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這條血脈就像劃定食材壹樣,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我都被剛性地聯系在了這個偏僻、隔絕、貧瘠、落後的地方。
雖然我是土生土長的老重慶鋼鐵公司人,但是我在成長過程中為了謀得壹份工作,去了綦江的重慶第四鋼鐵公司幾年,留下了壹些年少的夢想和同學之間的情分,以至於那些放假多年,年滿10歲的同學,都要和還在那裏工作的學弟學妹來往。
今天我也隱約和祖籍的壹些親戚表兄弟打個電話發些微信,互相感嘆問候。所以這輩子與綦江的情結註定是無窮無盡的。
綦江壹直是“西南出海通道”中的重要節點。網上號稱綦江是“重慶南大門”、“西部齒輪城”、“中國農民版畫之鄉”,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重提舊事,只是想找些機會好好利用題目,重建壹下,也是合理的。
說實話,最初對綦江的印象不是特別好。那裏,田地薄而薄,山坡陡而窄,無論自然條件還是產品資源,真的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沒去過的人甚至覺得那是山川貧瘠,物以稀為貴的夾溝。但是,壹面是水土,綦江就是綦江。它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綦江溪流眾多,怪石嶙峋。獨特的氣候和地理環境造就了綦江人吃苦耐勞的性格,孕育了獨具特色的地方文化。
由於風水的浸潤和山野的滋養,綦江姑娘的膚色看起來就像壹個被水推動的蘿蔔,豐潤細膩,水靈酥脆,至今仍流傳著。
有首詩為證:“東溪鎮紫街,十個姑娘九個好姑娘”,渭河上的纖夫曾經這樣喊:“妳昨晚吃了什麽菜?-
其他情況,雖然不算野,但內容有羞澀之嫌。如果妳聽它,妳會得到它。如果對媒體沒有好處,妳還是收手算了。
綦江的產品雖然聲音不大,但大多是入口常見的東西,價格也不高,但也實惠。如牛肉幹、飯苦難、蘿蔔絲等。近年來,鮮蕨菜配老臘肉、葉二八和筍幹也相繼開發出來。
至於制作厚重結實的鐵鍋,那是上世紀綦江的輝煌。
綦江地勢不平。相對來說,鎮子街比較平坦,地處綦江腹地,也是綦江的產糧中心。傳說中的貞子街上沒有甑(蒸米飯的木鍋)。到底有沒有這種情況,我問了壹些當地的老人,他們都說了不壹樣的話,但是最後我也不知道。
估計早些年糧食產量低,食物以粥為主,甑袋用得不多,自然沒人賣。但猜終究是猜,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無所謂。久而久之,難得有這個閑心。
回想在綦江讀書的那些日子,真的有點委屈。學了多少還在腦子裏。不像我同桌,白天努力學習,晚上追求校花。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就被托付了壹件事,這讓我的室友和同學都很羨慕。
轉念壹想,也怪自己晚熟,不如別人,也怪不了別人先到。東方不亮西方亮。雖然在知識和情感上的投入很少,但是我學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學校雖然比不上黃埔清北,但卻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我得為此感謝我的校長。
校長姓李,個子不高,有點瘦,臉色白裏透紅,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走動的步伐姿勢,給他的悟性增添了幾分威嚴。
偶爾在學校遇到,沒法躲閃,只好硬著頭皮給壹個校長打了個招呼,不管是否搭理,然後繞過拐角逃離他的視線。
因為敬畏,我壹直不敢問他的名字。
我們學習期間,校長只給我們上了兩節課。開學典禮無非是鼓勵我們盡快學習成才的話語。內容在全國通用,所以印象不深。畢業的時候說了很多,大部分都是語重心長,語重心長。只有那句“怕吃苦的人,壹輩子都得吃苦”說得淺顯而深刻,至今讓我耿耿於懷。
學了兩年,專業知識到現在幾乎原封不動,但校長的這壹條教導,讓我受益近30年。
他還說我是老師,也姓李。據說我爸媽跟電影有點關系,算是藝人。從小受美術影響,雖然教體育,但擅長寫語文篇章。
我在綦江四鋼讀書的時候,他下午帶我們去打籃球,晚上閉門寫作。夏天上體育課的時候,都是開車去三江遊泳。他在水裏教了我兩次。
後來由於個人能力和上級部門的需要,幾經周折,終於調到重慶鋼鐵集團,擔任《鋼花》雜誌的編輯。從此以後,我沒事就跑去找他,真的向他要單詞和短語...
就在他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因為對人才的羨慕而突然離世。我先是壹驚,然後就進入了半個月的冥想。最後,我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評論和指責我的老師。
我覺得他的選擇應該有他的道理。作為他的學生,我可以理解他的任何教導,就像鳥兒有時可以和大鵬壹起在山裏練習飛翔和振翅,但它終究不會理解大鵬對抗天上大畫眉的野心。
我能做的,就是每年清明的時候,站在他的墳前,拔掉墳前所有的茅草,點上兩支蠟燭,做壹個紅香,默默流淚壹會兒,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後輕聲對他說:李老師,同學們看妳來了...
這些都是以前綦江的硬而重的話題。壹晃很多年過去了,綦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過去,河東的荒涼早已成為高樓林立、商業遍布的重點開發區。三座新舊橋梁將淇河兩岸的經濟緊緊捆綁在壹起。
綦江的城鎮建設如火如荼,新農村建設也風起雲湧。
20個鄉鎮相繼興辦度假村、農家樂、種植園、開心農場、藝術節、花展等特色經濟,吸引了無數市民周末去綦江新農村踏青,讓心情在春天放飛,去農戶認養糧豬、宮廷雞、花果樹,在原生態環境中享受清新環保的低碳生活。
陽春三月,桃花羞紅了臉,綦江永新鎮鳳凰山的梨花又開了。
邀請了幾個在綦江讀書的同學開車賞花。好久沒來了,壹路梨花開。
上山前,公路兩旁彩旗飄揚,標語隨處可見。
“綦江的事情壹天也不能放松”,這意味著當地政府和農民都在以只爭朝夕的速度勤懇踐行著自己的承諾。
驅車到山頂,再環顧山下:萬畝梨園,梨花如雪。身著白紗禮服的梨花姑娘熱情好客,穿梭在梨花間與同齡人見面、交談、合影。
農家院的壩子裏,淳樸的大媽大嫂給我們帶來了厚實結實的寬板凳,憨厚的大哥給我們遞來了自制的土毛煙,機靈的山妹讓我們品嘗香甜醉人的梨酒和美味的梨膏,不知不覺把我們帶入了春天。
徜徉在這片花海中,綦江幾十年的發展變化不禁讓我們深深感動...
綦江,我有空就回來,因為妳的成分早已融進我的血液。
我的成長,我的成熟,我的親情,還有那些教導我養育我,陪伴我的人,那些靈魂,那些刻骨銘心的教誨,那些如梨花般美麗的回憶,無時無刻不在縈繞著我...
哦,綦江,妳的愛,妳的單純,妳的善良,妳對我的執拗,都在我的內心深處,壹直依戀著壹個又壹個我看不見又割舍不下的鄉愁情結。這輩子,無論如何都忘不了。?
關於作者:
時間已過中午,他本名劉玲,重慶渝北區人,祖籍綦江區郭芙高廟李家坪。他曾用筆名:韓星冷月,武道。歷任技術員、宣傳員、企業報編輯、企業秘書、職能科科長、部長、物資裝備部秘書、工程項目部秘書等。重慶市政治研究會、重慶市攝影藝術家協會會員。學了30多年文學,偶爾有隨筆和照片散落在市級報紙和詩歌雜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