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思想上講,林黛玉並不認同封建社會的主流價值觀。她從來不勸賈寶玉為名讀聖賢書,在人格上不僅不收斂,還做了相當的宣傳。而薛寶釵,真的是壹味的迎合封建社會的主流價值觀。在封建父母面前,他特別懂得克制自己的個性,到處急於討好,總是勸說賈寶玉走“仕途經濟”的“正道”。從20世紀50年代中期開始,這樣理解戴、柴,抓住了本質,成為人們的共識。這方面的討論很多,我就不重復例子了。
20世紀50年代以前,壹些紅學家基於自己的審美感知,認為戴、柴就像兩座山並肩而立,兩水相隔,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美,提出了戴、柴合壹的觀點。有壹部分讀者,當然主要是男性讀者,與戴、柴同賞,認為如嫁如柴,交如戴,是人生壹大幸事。這其實是戴和柴在意識上融合的壹種模式。有壹些讀者,無論男女,更喜歡寶釵,認為那是理想的女人。黛玉身體不好,有病,可能還有肺結核,壹種傳染性很強的疾病。先不說這個,那個性格,小心眼,說話尖酸刻薄,不壹定豆腐心。比如她把劉姥姥形容成“母蝗”。雖然她沒有當著劉姥姥的面說,但是她在背後說的話,尤其是壹個農民,真的很不厚道。這種表現,無論如何不能用“反封建”來概括。可以說是流露出完全的貴族淑女優越感,非常不能接受!50年代後期,這些觀點和讀後感要麽被批判,要麽處於非主流狀態。
從現代的角度揭示戴與柴的思想差異,不失為壹種解讀《紅樓夢》的好方法。這樣,《紅樓夢》就被視為壹部反封建正統的進步著作,從中可以獲得巨大的認知價值。通過賈寶玉和林黛玉這兩個藝術形象,也可以分析出曹雪芹是想在他們身上表現出社會新人的壹些特點,所以能給予曹雪芹很高的評價。也就是說這個作者很棒。他塑造了壹個典型的進步形象。在這樣壹個黑暗的時代,他居然能劃出壹道閃電,照亮歷史前進的道路。
今天,人們讀《紅樓夢》,似乎沒有什麽條條框框。他們對戴和柴這兩個形象有不同的看法和態度。我個人認為,以現代意識為坐標,揭示戴與柴的思想差異,指出形象的主流是反封建的,是有進步意義的。同時指出寶釵形象符合封建主義,是消極的,是站得住腳的。這對我們閱讀和理解《紅樓夢》還是很有好處的。
我在讀《紅樓夢》的時候,發現曹雪芹並不是無意中寫出了戴與柴的不同。認為戴與柴只有人格差異而無思想差異,不符合《紅樓夢》文本的實際情況。但戴與柴的合壹,確實是曹雪芹寫這兩個人物的壹個整體設計,並不是因為我要反對用現代的觀點來分析這兩個藝術形象,更不是要糾纏他們。
上面詳細說了,第五次寫金陵十二釵正式版。第壹頁是壹幅畫和壹首詩,清楚地顯示了傣族和婦女的團結。《紅樓夢十二首》中的《終身誤》這首歌,是用寶玉的口吻唱的,但也是結合戴、柴兩個人說得很清楚。後來警幻仙子把妹妹介紹給寶玉,明確寫著女子明艷嫵媚,有的似寶釵婉約,有的似黛玉。而且,美女的外號既漂亮,字又柯青。妳看,很明顯,戴和柴有很多不同的意識形態和表現,但是曹雪芹在文本中對這兩個人物的整體設計是這樣的。他是統壹和美。這個謎不也應該解開嗎?
