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自問世以來就是壹部膾炙人口的小說,讀《紅樓夢》似乎是壹種經久不衰的文化時尚。與此同時,人們逐漸提出了新的問題:什麽樣的作者,什麽樣的經歷,才能寫出如此傳奇的故事?
《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1724~1764),本名詹,號雪芹、琴譜、、。
他的祖先在明末以前居住在遼寧省鐵嶺市西南郊腰堡大潯河村。努爾哈赤後金兵掠奪土地時,曹雪芹的遠祖曹熙元被後金軍隊俘虜,成為多爾袞的家奴,屬於正白旗包衣(“包衣”是滿語“家奴”音譯“包衣阿哈”的簡稱)。清朝建立後,設立“內務府”,負責為皇帝管理財物、糧食、器皿等日常雜務和宮廷雜事,曹家成為“內務府”的壹員。曹貞元之子曹建立兵役制,官員調鹽兩浙,並制定公司鹽法。從曹的兒子曹和曹的長子,到的長子曹慶及其侄兒曹,三代四人先後擔任江寧織造壹職。編織主要是為皇帝管理、制造和購買宮廷用品,但除此之外,它還充當為皇帝收集信息的工作。曹寅經常給康熙講南方的各個方面,包括政治、經濟、文化、思想、治安、民情等等。曹家幾代人都擔任此職,可見他們與皇帝的關系特別密切。曹的妻子,是康熙的保姆。康熙南巡時,她在江寧織布廠見到了孫氏,稱她為“我的老頭子”。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小時候是康熙的班督,後來擔任侍衛。在給康熙的奏折中,聲稱“群臣皆有塗卑”,說明曹家具有著特殊的地位:對皇帝來說,是奴隸,但對壹般人來說,是非常顯赫的官僚,是最高統治階級的壹員。雍正繼位後,曹家受到冷落,曹受到申斥。雍正五年(1727)末、六年(1728)初,曹奉命取財物,曹被“枷”。曹寅的遺孀和其他家庭成員搬回北京,住在崇文門外的少量房子裏。曹家從此沒落。經歷了這樣的家庭變故的曹雪芹,對世家大族的種種黑暗與邪惡有了深刻的體會,這成為他創作《紅樓夢》的重要人生基礎。
曹寅有良好的文學修養和豐富的藏書。他是當時著名的藏書家和雕刻家。他可以同時寫詩和戲劇,有《楝亭抄詩》、《楝亭抄詞》、《楝亭抄文》等作品。曾委托出版並刻制《全唐詩》和《裴雲紋賦》。他與當時壹些著名的詩人和作家有交往,如石、、遊東、朱彜尊、洪升等。家族中這樣的文化傳統,壹定會讓曹雪芹從小接受良好的文化教育和藝術熏陶。他在《紅樓夢》中的非凡藝術天才是有道理的。
胡適通過他的名著《紅樓夢考證》對曹雪芹的世系作了初步的探討。胡適編撰的《曹石家譜》僅出自曹雪芹的遠祖曹嚴陣。隨著新材料的發現和研究的逐步深入,有更多的地方可以探索和分析。
1992年7月,北京東郊通縣張家灣出土壹座曹雪芹墓碑。據發現這塊墓碑的當地村民李介紹,這塊墓碑發現於1968。當時正值“文化大革命”高潮,村裏為了平整張家灣鎮周邊的荒墳,改作莊稼地,決定把張家灣村西北的竇家墳、馬家墳、曹家墳都鏟平。這三座墳墓是相連的,面積很大。曹家墳高出地面1米以上。正是在曹平入土的過程中發現了這塊墓碑。墓碑埋在地下1米多。墓石正面刻有“曹公不敢動墓”字樣,左下方刻有“仁武”二字。“午”字已禁用。墓碑下,距離地面約1.5米的深度,挖出了壹具骨架。是裸葬,沒有棺材,屍體骨架完整。據說是壹具男屍。
