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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萬蓮散文

壹個

小時候奶奶喜歡種花,我就跟著她,看她玩花花草草。當時心裏有個小小的願望,希望長大後能在自家陽臺養壹兩盆花。要麽是牡丹那樣大氣的花,要麽是簡單的小花。

從此,記憶就像壹個破檔案,對花草除了偶爾壹瞬間的喜愛,沒有什麽深刻的記憶。小時候種花的夢想也被擱置了,並不是我忘記了,因為從那以後我壹直被困在壹個小籠子裏學習,上了大學以後也不方便住學校的宿舍。

直到在朋友的空間裏看到壹張記錄碗蓮生長的圖片,看著它從壹粒種子長成壹個花苞,再長成壹片圓圓的小綠葉,我才突然下定決心,壹定要自己養幾株這麽可愛的碗蓮。

說起碗蓮的種子,我糾結了很久。說到花卉栽培,我首先想到的是用土來栽培,因為在北方很少見到用水栽培的植物。深思熟慮之後,我意識到有壹個無所不能的賣家叫淘寶,於是我登錄淘寶搜索。可喜的是,我真的找到了。

買種子後漫長的等待,對於心急的我來說是非常痛苦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實現我的夢想,但是種子已經在我的路上了。那幾天我詳細咨詢過賣家,說壹天換水兩三次就行,買種子的時候還配有有助於植物生長的營養液。等它發芽到壹定程度,就可以移植到土裏,等它長出葉子,等它開花。

想到我終於可以種花了,我高興極了。我室友也笑著說:“妳就是這樣壹個沒有長壽的人。恐怕是突發奇想。那個時候不要把那些可憐的種子留在水裏。太可怕了。”

聽到室友的玩笑,我心裏打了個賭。反正我就養這碗蓮花。

種子來的那天,我興奮地接到快遞員的電話,跑到學校門口,仿佛在期待壹個小生命的到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緊張和期待。

慢慢打開快遞,壹袋種子,壹個小塑料花盆和壹瓶綠色植物營養液。

看著網上“萬聯”的開場圖,我拿起剪刀就開始了。萬蓮的種子又硬又小,是純黑色的。分為“尖頭”和“圓頭”。所謂開,就是用刀或剪刀紮進種子的圓頭,開壹個小缺口。我用手指夾著碗蓮的小種子。說實話,這麽小的種子能在水裏發芽,開出這麽漂亮的花,我真的很震驚。

我想我之所以選擇小尖刀或者剪刀,是因為它們鋒利,所以我主動選擇了更鋒利的工具——錐子。首先將錐子對準圓頭的凹陷處,說話後扭動手腕,壹點點刺下去。可是,我扭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反應。然後我增加了力量。因為受力面積很小,錐子和種子錯開,錐子壹下子就打到了右手食指。

當時沒感覺到疼,過了壹會兒就開始流血了。室友趕過來說我怎麽這麽不小心,叫我別鬧了。但是我自己的內心是震驚的。看來萬事開頭難啊。好像簡單的“打開”環節,我花了很多時間不說,甚至還費了我的血。

我把工具換成了剪刀,但這次說話真的很小心。我把毛巾放在手上,手裏拿著壹些小種子。大約壹個小時後,開幕式終於結束了。我興奮地往壹個塑料花盆裏倒水,把種子放在水裏,然後靜靜地看著,仿佛瞬間就能發芽。

看著我流血的小傷口,突然感慨良多。是不是任何壹種生命都離不開別人的幫助才能成長?碗百合需要人的幫助才能盡快長出花蕾,孩子的成長需要父母從小到大的教導。

我想到了自己初中的時候,因為我從小就是壹個自學的孩子。後來到了初中,因為和老師的壹點小誤會,激發了我的逆反心理,開始在學校和老師對抗,在家裏把作業當成了麻煩。那時候我媽壹直勸我好好的,我卻壹副忘恩負義的樣子。最後我媽只能流下傷心無助的眼淚,我也無能為力。

我上高中的時候,因為不好好學習,總是給父母找麻煩。小時候覺得最不開心的就是讓父母難堪,所以壹直被父母視為驕傲,學習好,有禮貌。對於壹個孩子來說,這可能算是很高的評價了。

但隨著壹天天長大,我的逆反心理逐漸增強,開始不顧父母感受,為所欲為。那時候雖然我總是給父母添麻煩,但是他們還是沒有放棄我。雖然有時候失望的說了幾句,但更多的是教育後的鼓勵。

現在想想,我就像幾顆小蓮子,明知道別人的幫助對我是有幫助的,但還是會做壹些反抗,也許不是發自內心,也許是發自內心。無意傷害更像是父母對我的失望。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功。當他們的孩子不聽話任性的時候,父母再愛我們也會難過。

想著想著,我就不自覺的對這碗荷花生出了更多的好感,然後我看著沈在水底的小種子,我居然有壹種做母親的喜悅。

雖然它讓我等了這麽久,花了我這麽長時間,甚至讓我流血,但我仍然希望它能發芽,比我第壹次得到它的時候更希望。

這是壹種莫名的情緒,無法言語,滿心歡喜。

我以為等了兩天就能如我所料發芽了。但沒想到它又給我帶來了壹種空歡喜,除了因為泡在水裏變大了,壹點反應都沒有。在網上查了很多關於萬聯的資料,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按時換水,半盆水放5滴營養液。壹切都是根據網絡,但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實在想不出來,只好去空間看看朋友的照片,看看長相有什麽不同。這個真的是我不知道,我第壹眼就驚呆了。仔細看了圖片,才知道自己的嘴太“溫柔”了,於是把它們從水裏撈出來,重新張開嘴。看著自己親手種下的可怕的種子,我喃喃自語道:“小樣,這次妳該發芽了。”

