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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科爾沁草原實錄

胡曉明

清末,科爾沁草原受到日俄戰爭的洗禮。在抵禦俄軍滲透的過程中,科爾沁草原出現了兩支武裝,壹支是以包為首的地方武裝,另壹支是以紮那、巴拉吉尼瑪為首的貧困牧民武裝。在“壹炮為王”的亂世,包在王公貴族和馮軍閥的支持下,在西遼河和東遼河之間開墾土地,積累了巨額財富,逐漸成為壹個強大的地方軍閥。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在抵抗俄軍的過程中發展成為壹支強大的牧民武裝力量,與包領導的地方軍閥進行了長達十余年的鬥爭。直到包嫁給馮軍閥吳後,雙方的權力平衡才被打破。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兄弟的武裝最終被包的武裝和軍閥消滅。僅壹首敘事民歌《紮那巴拉吉尼瑪》就在科爾沁草原傳唱了100多年,讓人對科爾沁草原百年前的變遷產生無限遐想。

科爾沁草原

鳥兒聚集在黃鸝的地方。

清代中葉,科爾沁左翼後旗古力古臺村起初只有幾戶人家,直到民國初年才發展成為壹個頗具規模的村落。“古力古梯田”來自蒙古語,意為黃鸝鳥。那時,古力古臺屯是個好地方,物產豐富,水生植物美麗,森林茂密。成千上萬只黃鸝鳥在森林裏穿梭、聚集、生活,給這片土地帶來了吉祥的氣息。當地蒙古族認為它是吉祥和幸福的象征,因此得名“古力古臺屯”。

胡是村裏的大戶,紮那和巴拉吉尼瑪也是胡氏宗族的。紮那生於1879年(光緒五年),巴拉吉尼瑪比他小壹歲。他們的祖父叫拉希,祖母團盆早年住在昌圖縣附近的七裏街,後遷居古力古臺定居。拉希有七個兒子,個個勇敢非凡。他們被稱為“七壯士”,其中第三個叫雙喜,第六個叫元寶。哪咤是雙喜的兒子,長兄叫阿爾斯楞;元寶的兒子巴拉吉尼瑪有兩個姐姐,大格林和小格林。紮納的妻子牡丹生了壹個男孩,名叫拉巴。胡家到了拉希這壹代,可以稱得上繁榮昌盛了。

紮娜和巴拉吉尼瑪家境都很好,可以稱得上富裕家庭。哪咤有三個房間,還有幾個東廂房和西廂房。巴拉吉尼瑪住三間草房,還有幾間東廂房和西廂房。這兩兄弟有許多家畜,包括牛、馬和獵犬。他們的院子離得很近。巴拉吉尼瑪住西院,紮娜住東院。兄弟倆都是中等身材,巴拉吉尼瑪黃白相間,臉黑黑的。兩兄弟性格剛毅、倔強、好鬥,自稱是不怕暴力的勇者。如果沒有俄羅斯士兵的入侵,他們可能會安全地住在村子裏。此外,兩兄弟愛馬如命,這是他們人馬合壹,槍馬合壹,馳騁在草原上的秘密。

武裝抵抗俄羅斯入侵

1904年(光緒三十年)期間,日本帝國主義和沙俄為爭奪中國旅順和大連的租賃權,在中國東北和內蒙古東部燃起戰火,史稱日俄戰爭。這場戰爭持續了兩年,以俄國的失敗而告終。外國侵略者在中國境內自相殘殺,清廷腐敗無能,引狼入室,不加幹涉,宣布中立。

當時的科左後旗東半部正好是日俄戰爭的邊緣,戰火蔓延到每壹個村莊,讓人坐立不安,憂心忡忡。古力古臺屯飽受戰亂之苦,日俄戰爭中戰敗的俄軍士兵經常三五成群地出入村子。他們燒殺搶掠婦女,強奸婦女,濫殺無辜,激起了人們的極大憤慨。

有壹次紮娜和巴拉吉尼瑪出去找馬,十幾個俄國兵來村裏騷擾,極其猖狂。紮娜和巴拉吉尼瑪早就討厭俄羅斯軍人了。他們和村裏幾個人商量,如果再來就殺了他們。過了兩天,幾個俄國士兵又來村裏搶劫,走的時候還把向導從村裏抓了出來。按照事先約定,向導帶領俄軍士兵來到村子東北方向胡倫達海灘附近的大道上。紮娜、巴拉吉尼瑪和幾個年輕人早已埋伏在大路旁的樹林裏。當俄羅斯士兵帶著向導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時,紮納小聲告訴村民們從樹林裏下來。這時,俄國士兵中的壹個布裏亞特人已經註意到情況不妙,知道是兇多吉少了。他急忙用蒙古語求饒,自稱布裏亞特蒙古人。但隨著槍聲,他們都變成了紮納和巴拉吉尼瑪的鬼魂。

