。經過這次大挫折,撚軍喪失了勇氣,最終在各路忠臣的聯合圍剿下被殲滅在山東,歷時18年,才算塵埃落定。
同治八年(1869)是兵戎相見的和平年代,從上到下都有些“同治興國”的意味。今年7月,慈禧太後最寵信的太監安德海,無故出京,自稱“買龍衣”,大搖大擺地沿運河南下。途經山東泰安時,被巡撫丁寶楨派來的總指揮官王新安和知縣何玉福逮捕,押解到濟南關押。五天後,600裏外的軍事部門給出了緊急答復:“帶走丁寶楨...並細查之,使從者及他人作證其為真,不必審,即法當場執行。”當晚,安德海在濟南被斬首。此事壹出,猶如晴天霹靂,震動朝野。在辛酉政變中,安德海為慈禧立下了汗馬功勞。從此驕奢淫逸,貪財權位,甚至不顧小皇帝的同治。他討厭擺脫它的欲望。這壹次,他得意忘形,不顧“宦官不得私自離京”的祖傳制度,胡作非為,硬是落在了剛剛閹了的丁手裏。這也是壹種命運。安德海朱富的消息,在壹個人的手裏。李鴻章“猛然起身,把消息傳到臺下,叫:少年黃成名!”曾國藩還對屏友薛福成說:“我眼睛病了好幾個月,聽說是積弊。少年黃,英雄!”。慈禧太後惱了,但丁寶楨行事嚴謹,無懈可擊,安德海證據確鑿。再加上滿清文武百官的支持,只好給她指路。
有了戰爭,下壹步就是控制河流。1855年(鹹豐五年)八月,河南省楊瀾縣童瓦室黃河決口,豫魯黔三省成為澤國,死傷百萬。河流“龍擺尾”,從南到北,從山東壽章到東阿,運河斷了,最後取大清河入海。在泥沙淤積和長期清淤的控制下,下遊的山東受災最為嚴重,河流不斷被淹。1871年,運城侯家林段爆了口,說“災民田地房屋都沒了,財帛糧食也沒了,背井離鄉,極其可憐。丁寶珍正在養病,急忙來看。"。在打朝廷的時候,他從運河裏攔截了43000石糧食來救助災民。同時擬定封堵方案,日夜組織人工施工,親自到施工現場監督。”它和仆人壹樣辛苦,人情和幸福,爭取事情第壹。“在巡撫大人的手下,提前破口關龍只用了25天。原來用了36萬兩白銀,實際只用了32萬8200兩,剩下的全部歸還給了藩司庫。在晚清腐敗的官場,做出如此勤政清廉的治河工程,實在難能可貴。順利完成後,朝廷表彰丁寶楨的功績,說他“艱苦獨立,完成得快,交代得好”。侯家林截流是近代山東第壹次大規模的截流工程,為後來的黃河治理提供了許多重要的借鑒和經驗。
1873年(同治十二年),銅瓦鄉河再次決口,導致下遊山東東明河段也決口。災情比兩年前侯家林的決口嚴重數倍。巨野、濟寧、嘉祥等縣全部被淹,微山湖、南陽湖等湖泊連在壹起,水面寬達數百裏,百姓流離失所,到處饑寒交迫。此時,丁寶楨正在老家貴州平遠看望母親,晚上立即趕回山東。目睹慘絕人寰的災難後,丁寶楨睡不著覺,自責不已:“百萬民生若不能補救,如何心安理得?”。在他的統籌下,治堵工程得以在光緒元年開工,排除了種種困難。已過知命之年的丁寶楨親自審核制定了“堵決口,引老河”的施工策略,日夜守在施工現場,監督搶險搶修。歷時四個多月,工程終於完工,洪水漸漸退去,百姓重返家園。最初預計需要白銀98.2萬元,實際只用了54.2萬元。剛上臺的光緒皇帝對此非常滿意,頒布詔書稱贊丁寶楨“勵精圖治,管理有方”。
他兩次治河成功,兩次受到詔令表揚,在清代治河史上實屬罕見。丁寶楨“清正廉明”的官聲天下皆知。
(5)