想起來,人生也是如此。我們總說生活需要刺激,刺激可能是別人帶給妳的,也可能是自己給妳的。太多時候,我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在生活中不斷尋找能刺激我們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會激發我們未知的能量,讓我們盡快成長。就像這碗蓮花的種子,如果妳不給它足夠的“刺激”,它永遠不會順利發芽。如果妳想讓它發芽,妳必須先打破它。這是壹個必經的過程,不是可有可無的。

我不是壹個按計劃行事的人。可能因為我是獨生女,我從小就像被捧在手裏的嬰兒。沒有人給我壓力。我的壹切在別人眼裏看起來都是那麽的順利。很多人羨慕我,羨慕我這麽自由。但是別人不知道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我也有自己的缺點。有時候妳喜怒無常。壹切順利,有時不順利也會任性。這樣講,任何生活環境對人的影響都是雙方面的。

現在經過大學四年的生活,我已經逐漸回到了“正常人”的軌道,不會再狂妄任性,做事也不會只想著自己。

對我來說,這是壹種成長,如碗蓮的開放,等待發芽,期待變好。

然後,我又回到我的碗蓮花。我以為養花種草能讓我心情愉悅。如果我無事可做,我會坐著看花,所有的煩惱都會被遺忘。沒想到任何事情看似簡單,其實很難和我預想的難度相提並論。

我的碗蓮還是沒發芽。它壹次又壹次讓我失望。我終於失去了我保持了很久的耐心。好像從小到大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卻壹次次讓我的幻想化為烏有。說不生氣是假的,哪怕是和不會說話的萬蓮說話。如果它會說話,我真想問問它我做錯了什麽,妳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但即使滿腹委屈,我還是告誡自己,不能輕易放棄。

我又壹次仔細研究,尋找原因,終於找到了原因,就是水溫的問題。原來碗蓮的生長是需要溫水的,我就在那個花盆裏放了熱水,最後折騰完了,累死了。

我開始在微信上和朋友抱怨,抱怨我的碗蓮怎麽不聽話,壹次次讓我失望。朋友問:“這次不萌怎麽辦?”其實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過如果它不發芽我會做什麽。

不知道是固執還是偏執,我壹直在找是不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種子是不是壞種子,因為碗蓮的種子有的是不發芽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把這碗蓮花和自己聯系在壹起。我走的每壹步都讓我想起自己的成長。那時候我高中不聽話,因為我和我媽在學習上有很多“爭吵”,甚至我媽越讓我學習,我就越不想學。

大家總在說逆反心理在作怪,現在回想發生的事情,簡直是良心犯。比起母親的嚴厲和“不解風情”,我更願意聽她的話。從小奶奶就對我很好。奶奶總是給妳妳想要的。奶奶允許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這是壹種隔輩子都無法拒絕的愛,我媽總是為此緊張。

每當我和媽媽發生激烈爭吵,我都會哭。奶奶總會出來幫我,帶我離開媽媽壹段時間,或者給我點零花錢安慰我,或者帶我去吃點好吃的。

其實我現在覺得,如果我媽當初像我奶奶那樣對我溫柔,我早就聽話了。對於我們的教育,每壹個親人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們好,只是方法不同,效果不同。

我沒有責怪我媽什麽的意思,只是因為教育方式和心理比較的問題,我覺得奶奶比我強。

回家和媽媽壹起逛街。不知不覺中,我發現媽媽的鬢角有了白發。我媽壹直以自己的頭發為榮,現在夾雜著白發,還是影響美觀。看到媽媽小心翼翼的挑著我想要的給我,我恨為什麽時間壹瞬間就這麽匆匆,我讓媽媽在我還沒有完全長大之前就老了。媽媽傻傻的看著我,問我在想什麽。我說:“媽媽,我突然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我媽拽著我胳膊說:“這孩子又犯傻了。當然,時間很快。妳都長這麽大了。”

看著媽媽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我在學校放的那盆荷花。她發芽的時候我會有白發和鬢角嗎?

第二天回到家,舍友給我發了壹張碗蓮種子的圖片。小種子壹開口就裂成兩半,中間的綠芽終於冒出來了。那壹刻我甚至比在XX中了獎還要激動(雖然我的獎有點小...).

我很自豪的拿給媽媽和奶奶看,媽媽和奶奶誇我力氣大,說我從小就愛花,終於忍不住種花了。我的碗蓮雖然不是很正宗的盆栽,但也是我親手培育的小生命。我拿著手機對著圖片傻笑,媽媽和我分享我的喜悅。我挽著我媽的胳膊,給她講了養壹碗荷花的全部過程,順便說了自己的感受。

沒想到剛才還笑瞇瞇的媽媽,壹眨眼就變成了愛哭鬼,看著我鼻子就酸。在成長的過程中,我們確實有太多的誤會,甚至很久都不想回家看媽媽,因為看到她壹定是讓我學習,讓我復習之類的話。但現在想來,所有的誤會都是我自己的任性。說到底,我辜負了家人的期望,辜負了媽媽對我的愛。

但是,還好,我還年輕。站在二十幾歲的年紀,我沾沾自喜。這種驕傲不是來自我自己,而是來自愛我的人。是妳的愛讓我快樂,讓我幸福。在以後的日子裏,我也會讓自己越來越好,回報愛我的人。

都說壹碗蓮長葉簡單,開花難。但我還是充滿信心,因為我相信它和我壹樣,都在期待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