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和叔叔在市場閑逛。前面圍了很多人,我們擠進去,看到壹個中年人在給大家賣罐子。中午時分,人們都穿著不同尋常的衣服,白襯衫,西裝革履,戴著金邊眼鏡。壹看就是知識分子。罐子也很漂亮,古色古香。在這個廉價市場上,這似乎不合時宜。
“我從福建來找妳是為了收集古董。什麽是古董?是妳家的,瓶瓶罐罐。哎,老婆要生孩子了,本來是要回去的,但是今天被人從車上偷了,沒錢了,回不去了,只好把手裏的這個罐子賣了。這是大家看不到的寶藏。可惜我沒辦法,只能賣了它!”中年人說完,拿出壹根火柴。他小心地在罐子裏劃了劃火柴,火柴點燃了。旁觀者發出壹聲驚呼。
中年人做出壹副很難過的樣子,說:“這個罐子是我拿的。花了6000塊錢,我在廣州拿到就能賺好幾萬。”今天生活逼著5000塊賣路費。“圍觀的大部分都是農民,花三毛錢也得掂量掂量。聽說賣五千,都散了。
舅舅好像被吸引了,圍著罐子轉了幾圈。中年人拿出壹些火柴讓他叔叔試壹試。我叔叔小心翼翼地拿著罐子撓了撓。火柴真的著火了。我叔叔壹直在嘀咕,真讓人吃驚。
中年人道:“不神奇,就不是古董。如果妳能劃燃壹根火柴,這個罐子壹定在地下埋了壹千多年了。那家不識貨,我6000買的,不然他也不壹定賣幾萬。我別無選擇,只能賣掉它。”
我舅舅好像沒聽見他說的話,壹直在努力匹配。當所有的火柴都燃盡後,我叔叔擡起頭對中年人說:我沒有那麽多錢。妳能便宜點嗎?中年人說,我現在是虧本賣。妳知不知道如果在市裏弄來再轉賣,要幾萬塊錢?
“可是我家裏所有的錢加起來也就三千多壹點。能不能便宜點?”大叔說。我叔叔是壹個誠實的農民,但他不可能這麽誠實。我初中同學都看出這個罐子有問題。妳不能掉進陷阱。我連忙拉了拉舅舅的裙子。
舅舅不耐煩地刷了壹下我的手,對我說,小心點,罐子丟不起。我舅舅在那裏討價還價了半天,中年人堅持要5000元。大叔不情願地把罐子還給他,說,不賣就算了。妳老婆快生了,妳還不肯賣。說完,舅舅轉身走了。
似乎最後壹句話觸動了中年男子。中年人決定叫叔叔等等。中年人說,我可以三千元賣給妳,但是妳要答應我壹個條件。
什麽條件?我叔叔問。中年人說,我可以3000塊賣給妳,但是壹個月都賣不出去。等我回家見到我老婆,我就拿錢從妳這贖回來。到時候妳賣我6000元以上都不行。舅舅覺得有道理,說,那妳等我,我回家拿錢。大叔往後退了幾步,但想想也不對。回去跟中年人說,我回去拿錢,妳賣給我後面的人怎麽辦?我不是白拿了錢嗎?
中年人破口大罵,我說話算數,不然怎麽做生意?
我叔叔什麽都不會說,我也不認識妳。以後5000塊賣給別人怎麽辦?這樣吧,妳先給我100的定金,然後我就可以回家拿錢了。中年人考慮了很久,拿出50塊錢,說這是我最後壹次擁有。妳可以先拿走。
舅舅接過錢說,等我半個小時。出了市場大門,舅舅拉著我就跑。我說,快跑。我叔叔跟我說,妳騙了50塊錢,所以沒等他追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