在同壹光年的時間裏,大國之間又開始了邊界爭端。同治九年,天津教案;十三年,日本侵占臺灣省;光緒元年(1875),英國入侵雲南,英法軍艦入侵煙臺港。處於海防前哨的山東巡撫丁寶楨,壹面整頓山東水師,積極防禦,壹面在煙臺、威海、鄧州修築炮臺,加強海防。同年,他上書北洋大臣李鴻章,提議籌建“山東機器局”,興辦軍事工業,抵禦外侮。這壹建議得到了李鴻章的贊同,並由丁寶楨實施。同年十月初壹,山東機器局正式成立。* * *招聘各級技術人員250人,許任總經理,薛任會議經理,曾負責機器設計和生產業務。他們三人都親身參與了安慶軍械所、江南制造局、天津制造局等中國最早的現代化工廠建設,是當時不可多得的人才。對他們的任用,充分體現了丁寶楨“練兵必先利器,使人尤貴”的非凡洞察力。
山東機器局在變革中不斷發展。1953年更名為山東化工總廠。2002年改制為山東北方現代化工公司,生產延續至今。
(6)
光緒二年(1876),少保親王、山東巡撫丁寶楨代理四川巡撫(後改為實獎),授頭戴、兵部尚書、都察院右都等職。在他訪問北京期間,光緒皇帝給了他很多鼓勵,並讓他在紫禁城裏搭車。慈禧太後也對他禮遇有加,為他題寫了“國寶”四個字。七年前那場驚世駭俗的破案,似乎已經被重重依賴驅散。
當時的四川,吏治腐敗,百姓苦不堪言。自古“天府之國”,都江堰年久失修,壹下雨就會澇;鹽務積累導致財富收入銳減;交通擁堵,根本談不上現代工業;丁寶楨不僅要解決這壹系列棘手的問題,還要面對四川官場長期存在的排外情緒。人們不禁感嘆:蜀道難,遠道而來的人白來了!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新官上任,第壹件事就是整頓吏治,改革弊端。他審查了四川各級官員的賬目,懲處了壹批貪官,廢除了損人利己、揮霍無度的“富馬局”。這些改革最初震懾了四川官場的腐敗習氣,讓人們看到了新總督的雷厲風行。接下來要解決的是治水。由於資金短缺,都江堰工程已經年久失修了壹百多年。"河底淤積得越多,水位就上漲得越多。"在兩次治理黃河中積累了許多成功經驗的丁寶楨,壹上任就立即啟動了大修工程。他提出了“外河淤須淘,內河草須墊”的思想,以保證“六裏四外”的傳統分水法則不受影響。大修工程始於光緒十二月,次年四月完工。施工期間,丁寶楨不僅“輕騎減從,俯首甘冒霜雪,沿河監工”,還創造性地采用了“化籠為石”的堰修方法:即將原本由康乃馨籠組成的堰鑿成條石,接縫處用桐油石灰塞緊,再用鐵鏈加固。這樣,堰的堅固性大大增強。此外,他在堅持深挖淤積的同時,也拒絕了撤退“大魚嘴”的建議,堅持保留原有形態。整個工程施工裏程70多裏,土方開挖40多萬方。工程建成後,新建魚嘴在特大洪水年份完好無損,僅魚骨堤等個別堤身被沖走37尺,後及時修復。之後岷江之水“自然循著各堰之軌跡,逐層吸收,但有利於灌溉,絕不會泛濫”。天府之國恢復了沃野千裏的生機。這樣壹項造福後人的大型工程,只花了12.2萬元,丁寶楨無愧於“能人臣”和“清官”的美譽。
成功的那天,丁寶楨喜不自勝,欣然寫下詩句:
龍門鑿通後,河水相通,Xi元貴據報忠德。
不要引導河水裏裏外外地流,而是把土撒得滿西滿東。
蜀人廟歷史悠久,秦代山川依舊。
誰善於創造,誰就能善於描繪,惜而存之弊,無窮無盡。
經過這次治理,都江堰灌區範圍由原來的十縣擴大到十六縣,奠定了壹百多年來灌區的基本格局。後人在李堆公園的“龔燕道”上雕塑了丁寶楨的雕像,以表達紀念之情。當時,石頭河岸和魚嘴壹直沿用至今,被稱為“丁公魚嘴”。
