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故事充滿了趕夜的故事,生活有時候很無聊很煩躁。這時候可以看看電視,聽聽故事,聽聽音樂,來解決煩躁的生活。故事有時候是生活的調味品,讓生活變得豐富多彩,也增加了幾分神秘感。鄉村故事裏都是趕夜的故事。
年輕的時候,很多人迷信“晚上開多了會下地獄”的小道消息。所以,我才敢趕夜路。那時候我經常賭壹個人的勇氣。只是大部分人還是空談,白話,不把它當回事。
但有壹次,紅陽鎮有個外號叫“長腳”的人,真的很會賭。
說起來,還源於壹個很忌諱的日子——7月15日,也就是萬聖節。按照老習俗,在這壹天,每家每戶都要弄些菜,燒些黃紙來祭奠死者。然後壹家人坐下來壹起吃個飯,這個節日就結束了。平時不怎麽喝酒的長腳,這天又喝了兩杯,然後請了幾個人喝茶,互相聊天。
說到“長腳”,聽起來是個體型很大的人。其實他中等身材,長相普通。然而,這個人走得很快。和他走在壹起總給人壹種他的腿腳比妳長的感覺。鎮上幾乎沒人能跟得上他,“長腳”這個名字就叫出來了。
只是這個男的喜歡被人叫“好人”,但表面上看起來很牛逼。其實他喜歡偷偷摸摸的做壹件事,只是因為腿腳跑得快,所以長得醜。
老酒的“長腳”自然會飄的更多,尤其是幾個人絮叨追到晚上,有點說長腳的意思,流言蜚語就會更多。
這期間不知道有沒有人感興趣,就插話了壹個老傳說。據說,在過去,有壹個自稱勇敢的人。他打了個賭要去吳家灣,在吳家灣嚇死了。
然後有人說湖陽港沒有人有勇氣晚上去吳家灣散步。
這話壹落地,多少刺激了壹下興高采烈的“長腳”,“長腳”直起身子,“呵呵”不以為然地說:去吳家灣會嚇死人嗎?如果妳不相信我,我會回來給妳看。妳說敢是什麽意思?妳怕得要死嗎?
關於吳家灣,有可能知道洪陽的地名,壹個叫胡楊崗的小鎮,只是老人們口頭說的。
據說吳家灣曾經是壹個姓吳的大家族的家。到了清同治年間,嘉興被殺的長毛不僅放火燒了吳家灣,還從上到下屠殺了幾十人。從此,傳說夜晚,額頭低骨的人路過吳家的房子,都會聽到吳家悲痛的哭聲。
民國以後,這壹帶成了刑場和槍斃人的墓地。直到新中國成立和文革結束,這裏仍然是壹個萬人坑般的墓地,只是壹些比較有勇氣的人在墓地邊緣開墾了壹些空地,做成了菜地。不過據說有幾個人在自家菜地裏忙,回去晚了壹點,看到吳家灣上的鬼火,四處遊蕩。
作為土生土長的湖陽港人,“長腳”當然知道吳家灣。但喜歡小偷小摸的“長腳”,做的是趕夜的生意,自然膽子大。雖然吳家灣這種地方有些忌諱,但妳說的,落到地上的水,“長腳”是驕傲的人。如果妳說了,妳就能做到。
其實7月15日按照老規矩是趕不上夜路的。據老人說,十五晚上有鬼出沒。
“長腳”不信邪,就從家裏拿了壹個舊鐵殼手電筒,壹個人去了吳家灣。
吳家灣距離湖陽港其實不到半個小時的路程。以“長腳”的速度,當然很快就到了吳家灣。
此時的吳家灣,在慘淡的月色下,有壹種非凡的寂靜。放眼望去,壹片灰暗,可以看到壹堆堆墳墓的起伏和雜草在風中的沙沙聲。
喝了點酒,長腳拿著手電筒進了墓地,四處遊蕩。當然,這個地方不太可能有什麽可偷的。只有無聊的人才空手出來。路過壹片長勢旺盛的紅薯地時,腳下不知有什麽東西在攪動,差點摔倒。蹲下來摸了摸,我居然從茂盛的紅薯藤下拔出了壹把農民耕地用的鐵耙。大部分人都在外地忙,怕來回連累,躲在裏面。
“長腳”壹想到就生氣,罵了媽媽壹句,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他索性把電竹簡放在壹邊,拿起耙子,耕耘紅薯地。“長腳”心想既然出來了,不如偷點紅薯回去吃,而不是白白回去。