事件發生後,清廷不僅不支持紮那和巴拉吉尼瑪的英勇行為,還準備聯合外國侵略者,殲滅這支武裝力量。當時村裏很多人都嚇壞了,責怪紮娜和巴拉吉尼瑪給村子帶來了災難。對此,紮娜和巴拉吉尼瑪覺得很委屈。他們本想好心消滅俄國人,結果卻是吃力不討好。於是他們幹脆背井離鄉,決定武裝起來反抗清廷,誓要把俄軍趕出科爾沁草原。

紮娜和巴拉吉尼瑪走後,村裏的人都把責任推到兩兄弟身上。俄羅斯官兵也記住了這兩兄弟,並發布了懸賞捉拿他們的通緝令。無奈,兄弟倆互相盯梢,壹直沒消失。

短暫的投靠了包

包1878(清光緒四年)出生於額爾敦,蒙古族,出生於科左後旗金寶屯鎮達濠子嘎查壹個普通的太極世家。他小時候失去了母親,由叔叔圖格傑撫養。後來,他成了壹名軍人。1904年,他接替叔叔擔任回兵雋達的職務。1907年,升任關代,奉命領兵鎮壓陶克陶起義軍。1911任齊國巡撫,1921任齊國劄劄克軍務助理。紮那和巴拉吉尼瑪雖然比包大,但應該叫包的舅舅(關代和包是遠房的姐夫,明希是紮那和巴拉吉尼瑪的舅舅)。

當兄弟紮納和巴拉吉尼瑪第壹次開始起義時,包伊山欣賞他們的勇氣,並建議他們參軍,但兩兄弟最初拒絕了。直到反抗俄國,被村民發現並聲討,他們才逃離村子。當時兄弟倆考慮到自己實力不足,就答應了包的邀請。來到大松子,在包的部隊裏當兵,多次隨隊外出打土匪。

寶山首戰就讓他們殺了,但他沒有嘉獎他們的功德,平時也是冷眼相待。時間長了,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兄弟看到包的隊伍魚龍混雜,與土匪的做派沒有什麽區別,很失望,經常表達自己的不滿。我總覺得包是沒有出路的。與其任其擺布而被捆綁起來,還不如另起新山,於是他們與包分開了。

起初,紮娜、巴拉吉尼瑪和寶山並不相持。他們關系不好主要是因為他們不喜歡包的跋扈和欺軟怕硬。巴拉吉尼瑪的小妹妹肖靈娥,聰明伶俐,五官端正,能歌善舞。她被稱為“草原歌曲的仙女”。保山偶然遇見小令娥,十分喜愛,派人向兒子阿明布求婚。巴拉吉尼瑪早就聽說阿明布是個放蕩的兒子。他看到寶山的當事人求婚,大怒,把他臭罵了壹頓。不僅婚姻失敗,他還被罵了。包伊山憋著氣走了。從此我對紮娜和巴拉吉尼瑪懷恨在心。

1911(宣彤三年)農歷三月初三,科左後旗牧民照例舉行壹年壹度的阿日渾迪大循環(大型狩獵活動)。今年剛被任命為首領的包擺出壹副居高臨下的架勢來顯示自己,領著兒子阿明布、侄子色狼和壹幫仆人來到了獵場。從獵場的另壹個角落,紮納、巴拉吉尼瑪和其他十幾個人也騎著馬圍攏過來。

就在這時,壹個叫傅的牧民抓到了壹只套在套子裏的野兔。阿明布和飛馬來了,要求牧人把兔子給他。原因是他的獵狗要抓兔子了。牧民們和他爭論,阿明布拿著鞭子來了。紮娜和巴拉吉尼瑪看到這壹幕,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前來為牧民挺身而出。雙方扭成壹團,打了起來。結果阿明布被打得鼻青臉腫。寶山看到兒子被打得滿臉是血。現在他帶領隨從殺了紮娜和巴拉吉尼瑪。然而紮娜、巴拉吉尼瑪等人已經慌慌張張的走了。

