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1944。她的好朋友燕英就是明證,她和胡蘭成結婚了,他們終於可以在壹起了。
然而,三年過去了,她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幾乎沒有通信。但在《小團圓》中,她固執地想在愛情幻滅後,寫出自己心中的好,讓世人知道他不是那麽壞的人。
錯過卻又放棄,懂得並富有同情心。她把愛情寫成了荒野中迎風的石南,在人生的這段時間裏無怨無悔地成長。這是張愛玲,在希瑟的散文中,從壹個巧妙的角度唱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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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瑟隨筆》是古風歌手二阿姨的專輯《不二》中收錄的壹首歌。歌詞細膩深情,卻不落俗套。曲調振聾發聵,悄悄帶妳穿越張愛玲和胡蘭成的人生和當下,帶妳用另壹種理解見證整個城市的愛情。第壹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網上還配了壹段同名視頻。當時,視頻中被剪輯的是明泰和於曼麗。我聽著聽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無聲的淚流滿面,可見這首歌是如此的深情。
歌詞雖然從張愛玲的角度講了她刻骨銘心的愛情,但並不死板刻意。壹句歌詞,是刻骨銘心的回憶,是對愛的理解。然後,歌詞講的是胡蘭成背叛她之後,她心中不為人知的波折。用《壹個陌生女人的信》裏壹句眾所周知的女主角的心,就是“我愛妳,但與妳無關”。
她堅持著,倔強地嘗試著,然後決定打破這段愛情。但是,她只是把自己的愛封在心裏,只是小心翼翼地寫下他和她在開始寫作時共同擁有的感情和回憶,仿佛他最好的壹面還在自己身邊。
她用想象完善了自己的愛情,而且保存了很久。而她放棄了戀愛中真實的他,因為她無法承受與人分享的痛苦。那種分享,不僅分了她的心和時間,也割了她的尊嚴,讓風吹走了。她寧願獨自壹人,就像荒原上壹株孤零零的石南。
張愛玲在《談音樂》壹文中提到的花石南,在《呼嘯山莊》中的約克郡荒原上盛開。花語是孤獨的,是被背叛的愛,就像希瑟的愛,就像希瑟自己的,絕望卻永遠凝重。漫山遍野的鮮花曾經埋葬了呼嘯山莊的主人公,張愛玲卻在這裏重生。
我聽歌,詳細告訴妳,這裏有壹個故事,兩段別離,三本書,幾句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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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個故事。他們的會議。
在千萬人之中,在千萬年的無涯荒野裏,沒有太早,也沒有太晚。他遇到她,壹眼就把事情改變了。
那是在1944的早春。應該是在靜安寺路赫德路192公寓6樓65室。事實上,他們的第壹次見面是在胡蘭成居住的大西路美麗花園。
看完《封鎖》,胡蘭成坐直了,心想壹定要見見她。讓蘇青告訴她張愛玲的住宅地址後,第二天就以熱心讀者的身份打電話到家裏。
第壹次見面時,我們提交了壹份觀眾須知,被拒絕了。第二次,張愛玲主動來訪。
明明是陌生人,卻好像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剛認識的時候,聊了五個小時。那時候的她在他眼裏應該是壹個著名的作家,但她看起來卻像壹個神經質的小女孩,壹個不成熟的女學生。這樣,他們之間的距離就縮小了。
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從朋友走到了戀人。也許愛情來了,磨合的時間本來可以忽略。她像壹個普通女孩壹樣,送給胡蘭成壹張刊登在《天地》上的自己的照片,並在背面題詞:
他們從戀人到夫妻,但這條路在情理上是艱難的。因為胡蘭成和張愛玲談戀愛的時候,他還是已婚的,直到同年8月,胡蘭成的妻子提出離婚。這就是為什麽會有結婚信,而且只有那封結婚信。他們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只是沒有走法律程序。
這樣看來,張愛玲似乎真的迷戀上了胡蘭成,不顧她法律上的名分。當時胡蘭成的說辭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拖累張愛玲,只給了壹張結婚紙。
然而,當他去了武漢,他遇到了另壹個女人,周訓德,並與她結婚。當時,終於從胡蘭成那裏得知消息的張愛玲悲痛欲絕。在壹段全心全意的愛情裏,沒有什麽比被愛的人告訴自己他已經變心了更殘忍的了。
但是,張愛玲當時還沒有放棄胡蘭成。
她甚至試圖與胡蘭成後來愛上的女人和平相處,並主動提出為她畫像。這裏不得不說,這裏的女人是除了張愛玲之外,胡蘭成愛上的第三個女人,範秀梅。那時他們在溫州。
她忍了又忍,直到沒有轉機。張愛玲最終決定離開溫州,眼不見,心不煩。她離開時,天正在下雨。她在雨中嘆了口氣,對前來送行的胡蘭成說:“妳不會的。我以為,如果我必須離開妳,我不會自殺,也不會再愛別人,我只會慢慢消失。”
她走了以後,關系就像畫了壹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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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分離,從上海到美國。
告別溫州後,張愛玲回到了上海。後來,胡蘭成回上海找她,在她住處住了壹夜,才避免了危險。在這八九個月裏,張愛玲壹直用自己的稿費支持著他,即使分開也祝福他。他來到上海,只在那裏呆了壹晚,第二天早上就走了。
那是他們最後壹次見面。
再相見,是紙筆相見,見字如面。張愛玲曾經給胡蘭成寫過兩封信。
第壹封信是壹封告別信。張愛玲在胡蘭成壹切安頓下來後選擇了分手,因為她壹直擔心對方的平安,不想在胡蘭成顛沛流離的時候再添麻煩。她還以告別信的形式,為自己未完成的時期填上了最後壹筆。
告別信裏,附上了張愛玲的30萬稿費。這樣,胡蘭成就會在穩定中獲得更多的活力。這是放手還是不放手?