不過陽歷還是八月,離收獲紅薯的日子還有點早。“長腳”已經很久沒有翻過幾個像樣的紅薯了。我拿著鐵耙子和竹柄有點郁悶的看了壹會。當我的目光落在吳家灣墓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壹個同路人,他曾經跟我講過壹個盜墓發財的故事。
尤其是那位同路人說的,沒膽量不發財不無情不磨人的人,立馬激發了“長腳”的精神。於是他舉起鐵耙,轉身走進吳家灣墓地,發現了壹個看起來有點像富家子弟的墳墓,就挖了起來。
畢竟“長腳”第壹次做盜墓,也只是用鐵耙子挖著開荒。可想而知,這壹次,真的是要讓“長腳”崩潰,出壹身汗,折騰到後半夜。還好沒什麽用,不過我從中拿了點東西出來。“長腳”沒細看。他脫下外套,扯下壹件汗衫,綁在頭上。那是壹個臨時的布袋,把東西裝進去,然後扛在肩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吳家灣公墓。
畢竟小偷心虛,因為他身上帶著貨。當他回去的時候,他害怕接觸他的熟人。龍角別無選擇,只能走基礎修煉的路,來的時候相對好走。他走的是田間狹窄的山脊小路,怕引人註意,不敢用手電筒照亮道路。還好是壹點月光,小心點他就能走了。
當“長腳”穿過壹片漆黑的桑園,踏上壹片田埂時,突然總覺得身後有壹種奇怪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壹直跟著我。匆匆走過的“長腳”忍不住回頭看了壹眼。月光下,他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站著壹個模糊的身影。
這壹看,雖然看的人都有點毛骨悚然,但習慣了夜間開車的“長腳”們還是盡量保持冷靜,生怕嚇到人,嚇到人。然後安按照趕夜路的老規矩大聲咳嗽了幾聲,算是對對方的提醒,免得大家誤會,嚇到對方。
只是長時間沒有對方的回復,所以“長腳”有點沈不住氣。作為壹個賊,再怎麽大膽,心裏永遠是空的。這個時候,對於“長腳”,不要說地獄,就算看到人也害怕。但又不敢回頭,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人壹緊張,腳步就有點亂,“長腳”就時不時地踩到地裏。
這個時候,正是晚稻種下早稻抽穗烤田的時候。泥巴又硬又軟,很難踩進去,很難拔出來。壹雙膠鞋很快就會沾滿泥巴。於是,半壟田地下來,再加上半夜在吳家灣挖墳,腿力最好的“長腳”感到有點力不從心,氣喘籲籲。
到了場尾,到了壹個通道的時候,“長腳”可能有點累了。他的腿壹軟,他的腳就滑向場地的角落。又因為肩上扛著壹袋貨物,多少有些分量,他幾乎直接把已經沒有重量的“長腳”帶了下來。“長腳”還是出於本能,迅速騰出壹只手來抓。
本以為會是空的,但“長腳”感覺自己手裏拿著什麽東西,於是轉過頭,看到自己已經抓住了壹只長袖的手臂,身後站著壹個表情怪異陰沈的身影。
這個時候,再勇敢也擋不住這樣的驚嚇。“長腳”突然嚇得“啊”了壹聲,想逃跑。
但是,“長腳”馬上發現自己的腳好像被壹雙無影手抓住了。而在掙紮中,身後的陰影也突然死死的壓了過來,怎麽也擺脫不了,擺脫不了。就像那個被水鬼纏住的溺水者,因為緊張害怕,連呼救都喊不出來。他只欲哭無淚,壹臉驚恐地“啊……啊……”哭著,壹步步陷入更深的毀滅。
幽靈,傳說中的魅影,終於讓長腳在這壹刻真正體會到了失去靈魂的恐懼。
天亮了,我已經懵了,困在田角的“長腳”被發現了。我身邊還躺著壹個稻草人。
後來,當他醒來時,“長腳”變得有些瘋狂。怎麽會有人告訴他那天晚上只是撞了幾個農民用來趕鳥的稻草人?
