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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兩卦的各自含義及對我們的啟示。

“乾坤”是《周易》六十四卦中最基本的壹個卦,對這兩個卦的解讀關系到其他六十二卦的真諦,甚至關系到《周易》的整個思想體系。傳統學者每次解釋《易》中的“幹坤”,都是先重其象,後重其義。就拍照而言,做是為了天,為了太陽,為了龍,為了坤,為了地,為了月亮,為了母馬。就這個詞的意思而言,做是健康的,陽是強壯的。坤順,陰柔。而且對形象和詞義的解釋是不可分的,而且是建立在“天然健康”的基礎上。僅從象、字義的角度解釋“乾坤”,僅體現了兩卦的歷史人文意義,其形而上、哲學層面有待闡述。方東美先生曾在易經從天幹地平的概念發展了中國人的宇宙本質觀和與時間觀相關的形而上學原理。程世全先生在《易經新探源》和《易經新論》中解釋說,《易經》中的時空觀本體的創造、更新與和諧,符合西方科學和哲學發展的新趨勢,有壹些過火之處。因為無論中國古代哲學家還是現代西方哲學家或者科學家,面對的都是同壹個普遍真理。他們可以用不同的概念語言來描述這種現實,其中當然有同有異,有異有同。本文旨在闡釋“乾坤”二卦的形而上哲學意義,並闡釋其中的時空觀。?

孔子是第壹個發現"易"的形而上價值的人,他的思想可以在《說文解字》中找到,其中許多思想充分發揮了"感坤"的哲學思想。之前《內聚傳》中所謂的“形而上之道”,指的是感官經驗範圍之外的普遍原理。就像老子說的,看不到就聽不到,得不到“天下之望”。這壹抽象的形而上學原則在經驗上適用於所有事實,並且不違背經驗;理性上符合思想原理,但有其壹致性。《易經》的作者可能沒有意識到玄學的《易經》有這些特點,他也無意建立壹套玄學。但《易經》涉及宇宙最普遍的原理、價值譜的命題、人在天地之間的地位,使其成為形而上的瑰寶。這個“易”到底是什麽意思?孔子曾說“人生之謂易”,意思是宇宙中有壹個最普遍的現象,就是萬物不斷推陳出新,這就是易。如果把“易”理解為“變”和“創”,那麽“幹坤”的作用就意義重大。?

我們可以想象,對於古人來說,高高在上,仰望天空,俯視大地,用“乾坤”象征天地,是天經地義的。但是這個世界是極其具體和有限的。怎麽可能成為玄學的普遍原理?如前所述,孔子認為《易》不僅僅是壹部占蔔之書,其中包含著“道義”。但如果這種“仁義”僅限於道德倫理,再以人事推天,就難免“知人不知天”。換句話說,將自然想象擬人化,既不符合自然事實,也必然來自人類的主觀偏見,無法推導出“米倫天地”的普遍規律。為了解決這壹困難,孔子認為《易》中的“道德義”不僅涉及道德倫理,而且涉及宇宙是自然創造的事實,從而發展了壹種系統的形而上學理論。《內聚傳》對此的論述較多,內涵復雜。其本質是以“天地幹坤”為“易道之場”,蘊含著壹種普世的價值體系。例如,《內聚傳》開篇就有明確的表述:

天地卑微,幹坤定。卑而高,以陳,高而低。動靜皆有,剛柔相斷。方(或“人”的錯誤)物以類聚,物以類聚,吉兇皆生。在自然界中,它在地下成形,變化可見。

這裏的“天”是指特定的時間,“地”是指特定的空間,“乾坤”分別象征著天和地的功能。天空有高有低,這是自然界最直接可見的現象。在這個時空域中,壹切事物都被莊嚴地羅列出來,價值就在其中,形成了從高到低的價值論層級。易卦靜於陰,動於陽,其決剛柔並濟。幹卦全由陽爻組成,陽爻純剛,坤爻全由陰爻組成,陰爻純剛。而人們聚集在壹起組成壹個社會,不同種類的東西也是成群的。因為社區,所以有人情,因為人情,所以有幸災樂禍、後悔莫及的現象。簡而言之,自然變化(即“易”)出現在天空的不同天象中。日月運行是寒暑,是時間規律。大地出現在不同的地形,山川肥沃,是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自然變化都發生在天地之間,也就是時間和空間。在自然創造的過程中,宇宙萬物都獲得了自己的特性,也在永恒的、普遍的價值體系中獲得了自己的位置,進而產生了各種好運與遺憾的相遇,這也是最常見的生命現象。正如方東美先生所看到的,易經可以說是壹個貫穿宇宙論、本體論和價值論的哲學體系,孔子在掌握了這壹哲學體系之後,不禁對其產生了敬佩之情。

子曰:“易乎!傅儀是聖人,所以崇德,事業廣。懂得尊禮謙讓,懂得敬天謙讓。天地有位,行之易。”?

