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俊平參觀了川西的幾個鄉鎮。最終,他選擇了距離成都30公裏的郫縣新生鎮橫山作為自己晚年的隱居之地。如果說閆俊平是歷代儒生中的異數,那麽衡山就是成都平原這片富饒土地上的奇跡。由岷江和沱江沖積而成的成都平原,除了周圍的壹些山峰外,幾乎是壹個馬平川。但就在這片肥沃平原的西北角,在郫縣新生鎮,有壹塊突兀的高地橫臥在平原上。那是恒山,壹個6000多畝的臺地,比平原高二三十米。就像壹篇冗長的文章中突然出現的壹段花花綠綠的文字,衡山的存在充滿了驚喜和意外。據當地傳說,當年成都還是壹個經常遭受洪水襲擊的低窪地區時,二郎神就從汶川運土到成都填水造地。在他的壹次勞動中,他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了壹些灰塵。土從天而降,在平坦的成都平原上形成了壹個方形的衡山。除了給機器增加趣味性,圖例自然也不充分。千百年來,恒山出人意料地出現在平原人的視野中,為大平原上的這篇文章增添了幾分生機、想象和美感。它就像成都平原上的壹個巨大的觀景臺,將平原的富饒與寧靜盡收眼底。徐焰河和穆白河是兩條不太寬但水量豐富的小河。這兩股晶瑩剔透的水脈,壹前壹後環繞著衡山。從恒山的制高點,也就是閆俊平先生後來埋葬他的骨頭的地方,河流很遠,平原壹望無際。平臺下,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金黃中帶著惆悵和凝重,壹個個村莊像壹座座孤島漂浮在花海中。奇怪的是,與恒山壹溝之隔的平原上的土壤是黑色的,而恒山上的土壤是同色的黃土。在壹些未開墾的貧瘠之地,半人高的雜草正在茁壯成長。如果不是站臺上典型的川西民居,如果不是衡山下成都平原壹望無際的春天,妳會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荒涼的黃土高原。
書桌和文翁的石屋。我們可以從野史和筆記等民間口口相傳中了解閆俊平先生出都衡山後的生活。在那裏,他建了幾間小屋,他的小屋正對著緩緩流動的徐焰河。更遠的地方,平原支撐著無數的村莊和城鎮。閆俊平過著隱居的生活,當地人稱之為讀書臺。審視它的歷史,它是四川教育史上值得紀念的地方。眾所周知,文翁石室,位於成都,是西漢時期修建的學校,也是中國最古老的學校。讀書臺是另壹個可以和文翁詩詩相提並論的古代學派。當時,閆俊平隱居在衡山,是壹位大學者和經學大師。衡山鄉紳出資辦了壹所學校,是讀書臺,閆俊平是這所學校的主要發言人。從閆俊平生活的西漢時期到20世紀60年代,讀書臺在衡山作為壹種優雅和高貴的象征而存在,直到文革才被拆除。可以斷言,衡山讀書臺和文翁石室都是四川教育史上的閃光點。但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文翁石室遠近聞名,讀書桌上只剩下幾把黃土和雜草。在伏案聆聽閆俊平演講的學生中,有壹個人聞名於世,那就是楊雄。作為西漢最傑出的哲學家、抒情詩人和語言學家,楊雄天生口吃,但他說話慢,行動快。在他師從閆俊平的日子裏,他盡可能地從這位大師那裏汲取營養。這個木訥的孩子,他的人生從此將壹步壹步走出衡山,走出郫縣,走出成都,直到他成為中國文化史上的閃亮人物。在壹個小小的衡山,居然有兩位大師在這裏住了很久。和今天的村民壹樣,在同壹片土地上呼吸著山間的朝露,在田間采摘著野菜,感受著松林中的明月和桃李花開時的夕陽。在這不經意的日常生活中,衡山的文化底蘊已經呼之欲出。作為成都平原唯壹的高地,衡山的風景曾經感動了閆俊平和楊雄,也感動了無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