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20世紀70年代末打開國門以來,20130年乃至最近10年和2000年,各種哲學方法論和思想流派在戰後西方盛行。
其中以二元分離的方法論模式為先,如結構主義的“表層結構——深層結構”模式,符號學的“能指——所指”模式,現象學的“科學客觀的物理世界——純粹意識的生活世界”模式,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各種建築歷史和理論學說。
還有格式塔心理學,環境心理學,新史學,貢布裏希的藝術史理論,甚至自然科學方法,等等,讓人耳目壹新,眼界大開。
關鍵詞:中國建築史現狀對於我們這些青年學者來說,整個80年代可以說是壹個方法論的時代,建築史和理論研究也不例外。
自上世紀70年代末打開國門以來,在2O-3O年乃至10和2O這幾年,各種哲學方法論和思想流派在戰後西方盛行。
其中以二元分離的方法論模式為先,如結構主義的“表層結構——深層結構”模式,符號學的“能指——所指”模式,現象學的“科學客觀的物理世界——純粹意識的生活世界”模式,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各種建築歷史和理論學說。
還有格式塔心理學,環境心理學,新史學,貢布裏希的藝術史理論,甚至自然科學方法,等等,讓人耳目壹新,眼界大開。
在這些方法論的影響下,年輕人的學術取向側重於宏觀概括、抽象思辨,以及對建築史的大膽解讀和推斷,希望能啟迪現實,預見未來,而不是不願意被傳統的考證和實證研究“所學”。
出現了壹批批輝煌的傑作,它們應用西學,概括過去,討論現在。
但在正統史學看來,就像任何歷史理論研究壹樣,無論在建築歷史研究中采用什麽方法,其目的都應該是為了解決壹些問題,引發壹些思考或者提供壹些參考。
沒有深厚的實證基礎和學術素養,各種關於建築的“歷史哲學”、“理論框架”、“模型”都只是曇花壹現,閃電多,雨露少。
因為推論草率,對歷史沒有幫助;思維冰冷冰冷,世界上沒有機會。
這些觀點對青年學生有點苛刻,也未必對,但反映出建築哲學上的“理論”太多了,雖然層次差別很大,但對建築歷史的探索很少有人感興趣,對建築現實的評論就更少了。
這裏先拋開“理論”。壹方面,從“歷史”的角度來看,我們應該承認,對邏輯實證主義在哲學方法論層面的批判,絕不等同於對具體問題研究中實證方法的否定,建築史研究中的“先鋒派”難以承受。
的確,在過去的10年裏,用這些“新方法論”和“新視角”研究中國建築史,高水平的成果並不多。
這是否意味著雖然方法論本身有其自身的生命力,但建築歷史研究中片面對待方法論的時代應該結束了。
然而,中國建築史研究的真正危機還不在這裏。
以中國古代建築史研究為例。
首先,這項研究的任何實質性進展都依賴於對實物和文獻的紮實知識,有時甚至依賴於音韻學、訓詁學等國學考證的老方法。
但實際情況往往是“大膽假設”多,“仔細求證”少,尤其是很多年輕學者,由於主客觀原因,在這方面比較薄弱。
其次,“全國壹盤棋”的協作、專註研究局面已經難以維持。
然而,當代對信息享受的研究條件還很遙遠。
再加上社會甚至相關機構對建築史研究的務實態度,以及經費來源的枯竭。
這使得這門科學越來越晦澀萎縮,後繼乏人。
盡管如此,近年來,中國建築史的研究仍然取得了裴然,這是令人鼓舞的。
比如傅熹年先生對元明清皇家建築風格、構圖、象征的研究。
楊鴻勛的《古代著名建築修復研究》、潘、郭及其學術梯隊的《建築文化與中外建築關系系列研究》、王寧生的《古代的文化人類學分析》、龍及其學術梯隊的《古建築防災系列研究》、陸、黃和陸分別對我國南方部分典型傳統民居的調查、 以及曹勛先生對古建築命題的認真考證,張先生對中國建築亞文化圈的推斷,先生對敦煌建築的研究,先生對風水內涵的探索與解讀,對鄉土民居與古建築的研究與發展等。 當然,還應該特別提到王坦先生主持的中國近代建築史研究和陳誌華先生進行的地方建築調查研究。