改革很快見到成效,鹽業的產銷和稅收制度得到理順。歷史上說“自官運開始,民以食為廉,商賈得利,私商少,而無絲毫害”,實現了民以減負,庫以增收的雙贏。鹽稅壹年增加了壹百多萬元,四川省的財政收入比以前翻了幾番,壹舉扭轉了多年的赤字和盈余。此後,北洋海防、雲南邊防軍務、山東機器局等。都得到了四川鹽稅的支持。光緒八年,丁寶楨結合鹽改經驗,出版了《四川鹽法誌》,從制度和理論上完善了鹽制。
在理清水利和財稅兩件大事的同時,丁寶楨決心移植山東的成功經驗,著手組建四川省第壹家近代工業企業——四川機器局。當時四川省社會輿論壹片嘩然,很多西式工業都被拒之門外。時任省法官的方君毅就是代表之壹。他曾寫過《論機器》壹文,說:“槍若造,炮若造,船若用火造,久則怒。”他的觀點代表了很多官員的心聲。丁寶楨必須以實際成果回應這種指責。光緒三年(1877)十月,機器局在成都東門外下蓮花池動工,由原山東機器局總經理曾任總經理。在隨後的壹年多時間裏,* * *生產了* * 25臺水輪機機及各種機器,* * 12069臺非合成機,有* * 148桿合成炮尾,161桿非合成洋槍。需銀七萬三千兩,僅為其他機器局的十分之壹。饒如此,但仍遭臺灣諫阻彈劾,機局壹度被迫倒閉。隨後,丁寶楨多次上奏朝廷,強調機局存在的必要性及其成就。在他的據理力爭下,法院終於明確“盡量立,不要使廢落”,機械局得以復工。此後壹直穩定生產,成為西南地區最大的軍工企業,為四川民族工業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丁寶楨主政四川十年,勵精圖治,使四川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光緒十壹年,英國入侵緬甸,企圖周遊雲南、西藏、丁寶楨,加緊籌劃西南防務,不久病倒。臨終時,他聽說中法兩軍在臺灣省對峙,便派川軍五營前來救援,成為全國第壹支增援臺灣省的部隊,壹時成為美談。李鴻章在信中說“難誤時局,皆因才大”,並對丁寶楨的努力給予了高度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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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十二年(1886)六月六日,丁寶楨在成都病逝。光緒皇帝“聞其驟逝,深感哀痛”,追悼太保親王,並供奉於仙祠,謚號“誠”。訃告來了,山東父老聯名上奏朝廷,要求將他的靈柩運回安葬。朝廷頒令“準山東葬,山東、四川、貴州建祠”。丁寶楨壹生清正廉明,工資經常用來幫助有困難的助教。《清史稿》說:“喪親才可行。”。第二年秋天,靈柩葬於濟南歷城丁嘉林。士紳百姓“吊死鄉野,軍民哀哭”,在趵突泉邊建“丁公廟”祭拜。閻敬銘為丁文成公爵寫墓誌銘說:“凡有革命,不避怨恨...他自然知道有壹個國家,但沒有壹個身體”。
丁寶楨壹生為官,清正廉明,十分註重自身修養。如今,丁文成的《致公書》涵蓋了修身、齊家、愛民、廉潔的方方面面。其中“為官本為事”、“愛民為先”、“公道自在人心、廉潔奉公”等話,在今天仍然可以作為壹面鏡子。他主持的織金鳳溪書院和濟南尚誌堂書屋,已整修如新。壹代中興名臣,遺世猶存。
唯命眾,其氣英英;
唯無公時,其光猛;
熟悉貴州西部和山東北部;
其精在天,是其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