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湖公園
這壹天的天氣:上午和下午都有風。
雲散開了,露出了另壹片雲。
又白又冷的太陽。
其實看過馬小跳《淘氣鬼》系列的人,應該對我有些印象。馬小跳不是有個叫杜真子的表哥嗎?我是她心愛的貓。如果說我和其他貓相比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那就是我會笑——我天生愛笑,所以人們都叫我“笑貓”。
人們總是好奇的看著我。他們認為只有人會笑,動物怎麽會笑?奇怪!杜真子的媽媽說我是貓怪。她不太喜歡我,經常想著把我送走或者把我趕出家門。幸運的是,杜真子的態度很堅定:如果我去,她也會去,她會和我壹起環遊世界。我很想環遊世界,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但是我不能。杜真子必須去上學。所以,別說我厚著臉皮留下來,我是舍不得杜真子的。
我們貓也有自尊,我們也有和人壹樣的感情,甚至比人更豐富的感情。當杜真子不在家時,我壹分鐘也不想呆在那所房子裏。我不喜歡在我身上看到她媽媽苦澀的表情。
每天早上,我總是和杜真子壹起下樓。她去上學,我去公園。
在電梯間裏,我把兩只爪子抱在胸前,暗暗祈禱:千萬不要遇見“土限天”!
紅燈在閃,它在壹樓。電梯門咣當壹聲開了,我面對的是壹張京巴狗的臉:雙眼皮,塌鼻子,滿嘴“天”。這裏的“地”指的是這只京巴狗的下牙,“天”指的是她的上牙。我們都有上牙和下牙,但是這只京巴狗有下牙和上牙,所以她看起來又傻又搞笑。
這只京巴狗是只母狗,女主人給它起了個洋名“瑪利亞”,太甜了。我就是喜歡叫她“地包天”。那是唯壹的名字。
保田壹看到我,就像球壹樣向我滾過來。我們天天見面,但她每次見到我,都像是久別重逢,異常驚喜和激動,總是壹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寶田想抱我,我巧妙地躲開了。我無法習慣她嘴裏甜甜的蒜味。她的女主人壹天吃三次甜蒜,所以甜蒜壹年四季都在她的餐桌上。慢慢地,保田也養成了吃甜蒜的習慣。
寶田從來不坐電梯。殺了她。她不坐電梯。我住在十八樓,她住在十壹樓。她每天總是跑到樓下,在壹樓電梯門口等我。
我們要去的公園是免費公園,也就是不買票就能進的公園。這個公園沒有門和墻。它很大,有山有湖。當然,山是人造假山,湖是人工湖,但都經歷了幾百年。這座假山綠樹成蔭,綠草如茵。湖水碧綠如玉,各種魚在湖中的水草中遊動。這個湖叫翠湖。這叫翠湖公園。人們以為翠湖公園只是他們的天堂,其實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翠湖公園也是我們動物的天堂。
寶田圍著我跑。她的腿又短又多毛,像壹個滾動的球。我盡量不去看她。當我看著她,我笑了。
“笑貓,妳不開心嗎?”壹路上壹切都在看著我。“妳今天還沒笑呢!”"
因為我是壹只愛笑的貓,所以我必須笑嗎?
“笑貓,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壹個妳的超級崇拜者嗎?”
我知道我很突出,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壹個我的崇拜者,而且他超級棒。
“我不知道,是嗎?”寶田跳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路。“妳的超級崇拜者就是我!”"
望著天空,我笑了。
“啊,妳終於笑了!妳知道我欣賞妳什麽嗎?我崇拜妳能笑。我壹直有壹個說不出口的請求。唉,現在還是說不出口。”
雖然我不喜歡寶田嘴裏甜甜的蒜味,但她畢竟是我的同伴,我們每天都壹起去公園。我們可以說我們是朋友。
“妳就直說吧。別跟我提。”
“真的嗎?那我就說!”寶田走近我,我又聞到了她嘴裏的甜蒜味。“妳能教我笑嗎?”
