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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方言的其他方言

廣西壯族自治區的湘語主要分布在桂北的全州、灌陽、資源、興安四縣,賀州等地也有少量湘語島嶼。內部差別不大,可以互相交流。用戶人口約為654.38+0.5萬。俗稱“湖南話”、“湘語”。歷史上這些縣先後隸屬於長沙縣、零陵縣、湖廣區,直到明洪武二十七年(1394)、二十八年(1395)才劃歸廣西桂林。嚴格來說,四縣原本屬於湖南,後來劃給了廣西。廣西的湖南話,因為這些縣的行政區劃變動,劃入廣西。廣西湘語屬於老派湘語,其突出的語音特點是古濁聲母保留濁讀音,中古濁聲母保留80%左右。保留了《廣韻》聲母的格局,也顯示了中古全濁聲母的分化。以泉州湘語為代表。聲母24個,其中全濁聲母7個,分別是[b]、[d]、[g]和[?】、【z】、【?]、[?],34個元音,4個聲調。如泉州方言中的“帕”、“都”、“曹”,分別讀作[巴]、[都]、[卓]。詞匯中也有壹些方言詞,如“太陽火”(太陽)、“臟水”(臟水)、“紅泥”(水泥)、“根豆”(豌豆)、“冰棍大人”(媒婆)。

泉州的年輕人和老年人說的湘語略有不同。年輕人說的湖南話和桂林話、普通話有很多相似之處,而老年人說的湖南話和桂林話、普通話的相似之處很少。廣西的湘語對廣西的北平話也有影響。民族多元文化的載體

廣西壯族自治區語言的復雜局面是歷史形成的,是幾千年來各族人民不斷交流融合的結果。早在先秦時期,壯族先民就形成了自己的語言。今天廣西壯族自治區的壯語人口約為654.38+05.5萬,分為南、北兩個方言區。早在春秋時期,楚的影響就到達了南海,漢語進入了廣西,中原民族和廣西的百越民族開始了開創性的文化對接。第壹個高峰是秦漢時期中國第壹次統壹,設立桂林、項、南海三縣,招募百萬軍民保衛南疆,形成了廣西最早的獨立漢語方言——平話。唐宋時期,平話成為廣西各民族共同使用的語言。廣西農村的粵語是在平話的基礎上形成的。

此後,由於歷代邊防政策的需要,或在社會大動蕩時期,漢、瑤、苗等民族大量遷移定居廣西,各種方言得到極大的豐富和交融。元明時期,特別是隨著貴州布政司的設立,西南官話古流洲話取代平話成為廣西的通用語,在桂中、桂北部分流通,清代形成桂林話。明清時期,大量移民遷入,主要來自廣東和福建,帶來了粵語、福建話和客家話。但在桂北的泉州、資源、灌陽等地,更多地保留了湖南方言特色。

“吉普賽人在中國”——瑤族從隋唐時期逐漸進入廣西。瑤語是中國最復雜的民族語言之壹,有三個分支:緬語、布努語和拉賈語。宋元時期,苗族遷居廣西,苗族分支眾多,在全國少數民族中最多,有黔東、湘西、四川、貴州、雲南等。苗、瑤不同支系的語言不同,即使在同壹支系內,語言也有很大差異。元代,回民遷入;明清時期,仫佬族、毛南族形成,水族、京族、仡佬族遷入,達到民族語言與漢語方言第二次接觸融合的高峰。在幾千年的發展演變中,漢語方言深刻影響了少數民族語言,少數民族語言也影響了漢語方言。

方言是各民族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每壹種方言都承載著本民族的文化淵源、變遷和思想價值體系。語言學、社會學、歷史學、民族學、人類學等社會科學學科都把方言作為研究的重要切入點。方言是破解古文字、地名、民間文學、民歌、地方戲等文化事件的密碼,往往能解決很多難題。客家人保留母語的意識很強,以客家話為榮。孩子在家壹定要用客家話交流。所以廣西的客家話有很強的壹致性,不同地方的客家話可以互相對話。這是研究客家人獨特文化傳承機制的壹個突破。

方言與普通話的對話

畢竟各種顏色的方言都是幾千年封閉自然經濟的產物。社會在變化,改革開放在深化,信息時代拉近了人們的距離,人們的交往範圍不斷擴大,政治、經濟和文化聯系不斷加強。社會的客觀發展要求推廣普通話,暢通交流,構建和諧社會。

20世紀80年代以來,廣西推廣普通話的速度和質量前所未有。自治區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因地制宜,確立了“分階段、分地區、分層次推廣”的思路,采取先中心城市,再向縣城和邊遠地區推廣;先抓窗口產業,再全面輻射;先對教師、師範畢業生、公務員“普及”考試,再推廣到各行各業的做法。每年9月的“全國推廣普通話宣傳周”現在是第八屆;以普通話為工作語言的人需要參加普通話水平測試。通過這些基本措施,我區“普法”工作的規範化、標準化、制度化取得了突破性的實質性進展。

國家法律法規對正確認識和處理推廣普通話與民族語言文字的關系給予了明確的指導。憲法規定,“國家在全國推廣通用的普通話”,“各民族都有使用和發展自己的語言文字的自由”。《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民族區域自治法》、《義務教育法》對語言文字和民族語言文字的規範使用作出了具體規定。

方言在“大眾化”趨勢中保持了應有的語言文化地位。語言沒有優劣之分,推廣普通話就是讓人們雙語。在會說方言的基礎上,還要會說普通話。推廣普通話不是簡單地“統壹”語言,更不是消滅方言,而是實現語言的主體性和多樣性的和諧統壹。

