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兩個姓多為安、白,其次為屈、聶、雷、張、陸。據村裏的老人說,我的村子因為洪水已經搬遷了三次:第壹次是在村子東邊的“城頭頭”;第二次搬到村北的“新城”;後來搬到了現在的地址。該村以壹姓為主,故名安家堡。據考證,新池宋家莊村的“安姓”和範家窪村的“安家”,都是從安家堡村遷出的。
解放初期,我們村只有兩條巷子,分別是南巷和北巷。在南巷西頭路南側,有壹條住著兩戶人家的巷子,叫做“小道巷”。南巷中間還有壹條巷子,住著七八戶人家,也叫小巷;北巷東端北面還有壹條“挑擔巷”。北巷西端北面住著十幾戶人家,是新建的壹條巷,所以叫“新城”。到了80年代末,村裏擴建了幾條新巷,規劃布局更加合理,村容村貌今非昔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村民世代精耕細作,夏糧以小麥為主,秋季以小米、黑豆、黃豆、綠豆、扁豆、紅薯為主。經濟作物包括西瓜、脆瓜和棉花。農村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後,大部分村民種植了蘋果、李子、葡萄、桃核、油桃、桃、梨等經濟作物和良種玉米、油葵等農作物。因為村裏土地平坦,抽黃水灌溉面積達85%以上,經營農作物是村民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
我們村的地理位置和地貌標誌都很有意思,是我們的祖先根據他們的地形地貌叫的,壹直延續至今。在村子的南面,有背後的窪地、山下、南面的山上、猴子溝、壹面旗、南面的溝和後面的寨子;村西有碉樓、尖角、磚塔;在村子的北面,有兩座紀念碑,上輦、龍鳳和李卓斜。村子東邊有西番、河婆和何苗。東溝叫金水溝,也叫“水泉溝”,因溝下有壹股常年遊弋的泉水而得名。20世紀70年代,幹旱少雨。當時社員們往返於金水溝八裏陡坡路,挑水澆地,保苗抗旱。1974,四大隊在金水溝打了壹口機井,引水到源頭,解決了村民的飲水問題。後來,這口井因管理不善而廢棄。太可惜了!
別小看我家村就住在金水溝壹帶,給村民帶來了很多好處!溝裏到處都是棗樹,產出來的棗皮薄、肉厚、質地致密、甜汁豐富、色澤鮮艷、含糖量高、特別甜;溝內還生長著防風、遠誌、柴胡、麻黃、地骨皮、酸棗仁、青蒿、杜仲、車前草等十余種名貴優質野生中草藥。還有茼蒿芽、軟地、薺菜、角花菜等十余種綠色無公害野菜。還有幾十種叫不出名字的野草,是牲畜和山羊的優質飼料;還有,村上老人死後葬在金水溝,背風向陽穴位好,不占用耕地,真是壹舉兩得。
我的村子裏曾經有三口古井。看壹看南巷和北巷,還有看壹看村東南北路的白家和安家祠堂中間。井深約58英尺(約180米),水質甘甜。是壹口不折不扣的深井,也是村民世代飲用的唯壹水源。在井上擰水需要四個強壯的工人:用繩子的,用鎬的,用鎬的和在井裏的。因為井很深,人又多,背壹擔水要幾個小時,所以擰水對男人來說是個重體力活。村裏以前有兩個澇池:南澇池在南巷東端的南面,面積約450平方米;北澇池位於該村東北部,占地約600平方米。那十年九旱,靠天吃飯,嚴重缺水,兩個澇池功不可沒!主要用於夏季農作物抗旱保苗,飼養者飲畜,婦女洗衣服,社員建樓。改革開放後,水井和澇池逐漸完成了使命。
