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舉辦公益慈善場所。聯系村民,團結幫助來往於本鎮的老鄉,為他們解決壹些暫時的困難。比如給同鎮的失業者和無家可歸者壹個落腳的地方,或者補貼返鄉的路費,或者幫忙介紹工作,讓他們不至於流離失所,露宿街頭。古代很多地方都有私塾和萬壽宮的學校,為居住在當地的江油商人的子女提供了受教育的機會。這些事業的創辦為提高當地文化水平做出了壹定的貢獻。壹些長壽宮還設置了益都、托兒所、療養院、造橋鋪路、施舍棺木等各種慈善事業。
(三)禮拜和祭祀的場所。江油商人的公祭活動主要在萬壽宮舉行。江油商人最突出的宗教文化是“崇真王”活動,萬壽宮定期舉行“崇神”活動。雖然各地的“拜神”活動不盡相同,有的由當地最大的萬壽宮舉行,有的業姓分開舉行,但時間都是壹樣的,都是從八月初壹到農歷十五。“朝聖”活動是每壹個萬壽宮壹年中最大最隆重的活動。全國各地的江油商人在“朝聖”真君期間,將以萬壽宮為舞臺,捐款籌款,歡迎戲班來萬壽宮演出。農歷八月的金秋時節,農民的農活也告壹段落,農民喜歡看的戲在最熱鬧的商業街上演,而且是免費的,當地人紛紛前來觀看。每年都成為江油商人所在的萬壽宮的壹大特色。
魯迅在《社戲》中也描寫了少年時在紹興看免費室外戲的情形。但是,請劇團演出是要花錢的。江油商人每年都邀請許多劇團到萬壽宮演出,有時長達壹個月。他們為什麽花這麽多錢?實際上,這是江油商人的壹種經營策略傳統,將“朝聖”活動與商業活動緊密聯系在壹起,營造商業人氣,擴大商品銷量。這個策略應該說是成功的。這種活動如果賠錢,很長壹段時間都不會年年舉辦。可以說,江油商人舉辦的萬壽宮戲場,就是今天舉辦的商業廟會的前身。
除了“朝聖”活動之外,萬壽宮還有其他祭祀神靈和祖先的活動,如清明節燒紙,中元節(稱為七月半)的“孤軍奮戰”,以及冬季至日和農歷新年的祖先崇拜。萬壽宮定期舉行老鄉認可的祭祀活動。活動的時間和唱戲的安排由萬壽宮的負責人和江油商業的當地董事決定。活動地點壹般在萬壽宮舉行。例如,除了每年正月二十八日的真君生日和壹年壹度的許真君拜祭如期舉行外,每年農歷2月19日的觀音菩薩生日、6月19日的觀音菩薩道學日、8月初壹至15日的真君“拜祭”儀式、9月19日的觀音菩薩出家日都安排活動。
(4)商業中介。景德鎮是壹個以瓷業為中心的城市,江油商人在溝通國內外經濟、活躍物資交流、繁榮景德鎮瓷器市場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可以說,萬壽宮是京瓷與外部經濟的壹個紐帶。
江油商人無論旅行到哪裏,都會在萬壽宮停留,尋求幫助,交流信息。南昌商人去景德鎮,壹般都住在萬壽宮,否則得不到住在景德鎮的南昌商人的幫助,還可能受到同鄉的排擠。聰明的商人不會為了節省壹些住宿費用而失去很多商業信息和可能的便利。對於商人來說,信息就是金錢。為了獲得準確的信息,南昌商人通常借助萬壽宮這個中介來完成瓷器的購買。
(五)集資場所。作者的爺爺的哥哥常年在湖南洪江石油公司做經理,對洪江右江的活動非常清楚。據他介紹,江油商人內部的集資活動主要有兩種形式:
壹是以“搖壹搖會”的形式籌集資金。壹般這種形式都要在萬壽宮進行,而且要有首會負責人和半數以上的首士到場作證,而且發起人必須是江油商人中誠實可靠的商人,否則沒有人願意參加搖會,那麽“搖會”的集資就會流產。大致流程如下:發起人有大家都知道的困難,而且是暫時的困難,也必須是有還款能力的人。然後發起人需要提前獲得幾個大家族的支持,確定要籌集的資金總額。然後通過相互影響和接觸,壹般會談好人員,約好大家帶上錢,在萬壽宮大廳集合。主辦方必須提前為參與者準備好瓜子、蛋糕和零食。當所有人到齊後,萬壽宮的負責人,也就是負責人,宣布募集資金的原因,每股的金額和總額,參加人員和募集資金的時間,最後宣布發起人優先獲得第壹次會議,其余參加人員按照積分數依次獲得第二次會議和第三次會議。沒有興趣通過搖俱樂部來籌集資金,後面的人貢獻很大,但是毫無怨言。壹般不會違約,否則這個人會成為眾矢之的,或者更嚴重的是,在與這個鎮有聯系的江油商人中失去信譽,站不住腳。
第二,以股份形式籌集資金。20世紀90年代,筆者走訪了壹位祖籍江西豐城、現居貴陽的江油商人鄒。據老人說,他小時候窮,跟著叔叔出去做生意。抗戰時期,他從江西販運瓷器、布匹等商品到貴州販賣,也從貴州販賣藥材到江西樟樹,從未逃跑過。只要他不嫖不賭,就能發財。如果幾年後他解放了,他就發財了。問他為什麽這麽肯定?他說:我當學徒的第壹年,吃住穿都是我老板出的,年底出十塊錢;因為我年輕有能力,第二年老板給了我20塊錢工資,加上第壹年那10塊錢我分得的4塊錢,壹共24塊銀子。第三年已經可以拿到碩士待遇,年收入100元左右。有了獎金,從第三年開始,我每年能拿到100多塊錢。有些人沒辦法,不是嫖娼就是賭博,每年都攢不下錢,哪裏還有獎金,有時候還要預支工資。從鄒老頭的口中,我們知道這個商團是江油的壹個商團,以內部入股的形式籌集資金,由持股較多的人負責。這種形式是江油商人籌集資金的主要形式。此外,還有其他形式,如,由業主出資,由男方經營;幾個業主共同投資壹兩個業主經營的店鋪等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