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秦朝而站的劉邦活了61歲,在他人生70歲的那個年代,可以說是壹個比較正常的現象。
但人比人還得死,貨還得扔。如果把兩位開國皇帝與同時代的趙佗相比,兩人的壽命將與趙佗相當。
趙佗原本是秦朝的副將,壹開始默默無聞,但最終統壹了嶺南。
根本原因在於他的長壽:他先殺了秦始皇,把嶺南變成了自己的私有之地。
後來雖然投降了韓,但享有高度自治權。
劉邦死後,由於與呂後意見不合,選擇自立為帝。
但是,他的兒子沒有皇帝的命,因為他沒有活過他的父親。最後,趙佗的孫子繼承了王位。
約公元前240年,趙佗出生於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
他年輕時就加入了秦軍。因為身體強壯,力氣大,壹度成為秦始皇的親軍,陪秦始皇巡邏。
19歲時,趙佗被秦始皇賜以護駕禦劍,可見他是秦始皇信任的大將。
今天人們讀到杜牧的“六王畢,四海為壹”,可能會以為秦朝統壹了全國。
但其實並不確切,隨後的秦攻百越之戰是秦統壹史上最艱難、最慘烈的壹場戰役。
秦朝以前,嶺南廣大地區散居著眾多的越族部落,包括香港、澳門、海南、廣東、廣西、貴州、閩南等地,被稱為“百越之地”。
那裏交通閉塞,生產力水平很低,部落間經常互相廝殺,經濟文化落後,他們“裸體作裝飾”、“不斷紋身”、“雜草叢生”,過著原始的生活。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統壹六國後將目光投向嶺南。
於是派屠綏為主將,趙佗為副將,率領五十萬大軍南下攻打百越。
屠呦呦是秦始皇路線的戰爭將領,性格暴躁。
他率軍強攻猛沖,同時又兇殘嗜殺,終於激起了越南人的激烈抵抗。
這群嶺南蠻子並非無能為力,但他們也武功高強,善於戰鬥,占據有利的地理位置。
結果,秦軍三年不敢解除武裝,壹直處於戰鬥狀態。
越南人不僅阻擋秦軍翻越山脊三年,還通過叢林戰爭拖延了秦軍,甚至在壹次戰鬥中發動突然襲擊,殺死了秦軍主帥屠呦呦。
秦始皇得知情況,不禁勃然大怒。六國都征服了,壹小塊嶺南蠻荒之地還是沒能抵抗住。這簡直是不自量力。
於是秦始皇再次發兵。這壹次,他選擇了善於謀略的任濤作為主要指揮官,然後讓趙佗繼續當副將。
秦始皇對曾經的親兵趙佗作出指示:妳去過嶺南打仗,我很信任妳。希望妳能總結上次戰敗的教訓,為我完成統壹大業。
而壹臉剛毅的趙坨,也堅定地表示領命。
任驍率軍到嶺南後,采取了與前任主帥屠呦呦完全相反的策略。
他沒有壹味的攻殺,而是采取了打拉結合的方式。
能拉攏就拉攏,各方面都能拉攏越族首領和酋長。妳實在不想就範,但可以用軍事力量解決。
公元前214年,任濤終於成功平定了百越之地,並在少數民族地區成功建立了秦國政權,建立了南海、桂林、湘鄉三縣。
這是中原王朝在嶺南地區建立的最早的行政區和地方政權。
隨後任濤出任南海郡都督,主持整個嶺南地區的軍政,趙佗被任命為地理位置極其重要的龍川令。
趙佗在龍川上任後發現,經過多年戰亂,當地人口已經大大減少。
人口少,生產力不強,不利於社會經濟發展。
於是,趙佗上書秦始皇,要求秦把居民從中原遷到嶺南。
他認為這樣做,兩地人民可以通婚,促進不同民族的融合;其次,它可以使軍隊和人民得到休息和保健。
趙佗的建議顯然是合理的,於是秦始皇同意了他的建議,陸續將人口南遷。
趙佗在龍川縣的六年時間裏,為當地人民做了很多好事、實事。
比如挖井造城,修路;推廣先進的生產和耕作技術,培養和使用南越官員,同時維持良好的社會秩序。
可惜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突然駕崩,導致秦朝大亂,六國貴族相繼復辟,天下共升。
面對這種混亂的局面,隱居嶺南多年的任濤不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因為年紀太大,又身患重病,他很無奈。
在自知已經無法控制局面的情況下,自己的親信也不足以托付。
公元前208年,任濤召見曾使龍川繁榮昌盛的趙佗,告訴他嶺南是“當之無愧的國家”,然後任命他為南海郡的統帥,掌管軍政。