我認為脂硯齋是曹雪芹的合作者,我也認同她的人生原型是曹雪芹的壹個叫李的表妹。在書中,她被塑造成史湘雲那樣的藝術形象。她批書時明確指出,柴、於雖是兩個名字,人皆壹身,此神筆也。當然,即使脂硯齋確實是曹雪芹的親密合作者,她也未必能完全理解曹雪芹的思想高度。她對80後情節的揭示,對曹雪芹藝術手法的分析,比她對作品的意識形態分析更有價值。我認為曹雪芹對戴和柴這兩個藝術形象的刻畫,是為了表現他們在思想和行為上的差異。當然,他不是壹味地把壹個寫給正面,壹個寫給負面,而是寫每個人性格的復雜,人性的復雜。他寫的不是壹個正面或負面的概念,而是壹個鮮活的生命。但無論如何,他對薛寶釵規勸賈寶玉讀書要“上進”持明確的否定態度;對林黛玉不求名利的用心是旗幟鮮明的肯定和褒獎。尤其是第三十六回,他用賈寶玉的嘴批評薛寶釵,他寫得毫不留情。記得他是怎麽寫的:“壹個幹凈潔白的女兒,也學會了沽名釣譽,進入了漢奸鬼流!這總是無緣無故惹麻煩的原因。本來就是壹個迷惑的東西,指引著後人。我不想倒黴,也是在瓊桂繡閣染的。真有鐘靈的美之德!”好家夥,薛寶釵要被逐出水為血肉的系列,回到泥為血肉的系列了。而且寫得更直接,絕林黛玉從小就沒勸過他要出人頭地,所以他深深地敬重她。如果脂硯齋的原型真的是史湘雲,不知道她怎麽看待曹雪芹把項和鮑的對話寫到第三十二回。記得那壹集嗎?賈雨村來見賈政,要見寶玉,寶玉不得不去。史湘雲見他滿腹不快,便勸他說,妳不要讀書考秀才,要常和這些做官屠夫的人見面,聊聊仕途經濟的知識,將來有個朋友。我沒看到妳們大人只在我們隊裏攪合了什麽!請註意,其實前八十回,薛寶釵對賈寶玉的勸誡沒有寫清楚,但是史湘雲對賈寶玉的勸誡寫得很具體。而賈寶玉則是老實的。
氣憤地放了史湘雲,說,我在這裏小心汙染了妳的經濟學知識。襲人告訴史湘雲,薛寶釵為此碰了壹個釘子,便尷尬極了。還好包小姐碰了釘子。如果林老師被牽扯進來,我不知道她會怎麽哭。寶玉說林姑娘從來不說這種鬼話。如果她說了這樣的廢話,我早就和他分開了!認定就是分手,活著就分手。很難用其他方式解釋這些詞。比如寶玉其實並不愛黛玉。他主要同情依賴他人、體弱多病的黛玉。從這個描述也很難得出前八十回寶玉其實是愛史湘雲的結論。第三十二回,寫了寶玉說那些話是“屁話”之後,脂硯齋有壹段批評,說:妳寫夠了蠢寶玉,妳就可以笑了!她其實只覺得是關於寶玉的人品,似乎沒有意識到是關於寶玉的思想,壹個很重要的思想!