1912,寶山聽說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剛出去回來,就派兵抓捕。壹百多名官兵包圍了紮納和巴拉吉尼瑪的院落,但士兵們都不傻,知道兄弟倆擊中了目標,沒有人敢闖入院落。後來紮那和巴拉吉尼瑪想出了壹個計策,讓同村的那順蒙晚上大呼小叫恐嚇官兵,說官兵不走,天亮後就來增援,到時就沒命了,弄得官兵們神魂顛倒,膽戰心驚。

官兵們命令Alsleng(紮納的哥哥)告訴他們不準再喊。阿爾斯楞走到院子裏,打起了暗語,暗示紮娜、巴拉吉尼瑪等人馬上突圍。紮娜和巴拉吉尼瑪聽出這是哥哥的聲音,分明是在告訴自己,如果不突破,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在黑暗中向阿杜欽方向逃去。官兵們發現後,派兵跟蹤追擊,也沒追上。他們回來洗劫了兩兄弟的財產和馬匹。

劫富濟貧的草原強人。

1913年,面對包的圍剿,紮娜和巴拉吉尼瑪兄弟覺得有必要找壹個比包更強大的人做靠山,庇護自己。他們主動與阿杜欽屯的亞爾哈加爾齊(掌管旗和張靜)交朋友,並以亞爾哈為靠山在宮中工作。賈裏哈是國王A(阿穆爾靈圭)的叔叔,國王達汗的妹妹是賈裏哈的兒媳。亞裏哈不僅在博王宓有很大的權力,而且在達爾罕王宓也有壹定的地位。

之後,當曹乾召大外到集合點,哈格爾坐在壹個高大的駱駝,所有地方官員,大大小小,跪下磕頭迎接他,包不得不迎接他。這時,賈裏哈強迫保山把從古力古臺趕走的壹匹馬還給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兄弟。寶山突然站起來,撣了撣膝蓋上的灰塵,然後憤怒地回應說,他是在趕走馬匪的馬。從此,保山與紮納、巴拉吉尼瑪的恩怨加深。

紮那和巴拉吉尼瑪起義後,主要靠搶奪王公貴族的財物為生。當然,他們沒有搶這面旗(博王琦),但他們都在別的地方搶了。他們去過外蒙古、阿魯科爾沁、杜爾伯特、吐什葉圖、達汗王旗等地。壹般在每年清明節前後外出活動,來往相對隱蔽,周邊王公貴族防不勝防。有四次影響很大的劫掠:

外蒙古朱力格梅林13馬第壹次被搶。然後去阿魯科爾沁旗搶查汗格根的12匹馬。首先,他們派人通知察汗格根活佛捐獻金銀珠寶。如果他們不想捐,請做好抗爭的準備。察汗格根活佛聽了,覺得活著重要,派人送好馬和珠寶。

第二次是闖入旗瓦房公主陵(胡和格勒)。搶劫案先是由阿力塔等幾個人調查,然後紮納、巴拉吉尼瑪、額力格喇嘛、玉龍、道力寶等20多人前往出事地點,搶劫了大量金銀財寶等物資。然後這些東西被拿到鄭家屯去賣,被當局發現,差點釀成大禍。

第三次搶劫麥達爾活佛。那壹次,邁達爾活佛帶領弟子來到圖什耶圖附近,在山腰紮營,準備生火。紮娜和巴拉吉尼瑪從天而降,把他們都搶走了。麥達爾活佛是沖哥林沁(森哥林沁的弟弟)的第三個兒子,也是阿旺(阿穆爾靈圭)的祖父。當然,邁達爾活佛會把受辱的事告訴國王。

第四次搶劫東烏珠穆沁旗小格根寺。回來後,紮娜、巴拉吉尼瑪等人被圍困。外蒙古、阿魯科爾沁旗、瓦房東公主陵、達爾罕王旗、麥達爾活佛等黃教貴族和喇嘛已經知道,經常搶劫他們的是紮納和巴拉吉尼瑪。

除了上述大規模的搶劫活動,紮娜和巴拉吉尼瑪也去過杜爾伯特旗。壹個朋友當他們的向導,搶劫過他們幾次,但他們從來沒有搶劫過平民。

得到王的保護

在1913,紮娜和巴拉吉尼瑪與亞爾哈格壹起去打獵。這壹次,是在新艾裏北部的巴音塔拉河的春天。當時,鮑升任團長還不到兩年。他戴著壹頂紅色流蘇帽子,非常驕傲。他和亞爾·哈格以及其他人壹起坐在高處觀看狩獵。