孔子對“易”的推崇是極其崇高和博大的,聖人也因之崇德、廣業。這裏的“知行合壹”可能是“以德尊人”的錯誤,否則無法呼應前文。聖賢道德高尚,但行為謙遜是出於禮貌。(第176頁)[1]崇高仿天,卑微仿地。天地各得其所,“易”可以發揮作用。再次重申:

易與天地相合,故能明天地之道。擡頭看天文,低頭看地理,就是妳知道秘密的原因。

易道的變化與天地相合,所以它能涵蓋天地的作用和功能。仰望天體的運動,俯瞰大地的自然,可以知道晝夜交替、寒暑交替的自然變化。方東美先生認為這種“天地之道”就是“生命”。(第133頁)[2]?再來:?

幹坤易邪!幹坤在壹列,但是很容易站在他們中間。幹坤毀,很容易看出來。如果容易隱形,就會幹涸或者幾乎停止。?

“天地幹坤”才是變化之所在!“天地”是壹個時空域,“乾坤”是它的作用。《幹坤》安排得有條不紊,所有的變化都毀在其中。失去了天地,就失去了時空的功能,就無法知道變化。相反,時間和空間的作用表現在變化的發生上。如果沒有變化,那麽“天地”就不會存在。《內聚傳》中的這句話具有很高的哲學價值。宇宙的創造與時空結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正如程世全先生曾經指出的,天地為體,幹坤為用。實體功能不可分,即體即用,體只用。時間和空間密不可分,但各顯其能。(第149頁)[1]所以沒有獨立於變化的時間和空間,也沒有獨立於時間和空間的變化。“幹”是時間,“坤”是空間,這在《內聚傳》中也可以看到。夫幹,靜也專,動也直,以大命為基礎。文靜的傅昆也是動態的,這是基於他的知識面廣。浩瀚宇宙配天地,靈活四季,陰陽正氣配日月,樸向善配德性。

“幹”是壹個時間函數,具體到靜止的某個瞬間,壹個時間序列(time?系列)是宇宙創造的開始。“坤”作為壹種空間功能,靜止時包容萬物,發揮作用時擴張。它沒有邊界,所以它能豐富萬物。這與占蔔《顓頊》無關:“偉大的是甘源!從萬料始,是天之統”和坤卦的《傳》說“盡坤元!萬物皆生,卻是同壹個意思。方東美先生分析說,“甘源”指的是天道作為“立國之本”,而“坤元”指的是地道作為“平道之本”。《通天隧道》的成功讓《甘源》的原創得以延續,《坤元》的成功則豐富了壹切。(Page 291) [2]“甘源”代表“大壽之德”,“坤元”代表“大壽之德”。天地匯聚,所以絕大多數都是有備而來。(第160頁)[3]?因此,可以說,浩瀚是天地的特性,靈活是四季的特性,陰是月亮,陽是太陽,“”起著美麗的作用,這是大自然提供的最高價值。”簡毅”意味著時間和空間。例如,《內聚傳》說:

向人們展示如何做是很容易的。傅昆,?然而,這很簡單。?

老公,世界最健康。美德總是容易知道風險。傅昆,天下最順,德永遠單純知抗。

?這裏“易”是“幹”的意思,“簡”是“坤”的意思。“易”不僅是壹個變化,而且以“時間”為其本質,所以“做”是時間的功能,所以它顯示了易道的變化。至於“簡”,偶爾“坤”是空間的功能,所以展示空間是無邊無際的。程世全先生曾指出“篤定地做”是時間的作用。NFD30?但是,“說話空間的效果。參見程世全《易學新探》,第152頁。在世界上,人之所以有危險,是因為處在時空的情境中。漢末鄭康成在《易經》中說“易有三義:簡毅壹義,易有二義,三義不易。”之後,“簡毅”往往被解釋為簡單易行。但“易”是聖人,深入研究他們,簡單易行。只有將“簡毅”解釋為“時間和空間”,才能符合“壹”的本義。這樣,我們可以對《內聚傳》中的這段話有另壹種理解:

