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去高中圖書館借書,碰到麥老師,問他什麽時候退休。他說2月份,他已經上完了這學期的課,下學期只需要來幾天。不禁感慨時間的變遷,羨慕他即將開始的新的精彩生活。
?現在學生壹般都叫他麥老師或者麥老師,但是我還是按照當年的習慣叫他麥老師,因為我們在香港看電視劇看多了,就模仿香港人叫我們老師先生。
?麥先生是我們的班主任,在我高三的時候教我們數學。我仍然記得我高中的三年。* * *有三個班主任,壹個是嚴肅保守的賴木生老師,壹個是年輕帥氣的老師,第三個是溫柔大方的麥先生。在麥老師的帶領下,我們班獲得了市優秀班集體的榮譽,可見麥老師的課很好。
?去年校慶時,由於疫情,廣雅沒有像往年壹樣在校園裏舉辦活動。我們的同學邀請了麥先生參加聚會。而我因為父親病重未能出席,深感遺憾。從同學發到群裏的照片可以看出,他們給麥爵士送了壹籃子雞蛋,感謝他煮雞蛋。當時麥老師看我們高三學習很辛苦,又覺得寄宿生要補充營養,就讓我們每個周日晚上從家裏帶點雞蛋到學校給他吃。他利用住在學校旁邊的便利,幫我們把雞蛋煮好,晚上給我們送去上自習我還記得麥爵士拿著雞蛋興沖沖走進教室的那壹幕。當我們拿到寫有我們名字的雞蛋時,雞蛋還是熱的。這份溫暖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感人的!
?當時我在文科班,但是在麥老師的指導下,數學學得很好,很享受。還記得高三每周二下午的第壹節課是數學考試,這是我最期待的。每天,只要午休壹結束,我就會興沖沖地回到教室,拿到數學試卷,然後埋頭於其中。這是壹種完全投入的狀態。我不知道外面是怎麽回事,也許外面電閃雷鳴,也許外面下著大雨,但我的世界裏只有數學題,我沈迷在解題的快感中(後來人們說起“心流”這個心理學名詞,我立刻想到了高三做數學題的場景)。鈴聲壹響,我從沈迷中醒來。我瀟灑地把試卷遞給了同學。我相信我能再次取得好成績,我立即開始期待下周的數學考試。
?後來高三畢業,去了華師大讀中文系。其實我當時的數學成績比語文成績好太多了,以至於進了中文系之後,真的很想轉到別的系去學數學。我對我的數學很有信心。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麽轉專業,覺得學校肯定不會批準我這個文科生去學數學,就走了。後來我跟麥爵士說了這件事,他覺得我數學好,有能力學。大學畢業後回到光亞,和麥老師做同事。有時候他會逗我,讓我教數學。但讓我羞愧的是,我已經很多年沒碰數學了,之前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高三真的是我數學知識的巔峰!
?麥老師聲音很大,中氣十足。回到光亞當老師後,聽同事說黃永光老師在1班,麥永剛老師在6班。中間四個班的老師不用上課,因為兩個老師聲音都很大。當時廣雅沒有昭明樓,只有壹棟教學樓,就是現在的瓊花樓。高中壹個年級只有六個班,壹個年級占壹層,三年級在四樓。
我相信他的學生們現在對他的印象和我那些年壹樣:上課聲音洪亮,講解例題清晰,把計算過程寫在黑板上,有時汗流浹背的頭發粘在額頭上,下課後耐心回答周圍同學的提問,有時還和學生開玩笑。那種大方、善良、開朗、大方的形象,讓學生在他面前很放松。麥老師記憶力很好,他能說出多年不見的學生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學生內心壹定很激動。
?麥爵士馬上就要退休了,但在我眼裏,他和我上學時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依舊是挺拔的身材,柔軟卷曲的頭發,帥氣溫柔的臉龐。在我的印象中,近30年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大的印記。可能跟他常年鍛煉,心態平和有關吧。以前他早上看完我們做早操就在操場上跑步,跑完就拿著飯盒去飯堂吃早飯。每年暑假,他們三個都會出國旅遊。幾年前的暑假,他們壹家可以在歐洲旅遊壹個多月。在此,我要祭奠壹下麥先生的夫人曹先生。當我在曹先生的朋友圈看到他們在歐洲漫遊的時候,我很佩服他們壹家人健康的身體和輕松的心態。幾年前,曹先生退休了。但是從朋友圈看到她到處旅遊,到處徒步,每周都去西郊的遊泳池遊泳。真的是身體好,心態好!麥先生幾乎不發朋友圈,但偶爾能從曹先生的朋友圈看到他。或許,退休後,他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壹起環遊世界。
據我所知,學生對老師會有很多看法,或褒或貶,但我聽到的關於麥老師的都是褒獎。麥老師壹生從事教育事業,壹直受到學生的尊敬和愛戴,我想這就是為人師表的最高境界。
祝麥爵士退休愉快,後半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