寶山從高處看到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兄弟騎的兩匹好馬,想趁此機會從他手中搶走。紮娜和巴拉吉尼瑪當然不會示弱,雙方劍拔弩張。然而,在亞日哈的阻止下,包搶馬的企圖失敗了。

紮娜和巴拉吉尼瑪有壹次從烏珠穆沁旗回來,聽說各旗都在抓他們,兄弟倆覺得情況很危急。Jariha向阿穆爾靈圭國王報告了Zana和balaji Nima兄弟的所作所為。阿旺(阿穆爾靈圭)得知紮娜和巴拉吉尼瑪是這面旗幟的英雄後非常高興。他通知搭檔塔吉逮捕紮納和巴拉吉尼瑪兄弟,然後保護他們。考慮到他們兩個有非凡的勇氣,王勸他的人不要傷害他們。

幾個月後,紮娜和巴拉吉尼瑪仍然在監獄裏,這使亞爾哈格非常焦慮。有壹天,他給紮納的哥哥阿爾斯倫送去壹封密函,讓他假裝給犯人送飯,把鋼銼藏在壹個炒飯袋裏,送進監獄。紮納和巴拉吉尼瑪兄弟發現炒飯袋裏的鋼銼後,當晚用鋼銼切斷刑具,越獄。兩天後,紮娜和巴拉吉尼瑪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家。沒過多久,兩人重操舊業,接連搶劫黃教貴族和喇嘛。

鮑和聯手為軍閥服務。

1919年,軍閥張得知紮那和巴拉吉尼瑪的事跡,想把兩兄弟的武裝收歸自己麾下。當時的少帥張學良還誇紮那和巴拉吉尼瑪,這讓寶山很擔心。他知道科爾沁草原上壹山不容二虎,他要除掉紮那和巴拉吉尼瑪。

為了尋找靠山,寶山與陶遼統帥吳走得很近,並把自己的第六個女兒嫁給了吳的侄子,形成了兒女親家。並與吳合作,將科左後旗陶布海的牧場占為私人馬場,低價購買阿爾林塔拉的優良土地。這種引狼入室的行為遭到了當地民眾的強烈抵制,紮納和巴拉吉尼瑪兄弟也加入了當地民眾抵制勒索土地行為的行列。

此時,包利用土匪發了大財,成為科爾沁少數幾個首富之壹。他要槍,要錢,要錢,權力如日中天。包從未放棄復仇的機會。壹次,車殿文(車紮蘭飾)因有事進入奉天城,包借此機會向奉天太守張匯報,要求嚴懲和巴拉吉尼瑪。張大筆壹揮批準了逮捕,但要求活捉,不可殺死兩兄弟。寶山掌管全旗五個營。有張這樣的堅強後盾,他不怕阿旺、哈格等人對兩兄弟的保護。

1919(民國八年)紮娜和巴拉吉尼瑪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兄弟倆終究沒有逃出包伊山的魔掌。農歷三月初三,紮娜和巴拉吉尼瑪又去阿爾罕迪打獵了。在獵場上,巴拉吉尼瑪從馬上摔了下來,腿傷在家。包認為這是壹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親自帶領200多騎兵活捉了紮納和巴拉吉尼瑪兄弟。

保山先去了布屯哈裏根屯,造謠說這次他在桑根巴達地區領兵打老朋友(土匪的名字),企圖穩住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兄弟。3月7日,包告訴關代,紮娜和巴拉吉尼瑪生不逢時。今天,我們應該擺脫他們,讓明希先穩定他們。Xi明聽了,心如刀割,他真的不想傷害他的侄子,但他又不敢違抗。

巴拉吉尼瑪見舅舅來了,很親熱的把他迎進屋裏,忙著燒水泡茶。在喝茶聊天的過程中,巴拉吉尼瑪發現明希的臉不正。她拿碗的時候手在顫抖,壹邊喝壹邊哭。機警機警的巴拉吉尼瑪從叔叔的言談舉止中察覺到了什麽,吩咐妹妹小格林趕緊去拿槍,以防萬壹。小格林有點猶豫地回答,她的哥哥甚至不信任自己的叔叔。Balaji Nima在冥想的間隙去撿火,不料突然被幾個彪形大漢扔來扔去,他們抓住他的頭發,把它推出去,在院子裏被明希的隨從開槍打死。正在東院梳理馬鬃的紮納聽到了槍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從墻上的探頭望去,等在角落裏的士兵壹槍打中了他的頭部。

