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語言屬於漢藏語系藏緬語族,有壹個未確定的語言分支。沒有書面語言,在民歌、大本歌、戲曲、民間歌舞的歌詞中,經常借用漢字來記白話。
白族主要生活在雲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湖南省桑植縣、四川省西昌地區、貴州省花街地區也有少量分布。
大理是雲南最早的文化發祥地之壹,也是唐代南詔、宋代大理的首府。相傳,早在漢武帝時,(今大理)人張澍、盛蘭就向學過經和賦。唐開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南詔滅五詔,攻取大理城。在唐朝的支持下,南詔政權在大理地區建立。此後,南詔頻繁向唐朝派遣友好使節,並派子弟到成都學習中國文化,大量文化典籍傳入中原。唐代的李白、杜甫、白居易都曾吟誦過《南詔史》。
元明清時期,旅行家凱爾·波洛和徐霞客來到這裏,寫下遊記。在繪畫和雕塑藝術中,有石寶山南詔石窟浮雕、劍川南詔國畫卷和大理張勝範文畫卷,其中畫卷繪有三十三個飛舞者和十七個有翼獸。
唐玄宗天寶八年(公元749年),南詔王馮嘉怡從長安帶回唐玄宗贈給南詔的兩件《樂虎》和《龜茲樂》。唐德宗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南詔王伊某勛派及歌舞團200余人到長安獻《南詔神聖樂》,成都節拍器專家魏高作《用黃鈴之都,舞六成,工,頌引二人》,以28首序曲,持羽舞“南詔神聖樂”二字。整個《神曲》共分四部:上篇龜茲部、下篇鼓部、下篇胡部、下篇軍樂部。”《神曲》技藝高超,舞姿優美。唐德宗在立德堂讀書,給泰昌工人講課。由於宴會是在大廳舉行的,他就坐在宮殿裏玩。”(見《新唐書》)南詔盛豐音樂繼承了西南古代民族的傳統樂舞,同時吸收了中原、西北、緬甸、印度(天竺)的樂舞,形成了完整的歌舞藝術,唐代將其列為十四首之壹(見唐)。說明唐代大理地區的歌舞藝術已經達到了相當的水平。
白族民間舞蹈最早見於唐代範綽的文獻中。其中《第八蠻俗》載:“少年兒童夜間在胡同裏遊行,吹葫蘆絲或吹樹葉,皆發情話,互呼。”這壹習俗在宋代歐陽修的《新唐書南詔傳》、元代李京的《雲南誌》、明代楊慎的《雲南誌》、清代周至烈的《洪雪詩》中都有記載。
收集了74種白族民間舞蹈。最具代表性、流傳最廣的是“霸王鞭舞”,它不僅存在於“繞三魂”、“春王正月”、“田”三種民俗活動中,而且在建房和婚禮或節日中也有表演。最早描述白霸王鞭舞的是清鹹豐年間大理詩人段威的《三陵支竹詞》,其中對白霸王鞭和“八角鼓”有詳細的描述。說明清代大理地區流行霸王鞭。
白霸王鞭套路多樣,打法有上百種。除了大理三魂中的霸王鞭,洱源縣鬧春正月的霸王鞭,田家樂的霸王鞭,劍川石龍、雲龍、賓川的霸王鞭都各有特色。
在繞三魂中,也有八角鼓和“雙飛燕”兩種舞種,與霸王鞭共舞。《繞三魂》只在大理古城附近演出,所以這兩個舞蹈只在洱海周邊流傳。
“李哥高”和“達雅薩賽”也被白族人稱為“達戈”。目前沒有可靠的資料記載它產生的時間。從歌舞的內容和藝術特點來看,可能與白族先民的遊牧和狩獵生活有關。如《洱源西山》中的李就是集唱、走、舞於壹體,以歌唱為主,動作緩慢抒情。劍川東山的打架和插隊,簡單樸素。保留了更多白族原生態歌舞的特色。