當時,他急於平整墓地,特別是“文革”中,當聲稱李時,他不敢多想。他看過紅樓夢,知道曹瞻是曹雪芹,告訴在場的人。當時平地裏有個人聽說曹瞻是曹雪芹,覺得墓裏很可能有東西,就下到墳前撥弄屍骨,什麽也沒找到。晚上,李和他的堂弟李景全把墓碑帶回家,埋在院子裏。直到1992,鎮上打算發展旅遊,建立“張家灣人民公園”,想把周圍的古跡聚集起來,建壹個古跡森林,於是想起了這個古跡,又拿出來。由於當地沒有人研究《紅樓夢》,就請了紅會會長馮其庸先生做鑒定。馮先生通過仔細觀察和勘界,認為這塊墓碑應該屬於文學巨匠曹雪芹。
墓碑高約1米,寬40多厘米,厚約51厘米。墓碑是青石做的,做工很粗糙,像壹塊普通的踏腳石。只是經過了粗糙處理,並沒有像普通墓碑壹樣打磨。墓碑表面用鑿子鑿出的對角線沒有動過,證明根本沒有打磨過。墓碑表面刻著“曹公禁忌摸墓”的字樣好像是鑿子,因為字體像筆畫壹樣粗而方,有點像八股書,但沒有筆意,可能是直接刻上去的,不用寫字。簡而言之,給人壹種非常草率的印象。因為雕刻很淺,字跡和石頭顏色壹樣,幾乎看不清楚。仔細壹看才能認出來。
由此,曹雪芹的家世和祖籍問題引起了學術界壹直在進行的爭論和研究。其中以周、先生和先生最為勤奮,多年來搜集了大量相關資料進行考證。
周先生的觀點是曹雪芹祖籍河北富庶,在學術界影響很大。這種說法雖然有些猜測,但和他討論的文章很多。
如南京師範學院中文系編的《曹雪芹年表》說:“曹(又名'西苑')之祖原籍河北馮潤縣鹹寧裏,後遷居東北。”西北大學中文系的《論曹雪芹》壹書也說:“曹氏祖籍河北馮潤縣,後遷居鐵嶺尾(今遼寧鐵嶺縣)至遼陽。”可見,這種說法確實代表了當前關於曹雪芹祖籍的普遍看法。
然而,馮其庸先生的說法證明,這是9年前曹操家族在河北的壹個分支遷往遼東。他認為曹雪芹的祖先應該是武清堂曹氏族譜的祖先,發源於遼陽,後遷至沈陽。他的籍貫確實是遼陽和沈陽,並不富裕河北。
曹雪芹家族的最早始祖,無論是“河北馮潤說”還是“遼陽說”,都是在《八旗滿族始祖總譜》中的“曹錫元,曾居沈陽”中找到的。這個記錄是最可靠的。也證實了曹家曾是明朝天命、天聰、崇德之間的壹名官員。明後金戰爭中,他加入後金,開始轉漢旗,後被納入滿清正白旗。關於曹熙元之上的曹家先人,其籍貫、職業乃至姓名,由於史料的缺乏,至今仍處於學術界相互爭論的狀態。
曹雪芹的父親是誰?這也是壹個有爭議的話題。據紅學大師周先生考證,曹雪芹的父親是由的第四子收養給曹的。另壹種觀點認為曹雪芹是曹寅的遺腹子。曹青是曹寅唯壹壹個成年的愛子。也深受康熙皇帝的喜愛和器重。他27歲就去世了。關於這個曹勇的遺腹子,在曹寅的妥協之後,曹金的妥協中特別提到:
"...我是壹個奴隸的嫂子,馬史,因為我現在懷孕了,七月,我恐怕要長途跋涉,但我壹直沒能去北方參加我的葬禮。如果將來我有幸生了個男孩,我奴隸的弟弟和繼承人都會在。……"
有人認為曹雪芹很可能是曹勇的遺腹子。然而,新資料的發現引出了曹天佑,從年齡和身份上看,他似乎是曹勇的遺腹子。所以曹雪芹出自哪個分支就成了壹個有爭議的話題,直到現在。
總之,曹雪芹是壹位文化大師,學識淵博,詩、樂、畫、書樣樣精通。在《紅樓夢》中,他所隱藏的時代,其實應該是他的爺爺奶奶、父親和他自己生活的時代,也就是清朝的康熙、雍正、乾隆三個朝代,是大清帝國的鼎盛時期。