在科爾沁草原馳騁了十幾年的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兄弟,倒在了狙擊手的火力下。紮娜當時465,438+0歲,巴拉吉尼瑪40歲。紮納的兒子拉哈看到父親被殺,就跑到樓上房間拿槍,出來後也在院子裏被殺。後人常說,說起臘八,胡氏子弟十幾歲就不怕死。這個孩子長大了壹定是個男人。

包的大團立刻擠滿了整個院子,新裝備的38式步槍(當時叫烏蘭炮)早已擺在周圍,包在士兵的簇擁下湧進院子。杜楞(達格林的丈夫,巴拉吉尼瑪的妹夫,壹個勇敢的人)看出事情不妙。他假裝拿著柴火跑了出去,被寶山認出,讓他的手下鮑彤開槍打死了他。保山壹進屋,就看見炕上的搖籃裏有個嬰兒在哭,就想把草弄走,馬上開槍。碰巧槍沒有響。後來活下來的孩子活到十二歲生病去世。

壹代梟雄伊山的終結

紮那和巴拉吉尼瑪兄弟被消滅後,科爾沁草原上沒有任何武裝力量能與包伊山抗衡。阿旺死於北京後,包實際上覬覦紮紮克的王位,但結果被少帥張學良拒絕。他讓阿旺的兒子繼承了末代劄克王,包的太子夢終於破滅了。

包是壹個野心勃勃的人,也是壹個典型的舊式軍閥。在他心裏,壹直認為壹馬壹槍才是草中之王,長期在阿富汗國王、馮系軍閥、* * *產黨甚至日本人之間徘徊。1931年,包加入日軍,其部發展到3000人,任內蒙古自治區總司令。此後,科爾沁後旗地區不得安寧,經常發生戰亂,人民生活水深火熱。人們對包恨之入骨,稱他為“漢奸走狗”。

1947年,東北民主聯軍從四面八方進攻包的部隊。包逃到沈陽,被國民黨任命為司令。不久後,他被調任東北“剿總”參加元老院。1948 165438+10月,東北國軍部隊在遼沈戰役中全軍覆沒,包再次投靠傅。結果不久北平和平解放,包不得不回到沈陽隱姓埋名。然而,地球的正義並沒有喪失。最終,包伊山被群眾舉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公元1950年,73歲的包被官府處死。紮娜和巴拉吉尼瑪的血海深仇終於解決了。

包伊山

壹首流傳百年的蒙古族敘事民歌

紮娜和巴拉吉尼瑪被殺後,小玲阻止哥哥巴拉吉尼瑪持槍,最終導致兩兄弟被殺的悲劇。事後,她的內心受到了刺激,感到很內疚,很後悔。大家唱了壹首流傳百年的蒙古族敘事民歌《紮納巴拉吉尼瑪》:

黃鸝村自古聞名天下。

金翅鳳凰在這裏哼唱。

為了平息金翅鳳凰的風水

十層的金塔建在山頂上。

十層金塔到期,

皇家山河不穩,

在金翅鳳凰歌唱的黃鸝村,

誕生了巴拉吉尼瑪和紮娜兩個英雄。

黃鸝村自古聞名天下。

玉翼鳳凰在這裏哼唱;

為了壓制玉翼鳳凰的風水,

山頂上建了壹座九層的玉塔。

九層玉塔到期限了。

官家的國家不穩定,難以穩定。

在黃鸝村,玉翼鳳凰在歌唱,

巴拉吉尼瑪和紮娜出生了。

巴拉吉尼瑪是個勇敢能幹的人。

直到政府和衙門出名;

巴拉吉尼瑪和紮娜去哪了?

紅珊瑚頂子的王公如坐針氈...

小格林終於唱完了《紮納巴拉吉尼瑪》這首歌,抑郁而死。另壹個說她最後上吊了。此後,敘事民歌《紮那,巴拉吉尼瑪》在科爾沁草原流傳了100多年,被譽為科爾沁草原三大民歌之壹。很多蒙古族少男少女小時候都以唱這首歌為榮。當地說書人阿拉塔根據這首歌,創作並演唱了《紮那和巴拉吉尼瑪》的英雄事跡,以烏力格爾-蒙古說書的形式,歌頌了兄弟倆為祖國、為人民利益、為正義事業而奮鬥的英雄事跡,使紮那巴拉吉尼瑪的傳奇婦孺為人所知,口耳相傳。

校對:徐壹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