不過我在上面第三十六章引用的那段話是,寶玉的怨念和功名已經汙染了閨房。那壹段的最下面,寫的是寶玉不僅有言語,還有行動。他耽誤了古人,把書都燒了,只剩四本。在這個地方出現了壹種批評,說寶玉有什麽胸襟,作者有什麽見解,這篇文章有什麽筆墨!只是贊美而已。我覺得這說明脂硯齋對曹雪芹在《紅樓夢》中表達的思想還是有壹定了解的。她知道曹雪芹寫賈寶玉和林黛玉是離經叛道的,是嚴肅的,他們不是在“他媽的文字”的指引下生活的。她也容忍曹雪芹以她為原型。前八十回,她寫了壹個實際上完全不懂仕途經濟的史湘雲,只是跟著薛寶釵這種原型的人遇到的情況走。
戴與柴在思想和行為上存在著明顯的差異。而且本質上,壹個是封建禮教的叛逆者,壹個是封建禮教的忠臣,兩者是尖銳對立的。我大體上同意這個論點。但我看完之後的印象是,前八十章,兩人的意識形態分歧或者本質對立都是折射,兩人在這麽大的是非問題上甚至沒有形成正面沖突。他們的正面沖突,都表現為對寶玉的感情而引發的貼身肉搏。林黛玉是個刻薄大師。不知道妳覺得書中黛玉對寶釵最刻薄的壹句話是什麽?我想是第三十四回吧,寶玉挨打之後。黛玉因為愛寶玉,眼睛腫得像桃子。可是,她站在花陰下,看見寶釵經過,就笑著說,姐姐保重,就算哭兩壇淚,也治不好那棍瘡!聽著,這叫什麽?只允許我把眼睛哭成心形,不允許我眼裏有淚。我恐怕不能說我用這麽刻薄的話,這麽沖撞,向忠於封建的思想開火了。就算妳黛玉追求愛情婚姻的自由,又怕寶玉被“金玉良緣”這種異端綁架,“不能允許別人在榻邊酣睡”,那麽用這樣的話傷人,也是不值得的!
寶釵在關鍵時刻絕不會吃素。書中寶釵對黛玉最有力的回復是什麽?我不知道妳的意見是否和我的壹致?我想是在第三十集,黛玉問寶釵在哥哥的生日會上看到了什麽。薛寶釵故意說,我看見李悝jy罵宋江,後來道歉了。寶玉在壹旁說,這出戲叫“負荊請罪”——寶釵幹脆把槍口對準了黛玉和寶玉,氣呼呼地說,原來這叫負荊請罪,妳是知道了才知道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幾句話把二玉說得臉紅耳赤,說不出話來,寶釵也不只是裝傻,溫柔敦厚。她已經夠憤怒和痛苦的了。但是,這種對抗只能說是三角戀的情感沖突。很難說她用了壹套封建禮教來攻擊二玉的越軌。就這個劇情來說,我覺得真的沒法分析那個內涵。
到了第四十二回,這次我寫寶釵要審問戴宇,因為她在前面打牙牌的時候用了《西廂記》和《牡丹亭》裏牙牌順序裏的句子。玩牙牌說這樣的法令是大忌。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聽到。也許他們沒聽到。也許他們認為這只是兩個詞。當時封建貴族家庭的青年男女讀《西廂記》、《牡丹亭》並不越軌,但讀這類書卻被視為不雅行為。在薛寶琴的十個懷舊謎語中,後兩個涉及到了真相和牡丹亭的故事。薛寶釵“處處裝傻”說:“前八都在史記中有據可查,後兩都不考。還不如再寫兩首詩。
是的。“黛玉辯解說戲裏有東西,李紈也說評書唱歌都在裏面,連算命先生簽的紙條批都提到,意思是妳可以從讀書以外的其他途徑得到那個信息。最後李紈說的更清楚了,除此之外,她也沒看過《西廂記》和《牡丹亭》的歌詞。沒關系。留著它們。沒必要分開寫兩首詩。寶琴詩的情節是第五十壹回,但有助於我們理解那個時代壹種有些古怪的封建禮教,即從戲曲、曲藝中可以知道,但不允許直接看這類書和歌。
我記得我第壹次讀四十二回的時候,讀到寶釵把黛玉叫到袁面前,讓黛玉跪下,說要審問黛玉,於是我就想,啊,封建衛道士和封建造反派這次壹定要對質,壹決雌雄!但接下來的解讀是錯誤的,其實是關於戴與柴的和解。這壹次回頭看,不但沒有火藥味,反而充滿了熱烈的氣氛,叫《吳恒藍軍燕解惑》,不是“讒言”而是“蘭言”,“蘭言”就是信心的意思;沒有引起激烈的爭論,反而解除了對方的猜疑,戴和柴從此相安無事,壹直到八十年代末。這不是戴和柴的統壹。這是什麽?