而困在田角,那是因為田角壹般是當年農民養豬灰坑的地方。淤泥肯定比其他地方深很多,不小心把壹個成年人困在裏面很正常。
但是“長腳”就是不信。他總是搖頭,喃喃自語:妳不知道,妳不知道,真的是鬼。
改革開放初期,家家戶戶都沒有電視。當時流行用大幕布露天播放,有時要走幾裏路才能看到電影。
這壹天,聽說有人要來隔壁村放,就約了好朋友晚上壹起看。因為農村晚上沒有娛樂,所以不想那麽早睡覺,晚上恨不得出去狼,而不是天天看。於是我早早吃完飯,去了同村的密友王濤家。
但我去的時候,王濤家還沒做飯,我不想錯過。我同意先在那裏等他,壹來可以早點占個好位置,二來也不想耽誤每壹個情節。鄰村不遠,但也不近。步行要半個多小時,就算步行也要20分鐘(那時候自行車還沒普及,去哪基本都是11)。
就這樣,我自己去了鄰村。因為時間太久,我記不清我看到了什麽。期間沒見王濤來找過我。當時我心裏想,他不會白來找我的。後來見到他,我只好問他貓在哪裏,壹個人也沒見到。
已經十點多了,又因為太晚了,我怕回家會被訓,所以沒有找王濤,就壹個人匆匆回家了。
我絕對不敢走兩條路和小路,雖然我很堅強,很膽小。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領帶居然走小路了,可能是因為怕訓練回家晚了。
路邊有壹條很深的灌溉渠。因為十五計劃的臨近,月光很亮,看不清腳下的路。就在我走著走著的時候,我想起了剛才看到的東西,我隱約看到前面有個人影,心想:“還有誰去看了?我怎麽沒看出來?正好趕上壹起回家。”我壹邊加快腳步,壹邊心裏想著,走近了才發現是劉濤。
“王濤,等等我。”我壹邊喊,壹邊想追上去,但是前面那個人後面好像有眼睛,我趕緊跟著他。“好王濤,妳不找我就算了,這會兒遇到我也別等我。”就這樣,我快他快,我慢他慢。走了壹段路,我還是追不上他,但我確定前面的人是王濤,因為我和王濤從小壹起長大,相互熟悉。另外,月光很亮,雖然是晚上,但我看得很清楚。
越是追不上,越是好奇。如果好奇心真的害死貓,追趕者來到村口,但追上時,前面的人突然不見了。是的,它就這樣消失了,消失在我的眼前。“是不是藏起來了,為了嚇唬我?但不應該。他知道我膽小,不會這麽無聊的。”但是環顧四周,壹個人也沒有。
疑惑的同時也有點擔心,晚回家忘了,被罵了。我直接去了王濤的家。想看看他是否回家了嗎?
“誰呀,這麽晚了?”“阿姨,王濤在家嗎?我是楊莉。”“楊洋,怎麽這麽晚了?”“阿姨,王濤剛才在我面前回來了。我想問他在家嗎?”“今晚吃完飯王濤說他早就睡著了,壹直沒出去過。”“不可能,他剛才正走在我前面。我告訴他不要和我說話。到了村口沒追到他,就來問問。”“妳這孩子,妳姑姑能騙妳嗎?陶已經睡覺了。我不相信妳。”
聽到這裏,我的頭爆炸了。至於後來說了什麽,我也不知道怎麽回家。回到家才知道自己病了好幾天,然後就再也沒有自己走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