舞龍舞獅也是壹種古老的白族民間舞蹈。白族地區有許多古老的湖泊和河流。不僅有許多關於龍的神話傳說,亭臺樓閣裏也有許多龍的雕塑。在今天的大理,仍有龍首關、龍尾關、黑龍橋等地名。白族舞龍從造型到表演都獨具特色。比如劍川白族求雨的“舞龍”,就是用柳枝編的。大理白族的龍舞,龍頭、龍身、龍尾互不相連,舞蹈相對自由旋轉幅度較大,但從遠處看感覺渾然壹體。清代《大荔縣誌》中說:“元夜家家點燈籠,有魚龍騎馬,有鰲山戲...遊客們載歌載舞。”可見舞龍在清代大理是非常流行的。白族地區的舞獅歷史悠久。
白族民間舞蹈(包括民間活動)通常在三種特定情況下進行:
首先是在傳統節日表演。白族的民間節日很多,除了與漢族相同的傳統節日外,還有20多個本民族特有的節日,如主宰節、三月街、火把節、二月崇拜、石寶山歌會等。幾乎每個月都會在這些民族節日裏舉行“白鶴舞”、“春鹿鶴”、“鳳驅麒麟”、“耍牛”、“耍馬”、“耍刀”等民間舞蹈和活動。
在多災多難的春天的第壹個月,白語叫做“取者瓦高智”。流傳於洱源於風鄉。
據寶大壹村老藝術家李紹谷介紹,淘氣王正月的由來,是明朝萬歷年間,時任湖廣宜章縣知府的寶大壹人張大觀,把在那裏看到的“會神”帶回來,與當地民俗融合而成。還有壹種是懲罰正月生娃的父母:因為正月生娃本該在第壹年的栽秧季節受孕,而農村又要求年輕力壯的勞動力在遮陽棚的季節全力以赴栽秧,所以要懲罰不遵守當地規定的人。
困擾春王的第壹個月通常在農歷正月十四至十八日舉行。地點往往選在鄉村廣場。活動開始前,村民們報出自己扮演的角色,有堂官、輔佐官、弓箭弓手、遞牌官、盔甲官、漁人、柴禾、耕田、讀書、工商所、啞巴、啞女、落蓮人、教師、算命先生、神人、翟公、翟婆和正月之道——《攻春之君》其中,女性角色多由男性化裝成女性,每個角色都有壹些簡單的舞蹈動作。演出開始前,先扮成古怪滑稽的持牌人,敲鑼打鼓,步行或騎馬到附近的鄉下,叫“多災多難的春王首月!”來吸引觀眾。演出序列除了“迎朝官”、“審問犯人”、“宣讀聖旨”集中在壹個場地外,其余都是以不同的內容和形式進行,各占壹個場地。全村分成幾個場地表演或在同壹個場地交替表演。每場表演都有霸王鞭,中間穿插“跳神”等舞蹈。道白和歌詞多是矛盾的,或者用白語諧音詞來逗樂。表演者會把被懲罰家庭的“囚犯”帶到大廳接受審判。“犯人”認罪認罰後,演出進入高潮。
多災多難的春天的第壹個月現在已經不多見了,而且有逐漸被田取代的趨勢。
蘭坪縣白族那馬人在農歷二月初八至十五舉行的“杯去日”也叫“二月跳”,漢語稱為二月節。是大型的集體歌舞祭祀活動。表演者要有代表六大家族的六位祭祀老師,包括勇士(稱“財物報告”)、女扮男裝的金殿女神、“跳天破地”的天幹、戴紅色面具的吳三桂、戴黑色面具的馬、仙女、仙女等。節目內容十分復雜,表現了當地白族人民對主人、英雄、祖先的崇拜。
第二種是在耕作、種植或收獲季節進行。比如田又叫“苗賽”,白語叫“拉直”。在大理、洱源、劍川、雲龍、賓川等縣農村推廣種植水稻。
田的表演通常在農歷五月插秧後在各村廣場舉行。有時他們會被邀請到鄰村演出。其組織者壹般都是生產方面的專家,被稱為“苗官”、“副苗官”。苗官負責苗賽各項工作的統籌安排,副苗官負責苗賽的生活、記賬和收支賬目。