我個人看紅樓夢的感覺是,戴和柴名字不壹樣,人明明是兩個。但是,到了第四十二次,他們和好了。這的確是曹雪芹的初衷。兩個對立面本來可以比作兩張卡片,但是過了這個時間,就合並成壹張卡片,壹張在這邊,壹張在那邊,密不可分。曹雪芹為什麽這樣寫?
更值得推敲的是,曹雪芹在作品中讓賈寶玉驚訝於戴與柴的合壹。第四十九回我寫老太太對寶琴情深,連寶釵都吃醋。寶玉壹直知道黛玉是個小姑娘,他怕黛玉因此而難受。然而眼前所見所聞,卻是黛玉不嫉妒秦,柴也不嘲諷黛玉,這使寶玉大為驚奇。這個時候曹雪芹寫的是人性。他是怎麽寫的?寶玉見戴、柴合而為壹,心中不悅!按說黛玉是放心了寶釵,才不會為寶玉的“金婚”跟他生悶氣。寶釵也不再趁機嘲諷他和黛玉。從此天下太平,他的耳朵可以大大清凈了。他應該開心卻不開心。他怎麽會不開心呢?這就是人性的奧秘。愛情的甜蜜,其實有壹個不可或缺的部分,那就是愛人對情敵的防備和必要時的主動出擊。當然這部分過於膨脹,會惡化愛情;但是這部分完全消失了。面對情敵,甚至在潛在情敵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完全無所謂。那麽,愛情就會有缺陷,變得平淡。寶玉面對黛玉真心把寶釵當妹妹,把寶琴當妹妹,丟了東西就不高興。當然,戴和柴也不是完全匯成壹個人,但也不再沖突,從互相防禦到互相安慰。這是怎麽回事?曹雪芹通過寶玉私下問過黛玉,並給出了解釋。寶玉借用西廂記的壹句話,就是“孟光什麽時候接手洪亮案的?”他問黛玉,她和寶釵什麽時候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黛玉便將原委告訴寶玉,說是喝酒犯了錯。寶釵沒有向父母報告,而是私下提醒,實際上是保護了她。後來可憐她,派人給她送來了上好的燕窩和幹凈的梅子片和雪花糖。從此,她改變了對寶釵的看法。她對寶玉說:
誰知道寶釵真的是好人?我壹直以為她藏著漢奸!寶玉意識到這壹點。
寶玉懂了。作為讀者,我們是否效仿?壹開始,說實話,我還是不太懂。後來看了好幾遍,想了想才明白。
那時候如果寶釵背對背不讓黛玉知道,不擺出正式告密的樣子,只是找個機會在母親或者王夫人面前隨便說說,或者幹脆在賈母面前隨便說說。黛玉不知從哪裏得來的《西廂記》《牡丹亭》的邪詞,迷得神魂顛倒,以至於那天玩牙牌說牙牌,連說了兩句。那麽,即使這些父母不去追,不去責怪黛玉,黛玉也會立刻成為他們心目中的壞女孩。薛姨媽和王夫人壹向提防著黛玉。要不是賈母,黛玉也不會犯錯誤。他們早就安排好了鮑爾的婚事。那麽,如果賈母知道黛玉偷偷讀了邪書,喜歡“淫詞浪語”,在給寶玉選媳婦的時候,天平壹定會向寶釵傾斜。然而,在這樣的形勢下,寶釵連漢奸都沒有隱瞞,而是把黛玉領到吳恒醫院的單間裏,進行了壹次誠懇的談話。她不僅勸黛玉謹慎,還向黛玉表白。妳記得那壹段嗎?寶釵怎麽說?她說,妳以為我是誰?我也是壹個淘氣的男孩。我從七八歲就開始纏人。那時候她家的成人書《西廂記》《琵琶記》《百種元人》無所不在。她家裏的兄弟背著她看,她也背著她看。