在群雄逐鹿中原的時候,為了防止中原的戰火蔓延到嶺南,趙佗下令各關隘“偷兵而來,趕緊收兵自衛”。
他以防盜為名,封鎖了所有進入嶺南的關口,防止亂兵南下。
後來通過核實那些秦官員的違法證據,將他們繩之以法,換上自己的心腹,悄悄掌握了整個南海郡。
當確定秦朝已經滅亡後,公元前203年,趙佗立即出兵進攻,並吞桂林郡和大象郡,徹底統壹了嶺南地區。
以番禺,也就是今天的廣州為首都,建立南越國,自立為南越王。
當時南越的疆域已經包括今天中國廣東、廣西的大部分地區,以及福建、湖南、貴州、雲南的部分地區和越南北部的廣大地區。
可以說,任濤的眼光是對的,趙佗沒有辜負任濤的重托。
嶺南統壹後,面對眾多的民族部落和復雜的社會關系,他沒有選擇強行“同化”,而是奉行“和而不同”、“漢越壹家”的民族融合政策。
在具體操作上,實行“壹國兩制”的模式。
在漢人聚集和交通要道上,趙佗推行了秦制。
在越人聚集的地區,他們沿襲越人的習俗,以羈縻為目的。
對於周圍獨立性很強的小國,直接通過贈送財產換取臣服來拉攏。
為了緩和民族矛盾,鞏固趙在南越的統治,趙佗還搞了三次政變。
第壹招,他自稱“蠻族長者”,對越南人民表現出極大的尊重,以消除他們對外來統治的反抗。
第二項措施是吸收越人進入統治階級。
他起用了壹批少數民族的傑出人物,提拔他們為朝廷的重要大臣和將軍。
比如越南人陸賈,長期擔任南越政府總理,輔佐過三任南越國王。而整個呂氏家族,多達70人都是官員。
然後是第三招:提倡中原人與越南人通婚。
這種血脈融合是最直接的,可以迅速模糊種族界限。
而且南越王室率先垂範,趙佗讓自己的孩子嫁給了越南人。
例如,在呂佳的後裔中,男人都是國王和女兒,而女孩都嫁給了王子和兄弟。
趙佗極其接地氣的戰術,極大地緩和了中原移民與當地原住民的矛盾,創造了壹個相對穩定和平的環境。
趙佗的三板斧極為靈驗,切出壹個中越親如壹家,自然融合的“人和”好局面。
後來,趙佗開始同化文化,“以詩書同化民族風俗”,用中原先進的文化和倫理道德來教育和誘導越人,教育他們扶老攜弱,廢除群婚。
這時,趙佗開始直接用行政手段推廣漢字和漢語,教育越南人民“學漢字,學禮儀”,從而使“蠻夷漸有禮貌”,迅速推動了嶺南地區的文化發展和社會進步。
在這些工作都步入正軌後,他把註意力轉向了生產效率的提高。
經濟上,趙佗推廣使用銅鐵農具和牛,改變了刀耕火種等落後的耕作方式。
派遣官兵幫助人們挖井、修渠、灌溉田地,發展了大量的水稻、水果和畜牧業,極大地促進了嶺南農業的發展。
同時,趙佗還將中原冶金、絲織、制玉等技術傳播到嶺南。經過當地人的探索和發展,它在許多方面都有所創新,如陶瓷和紡織品。
趙佗十分重視利用沿海地理優勢發展造船業。當時嶽建造的大船可以同時容納3000人。
南越王國的海洋捕撈業也相當發達,已經可以捕撈到珍貴的海底珊瑚、珍珠貝、紫貝等。
南越王國的對外貿易活動也相當成功。當時南越皇室已經使用非洲香料,非洲也發現了西漢早期的中國陶瓷。
因此,有學者認為,南越的船只可能已經到達非洲東海岸。
這改寫了傳統史學中漢代最長航海到達斯裏蘭卡的記錄,大大推進了海上絲綢之路的開拓時代和最遠距離。
公元前202年,劉邦在中原建立了西漢政權。
但連年戰亂,百姓生活異常艱難,國家也需要休養生息。
所以,趙佗不爭霸的時候,劉邦也不想再爭嶺南了。
公元前196年,漢高祖劉邦派大夫劉嘉帶著印章和書信前往南越,勸說趙佗歸順漢朝。
劉甲乘船到達南越,趙佗給他下馬威。召喚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
第壹次見到趙佗的時候,劉甲也是壹楞。
我看見趙拓穿著越南服裝。遇到他時,他兩腿叉開坐著,不像漢人那樣跪著。他還自稱“野蠻人長老”。
這讓尊儒術為正統的陸賈很生氣。他開始指責趙佗“違背自然,棄冠帶,欲與天子為敵”。
他還威脅說,韓廷可以挖妳的祖墳燒妳的祖墳,消滅妳的宗族,或者派壹個偏將軍率領十萬大軍消滅南越。
趙佗見陸賈很生氣,膽子也很大,就笑著說:“長期生活在蠻夷之中,很不禮貌。”
意思是我在嶺南待久了,忘記了禮儀。
但他轉移話題說:“我買不起中國,所以我來了。讓我在中國生活,為什麽不做漢人?”
