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華大巴的前排,最讓我自豪的不是座位的舒適,而是有壹個絕佳的視角看窗外的風景。
放出貪婪的目光,無拘無束地延伸到任何壹個遙遠的地方,突然覺得潔白真的很幹凈。就像壹張白色的大畫布,在我的視線裏無邊無際卻凸凹有致,向前向後左右鋪展流動。其中那些朦朦朧朧的山和樹,這壹堆那壹片,都是或深或淺的紅褐色,感覺就像是壹位隱形大師專門為這次旅行畫的‘大畫’。
當車子小心翼翼地離開平原,進入北部山區,我立刻發現自己走進了那幅大畫。樹從模模糊糊變成了壹棵樹,連草都能數出來。偶爾會突然跳進壹座石頭山,皮膚也是壹樣的紅棕色。看著看著,欣賞著,我成了立體畫裏的壹個動點,我用我騎的車當特殊的筆,不停地在那些畫上圈出風景。
冬天的太陽成了天空中奢華的暖色,卻似乎不太喜歡空曠的天空。看著它。壹會兒,它迅速在森林裏撤退。壹會兒,它跳上樹梢,又跳回來。壹會兒,它穿著白袍跑到圓圓的山坡上,壹會兒又飛快地滾下來。眼看就要跌到谷底了,它會突然跳起來,回到森林和森林裏。眨著金色的眼睛,俯視大地萬物。北方寒冷的冬天有著無限生動的溫暖。
在真正的北方,冬天天黑得有點早。還不到下午三點,天色明顯快黑了。
紅得像被雪煮紅的蛋黃的夕陽,感覺好像還在窒息,熱流和甜蜜充斥著心間。
這時,大師畫的畫顏色逐漸變深。
當黑夜完全放下自己的時候,白色的畫布和上面的畫面模糊到看不見的程度。擔心黑夜被塗抹,只有大燈盯著明亮的眼睛,盯著前方的路,但從壹條縫和壹個角落的光線中,我發現原畫只是暫時看不見。
這壹刻,我們的車成了無邊無際的黑色畫布上唯壹的亮點,至少在視線所及之處。我不禁感到形勢逆轉了。
就這樣,在遼闊的原野上,我們被道路和燈火拖著,拉著...我們的車,載著各種心情,各種目標的旅行者,終於在傍晚6: 40看到了黑河市區五顏六色的迎賓眼神。
我們無法拒絕投入這座邊城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