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以40年代的冀東大地為背景,回顧了我四五歲到十二歲的童年生活,記錄了埋藏在雪國、充滿搖籃詩意的銀色夢想。同時貫穿全書的,還有從童貞角度觀察到的現實生活的各種世界相和景觀。作者用抒情的敘事話語,而不是單壹的情節結構,重構了表面平淡、寓意深刻的情感世界。秦曉和那個女孩(和尚)是青梅竹馬。他們曾經畫指甲花,過家家,鉆草垛,在城裏拜神廟,埋香棗花,捉蛐蛐,與大山交談。這種充滿童貞和童趣的戲,才是人生中最真實最精彩的壹頁。像秋天的楓葉,像春天的嫩柳嫩芽,清新通透,光彩奪目。他們不知道男女對視撒尿,讓秦曉遭受了腫屁股的懲罰。她從沒打過我媽,還給了我壹根撥火棍。不知道入侵者惡毒地拿起鐵盒,秦曉差點被扔進磨坊被踩死;瞎眼表哥愛上了石瘸子,他們誤以為是貓躲起來了。在他們的無知中,他們對這個不可預知的世界充滿了驚訝和懷疑。
然而,正如書中感嘆的那樣:“世界的經緯度就像壹把剪刀,不斷減少著無憂無慮的童年,增加著小小心靈中悲傷的負擔。”在中國古老的農村,歷史傳承的包袱永遠是毒害人性、侵蝕精神的鴉片。童年的旅途,有明媚的童貞,也有壓抑的情懷;有天真無邪的夢,也有令人恐懼的噩夢。天真的夢裏充滿了苦澀的淚水。日本鬼子的入侵,讓很多朋友家破人亡,讓自己家苦不堪言,郁郁寡歡,更重要的是,封建的“孝道”像瘟疫壹樣到處流行。聰明可愛的秦曉,因為是女人,母女倆被虐待羞辱,直到被趕出家門,四處漂泊;她幼小的心靈蒙上了厚厚的陰影,烙上了深深的傷痛。這壹切都隱含在詩意的描寫中。在小說的結尾,我們看到秦曉站在失明的表姐的墳前,為和尚送行,看到她頭上盛開的兩朵“紅花”,不禁隱隱約約地感到,在傳統教義的傳播下,女性命運的輪回引起了無限的失望。《陪聽》以壹個女研究生的視角描述了壹個有著傳奇經歷的退役將軍。女研究生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個脾氣暴躁的老頭了。他永遠活在過去的記憶裏,活在槍林彈雨的年代,時間改變不了他對信仰的堅持,但面對當今物欲橫流的社會,他卻無能為力。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孩子,也無法得到他們的理解。老人最後在孤獨中死去。《野浮萍》講的是壹個誌願軍士兵在朝鮮戰場上不幸被俘的故事。從此,戰俘的恥辱壹直懸在他的頭上,給他帶來了無數的厄運。終於進了勞改農場。他不懈地與命運抗爭,但無濟於事。幾十年後,他突然成了著名的算命先生和富翁。此時此刻,他仍然沒有忘記那些與他共命運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