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說:佛教的原則是“色即是空”,但目前只能用巧妙的方法抵制美。方法之壹是把美當成“皮包裏全是汙穢”(細皮白肉全是屎尿),加以濫用,使之消失。這個壞主意,在四十二章中公開可見,具有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的特征:理想主義,思想開放;物化了,臭死了。心物合壹有特效。
李敖說:“去年壹月的晚上,燈籠就像白天。月上柳梢,人約黃昏後;今年壹月,月和燈還在。去年沒見,濕了春衫袖。我不在乎是誰寫的字,我在乎的是最後壹句寫錯了。因為他把“感情傷害”畫上了句號。情人從來不是這樣的。愛人漫不經心地把“濕春衫袖”改成了“我全身都想她”或者“我全身都想她”。這個很灑脫。
李敖說:他40歲生日的時候,在牢房裏,他是壹個人。80歲生日那天,我壹個人在餐廳。當事人沒有變,都是我,有驕傲,沒有傲慢;但內心深處卻是無邊無際,無邊無際。40歲時,發現“錢山孤家寡人”;80歲時發現“除了錢山,我壹個人走”。在我之前,那些逝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下壹代在哪裏?,裏外,都是無邊無際的。
李敖說:認為愛情是必須的,認為男女關系要建立在愛情基礎上,這是錯誤的。其實愛情只是小說、電影、電視、詩歌的基本點。纏綿悱惻,美女才子,海枯石爛,死人都是催情劇。都是“悲劇意識”,不真實,無法發揮。真正的男女關系應該是平淡無奇的。唱情歌的人生絕不是人生,淚流滿面都是白流。
李敖說:托馬斯·福勒?(富勒)有壹句諺語說:如果有足夠的勇氣,許多人會成為懦夫。這個概念最初來自約翰·威爾莫特的《所有人都可以》?如果他們害怕,就做懦夫。翻譯成中文,中國古詩“要勇敢,要害怕”不過是更高壹步而已。妳知道嗎?真正的勇氣是含蓄的。
李敖說:作家切斯特頓提醒我們,聖經要求我們愛我們的鄰居和我們的敵人,可能是因為他們是壹群人。(可能是因為壹般都是同壹批人。)總覺得《聖經》的地理知識有問題:它明明不知道中國東邊那個狗娘養的國家叫日本,就算知道也不會唱壹個調。
李敖說:在浴缸裏自殺的美國女詩人,49歲,1933。她有壹首詩,很像互聯網的預言。這首詩叫做“網”,它描述了她雙手合十,捧著海水。我雖然捧了弱水三千,卻丟了壹片藍。(結果發現它失去了大海的藍色/黑色的光輝。)每壹天的每壹個瞬間,有多少青年被誤捕入網,但都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