第二個字母是字母。張愛玲在給胡蘭成的信中寫道,由於手頭圖書資源匱乏,很難找到她需要的書籍。希望胡蘭成能送書參考。至於其他的,就不要想了。她甚至不想回復這封信。如果不是不得已,也許她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這是又放下了,可我還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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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書。小團圓,傾城之戀,此生。
歌詞中提到的第壹本書是《小團圓》,這也是張愛玲作品中最後出版的壹本書,在她生前並沒有公開。手稿完成於1976,當時她在國外,離開了胡蘭成。
這本書裏的女主角九黎和男主角邵誌勇,堪比張愛玲和胡蘭成的影子。張愛玲曾在創作經歷中寫道:“這是壹個充滿激情的故事,我想表達的是愛情的無盡曲折。徹底幻滅之後,還是有點剩余的。”
這是作家的優點,但命運對作家也有點殘酷。她執著思念的人,已經被她壹點壹滴寫進了文字,成為了世間不可磨滅的形象,而且是被她下了決心要忘記的同壹個人,走來走去都忘不了,只能服從內心的命令,寫下來。
人雖不能聚,書名曰小團圓。這是張愛玲離開尊嚴後留下的壹點思考。
歌詞中提到的第二本書是《傾城之戀》。這不是張愛玲的成名作,但卻是我最喜歡的壹部。這本書寫於1943,在她認識胡蘭成之前,但是範柳媛很像胡蘭成。然而,她更坦率和坦率,更冷靜地對待她的感情,這壹點也不像白流蘇。
兩個如膠似漆的男女,斤斤計較自己的得失,絞盡腦汁算計對方,卻也被對方逼得退壹步,進壹步,退壹步,在愛情的鬥爭中謀生,也擁有愛情。
故事的最後,白流蘇和範柳媛被困在戰火紛飛的香港,被困在這個世界,卻幫助了他們。
傳說無處不在。她寫了自己的傳奇,卻寫不出自己和胡蘭成的傳奇。那個故事裏的傳說,是她的包容和憐憫給了白流蘇和範柳媛,給了這對悲情男女與外界完全的隔絕,而她自己卻無法和胡蘭成完成。
我壹度以為,如果她和胡蘭成也遇到少帥和小姐,他們也許能長生不老,就像被槍炮炸過的殘垣斷壁,思念著永遠的範柳媛和吧。
《此生》是胡蘭成最著名的壹本書。這本書是散文風格的自傳,書名是張愛玲取的,內容也多少和他們的愛情有關,所以張愛玲出國後會寫信給胡蘭成參考。
可惜胡蘭成雖是才子,卻不是亂世中明辨黑白的忠臣,也不是共度壹生的摯愛。
張愛玲曾想共度壹生,卻只能停留在淺淺的笑名叫。隨著書籍的再版和艷遇的流傳,逐漸隨風消散。
-結語。
親自送來告別信的張愛玲,倔強到不願相見的張愛玲,分離後仍在書中寫胡蘭成的張愛玲,都是她自己。是對自己坦誠的張愛玲,是知道自己內心愛情觀的張愛玲,是即使分開也只想平安的張愛玲。這都是她自己的。像荒原上倔強哭泣的石南,在風中堅定的站立,深情的書寫,讓芬芳永存,讓故事繼續。
在她的作品中,容易腐爛的愛情終於有了希瑟的模樣。
(團子說:聽歌的時候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