從頭開始,就能有所成就。行易知,坤簡單。容易的容易知道,簡單的容易跟隨。易知則有親戚(“親戚”要“新”),易從則有功德。有親戚可以長久,有功德可以偉大。聖人之德可以長久,聖人之業可以偉大。容易簡化,但世界是有意義的。世界是合理的,也是其中之壹。

“天”是宇宙創造的開始,“地”則承載壹切。“天”的作用是以變化來認識的,而“地”的作用是以空間坐標的時間來看的。時間的作用是從變化中得知的,而空間是跟隨時間的。從時間的變化中可以發現,宇宙萬物都是在時間的流動中不斷更新的。從空間到時間,我們可以發現萬物滋生,空間的作用是無窮的。不斷的更新才能長久,不斷的擴張才知道它的廣闊。能長久是聖人之德,能寬廣是聖人之業。人如果能把握時間和空間,就能把握自然的原理。如果妳能掌握自然的原理,妳就能參與宇宙的創造。?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相幹傳》中“幹坤”的含義。壹是以“天地為體,乾坤為用”,“乾坤”為時,“坤”為空;第二,“幹坤”是壹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不可分割,空間必須與時間相匹配;再次,易與幹坤不可分,幹坤在壹列,易在其中。換句話說,創作必須以時間和空間為場所。沒有時間和空間,根本不會有創造。有鑒於此,方東美先生認為《易經》中的核心概念是“時間”,關鍵在於什麽是“時間”?他說:?

為事物蓋時間,語言的本質在於變化;說法語,然後傳下去,然後繼續;語言的效力是無窮的,它會持續很久,走向無窮。.....時間是無窮的,無盡的,萬物是壹體的...它是宇宙教育過程中的理性秩序。時間的動態顯示順序,在於舊的消滅,新的誕生的瞬間。在相對的力量下,妳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所以說時間的變化是走向永恒的壹步。永恒的,連續的,長久的,永恒的。逝者未去,後繼者已到,這是永恒的。.....責任是原因。在時間動力學的規範關系中,易經哲學給予宇宙和天堂壹種準平衡,使我們能夠理解世界的方式和秩序。(第290頁)[2]

這可以說是方東美先生對“易有三義”的獨特看法:所謂“易”,是指時間前後流動,沒有間斷;所謂“難”,指的是長久永恒的宇宙秩序;所謂“易簡化”是指它的功能無窮無盡。冬梅先生在《情感與生命之美》壹文中提到“易有四義”(除了易簡化、易變化、難交易):“時間的真理在於變化,時間的秩序才會順暢,時間的效力才會長久。沒有生化變化,不變的健康叫變化。換成演講稿,妳也換,妳拿新的。轉運無窮,人脈相連。都說話也交了,交了就繼續。失去之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時間久了,文字積累,積累的人會改變,會受益。時間的變化在壹瞬間逐漸消失,它的成功也毀了,所以它是可憐的。窮則能改,屈則信,強則不困,義則不困,生生不息。”對於時間的可變性(替代)、變化、不停、革命、創新、消失、循環、延續、繼承,對持續、永久、積累、增加、過渡、毀滅、枯竭、創造的描述都是極端的。值得反復琢磨。參見方東美《生活的美德》第133頁。根據這種時間觀,冬梅先生曾經列舉了壹些形而上的原則,如繞行原則、生活和教育原則等。(第115-116頁)【4】其中,人生道理有五層含義,壹是教養是先天的;第二,開放事物進入商業;第三,創新無止境;第四,變化有幾種含義;第五,天長地久。(第152頁)[2](第127-129頁)[5]都描述了“時間”在自然創造中的各種表現形式:產生、開始、創造、變化等等。這些原理表明,宇宙的客觀秩序是由於時間(幹元素)的創造作用,生在這個創造宇宙中的人,只有充滿創造精神,才能“以德配天地”。從這個角度出發,冬梅先生說易經表現的是“儒家玄學”,以宇宙自然為創新的巨大生命力,以至善為至尊人格,以相對價值為篇章,以至善為重點。在這個儒家形而上學中,“宇宙”是壹個基於時間和生生不息的創造過程,“人”是壹個教育和實踐完美的“時間人”,這就是儒家的“人本主義”。(第289—293頁)[2]。

