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無米煮飯,“官廚無飯吃,皇軍缺糧”。就連皇宮也到了最後壹頓飯都沒吃的地步。唐代宗心急如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漕運上,從江南調糧以解燃眉之急。
誰將負責糧食運輸?誰都知道這不是個好差事,因為長達八年的戰爭讓運河年久失修,河道淤塞,無法通航,水運裏程長達三千裏。
唐代宗把運糧的大事交給了有大唐財政相之稱的柳巖。
柳巖(718 -780),本名施安。曹州南華(今山東省荷澤市東明縣)人。唐代壹位著名的經濟改革家、金融家,信奉道教。童年時期才華橫溢,被譽為神童,在京城小有名氣。
三字經中有“唐,方七歲”。“養神童,造正字”之語。柳巖先後擔任過吏部尚書、吏部尚書、吏部尚書、吏部尚書、吏部尚書、財賦尚書、鹽鐵尚書、彭城縣令等職。安史之亂後推行了壹系列金融改革措施,為唐朝的經濟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他的作品被收錄在《全唐雯》和《全唐詩》中。
每個人都皺起了眉頭,但柳巖似乎胸有成竹。在沿途親自視察後,他開始了壹項歷史性的工程。
為了解決運力問題,柳巖撥款在揚子(今江蘇儀征)開辦10船廠,加班加點建造運輸船。
然而沒過多久,就不斷有人向中央舉報,說柳巖“把自己的寶貝賣給田心不心疼”,國家財政資金那麽緊張,他卻不算成本,花了很多錢。他每造壹艘船,付給船夫壹千塊錢,但按照當時的工資水平,壹半的費用都用不上。
宰相袁載聽了反映後,指示柳巖作出解釋,並按照厲行節約的精神削減開支。柳巖的報告很快就到了,但他禮貌地拒絕了直屬上司的要求,並回答說:“籌劃大事業可以不計較小開支,但凡事都要考慮長遠利益。如果和船夫斤斤計較工資,能長久行事嗎?”
隨著柳巖水運改革的大刀闊斧,質疑的聲音從未停止。他把過去的直接運輸方式改為分段運輸,由運糧船負責把糧食運到這壹段的水路邊界,把糧食交給樞紐地區新建的糧倉,然後安排新船起航。有人認為這樣轉來轉去不僅增加了很多運輸成本,還浪費時間。壹艘船如何快速經濟地從頭跑到尾?
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以前負責運糧的勞工,都是國家強制無償為國家服務的徭役,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然而,柳巖不得不改變員工。從船工、裝卸工到纖夫,糧食運輸的各個環節都使用了大量勞動力,每個人都有工資。
為什麽柳巖不知道如何仔細計算?他是壹個聰明的人,從小就被稱為“神童”。
柳巖從小就很有天賦,年輕時非常勤奮,才華橫溢。7歲時,他被稱為“神童”。公元725年,唐玄宗去泰山“合禪”,途經兗州。年僅8歲的柳巖贈送了壹本“東方印章書”。玄宗是壹位藝術水平很高的皇帝。他第壹次閱讀非常高興,並命名柳巖為“太子正子”。
這是壹個科級崗位,負責校對書籍。過了兩年,玄宗在秦征樓看戲,看到10歲的柳巖,對他還是有印象的,於是跟他開玩笑說:“妳是個正字師,妳有幾個字。”
柳巖平靜地回答:“世界上所有的話都是正確的,只有朋友這個詞是不正確的。”這句話壹語雙關,既道出了“彭”字的字形特點,又深刻地指出了朋黨勾結的弊端。
柳巖不僅學識淵博,而且深諳政治,這使玄宗越來越刮目相看。他立即得到壹個象牙笏和壹件黃袍,這使他在首都很有名。
盡管有些人不斷質疑柳巖的水上運輸,但對食物的渴望使懷疑者保持沈默。不久,從江南運來的第壹批糧食順利抵達長安。代宗皇帝興奮地派了壹個鼓樂隊在東渭河大橋迎接他,稱贊柳巖說:“妳真是我的蕭何!”
回到北京,柳巖當面給皇帝和宰相算了壹筆賬。以前壹船自始至終運輸,經歷風險後,到達目的地,剩下80%的糧食就算優秀了。改為分段支線和員工制後,既保證了船的安全,又調動了員工的積極性,這樣到了目的地,就沒有1桶大米損失1桶了。
柳巖說的是真的。他開的漕運,壹年能運40萬石糧食到長安,壹年最多能達到1100000石。糧荒解決了,糧價越來越穩,長安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柳巖
100多年後,柳巖的非凡成就得到了更加清晰的證實。
唐懿宗鹹通時期,主持揚子造船業務的官員開始嚴格計算成本,並按實際成本發放工資。結果造船成本降低了,可造的船卻變得脆脆的,難以運糧,壹度繁榮的水運也相應衰落。
柳巖的聰明不僅在於他的高智商,還在於他對人性的洞察。他知道,人必須盈利,必須贏,才能長久贏。
《紅樓夢》裏有壹句絕妙的對聯,說的是“萬物皆明而學,人之悟性為文章”。懂得人情世故,學會順勢而為,這是成功的壹大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