此外,還有壹位蘇州織造——徐莉,他主持江南織造,並輪流擔任兩淮的鹽巡使。徐莉是曹寅的妹夫。康熙五十壹年(1712)七月,曹寅在揚州去世後,徐莉料理了其後的壹切,包括曹寅名下的壹切損失,徐莉要求賠償。康熙五十四年(1715),正月曹勇病逝於京,徐莉料理後事。徐莉在給康熙的奏折中說:
“奴才和曹寅父子是至親,又是多年的同僚,不敢有敬慕國主之心,所以這老少配都畫得很好。我提議曹勇的靈柩在本月的某壹天出城,暫時留在他祖先的身邊。事後請到江寧的辦公室。”
因此,要了解曹雪芹家族,就離不開徐莉。
的父親李時珍,山東都昌人,本名蔣。據杜震《廣東巡撫都察院右副都督李公世貞墓誌銘》記載,他說:
“男姓蔣,家住京師東萊。.....午時從龍遼出發,跟隨正白旗,引公,即李姓。”
而《昌邑縣誌》記載:
“崇禎十五年,十二月,清兵圍昌邑,十六日破城。”
李時珍在這座城市被捕,並被送回李喜全。他的人生經歷與曹雪芹的遠祖曹惜緣、曹嚴陣略有相似。不同的是,曹石是明朝派駐遼東的軍官,李是昌邑的市民。兩年後,沈嘉和吳明、李時珍真正進入了龍虎關。
順治十二年(1655)生於乙未,曹寅三歲。康熙十七年(1678),24歲出任邵州府知府。後調任浙江寧波府,後擔任長春園總經理。康熙三十二年(1693)被任命為蘇州織造,後又被任命為兩淮鹽務督察,與曹寅交替。
徐莉和康熙也有著特殊的關系。第壹,徐莉的生母石聞也是康熙的保姆,這和曹寅的身份是壹樣的。而且,曹寅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他的第壹個母親孫氏是康熙的保姆。在這方面,徐莉與康熙的關系甚至比曹寅與康熙的關系還要密切。康熙對曹家的很好,曾稱為“我家老人”;而且他對李家的也很好。徐莉在《謝謝妳叫丁力折疊》中說:
“蒙文命令我打聽我的奴隸,而我也是我的奴隸的母親。我就像壹個家庭父子。”
在《李允隨哨鹿獻謝》中,他說:
“我93歲的母親受到萬歲安的親切詢問,全家都受到主的祝福。”
在《生母病逝,她感謝她的生命》中,她說:
“十壹月初五,盜奴之母文,忽患內憂外患。雖然她病得很重,頭腦也很清醒,但她還是讓奴隸說:‘我的仁慈萬歲,給我壹個專利。是年復壹年,妳面對神聖的季節,會問;也就是這個秋天,孫子們在熱河看到車,會被溫暖的話語詢問。我是壹個卑微的人,長久以來受到天地的眷顧。" "
以上顯示了徐莉與康熙之間特殊的親密關系。
得益於康熙皇帝對曹、李的扶持,加上曹、李的相互呼應,此時的曹、李氏家族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
然而,就在這繁榮的背後,已經潛伏著危機。由於曹寅日常的排場、應酬和饋贈,特別是康熙四次南巡,造成了巨大的經濟赤字。可以說,為曹家埋下了衰敗的禍根。
康熙四十八年(1709),十二月初六,時任兩江總督參加演出,密報康熙稱和欠淮鹽三百兩銀子,請求公開彈劾。康熙視曹寅為“家人”,要求公開彈劾。康熙當然不會批準。然而,這是非常重要的,康熙不得不私下裏認真警告曹寅和他的妹夫徐莉,他們必須設法彌補赤字。
面對浩如煙海的債務,曹寅已經無力彌補,也沒有能力挽回局面。康熙五十壹年(1712)七月,病逝於揚州。徐莉在奏章上說:臨終時,我數了壹下,虧空23.2萬元,曹寅已無資產可補。