少年時,每到夏夜,豪宅裏蚊子叮人,酷熱難耐。壹天的勞作結束後,村民們坐在門前的大槐樹下,搖著蒲扇,抽著水煙,捧著壹壺壺濃茶,生動地講述著村裏過去的人文故事,談論著現在的父老鄉親。我靜靜的坐在父母身邊,仰望著星星和月亮,聽著大人們談論著過去和現在。當時對大家說的“三閑”壹知半解,無動於衷。參加工作後,每個假期都不忘向老人請教村上的典故。據安誌科老人說:“我們村文化典故多,不是幾天幾夜就能擺出來的……”勞安先生回憶說,到民國末期,全村共有19座寺廟,遍布全村。有影響的寺廟有離石寺、馬王寺、三義寺、穆迪寺、文昌閣、鐘毅寺、王華寺、無量寺、王越寺、碼頭寺、大寨子、小寨子...現存古跡有“大寨子”。位於村東南角,占地60多畝,三面被溝渠包圍。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始建於1895,至今已有120多年的歷史。這座寨子是為了抵禦外敵入侵而建造的。大寨子已被縣文化局列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墩廟”位於村莊東南角,占地面積約1.50平方米。據傳說,它是由白家族的祖先用500車夯土建造的。現存遺址的夯土地基高八米。以前是青磚圍起來的,原來是供奉文昌君的雕像。該廟在民國末期被毀。“油坊窯”有兩個洞,是解放前村民滾油的地方。解放戰爭時期,“汝羅山”戰役打響,村民在山洞裏避難。
我們村也有很多名人,最有影響力的是閆安。據合陽縣誌記載,閆安出生於安家堡村。宋太宗在淳化時是個秀才,當過寺官、太子褒右大夫、諫官、郎州知縣。淳化* * * (990-994)五年,宋太宗趙匡胤、沈冰在41年(1776)建功立業,碑立至今已有242年。相傳清朝入關後,順康時代,北京午門外有安巖的功業碑,同時,石檔中有閆安的墳墓。墳墓原來在鐵鏈腳下,地下有墓碑。清朝康熙年間,撥專款將碑移至鹿井鎮汝陽村西端,由風水師勘測。紀念碑現在放在我們村子東北角的安巖紀念廣場上。
安以嶺,村上近代人物,辛亥革命時任長安警備督察。安生三畢業於陜西第壹師範大學,民國時期任縣教育督學。安建民曾在安徽省任辦事員,相當於現在的省委秘書長;白西元曾擔任Xi市公安局局長。村裏也有小康、小康、小康的現代名人。還培養了白增耀、安薛軍、安無忌、安定茂(抗美援朝);Ancunology(西藏反叛亂);白、安正安、安(民間老藝術家);安·丁壹(少將)...據村裏細心人統計,我們村縣級以上的就有18之多。
我的村莊在過去有著深厚的文化遺產。民國22年村裏有兩個劇場。具有關中地區古戲場的標準建築風格,是能工巧匠施展才華的高超建築。兩個字,就是“風格”。兩個劇場距離不到200米,都是朝北,對面還有寺廟。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村裏的宣傳隊每到農閑時節或傳統節日就點起燈籠唱大戲,給缺少文化生活的農村帶來了無盡的歡樂!文革期間,由於“破四舊,立四新”,劇院連同部分寺廟、祠堂被村裏拆除,村西建起了壹所完整的小學。學校大院裏建了壹個結構新穎的戲臺,戲臺北面建了壹個露天廣場,供村民夏天看戲曲。戲臺南面有“七廳”,供村民冬天看戲。因為村裏有方圓幾十裏唯壹的戲臺,縣裏的線裝戲,山西的蒲劇,甚至大理、成縣的秦腔,每年都要來村裏演出幾天幾夜。每當村裏唱戲,周邊三縣四鄉八村的人都來觀看,戲臺內外座無虛席,熱鬧非凡。村民們也為村裏的大舞臺感到驕傲...
我們村的文化底蘊在十裏八鄉乃至全縣都是有口皆碑的。最具代表性的有:獅子滾繡球、獅子放桿、賽馬、蕩秋千等。有的項目去過省市縣參加演出或者比賽,甚至拿過大獎!
村裏的溝岔,山川,壹草壹木,都是村民的寶貴財富。我是吃著安家堡的紅薯小米粥,喝著古井的甜水長大的。父母養育了我,村裏肥沃的黃土地養育了我,老鄉們培育了我。我愛我的家鄉——安家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