方東美先生認為《易》對“時”的重視與西方傳統思想大相徑庭。(第161-166頁)[3]古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蘇格拉底、柏拉圖都不重視“時間”,甚至排斥“時間”,只有赫拉克裏特斯和亞裏士多德談到了宇宙的變化。然而,亞裏士多德壹談到變化,就把它變成永恒的現在。方東美先生似乎沒有說清楚。事實上,亞裏士多德承認宇宙萬物總是在變化和生成的,而這種變化是朝著既定的目的,以便完全實現它。這種“完全的實現”或者冬梅先生所說的“永恒的當下”。後來很多西方思想家都沒能擺脫這種刻板印象。借用羅素的話,他們甚至認為:“理解時間的不成熟是通往智慧的大門。”笛卡爾提出了壹個坐標系來安排宇宙的存在。牛頓的經典物理學關註的是物質和空間,而康德的哲學是以牛頓物理學為基礎的。他們不明白“時間”的重要性。笛卡爾把空間的延伸看作是物質的本質,最重要的是物體的長、寬、高的物理度量。時間在他的坐標系中沒有位置。牛頓把壹度的絕對時間和三度的絕對空間作為宇宙的基本框架,但那個時間是物理度量和數學時間。康德采納了牛頓的時間觀,認為時間序列是數學化的,但這個時間序列是出於意識的先驗形式,而不是自然結構。更關註時間的現代哲學家可以說是黑格爾,他在歷史哲學和精神現象學中強調了時間的重要性。但他和亞裏士多德壹樣,把復雜的時間分成時間點,集中在當下,認為過去不重要,未來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現在。所以,冬梅先生認為,在柏格森和懷特海之前,西方思想家並不了解時間的重要性。黑格爾認為康德“空間化”了時間,而他認為時間不能用數學方法測量和空間化。時間是生命的形式(觀念的存在),只有直觀才能獲得。其實存在是高於空間的。雖然他比以前的哲學家更重視時間,肯定自然是壹個創造的過程,但他沿襲了亞裏士多德的目的論,將其轉化為絕對唯心主義,使時間失去了其在哲學絕對性中的重要性。《易》中的“時間觀”雖然沒有詳細闡述與西方思想的比較,但卻勾勒出了壹個重要的研究方向。?

程世全先生也有類似的觀點。他認為有“強調時間的哲學”和“不強調時間的哲學”。“強調時間的哲學”要麽視時間為創造之源,要麽視時間為毀滅之源。在西方哲學傳統中,古希臘畢達哥拉斯學派重視空間和數量,宇宙的構型和運動必須以壹定的比例為基礎,這就是自然數學化的起源。蘇格拉底視感知世界為無常,柏拉圖視現世為永恒理性的模仿,可見他們對“時間”的貶低。幾乎和笛卡爾壹樣把宇宙看成壹個漫無目的的物質機器,而牛頓則把時空看成壹個絕對獨立的物理框架。機械論認為,時間是“可逆的”,對其中的物體沒有任何影響。都是“不註重時間的哲學”。“不關註時間的哲學”要麽把時間空間化,把時間作為測量框架,要麽把時間作為心理功能,根本不存在。柏格森對此進行了正確的批評。科學家認為宇宙是平衡的,同質的,所以他們量化了時間。這種方法完全忽略了宇宙是異質的和不均勻的這壹事實。(第31-42頁)[6]這種情況是在《熱力學第二定律》(時間?Arrow),雖然略有改進,但“熵”的概念使得宇宙隨著時間的推移趨於毀滅。這可以說是壹種將時間視為毀滅深淵的“強調時間的哲學”。根據“機械論”,在封閉系統中,質量和能量的守恒和交換以及物體的運動是“可逆過程”。但根據熱力學第二定律,“熱能”在封閉或孤立的系統中會發生不可逆的變化,較熱的部分會向較冷的部分耗散能量,直到系統溫度達到平衡。耗散力使熱能分離,使原本處於平衡狀態的系統趨於無序,即所謂的“熵”。所以“時間”在“機制”上沒有具體的方向,無論過去還是未來,物體遵循的物理規律都是壹樣的。但在“熱力學第二定律”中,時間就像箭頭,是有壹定方向的。熱能只能往更冷的方向散,有序只能導致混亂。所以根據這個規律,宇宙作為壹個封閉的系統,會隨著時間趨向於“熱寂”,也就是最大程度的混沌。這可以說是壹種將時間視為毀滅深淵的“強調時間的哲學”。另壹方面,20世紀物理學的新發現,愛因斯坦的時空相對論,麥克斯韋的電磁場理論,量子物理,動搖了經典物理學的“時間觀”。現代物理學的時間觀正朝著與易時間觀相似的方向發展。石全先生總結了其要義,提出了與之相關的四個哲學概念:“身體與功能是唯壹的”、“時空壹體”、“旁路相關”。和“創意有機”。?