在死後,康熙為了保護曹家的財產不受搬遷的損害,任命之子為江寧織造的繼承人。兩年後,曹慶去世,康熙親自主持收養了的第四個侄子曹,並接任了江寧織造的職位。同時,康熙讓曹寅的妹夫蘇州織造徐莉掌管兩淮鹽務壹年,用這筆錢彌補曹寅的虧空。
康熙五十四年(1715),查出曹寅織造庫虧空37.32萬兩白銀。
康熙只好再作安排,讓兩淮鹽政李和補上。直到康熙五十六年,這筆賬才終於補上。
由於曹和之間的情分,康熙對曹家給予了照顧。到了曹操這壹代,他變得疏離,冷漠。康熙曾明確對曹說:“年兒父久有貢獻,特恩在此。”康熙六十壹年,因、曹拖欠賣參款,內務府召見康熙,勒令、在年底前付清拖欠的銀子,否則嚴懲不貸,康熙當即批準。顯然,這與康熙以前對曹寅的態度完全不同。
雍正上臺後,陸續頒布詔令,開始在全國大清查錢糧,以彌補虧空。他壹再表示,我不能像我父親那樣寬容,任何壹個丟錢丟糧的官員,只要壹曝光就會被免職。
僅雍正元年,就有數十名各級官員被革職抄家。與曹家有著休戚與共關系的蘇州織造,也被判虧空,並被褫奪財產。
但壹開始雍正並沒有把曹家和徐莉壹起懲罰,而是允許他在三年內償還虧空。曹自身的虧空還沒有填平,又增加了留下的虧空,他不得不多方求援。雍正為了防止有人嚇唬、勒索曹,特地對曹的招呼寫了壹句嚴厲的評語:東奔西跑,與人交朋友,只能把自己拖垮,浪費精力買麻煩;拿定主意,規矩點,不要亂來,否則我的名譽受損,我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伊太子也救不了妳!
雍正帝的《朱批特詔》表明,盡管他對曹的“東奔西跑”十分不滿,但雍正對的仁慈、憐憫和關懷仍被人傳誦。
雍正四年(1726),曹經手的緞布質量“粗而輕”,予以賠償,並罰壹年俸祿。很快,雍正穿的石青緞袍褪色,發現是江寧織造的產品。結果曹又被罰了壹年的工資。曹壹次次的失職,導致雍正對他的不滿和失望越來越大。
雍正沒有譴責曹,決定把他召回北京面見訓誡。雍正五年五月,敕令蘇州織造不必回京,所訂緞馬由曹送來。不料曹在監督緞織的途中,勒索錢財,騷擾山東省長清縣驛站,終於招致雍正的“大怒”。十二月初四,雍正下令將曹移交內務部、吏部嚴查。
曹被革職候審時,雍正得知曹轉移財產企圖藏匿,於是新罪舊債壹並計算。雍正五年《滿人上傳內務府檔案》記載,12月24日,曹的財產被敕令查封。他命令江南總督範士毅立即查封和看守曹家的財產,並抓住重要的家庭成員。
範世義接到聖旨,立刻把曹的幾個管家都拿下來了,拘留審問,把所有的房產和財物都壹起查了出來,做了筆錄,查封了。次年二月,新任命的江寧織造公司隋鶴德認定並接收了曹江南的家產人口,曹在北京的家產人口也被內務部查封。6月,襲擾山東驛站壹案審結,曹被判繳銀443.22元。內務府負責督促曹戴上木枷示眾。
雍正六年初夏,曹雪芹隨祖母、母親等家人從南京回到北京,住在崇文門外曹家的老房子裏,開始了窮困潦倒的悲慘生活。這壹年,曹雪芹剛好18歲。
曹雪芹從壹個繁華的官僚家族淪落為“繩床瓦竈”,尤其是因為他親身經歷了家族的衰敗和破產。這個急劇的轉折讓曹雪芹非常痛苦。如果曹操家沒有這樣的結局,曹雪芹沒有這樣的經歷,那麽大概就不會有舉世聞名的小說《紅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