這些都極大地影響了中國建築史研究領域的拓展和深化。
付梓的五卷本《中國建築史》和《中國建築藝術史》將全面反映近年來中國古代建築的研究水平和成就。
前景建築史的研究對象是歷史上建築的思想和技藝(或稱“工匠”),建築的時空發展序列,建築的歷史價值及其對後世、現實乃至未來的影響。
太史公“究古今之變”的思想,至今仍是管理建築史的要旨。
當然還可以加上“辨別中外異同”。
中國建築史的跨世紀研究還有兩個方面。
第壹,歷史方面,以中國古代建築史為例,隨著近十年考古新資料的不斷增加,如大漢口原始社會建築遺址、廣漢古三星堆遺址的性質,鄭州邙山早期城市遺址,將版本建築技術上移。
岐山周元遺址制磚技術的進步、第壹座皇陵遺址對陵寢制度的佐證、唐代九成宮建築布局和風格的發現以及對當地民居的深入研究,都為補充和部分改寫中國古代建築史提供了新的數據基礎。
需要指出的是,未來的中國建築史應該更多地吸收考古學、文化人類學、文化史、藝術史、科技史等相關學科的知識、方法和研究經驗。
研究的另壹個方面涉及建築歷史和現實之間的關系。
面向社會,聯系實踐,是建築史研究走出困境的契機。
比如,對鄉土建築的研究,不僅僅是對民居材料的調查,更是對人文景觀的記錄,更應該是對中國壹些傳統居住方式在農村快速城市化過程中已經適應自然生態的保護性改造的對策研究。
這項任務可能部分由中國建築史研究承擔。
當然,這些工作需要社會學、文化人類學、鄉村規劃方面的知識準備。
再比如文物保護及其技術研究。國外很多建築系都設立了保存專業。筆者曾在科倫坡參加過第十屆ICOMOS大會,親眼看到壹些第三世界國家對本國歷史建築的保護意識很強,保護措施技術性很強,研究也相當深入。
這些研究主要由考古學家和建築歷史專家完成。
而且不僅僅是文物保護,隨著城鄉改造的大規模開展,歷史地區文化景觀的保護、開發和利用也是改造項目研究計劃的組成部分。
因此,認為國內壹流的建築系也應該開設歷史建築保護專業,以便在該領域進行深入研究,為培養高層次專業人才提供基地。
該領域應引入計算機輔助研究,建立歷史建築數據和影像數據庫,配合維修、修復和保護設計。
此外,還有對建築文化與現實主義建築創作關系的探討,這也是未來中國建築史和理論研究的壹大領域。
有些建築文化理論常用“三段式”,先解釋什麽是“文化”,再討論什麽是“建築文化”。
最後說壹下建築。
其實建築自古以來就是文化的載體,是文化歷史留下的最濃縮最深刻的東西。
建築文化的討論應該從建築本身開始,然後延伸和交織到其他相關的文化領域,形成對社會、文化、空間和建築的關系進行評論和批判的氛圍。
需要指出的是,建築史、建築文化的研究與現實創作脫節的壹個最明顯的表現就是近年來北京高層建築上“小亭子”的泛濫。
建築領域缺乏對半個多世紀以來傳統與創新之爭的理論和實踐總結與升華,缺乏對城市空間及其歷史理論的多重批判和價值判斷;城市設計控制功能的滯後導致傳統建築語言翻譯成現代建築語言的混亂,導致修辭上的平庸和退化;以及決策中對城市景觀的歷史意識和現代觀念的誤解和誤導,從而對古今的剛性“嫁接”提出了強制性要求。
這些都使得現在的“十小亭”有相當壹部分看起來像是“民族形式”的舊觀念,但遠不如中國現代建築史上的幾個復古思潮及其作品那樣耀眼。
這顯然也涉及到未來壹個重要的歷史理論研究課題——城市景觀文脈的“可持續發展”,而不僅僅是壹個如何保存“古都風貌”的問題。
如果中國建築史的研究能從壹個角度對此有所貢獻,將會有很大的現實意義。
中國建築史的跨世紀研究需要回顧與前瞻,了解整體與了解壹隅,總結古今建築設計師,探索新的城鄉景觀脈絡的形成。
在我看來,這是未來中國建築史研究的兩個主要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