當然,他們都是背著她看的。所以,其實寶釵在寶玉、黛玉之前,就是看所謂“邪書”和所謂“淫詞淫浪”的先鋒,種類比他們還多。大家應該還記得,早在第二十二回,寶釵就給他們講過《魯醉五臺山》這出戲裏的壹段“寄生草”。如果她沒有看過歌詞,怎麽可能看著劇背出來,怎麽可能分析出那麽多故事。寶釵告訴黛玉,她其實是個有經驗的人。後來她父母發現了,打她罵她燒她,然後她就走了。當然,寶釵畢竟是寶釵,她難免要勸誡黛玉,說女兒們只應該做針織。黛玉雖然感謝寶釵的真心和保護,但按照“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規範,她並不壹定想從此做下去。其實四十二次之後,兩人大體上就分道揚鑣了,但雙方成為朋友,不再懷疑沖突,合二為壹是事實。戴、柴的統壹不是人的統壹,而是人的統壹。
曹雪芹為什麽要這樣安排,設計戴柴合壹的情節?這只是第四十二次。按全書108次算,壹半不到壹半。兩個本質上對立的藝術形象是不會互相沖突的。這說明雖然我們的壹些後人,按照現代意識,更看重戴的反封建和柴的順封建,喜歡看他們壹次又壹次的沖突。但是,曹雪芹沒有滿足這種心理需求。雖然他寫了戴和柴的主要區別,如他們在七十年代填充的柳絮詞,但他們仍然唱自己的曲調,這是非常不同的。但是,至少從寫戴宇不再懷恨,特別是不再與寶釵發生碰撞這壹點來看,不是磨掉了她的棱角,削弱了這個藝術形象的抵抗力嗎?
我認為,曹雪芹之所以這樣設計,是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戴和柴盡管思想和追求不同,但都是閨閣的囚徒,都受到封建禮教的壓制。她們都是不幸的女性,應該被理解,被同情,被惋惜,被哀悼。
第七回,周瑞家送宮花,他寫,薛寶釵子宮裏帶了熱毒。這是什麽意思?暗示她其實和其他貴族家庭的年輕女性壹樣。從與生俱來的角度來說,她的體腔也是壹個渴望自由,向往愛情的火熱靈魂。在今生的基礎上,她與黛玉無異,但後天在封建父母的教訓下,她自覺地走自由戀愛,表露真情,張揚個性,獨行其是,慚愧,內疚,罪惡,竭力壓抑自己,把靈魂冷卻到冰冷的程度。書上說——當然,那是壹種藝術手法——壹個禿頂的和尚把他介紹到了壹個陌生的海邊。那種藥丸需要怎樣配制?這裏就不贅述了,大家應該有個印象,就是說上天幾乎是不可能的,幾乎涉及到每壹個重要節氣,要求非常苛刻。那段文字其實是壹種比喻,就是說她的壹生,年復壹年,月復壹月,日日夜夜,必須謹小慎微,才能壓抑先天的熱毒,達到所謂的端莊賢淑。她的美在書中被多次寫到,但也多次被指出,那種美屬於冷艷,無情動人。黛玉壹旦聽了寶釵的肺腑之言,達成了諒解,當然也就明白了寶釵的過去,得出了寶釵姐姐真的是個好人的結論。
黛玉明著愛寶玉,寶釵暗戀寶玉,但寶玉只愛黛玉,但兩人都得不到愛情和婚姻的自由。那時候尤其是那個家庭,婚姻都是父母包辦的。第四十二回,曹雪芹統壹了戴和柴,不再把他們思想行為上的差異和摩擦作為情節的驅動力。那麽,他改變了什麽?