“笑還需要教?”我說:“妳想笑就笑吧。笑是壹種心情。比如,我開心的時候,我就笑;生氣的時候,我狂笑;無助的時候,我苦笑;當我生氣時,我微笑;不喜歡的時候就笑。”
說到笑,我話很多。
寶田打斷我:“我就是笑不出來,所以我敬妳。”妳教我!"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保田每天都在壹樓電梯門口等我了。
我答應教她笑。
“我來教妳最簡單的壹種微笑——微笑。嘴巴不要張得太大,稍微張開壹點就行了。”
我向保田展示了壹個標準的微笑。
“我會的!我會的!”
土地等不及了。她不笑還好,但是笑起來臉就變成鬼臉了。
從早上到下午,寶田壹直纏著我,跟我學怎麽笑。從湖到山,又從山到湖,保田不僅沒學會笑,臉越來越像鬼臉。
天空中,白色的太陽突然消失了,但地平線上亮起了幾朵粉紅色的雲。這不是晚霞嗎?冬天會有晚霞嗎?我希望明天的太陽不再是今天這麽冷的白太陽,而是溫暖的紅太陽。
晚上,翠湖公園很安靜,我開始想念杜真子了。這時候她應該放學回家了,我得回去陪她。
為什麽大狗害怕小狗?
第二天的天氣:這是壹個晴天。
但是風在吹。風吹進了玻璃。
玻璃窗上,傳來沙沙的聲音。
今天是周末。
杜真子在被窩裏打電話:“我今天要去妳家。妳有什麽好東西招待我嗎?妳壹定要對我好!”
從她的語氣中我知道她在給馬小跳打電話。
馬小跳是杜真子月經的兒子,只比杜真子大三個月。這個表哥是壹對冤家對頭。馬小跳不怕杜真子,但他怕我,怕我會嘲笑他。其實,我馬立克小跳。他是壹個非常有趣的男孩。但是誰告訴我我是壹只忠誠的貓呢?他們吵架時,我不得不為杜真子辯護。
矛盾,這就是情感的矛盾!
不要以為只有人的情緒充滿矛盾。其實我們貓的情緒也是充滿矛盾的。
我跟著杜真子去了馬小跳的家。開門的是馬小跳的父親馬天笑先生。他是壹個幽默的人。壹切幽默的東西都是明智的。對幽默的人,狗,幽默的貓都有好感。
杜真子特別喜歡馬小跳的媽媽。最讓她惱火的是:為什麽馬小跳的媽媽不是她媽媽!馬小跳的媽媽是個美女。我喜歡美女,雖然這個美女總是對我敬而遠之,從來不敢靠近我。我知道她聽了她姐姐,杜真子的母親的話。杜真子的媽媽總是說我是個貓怪。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馬小跳媽媽對我的好。她看我的時候,眼神好溫柔。
總而言之,我喜歡這個家。
馬小跳不在家。他媽媽說他去超市給我買聖女果了。聖女果,也叫櫻桃番茄,是我最喜歡的食物。這食物又好吃又好看。是純紅色,鮮紅,富含維生素c,讓妳頭腦清醒,但是吃多了會拉肚子。上次馬小跳給我吃多了,我拉肚子了,得管好自己的嘴。自制力也是壹只好貓應該具備的素質。
馬小跳拿著壹袋聖女果回來了。他甚至沒有看杜真子壹眼,就徑直向我跑來。
馬小跳,妳給我買了什麽?”杜真子叫住了馬小跳。
“我為什麽要給妳?”馬小跳仍然不看杜真子。“妳不是貓。”
“馬小跳,我在妳心目中是不是不如壹只貓?”
