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寵我,當然主要是因為我好。我哥哥和我姐姐小時候學過武術。當他們出去的時候,他們和其他人打架。她們怎麽可能討人喜歡,尤其是對我這種“有心機”態度的女生(笑~)。我媽每年過年都會提前幾天帶我去外婆家住。那時候我只會在除夕夜回外婆家,還是被爸爸拖著。每次奶奶煎年糕,做丸子,我都會坐在旁邊聽她說。
每次,奶奶都會這樣開頭——妳媽小時候,我們沒有那麽多肉吃。
時代發展太快,已經遠遠超出奶奶的認知和學習能力。每次我帶她去買衣服,她都會像個孩子壹樣局促。連扶梯對她來說都像個怪物,怕咬她的腳。
好像只有過年的時候全家人都在她身邊,她才會有那種安全感。這種追憶會幫助她找到自己的回憶和存在感,有點類似於我們回憶過年、年夜飯、春晚的感覺。事實上,有壹天,當我們甚至我們的下壹代長大後,這壹年將變得越來越陌生,就像端午節和冬季至日壹樣。
年復壹年,奶奶不停地給我們講她小時候和我媽媽小時候的老故事,我已經能在腦海裏畫出壹幅幅栩栩如生的情景喜劇了。
奶奶年輕時是個很能幹的女人。當時,我爺爺從彭的隊裏回來,找到了壹份建築工作。奶奶獨自撫養四個孩子,不得不打零工賺點錢。每次過年吃水果或者給她買北方冬天很少吃的水果,她總是感慨良多。她說我媽和他們小的時候,她買了壹個梨瓜,切成五顆牙,家裏五口人分著吃。哪裏像現在,櫻桃獼猴桃那麽多種隨便吃?
過年的時候家裏至少會準備三只雞,壹只鹵煮,壹只鹽腌。每次看到三只吊雞,都能看到奶奶眼中復雜的情緒。爺爺在20世紀90年代初去世。那時候幾個孩子的家庭都沒有多少錢,奶奶也不是沒有工資的工人。她只好和其他老人搭夥,在菜市場給別人殺雞賺錢。上壹次問殺雞的價格,好像是五塊錢,當時才五毛錢,還要和其他殺雞的做生意。奶奶是個固執的人,而且很固執。她從不缺少與其他殺雞者的爭論。
每次說到這個,奶奶都會提到,有壹次她帶著別的殺雞人回來,還在爭論生意該歸誰。為了不影響我們,她把我和我哥我姐都鎖在家裏,我們聽到爭吵,都怕奶奶吃虧。當時紗門外的木塞是鎖著的,我用匕首撬開了。我們三個人(當時我姐年齡最大,大概才13歲)我10歲)壹股兇氣沖了出去。我只是嚇得別人跑了。打完就沒人敢欺負我奶奶了。每次提到這個,外婆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笑)。
我喜歡聽奶奶講她過去的生活,我喜歡聽她回憶往事,因為那時候,我看得出來,她的眼神裏沒有了渾濁,多了很多表情。
每次回外婆家,我都會偷偷把最好吃的糖果放在口袋裏(外婆家有錢),然後騙外婆說是外面別人送的。看著她開心的吃著糖果,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
後來,我奶奶生病了。阿茲哈莫氏癥,也被稱為阿爾茨海默病,從模糊地記得我開始,直到我被反復提醒。但是壹旦我想到她,我就會牽著我的手,不停地說,像壹個跳舞的孩子,說著發生過的和沒發生過的事情。家裏人說,就算我壹年回去壹次,她也會想盡辦法認我。
我覺得她是真的愛我,就像我愛她壹樣。
去年奶奶終究還是走了,過年也沒人給我講那些老故事了。
這位老人壹生精明而刻薄。我想我會專門寫壹些故事。以後我會把我的奶奶講給我的孩子聽,讓這個世界上有人永遠記得曾經有這麽壹個老人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