適度的方言發展空間

作為壹個民族自治區,廣西大約80%的人都是雙語者。根據國家法律和民族政策,廣西實行雙語制度,既使用少數民族語言,又使用全國通用的漢語和漢語方言。雙語和雙語體現了國家平等、團結、互助的民族政策,有利於民族的發展。

方言是方言區人民傳承母語文化、溝通感情的工具,少數民族語言是少數民族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不可或缺的語言。曾幾何時,雪村的《東北人是活雷鋒》以《我們那嘎》的東北味唱遍大江南北,其火爆得益於方言的揉捏。壹些網民自發建立方言網站,錄制方言歌曲。“莊在線”就是壹個典型的代表。民間宣傳保護方言的合法合理行為值得尊重。在很多旅遊景點,導遊用少數民族語言哼幾句山歌、民謠是必修課,可以拉近遊客與少數民族風情的距離...方言與文化傳播的關系不是推廣方言、擴大流傳,而是充分發揮其生動、鮮明、靈活的語言表達方式,更好地挖掘本土文化和地方文化的魅力,使其更容易被大眾文化所理解和接受。方言需要壹個適度的發展空間,過度炒作,擡高方言的地位,或者貶低方言使其低級趣味,都必須反對和制止。方言是指壹個地方的語言,不壹定是沒有文字的語言。廣西有十幾種少數民族方言,廣西的每壹個小區域都分布著幾種不同的方言。方言已經成為廣西不可多得的文化,但這種方言文化正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衰落。

說到壯族,大多數人認為壯族人肯定會說壯語,是的!據老壹輩的長輩說,連壯語都不會說,連壯族人的衣服都沒穿過,更別說唱劉三姐的山歌了。方言。可想而知,在壹個遼闊的廣西,有多少方言存在!

至於粵語,廣西和廣東的大部分漢族人都會說粵語,但是廣西人和廣東人說的粵語不壹樣。廣西稱粵語為白話文,使粵語更簡單,更通俗。

方言是壹個民族,是壹個代表,是壹個民族文化的縮影,卻往往給後人帶來壹種看不見的後遺癥。學校的老師都是用當地的方言授課,以至於我的普通話還帶著濃重的廣西方言。比如廣西人說的普通話,在外地人眼裏壹直是二流的。希望以後的人不要再走這條老路了。

方言在壹定時期的確是廣西壯族自治區的壹種文化,但隨著時代的進步,方言總有壹天會退出歷史舞臺,成為壹種獨特的文化遺產。廣西壯族自治區的漢語方言基本上分為西南官話桂柳話和粵語。桂柳話,即西南官話,憑借其在官場和文教方面的優勢,成為桂北、桂中、桂西的強勢方言,居廣西漢族之首。它不僅是普通話使用者之間的交際語言,也是普通話使用者與漢族其他分支之間的交際語言,是少數民族與漢族之間、少數民族之間的族際語言。粵語憑借其在商業上的優勢地位,成為桂東的強勢方言。在西南官話與粵語交匯的地區,如右江流域、柳江流域,甚至出現了西南官話、粵語與少數民族語言功能分割的現象。比如西南官話用於政府機關,粵語用於集市,壯語用於壯族人之間的交流。

與西南官話和粵語相比,平話的使用呈現下降趨勢。根據張君如先生和梁敏先生的研究,在西南官話和粵語進入廣西之前,平話曾是廣西的權威方言,是廣西南北漢人之間以及漢人與土著之間的主要交流語言,當然也在當時的官場、文化、教育和商業中使用。但這兩種方言進入廣西後,平話的分布區域受到它們的侵蝕,廣西的南平話和北平話失去聯系,各自獨立發展,造成了今天桂南桂北內部壹致性差,使用範圍逐漸縮小。

客家人非常重視語言傳承。自古以來就有“賣祖田不如賣祖言”的說法。在客家聚居區,不言而喻,客家話已經成為壹種分支內的交際語言。散居在桂北、桂西的客家人,200-300年間仍使用客家話的現象很普遍,以至於客家“方言島”散落在桂北、桂西。值得壹提的是,客家話在歷史上曾是太平天國的“國語”。太平軍及其男女主要是來自廣西的客家人,客家話占據“國語”的地位。太平天國的文獻多為客家方言。“丁咚”(吵鬧)、“奈埋”(扶持、幫助)、“公叔”(土地神)、“手指甲”(比喻瑣事)、“安明”(命名)、“打死命”(垂死)、“照顧自己”(自作主張)等詞語,在太平天國的文獻中都有。

湖南話和閩南話,因為分布面窄,大多局限於本支漢族人。而且受強勢方言的影響,使用範圍也在縮小。廣西有豐富的語言和礦產資源。挖掘這個語言豐富的礦,至少有四層含義:壹是為廣西的普及工作服務。研究廣西的漢語方言,找出方言與普通話的對應關系,方言區的人學好普通話事半功倍。第二,通過對廣西漢語方言的研究,可以為漢語史的研究提供新鮮的材料。第三,廣西是語言接觸頻繁的自治區,深入研究廣西的語言關系可以促進語言接觸理論的研究。第四,語言是文化的載體。廣西漢語方言承載著廣西各支系豐富多彩的漢民族文化。加強對廣西漢語方言所承載的非物質文化的挖掘和整理,有助於文化廣西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