杜真子自我感覺太好了。難道她感覺不到在馬小跳心裏,她還不如我嗎?按說我應該幸福,但我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小森真子的痛苦之上。
於是,我開始冷笑馬小跳。我冷笑的方式壹定很可怕:眼睛閃著冷冷的綠光,左耳在動。馬小跳的聖女果撒了壹地,他往後退了壹步。
我會盡快接受的。另外,我並不是真的討厭馬小跳。
我去吃散落在地板上的聖女果。這次我很節制,只吃了六個。
午飯後,杜真子和我將去翠湖公園賽跑。每個周末,我們都有壹場比賽。馬小跳說他也要去。
“問貓!”杜真子指著我。“貓同意去,妳就去。”
我知道杜真子的想法。她想讓馬小跳和我們壹起比賽,所以馬小跳問我的時候我笑了。
周末的翠湖公園,遊客比平時多。我熟悉這裏的地形,知道假山後面有壹個森林陰道。現在是冬天。雖然路兩邊的柳枝上沒有壹片綠葉,但我們是來賽跑的,不是來看風景的。
三輪過後,我第壹,馬小跳第二,杜真子第三。如果只有我和杜真子,我不會讓她輸得這麽慘,至少給她壹個贏的機會。
我們不是唯壹在這裏比賽的人,還有壹只純種的牧羊犬和壹只純種的德國臘腸犬。那只牧羊犬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狗。他跑步的姿勢很美,金色的長發隨風飄揚。
與牧羊犬賽跑的臘腸犬知道,由於它的四條短腿,它跑不過牧羊犬。果不其然,臘腸犬被牧羊犬甩在了後面。臘腸犬幹脆不跑了。他只是叫了壹聲,牧羊犬就轉過身,乖乖地回到了他身邊。
“嘿,帥哥贏了!”
壹位將頭發染成酒紅色的年輕女士拿著壹根火腿腸歡呼雀躍。她把整條火腿腸塞進了那個叫帥的牧羊人的嘴裏。當時我在臘腸犬的眼裏看到了兩組嫉妒。
紅發小姐從包裏掏出壹根火腿腸,拍拍帥哥的屁股:“我們再比壹次。”
帥又興奮地跑了。臘腸犬呆在原地。他對著逃跑的帥吼了壹聲,帥乖乖的跑了回來。
“快跑!妳為什麽不跑?”紅發小姐推著靚仔往前走。“妳贏了比賽,這根火腿腸是妳的!”"
帥哥似乎沒有聽到女主人的話,他依偎在臘腸犬身邊。事實上,他比臘腸犬大得多,也高得多。他和臘腸狗站在壹起,臘腸狗沒有他的腿高。
壹大壹小兩條狗,牢牢吸引住了馬小跳。馬小跳對動物的興趣總是遠遠大於對人的興趣。
他馬上俯下身問:“大狗為什麽怕小狗?”
杜真子也問:“為什麽大狗要聽小狗的話?”
“要說大狗和小狗,臘腸狗是大狗,牧羊犬是小狗。因為臘腸狗比牧羊犬老多了。”紅發女士說:“妳知道嗎?這只臘腸狗是這只牧羊犬的保姆狗。”
“什麽是保姆狗?”馬小跳和杜真子都好奇地盯著看。
別說馬小跳和杜真子不知道,就連我這個動物界的都是第壹次聽說。redhead小姐說,剛出生的牧羊犬來到她家的時候,臘腸犬已經是成年犬了。確切的說,是臘腸犬把牧羊犬養大的。
這個時候,臘腸犬壹臉陰沈,眉頭緊鎖。他的額頭已經鼓成了兩個鼓鼓的眼袋,看起來像個憂郁的老人。他看帥哥的眼神裏有壹種厭惡、嫉妒和深深的怨恨,但是帥哥對他還是那麽依戀和順從。
我心裏有壹種不好的預感。
會算命的貓。
第三天天氣:今天是晴天。冬天的陽光對我們的貓來說比金子還珍貴。
杜真子還在吃早餐,所以我出去了。
在電梯裏,我想:今天這麽早就出門了,應該不會再遇到保田吧?
電梯門壹開,就是壹個來自地面的溫暖擁抱。
我受不了強烈的甜蒜味。
“每天吃了甜蒜可以漱口嗎?”
寶田張開嘴,喘了幾口氣。“很糟糕嗎?”為什麽我聞不到?"
我趕緊把頭扭向壹邊。
我問寶田:“妳怎麽知道我今天這麽早就出門了?”
寶田仰望天空說:“太陽出來了。我知道妳們貓最喜歡曬太陽了。”
我告訴寶田,我今天這麽早去公園是因為昨天遇到的兩只狗——帥氣的牧羊人和他的保姆狗。我希望今天能再次見到他們。當然,我也告訴了她我不祥的預感。
"貓哥,妳覺得帥帥和他的保姆狗會出什麽事嗎?"