情節驅動力我覺得,第壹,他從深度上開闊了讀者的視野,像從55回61。除了五十七回,他回去寫惠子娟,努力忙玉的事。他用六部書把筆法延伸到大觀園內外的中下層,讓讀者享受到更多種類的生活和哭泣。他讓我們知道,矛盾無處不在,利益沖突,性格沖突,情感沖突,必然會釀成大悲劇。先是賈家內亂,後是外患與內亂交織。他想騰出手來寫山雨欲來風滿樓,最後,他想寫的胡拉拉大廈倒塌了。另外,他準備寫寶玉娶了誰做媳婦。這種結局主要由榮國府的父母決定,但榮國府的家族權利結構具有壹定的特殊性,即只要賈母活著,賈政和王粲夫人就不能不尊重賈母對寶玉婚姻的意向和決定。
壹個紅粉朋友告訴我,他反對寶玉和黛玉結婚,因為黛玉的母親姓賈,是寶玉的姨媽。他們是堂兄弟,血緣關系太近了。從優生學的角度來說,如果近親結婚,會生下傻孩子。相對來說,寶釵雖然也是表妹,但父母都是外姓。他們是姑舅,血緣關系稍遠。但如果放在現代社會,就不應該結婚,因為這裏面潛伏著下壹代的隱患。總之,寶玉特別不能娶黛玉。這位紅粉朋友說,據他所知,即使在舊社會,壹般也不允許堂兄妹結婚。他說,我真不明白曹雪芹為什麽要這樣設定寶玉和黛玉的身份。
在舊社會,壹般不提倡堂兄妹結婚是真的,但如果是堂兄妹,那就無所謂了。如果父母的命令和媒人的話是匹配的,沒有人會覺得這是個問題。
我告訴我的紅粉朋友,雖然賈政在書中被設計成賈家的次子,但他的原型實際上是李的丈夫的侄子曹,他是賈家的原型。在和他的親生兒子曹相繼去世後,他被收養到名下,成為李的兒子。現實生活中,母子之間並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我在前面講過,書中的賈赦雖然說是的長子,但實際上只是曹的壹個哥哥,並沒有和李壹起過繼。因為曹雪芹寫的是壹部有自述、自傳、家族史的小說,並沒有完全虛構。他沒有寫的長子賈赦住在府的正院,並抨擊爵長子贍養母親的孝心。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真實生活來寫,寫下壹個兒子和他媽媽壹起生活。這是《紅樓夢》文本的壹大特點:當現實生活與藝術假設發生沖突時,
那麽,我們可以知道,現實生活中,李的兒子死了,還有壹個女兒,嫁了人,生了孫女,但不久就死了。於是,她帶著孫女從江南來到北京,並將其轉化為小說,這就是林黛玉。賈母如此珍愛寶玉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按照那個時代的思維,養子是成年人,是禮數上的母子,很難做到情感上的融合。但孫子是看著生的,每天像鳳凰壹樣養著,就像兒子壹樣,可以建立深厚的感情關系。這種生活中的真實情況在書中有詳細描述,大家也比較熟悉,就不舉例子了。然後,林黛玉來了,後來她父親去世了,所以她住在郭蓉公館。為什麽賈家那麽愛她?在她住進大觀園之前,壹直把她留在身邊,像對待寶玉壹樣對待她,張揚她的個性。她看在眼裏,聽在眼裏,卻放任自流。究竟為什麽?想想賈的人生原型。李每天睜開眼睛。雖然她有壹個兒子,壹個兒媳,壹個兒媳外甥女都來逗她,把她養好,但是哪個才是真正和她有血緣關系的呢?講真,只有壹個,她自己的女兒,她的孫女,就是林黛玉的原型。
這樣壹劃,妳就明白了,現實生活中,寶玉和黛玉的原型並不是血緣上的表兄弟,然後再和寶釵的原型進行比較。啊,寶玉的原型和寶釵的原型接近多了!從優生學的角度來說,寶玉原型和黛玉原型結婚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