首先,《易》以“天地為體,乾坤為用”,體和用都是獨壹無二的。在古代彜族學者的心目中,自然不是由物質構成的大機器,而是受宇宙時空功能啟發的創造場。我們可以說,我們以物質機械為體,以創造和進化為目的,但我們絕不能以偏概全,忽略了時空,尤其是時間,是有其作用的。其次,“易”是“幹坤”的結合,是時空的融合,類似愛因斯坦的空間?時間連續體的概念)是壹致的。只是易強調空間必須與時間匹配,時間是最重要的,而愛因斯坦仍然以時間和空間作為物理測量的框架。在他的理論中,時間仍然是空間化的。第三,《易經》以乾坤二卦為其極,實為三十二對六十四卦,每壹對都是陰陽滿滿,兩邊相連。可以說,在古代易學者看來,自然之物都是“旁通相關”,相輔相成的。而量子理論發現基本粒子同時具有粒子和波二象性(粒子?Waves duality),排除了光學波動論和粒子論之爭,使兩者在性質上形成了對比互補,這與古代易學者的想法頗為壹致。1947年,丹麥物理學家尼爾斯·玻爾曾選擇“太極圖”作為他的騎士徽章,因為他認為“太極圖”中的陰陽互補相是中國人在自然界中展示“互補原理”的最早證據。參見程世全《易學新探》(109頁);約翰·惠勒和沃伊切赫·祖雷克(編輯。),?量子理論與測量?(新澤西普林斯頓: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1983)。最後,“易”以“乾坤在位,易在其中”把宇宙看作壹個創造和生命的過程。這種“創造是有機的”的觀念,不應受制於機械的因果法則,所以古代易學者更註重機遇和變化的可能性。雖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是壹種“確定性力學”,但量子物理是壹種“概率/統計力學”。在粒子世界中,物質不能說在任何地方都是固定的,而只是表現出存在的傾向。事件的發生只能說有發生的趨勢,不能說壹定會發生。此外,海森堡提出了“測不準原理”,否認粒子運動的速度和位置可以同時測量。所以在微觀宇宙中,機械決定論不得不被概率論所取代。以上可參閱《易學新探》中收錄的程世全的《易的概念、易經與現代物理學》易時用之”,收錄於《易學新論》。?程世全先生認為,雖然易經的“時間觀”與西方現代科學發展的新趨勢並不相悖,但兩者有著本質的不同。古代的易學家,以其仰視、俯視、取近、取遠的思維智慧,在宇宙創世的真相上打了壹個洞,然後用六十四卦象征其細節。這與現代科學用高度精確的實驗觀察得出的、用極其抽象的數學語言表達的世界觀大相徑庭。可想而知,科學理論必須經過經驗的檢驗,但這種經驗往往僅限於感官知覺所看到的物理對象。相關事物之間看不見的關系和作用,經驗未必能驗證。科學以精確的數學為語言,但數學所能表達的僅限於數量,無法解釋“定性湧現”或“同步巧合”。這些都可以看出:單憑科學無法解釋宇宙創造的真相,更不用說人與宇宙的關系了。(第113頁)[1]

總而言之,《易經》是壹本有其歷史背景的書。對“幹坤”的解讀也有其不可忽視的歷史和社會背景。但孔子喜易,以“觀其道義”為宗旨,《易》中蘊含的形而上哲學不容忽視。可以肯定地說,“乾坤”兩卦顯示了中國人的時空觀,這與現代科學思想並不相悖,而且有著更深的哲學意蘊。“時間”和“空間”是西方科學和哲學研究中的基本概念,所涉及的相關話題既廣又深,不在本文討論範圍之內。方東美和程世全先生為這壹領域的比較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研究線索,需要後來者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