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個服從兩個命令,三個人都是木頭”的說法,形容鳳姐壹生的跌宕起伏:壹是服從賈母和王夫人的意誌,以取得信任,為奪取和鞏固當家的權力打下良好的基礎;二是“令”,指鳳姐主政後,頤指氣使,發號施令,養成了官風陋習,甚至對丈夫賈璉不理不睬;三是“人木”,說的是由於馮當政時不重視賈璉,賈璉在賈府衰敗失勢時與馮離婚,人木結合是休字。這種說法雖然可以說得有理有據,但讓人覺得有點牽強和平淡。
看看鳳姐的整個判決和書中的相關情節。實際上,曹公在這裏用了諧音法,把“易”變成了“壹”,“梅”變成了“木”,所以“壹個服從兩個命令,三個人是木的”也可以理解為“服從兩個命令,三個人不是”。
眾所周知,用今天的話說,王熙鳳就是賈府的總經理。雖然她還有董事長王夫人和名譽董事長,但的壹切小事,從錢糧珠寶、人事財務,到吃喝睡覺,都經過她心裏。她實際上是賈府的掌門人,這決定了她的盛衰,她的命運與賈府的盛衰聯系在壹起。所以曹公在為她寫判詞和艷樂的時候,總要概括她和賈府的緣分。比如音樂裏說的“家財萬貫,必有壹家,家破人亡。”“忽如大夏,忽如燈滅。”他們都把賈府的衰敗和鳳姐的命運聯系在壹起。
我們來看看鳳姐的判斷。書中寫道:“背後是壹座冰山,上面有壹只母鳳凰。據說所有末世來的鳥都知道自己熱愛這種生活。”哭到金陵更難過。”毫無疑問,前兩句,曹公對鳳姐的才華給予了相當的肯定。
“百鳥朝鳳”是指鳳凰本應出現在興平的盛世,本來會增光添彩,彰顯她的才華。但是,鳳姐生在末世,正處於沒落階段,理不了家務。沒有壹個展示才華的平臺,她真的很委屈,連左貢都覺得對不起她。
“這輩子誰都知道愛她的才華”。不僅曹公高度肯定鳳姐的才華,大家都認為她有才華,都喜歡甚至佩服她的才華。當然,這包括王熙鳳的兩個頂頭上司,賈母和王夫人。正是因為這兩個頂頭上司喜愛和欣賞她的才華,她才承擔了大管家的重任。
然而,賈母和王太太在所有事情上都意見壹致嗎?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有壹件大事,和王夫人的意見和看法是截然相反的,那就是寶玉的婚事的人選問題。很長壹段時間,賈母照顧她的孫女林黛玉,而王夫人堅持她的侄女,薛寶釵。他們兩人意見不壹,為此進行了各種形式的鬥爭。在這件事上,鳳姐沒有決定權,夾在中間很難。這就導致了“二令”現象。所謂“二令”,就是兩個不同的指令,要求妳去執行,誰也不能得罪。妳不敢反對任何壹個,也不敢不執行。妳認為做這件事很難嗎?以鳳姐的想法,當然願意接受老太太的建議,讓黛玉配寶玉。這樣,她的管家地位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威脅,所以她壹見賈母有這個想法,就跟黛玉開玩笑說:“妳吃了我們的茶,為什麽不做我們的妻子呢?”為了制造輿論,我試圖壓倒“金玉良緣”的氛圍。卻遭到王夫人的冷落和斷絕:王夫人借她的“流產”阻止她當家;她被“繡春包”事件狠狠地教訓了壹頓。王熙鳳覺得薛家像冰山壹樣壓在她身上,所以她判詞前面腳下有冰山。
經過王夫人的壓制,鳳姐終於意識到,賈老了,時間不多了,但她還年輕,時間還長,最終還得靠王夫人過,沒有了賈,所以後來對寶玉的婚姻人選的立場就轉到了王夫人這邊。賈母見鳳姐倒戈,黛玉身體不爭氣,為了家裏的後輩,只得漸漸妥協。賈母和王夫人終於達成協議:嫁給寶釵。這是鳳姐“遵二令”的另壹層意思。她不僅主動立下了換包的計劃,還承擔了媒妁之言,精心策劃安排了寶玉與寶釵的婚事。
那麽,“三個人沒有”呢?所謂“三人沒有”,就是寶玉結婚的時候,黛玉斷氣了,離開了恨天,也就沒了;第二,寶玉在洞房裏發現自己娶的是寶釵而不是黛玉,他覺得被騙了。壹怒之下,他離家出家當了和尚。對賈府來說,寶玉已經不在了。第三,寶釵婚後獨居,處境尷尬,英年早逝,郁郁寡歡,不在了。
也就是說,王熙鳳“服從”了兩位夫人的命令,精心安排了寶玉的婚事,導致寶玉、寶釵、黛玉“三人失”。書中的三個主要人物都不在了,賈家因為事件被抄,賈的母親當即去世,賈家被貶到南京原籍。這真的就像壹座大樓倒塌了。但無論如何,壹個大家庭還是需要有人來支撐的,王熙鳳依然是最好的人選。她自然會認為未來會更艱難,路會更不平,所以只能“哭到金陵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