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打開家譜。可以說我們這壹代人沒有人從事過文藝工作,但我的演藝生涯卻是因為壹部叫《江圖與林圖》的相聲。是1976,我頂替父親去汕頭大廈上班。那壹年,汕頭餐飲服務公司舉辦聯歡會,要求各餐飲服務部門排練節目。因為從小喜歡唱歌跳舞,生活中又很有幽默感,領導安排我和壹個同事排練了壹個相聲叫《江圖與林圖》。在晚會上,我的表演得到了業內員工的壹致好評,也正是這次表演開啟了我的演藝生涯。不久,汕頭市文化館館長林雲熙找到我,邀請我參加業余演出。1979年,我受邀進入長平路汕頭廣播電臺,第壹次把我的相聲《還是個好》作為廣播節目錄制下來。我說的相聲,借助那根細鐵絲,傳遍了汕頭的千家萬戶!從那以後,每個周末,我都被邀請到工人文化宮為群眾表演相聲節目。
在我的印象中,妳有很多別名,比如水雞,閻老虎等。妳能告訴我這些名字的由來嗎?
李:我爸爸是壹家餐館的服務員。我剛出生的時候,爸爸經常從廚房弄點水雞皮和腳趾頭回家給媽媽補身體。鄰居跟我爸開玩笑說:“妳老婆吃了那麽多水雞,以後別生個水雞!”另外,小時候喜歡趴著睡。家裏人自然想起了“水雞”的樣子,於是“水雞”這個外號就被大家叫走了。甚至後來,觀眾中的人們也這樣叫我,但我忘了我的真名,李樹浩。
上世紀80年代初,汕頭紅旗話劇團在市區上演了壹出名為《因果報應沒有錯》的話劇,我在劇中扮演壹個小流氓的角色。這部劇裏有壹段精彩的插曲,後來被改編成小品,取名《英雄救美》,並錄制成大型VCD在市場上發行。有些臺詞,比如“頭上五兩,下頜三兩,耳朵四兩,臨別四塊錢(排骨)”,至今仍被人們津津樂道。這也是我第壹次上熒幕。後來創作了很多作品。每次出小品,都有市民直接用劇中人物的名字稱呼我,比如龜蛇龍族,閻老虎,垃圾少年...
妳覺得當演員更難還是當殯儀員更難?當初為什麽拒絕曲藝團的“拉攏”?
李:很多人只贊嘆演員的風光,卻不知其中的艱辛。剛參加業余演出的時候,經常去周邊縣城演出,但是交通很不發達。演出條件差。經常是下午五點下班,我騎車趕到躍進路的南海職業中學門口,我們被劇團的車送到農村演出點。演完戲,我們回到汕頭,睡覺的時候差不多是公雞打鳴了。但是館長林雲熙告訴我,如果要恢復曲藝團,最好讓我加入,給我壹套房子。但我婉言拒絕了,因為太難了。其實我現在的殯葬工作也不容易!
妳的表演天賦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李康:都有。幽默是我的天性,但僅靠這種先天的優越條件,沒有後天的努力,是很難長久站在舞臺上的。
人們都說,當小品演員必須要有“應急天賦”。我相信妳也壹樣。妳能告訴我們壹些這方面的趣聞嗎?
李:相聲《兩個研究生》有個很有意思的故事。在紅亭有壹場舞臺表演。演出結束時,離演出結束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後臺領導急得團團轉,問我有什麽打算。想起看過的壹個節目,就把大概的想法告訴了喜劇演員蔡善秋,讓他壹起上臺來解燃眉之急。主持人問節目叫什麽,山秋想了想,隨口說,就叫“兩個研究生”吧。或許是我們長期合作的默契,又或許是我們有“應急天賦”。我們不僅把節目進行了半個小時,還贏得了觀眾的熱烈掌聲。這個相聲成了我們的保留節目,演了近20年,經常演,經常聽,壹直深受觀眾喜愛。
還記得有壹次表演小品《虎妞上轎》時,對手念錯臺詞,說:“我女兒又胖又白,體重120斤。”女兒胖白,體重160斤。我馬上反應過來,改口說:“妳女兒沒人敢跟她睡,她以後會把床壓壞的。”當時觀眾笑得前仰後合。
目前潮汕素描人才似乎處於壹個沒有聯系的局面。所有的主要演出都是由這個城市的幾個大牌演員上演的。如何看待這種現象?
李:原因是小品題材少,新人演技硬,新面孔難做。為了創作出觀眾喜愛的作品,我們這些人經常深入基層,與人民群眾打成壹片。第二,現在的作品大部分都是杜撰成語言類節目,語言的空洞是致命的。如果喜劇演員希望靠奇、俗、俗、露的語言來博得觀眾壹笑,為了“搞笑”而“笑”,那只會讓觀眾喜歡嚼蠟,就像喝了壹杯開水壹樣。我認為,專業藝術院校和文藝團體應該加快素描人才培養的步伐,重視素描品位的提高。
妳熱心公益事業,受到人們的高度贊揚。在很多公益演出中,經常可以看到妳帶來歡聲笑語。
李:作為社會的壹員,能夠積極參與社會公益活動,服務社會,用自己的壹技之長樹立為人民服務的奉獻精神,感到非常榮幸。所以,我參加過很多慈善、救災等公益演出,並以此為榮。
聽說年初妳當選了汕頭市第12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妳如何看待這種地位,如何履行這種責任?
李:我感到責任重大。雖然社會上很多人只把我當小品演員,但在參加全國人大會議時,我強調我是作為殯葬工作者參政議政的。由於封建迷信和陳規陋習,今天仍有壹些人對殯葬工作另眼相看,認為我們在和死人打交道,汙穢不堪,以至於逢年過節不敢走親訪友,不敢主動和別人握手以示友好。實際上,殯葬工作是壹項為人民服務的事業。不管是風雨交加還是午夜,只要有任務,我們總是努力工作。在全國人大的討論會上,我提出了喪葬費、殯葬待遇等問題,呼籲社會像對待環衛工人、護士等特殊職業壹樣對待殯葬工作者,讓殯葬工作者也能有自己的節日,讓全社會更好地理解和尊重這個特殊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