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之前,他基本上是個平庸的人。
起初曾國藩的科舉之路有點像他父親。前六次考試我都沒通過,直到第七次我才想辦法拿到獎學金。為什麽說“舍不得”?因為他排名倒數第二。
關於曾國藩的才能,當時有很多討論。在給壹些親友的信中,我的左友經常評論曾國藩,說曾國藩“缺人才”、“人才太少”、“人才太少”、“當兵的都是傻逼”。他的學生李鴻章當面說他“儒慢”,做事太慢。
30歲之前,曾國藩的性格有很多缺點和不足。他在北京做官後,每天花很多時間社交、喝酒、聊天、看電影、下棋。他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如此之少,以至於他經常坐不住。有壹次,翰林院放假40天。假期結束時,曾國藩在日記中做了自我總結,講述了自己這40天來所做的事情。除了寫幾封家信,我什麽也沒做,所以混日子。
他傲慢,沒有教養,脾氣暴躁,和別人發生過幾次嚴重的沖突。老家在北京的官員鄭小山就是其中之壹。這兩個人因為吃飯時意見不合而吵了壹架。我罵了所有的臟話,甚至還跟親戚“打招呼”。後來曾國藩覺得很後悔,說自己的行為太侮辱人了。
所以,在30歲之前,曾國藩在很多方面都是壹個平庸的人。在我們後來的印象中,曾國藩遠不是壹個人格完美的聖人。
簡單來說,他是通過寫日記開始學習做聖人的。他還在日記裏給自己定下了每天征服的下限,每天讀十頁歷史,每天下午茶後講壹頁,第二天練作文。有了日記這個工具,曾國藩的工作和學習效率大大提高了。
三十歲那年,我深刻反省,成了聖人。
曾國藩為什麽能脫胎換骨,練好內功?這也與他正式訪問北京密切相關。曾國藩在北京見過很多大學者,深受感動。同時,曾國藩做官後,沒有寫八股文的壓力,開始有時間悠閑地學習壹些知識。在當時,學者研究理學是必要的。理學的壹個基本理論是,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自律成為聖人,每個人都有成為聖人的誌向。所以到了30歲,曾國藩覺得不能像30歲時那樣相處了。他必須重生,洗心革面,學著做壹個聖人。
曾國藩是怎麽學會做聖人的?總之,他從寫日記開始,就學會了做壹個聖人。他用工整的小字體來反映自己每天的行動,從早上醒來到晚上睡覺,特別挑出那些不符合聖人標準的。他還在日記裏給自己定下了每天征服的下限,每天讀十頁歷史,每天下午茶後講壹頁,第二天練作文。有了日記這個工具,曾國藩的工作和學習效率大大提高了。
下定決心改過自新後,曾國藩立刻想起了與鄭小山的鬥爭。雖然兩人在這場鬥爭中都有問題,但要想洗心革面,就必須求助於別人,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果妳想改過自新,妳必須抓緊時間。於是曾國藩立即去鄭小山家拜訪並道歉。鄭小山也很感動,邀請曾國藩吃飯。於是他們又和好了。
曾國藩曾說“我不要清官之名”,只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認為他是清官。他的清正廉潔,遵循官場的規則和潛規則,壹定程度上緩解了他和官場的矛盾,幫助他團結壹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社會做壹些大事。曾國藩是典型的清官,裏清外濁,裏圓外圓。
有困難的仆人不願意跟隨他。
總的來說,關於曾國藩的爭論主要集中在曾國藩是壹個真誠的人還是壹個虛偽的人。很多人說曾國藩是真誠的君子、聖人,但也有很多人認為曾國藩是偽君子、老謀深算。他的壹舉壹動都是為了升官發財。壹個人的收入和支出是生活中非常秘密的方面。知道這方面通常可以定義這個人的真實性。
湘鄉曾文獻中有壹本關於曾國藩道光21年前的書,因為曾國藩的心很小。曾國藩在北京為官期間,因為經濟拮據,每天都要記賬。通過對這些數據的梳理,可以看出曾國藩壹生經濟收支的基本脈絡。
我來說說曾國藩在北京為官期間的經濟狀況。道光二十年,曾國藩被皇帝授予“七品國子監”的職位。這相當於今天國務院政策研究室副處級以上的研究員。他經常會見各部首長,有時會見皇帝,還經常為國家起草壹些文章。但他的經濟狀況可以用壹個字來概括:-窮。例如,道光二十二年,曾國藩的仆人陳升與他的主人發生了爭吵。主仆吵架是常有的事,但吵完架後,陳升收拾行李走了,去另壹個官員家爬壹根高高的樹枝。為什麽?因為曾國藩生活水平太低,經常拖欠工資,夥食也不好。於是曾國藩被這件事大大刺激了,於是寫了壹首傲奴詩,說:“我胸中無錢,生命中有許多情欲,但我知道傲奴已離我而去。”。手裏沒錢,傭人看不起自己,比自己還囂張。妳為什麽這麽窮?這是因為清朝的低工資制度。
以清代壹兩銀子能買多少米來算,今天壹兩銀子相當於200元人民幣,曾國藩現在的年薪大約是24000人民幣。如果這點錢在今天的北京壹個遊子都難,更別說曾國藩和他的已婚子女了。當時北京官員的支出是多少?道光二十壹年,曾國藩支出458元21.9分,財政赤字333元25.4分。