意思是我沒有參加中原,如果參加了,可能也不會輸給劉漢。
經過反復權衡,趙佗確實不想與漢朝為敵,而是願意與韓廷達成和解,以確保南越的和平。
於是趙佗在失去陸賈精神之後,欣然接受了漢朝給予的南越王印,這是南越這個國家第壹次回歸漢朝。
成為諸侯後,趙佗贈劉邦進“白玉壹對,翠鳥壹千只,貝類五百只,桂花壹器,綠花四十對”。
從那以後,他每年都向漢朝進貢,並在邊境與漢朝進行貨物交換和貿易。
陸賈北歸後,因功被劉邦封為大夫。
然而壹年後,劉邦死了,但在漢朝有實際權力的呂後改變了劉邦的對外政策,對南越實行封鎖,並多次扣留趙佗派來的使節進行解釋。
這讓趙佗大怒,於是宣布脫離漢朝,自稱“南越武帝”。
呂後立即派兵攻打趙佗,但由於中原將士不適應南越濕熱的氣候,紛紛生病,連南嶺都沒渡過。
趙佗反過來出兵攻打漢朝的藩屬長沙,挫敗了漢軍南下的攻勢。
當時趙佗聲望大增,許多部落相繼歸屬南越。南越的疆域也擴張到了頂峰,從東到西達到萬裏。
趙佗也開始以皇帝的身份發號施令,反對漢朝。
直到公元前179年,漢文帝劉恒即位後,派人在河北重建趙佗祖先墓地,設立守墓人,每年按時祭祀,並給予趙佗堂兄妹官職和財產。
然後漢文帝任命陸賈為太忠大夫,再次派他去南越勸說趙佗回漢。
陸賈到達南越後,給趙佗看了漢文帝寫的信。
劉恒的信寫得平和而真誠,趙佗很受感動。
再加上劉對的關心,希望趙佗能顧全國家統壹的大局。
趙佗被漢文帝的誠意所感動,於是決定去掉皇帝的名號,歸順漢朝,但仍保留“南越王”的稱號,這是南越第二次回歸漢朝。
為了表示臣服的誠意,趙佗還在香港建了壹座宮廷,並在王朔朝拜。
直到漢景帝時,趙佗向漢朝投降。
他每年春秋兩季都派人到長安迎接漢武帝,像諸侯王壹樣接受漢武帝的命令。
但在南越,趙佗仍然繼續使用“皇帝”的稱呼。
公元前137年,南越王趙佗百歲左右去世,葬於番禺。
趙佗的兒子都沒有他活得長,所以趙佗死後,他的孫子趙虎繼承了他的王位,他在歷史上被稱為南越國王。
直到公元前111年漢武帝出兵南越,攻占南越都城番禺,才被漢朝徹底摧毀。
南越五大宗師夢寐以求的盛世93年,忽然之間形同陌路。
隨後,漢朝在南越的土地上建立了九郡,史稱交趾九郡,包括越南的河內、清化和廣智。
南越國是嶺南文明的基礎。趙佗創建南越國,使嶺南社會經濟發展躍進。
嶺南的社會形態也從原始社會分散的部落統治躍升為封建社會的有序發展,為以後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趙佗是開拓嶺南文明的第壹人,“嶺南始祖”的稱號名副其實。
文/藍風燭塵
參考資料:
[1]邱炳清,南越王趙佗的傳奇壹生,文史知識,2018(9);
[2]李;余德華,《趙佗傳》,廣西大學學報,19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