“至於會怎麽樣,我說不上來。”我說:“只是保姆狗的眼神怪怪的。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貓哥,如果妳說什麽事情將要發生,它就壹定會發生。”湊近我,壹副巴結的樣子,“妳忘了?可以算命。”
“誰說我會算命?”
“妳忘了,我沒忘。”寶田搖著頭,搖著尾巴。“又壹次,我們剛剛遇到壹只胖胖的花貓,妳說她會短命。果然,沒幾天她就死了;還有壹次,我和妳去郊區,我們看到壹頭患厭食癥的豬。看到他病得這麽厲害,妳說他會長命百歲。果然,當時和他在壹個豬圈的那頭豬,早就被送到屠宰場宰了。直到現在,這頭豬還活著;而且……”
“住手!停下來!”
寶田的記憶力太好了,如果讓她開誠布公地說,他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其實我也不會算命。我只是相信世間萬物皆有因有果。比如剛才寶田說的那只肥貓,就是因為太貪吃了,幾乎什麽都拿走了,連有老鼠藥的食物都敢吃,才死的。再比如長命豬,它身上沒有肉,根本進不了屠宰場,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貓哥,妳算算我的命,好不好?”
性格決定命運。寶天的生活應該是不錯的,因為她性格很好,經常說壹些讓大家開心的話,所以人貓狗都很容易得到滿足。滿意了,就幸福了。快樂是生活的壹種品質。生活好是因為生活質量好。
當然,這種“性格決定命運”的理論對她來說沒什麽意義,哪怕她跟寶天這樣頭腦簡單的北京巴狗講。
“我今天要數妳的命!”我故弄玄虛,“今天早上,妳遇到的貓狗朋友都會對妳冷淡。”下午的時候,會好壹點。"
到了公園,看到那些貓狗,天像久別重逢,我熱情地撲過去擁抱它們。但是狗和貓很聰明地躲開了,對她真的很冷淡。
“怎麽會這樣?”篤定壹臉無辜,“我沒得罪他們,他們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好沒心沒肺!”
可憐的寶田,她不知道這壹切都是因為嘴裏的蒜味造成的。
“貓哥,我真的很佩服妳。妳的命真準!”
我和寶田沿著翠湖岸邊走,尋找那只牧羊犬和他的保姆狗。
金色的陽光照在翠湖的水面上,像壹層閃亮的碎金。
冬日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溫暖而舒適!我真想趴在那塊被太陽曬暖的大石頭上,好好睡壹覺。但是我不能。我壹直在想那兩只狗。
公園裏到處都找遍了,但根本沒有那兩只狗的蹤跡。
“貓哥,妳知道那兩只狗住在哪裏嗎?”
“它在這個公園附近。”我還記得兩條狗的主人,那個紅頭發的年輕女士,昨天好像對杜真子說過這句話。
“如果他們住在附近,我們肯定會遇到他們。”
寶田說得對。住在這個公園附近的狗會來這裏玩耍和散步。
下午,公園裏的狗和貓來找寶天玩。
寶田再壹次崇拜我:“妳說他們下午不會對我這麽冷淡。計算得多精確啊!貓哥,妳的祖先壹定是壹只仙女貓。”
頭腦簡單的寶天不知道,下午的時候,因為嘴裏的蒜味沒那麽濃,所以狗和貓都來找她玩了。
按照因果邏輯推理,我就是這麽算命的。
帥氣的保姆狗
又是壹天的天氣:天空陰沈的像壹張苦臉。在這樣的天空下,心情肯定會有點低落。
今天終於見到了漂亮的牧童和他的保姆狗——長得像老頭的臘腸狗。在過去的幾天裏,我和保田壹直在尋找他們。
在今天這樣惡劣的天氣下,翠湖公園也很冷,毫無生氣。公園裏幾乎沒有什麽遊客。
“我好害怕!”寶田縮了縮脖子。“貓哥,我們回家吧!”
“妳怕什麽?”
有時候,天空真的很討厭。
“公園裏只有妳和我...讓我們去妳家看《貓和老鼠》。我覺得妳比漫畫裏的那只蠢貓聰明多了。”
我盡力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