鹹豐十年,曾國藩被任命為兩江總督。曾國藩此時的收入如何?第55秒,他是北京官員。但這只是名義上的工資。清朝總督的主要收入是支出,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灰色收入。省級官員平均年收入654.38+0.82億元,折合3600萬元。如果曾國藩的收入真的有那麽高,他可能是清朝收入最高的人之壹。曾國藩收入大增的時候,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
曾國藩的生活水平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不是提高了,而是下降了。首先,在衣著方面,曾國藩不僅樸素,而且邋遢。這種印象得到了外國人的證實。也是在這兩年,炮兵隊隊長戈登在安慶認識了曾國藩。戈登的隨行人員寫了壹本回憶錄,提到了那次會面。這些外國人驚訝地發現,兩江總督的衣服很舊,衣服皺巴巴的,還有油漬,也就是吃飯時不小心掉下來的油漬。曾國藩做巡撫時為什麽不註重衣著?原因很簡單,因為曾國藩是兩江最大的官。他沒有上級要見,來見他的都是下級,所以他可以為所欲為。
壹個內清外濁的非典型官員。
曾國藩的材料裏有壹個有趣的作業單,是他在總督府給女士們看的。由於太守府不允許曾國藩雇傭太多仆人,人手不足,曾國藩要求妻子們自力更生,自己做家務。同樣是這七年,曾國藩給女兒和兒媳定了壹個時間表。每天早飯後要做配菜、點心、酒糊,這叫菜。早上紡花或亞麻叫衣服。午飯後做刺繡之類的精細活。晚上很難做鞋。所以總督府的女士們從早上醒來到晚上休息幾乎不能休息。總督府有這樣壹個家族,我相信清朝也沒有別的家族了。那時候,每天晚上,南京的巡撫府裏,曾國藩都在看公務,後宮的人都在點燈織毛衣。應該說這是中國歷史上非常感人的壹幅畫面。這是曾國藩誠實的表現。
同時,他也有“渾濁”[S2/]
側面。曾國藩也邊吃邊喝。同治十年,曾國藩赴蘇州視察工作,日常多為應酬。臨行前,他還為蘇州官員安排了兩桌酒席。這種方式和晚清任何壹個官員都是壹樣的。與此同時,曾國藩晚年給青雲送去冰塊和木炭,帶來了幾千銀子。
曾國藩最大的壹次官場應酬發生在同治七年,因為這壹年他從兩江總督調任直隸總督,進京拜見慈禧太後和皇帝。出了北京,按照當時官場的慣例,給北京的官員送筆是不敬的,那是送別儀式。花了壹萬四千兩銀子,卻沒覺得自己有錢。和別人比,錢不多。
總結曾國藩壹生的經濟收支,我認為曾國藩是壹個典型的清官。壹方面,他問心無愧,沒有往口袋裏放壹分錢。另壹方面,他的“清”不同於中國傳統歷史上的官方做法。不像哈利,他清晰可見,嚴格遵守國家規定。國家規定不能拿任何錢。國家做不到,那就根本不做。我覺得這樣的清官是不會幹實事的清官。官員到了這種程度,就成了官場公敵,大家都不認識妳了。因為妳明顯暗示別人不幹凈,妳在官場沒有朋友,妳沒有力量養活自己。
曾國藩有句話,“不想得清官之名”,就是不想讓別人覺得他是個清官。他的清正廉潔,遵循著官場的明規則和潛規則,壹定程度上緩解了他和官場的矛盾,幫助他團結了壹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了各方面的資源,為社會做了壹些大事。所以我覺得曾國藩是典型的清官,內清外濁,外圓內圓。
懂風水,但不要獨占墓地[/s2/]
曾國藩善於會見陌生人。每次遇到陌生人,他都有壹個習慣,先不跟妳說話就坐在座位上,從上到下看妳幾分鐘,然後再說話。這個習慣很嚇人,但曾國藩自己認為這是他鑒別人才的壹種方式。
何況曾國藩也懂得算計。他出去打仗,每次遇到軍事上的優柔寡斷,都要打開易經自己算。他的日記裏這樣的記錄多達15條。曾國藩也相信做夢和風水。
其實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尤其是在理學中,鬼神和風水都是重要的部分。曾國藩是理學家,所以迷信鬼神,研究風水。這在當時並不是壹件可恥的事情,而是壹件非常光明正大的事情。
既然知道了風水,曾國藩就不能對自己將來下葬的風水地點給予任何考慮。曾國藩晚年有個朋友叫馮樹堂,很會查風水。晚年,他主動告訴曾國藩,要去湖南給曾國藩找墓地。曾國藩高興地答應了。馮樹堂回湖南後,給曾國藩選了個好地方,在那裏住了半年多。這個地方在湘鄉的東臺山。馮樹堂給曾國藩寫信,說東臺山的風水真好。如果將來曾國藩葬在這個地方,可以保證後代出舉人,出進士。沒想到曾國藩回信說,我不能拿這塊地。因為這塊地這麽好,關系到壹個縣的文化交通。如果我把它埋在這裏,湘鄉縣城的文化交通就被我以前的家族占據了,阻礙了別人文化交通的繁榮。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妳可以為我選擇另壹塊土地。這樣不好,只要妳能保佑我的兒孫。於是曾國藩死了,葬在另壹個地方。即使在風水和迷信上,曾國藩的性格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