田的表現習慣於在組織苗種比賽的團隊中分配角色。各縣的田家樂各有特色,但表演節目大致相同。整個活動,場景大,角色多,能達到八九十人。除了苗官、副苗官,還有裝扮成漁夫、樵夫、老夫妻耕田、啞巴、啞女的,也有裝扮成水牛、黃牛、懶人、挖田的農民、教師、從事小工業的人、小販的。還有打霸王鞭的姑娘。表演開始前,苗官戴著頂上有花的苗做的帽子,身穿馬褂,高頭大馬,左腳草鞋,右腳布鞋,馬夫牽著馬向前走。壹大群人從壹個村子走到另壹個村子,邊走邊唱,遊行到中心廣場密集演出。
田的表演運用了白族的語言、音樂、服飾和道具。演出時,鼓聲震天,如【擺隊】、【栽苗】、【擺龍尾】、【飛龍上天】、【蜜蜂過河】。霸王鞭、白鶴舞、賽馬、旱船、蛤蜊舞等民間舞蹈穿插在廣場周圍表演。播放各種農事活動和各路表演者,用白族《吹腔》演唱,歌詞幽默生動,表演生動,氣氛熱烈歡快。以“農事”為主要內容,耕田老人的妻子(女扮男裝)引人發笑。田的全部活動包括水稻種植和插秧的全過程,展示了豐富的白族農耕文化,充分反映了白族人民開朗樂觀的性格和五谷豐登、六畜興旺的願望。
還有壹種農家樂,直接貫穿生產勞動,如大理農村的“開秧門”活動。開秧門也叫“栽秧大賽”。比賽前,場子裏插上了秧旗,嗩吶鼓和音樂壹起奏響。比賽開始後,落後者很容易被插秧專家堵在稻田裏。這時,壹些吹嗩吶的人下到田裏,在他背後吹嗩吶,以示催促。
大理天家樂把勞動生產和娛樂活動結合起來。作為壹項民俗活動,越來越受到白族人民的喜愛。
第三種是在宗教儀式上表演。白族人民信仰巫師、神靈、道教和佛教,因此有許多祭祀儀式和宗教儀式。規模最大的是主祭祀活動。拜主是白族的傳統意識形態,在白族的村落中至今仍有拜主活動。在歡迎或祭祀我們的主時,壹些廟會相當熱鬧,將“騎馬”祈求風調雨順和“玩牛”祈求豐收結合起來,載歌載舞,並伴有嗩吶鑼聲。
大理的巫舞與對主的崇拜和“接金大媽”的習俗聯系在壹起。壹般兩個以上的巫師,互相呼應,可以和十人以上共舞。在跳舞的過程中,圍觀者可以加入壹起唱歌跳舞,有壹定的程序。以前是巫師和徒弟的關系。跳舞時,巫師還帶著徒弟,手持單面平鼓(當地稱之為羊皮鼓)。巫師的動作簡單、粗暴、單壹。女巫擺動臀部,環顧四周,或俯身或後仰。劍川的巫舞壹般都是在這個主廟裏表演,由巫神同臺表演。舞蹈中有許多程式化的動作,如“胸前叉香”、“雙拋香”、“內外纏花”、“雙拋花”等。洱源巫舞大致可分為兩種情況:壹是村鎮祭祀場合;二是家庭犧牲。家祭有接魂、尋底、問魂、答魂、送魂的步驟。現在巫師只在偏遠的村落有個別活動。
大理的佛教分為大乘和小乘,大乘不同於密宗和禪宗。唐代南詔時期大理州流行塔尼教,宋末元初禪宗傳入大理州。目前,佛教祭祀活動中的佛教樂舞僅流傳於劍川的洱源於風、煉鐵、滇南、沙溪、金華等鄉鎮。舞蹈有“繞壇”、“瓶花舞”、“花寶花舞”、“蓮花燈舞”、“劍舞”等幾種,多在寺廟或宗教家庭的正殿中表演。
還有壹種是山區的圖騰崇拜和原始自然崇拜。比如雲龍長新區達達鄉的“築高鍋”,中文翻譯就是“喪舞”或“棺舞”。跳舞的都是小夥子,手拉著手圍成壹個圈,圈裏停著棺材,前面和上面點著蠟燭。昏暗的燭光下,舞者逆時針旋轉,節奏適中,氣氛悲壯悲壯。這種舞蹈蘊含著“靈魂不滅”的宗教色彩。
白族民間舞蹈基礎深厚,不愧為白族傳統文化的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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