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從精神解放中獲得真正的生活自由,可以說是莊子的核心。
雖然《莊子》是我最喜歡的壹本書,但我至少說說。這是因為這本書最大的啟發就是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遺忘的,而遺忘是壹種幸福,也是壹種獲得內心自由的方式和境界,所以我可以遺忘這本書。
但偶爾遇到壹些生活問題,還是會想起書中的故事或文字給予的壹些啟發。
最近壹直在反芻的是這樣壹句話,“壹個人的心如明鏡,他不會歡迎,但也不應該掩飾,這樣才能贏得東西而不傷害它們。”
就像壹面鏡子,“至尊者”從不支配也不歡迎(不期待)外物,而是如實反應,不讓外物留在裏面(不回憶也不反悔),所以我們能觀察到世間萬物,不受任何傷害。
換句話說,世界上沒有什麽能傷害他的心靈。
“將”壹般註釋為“送”,意為“送去歡迎”,與“歡迎”相對。說文:“會帥。”帥與率、將軍、領、領軍的意思。段落註釋:《石矛》有很多詞: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很好。這些或見《爾雅》,或不見,皆依文為義。」
所以《莊子》中“將”這段話有不少解釋,包括“送”,但就《莊子》的總體思想而言,最好解讀為“帥領之帥”,有引領之意。“無意誌”是指人的心靈不會支配外界事物,意圖使外界事物符合自己的意誌。
莊子的說法簡單易懂。只是要讓自己的心靈達到這樣壹種自由的狀態,不是那麽容易的。就像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總是勸說自己內心受到傷害的親朋好友“放下”、“不要放在心上”、“放心”壹樣,是最簡單的道理,卻是最難的人生實踐。
嬴帝的故事
《莊子》中的這段話出自英皇,這段話前後有壹個相當有趣的故事。
前壹段是這樣的:
神巫鄭說,時令鹹,知人生死,必長命百歲,期十天,若神()。鄭人見之,皆棄之。列子見了欣喜若狂,回家告了鍋,說:“起初以夫子之道為重,後有他人為重。””虎子說,“妳和我都是作家,但我們不是事實上的作家,但我們是堅定和諧的。很多女性沒有男性,但是很可笑。而有了道,有了世界,妳會相信妳的丈夫,所以人們會得到妳。試著來展示壹下。」
明天,烈子會和他壹起看鍋。他出來的時候說:“嘿!子先生死了!傅還活著!不要按十天算!我很驚訝,但是我又濕又灰。」
列子進去了,邊哭邊摸著下巴告訴鍋。虎子說,“我用當地語言展示它,它很可愛,不令人震驚。幾乎不可能看到我的多德機。嘗壹嘗來。」
明天再見。出來後對列子說:“幸虧我老公遇到了我!活著就要活著!我看到了他的杜泉。」
列子進去告訴鍋。虎子說:“我把我的家鄉展示成壹片遼闊的土地,我的名字不是真實的,但我的機器起源於我的腳跟。這幾乎是壹個看到我善良的機會。嘗壹嘗來。」
明天再見。出來就說:“老公不整潔,我卻壹無所獲。”壹起試試,重復壹遍。」
列子進去告訴鍋。鍋說:“我的家鄉說明它太強大了,贏不了。幾乎不可能看到我的余額。綿緩之審深,停水之審深,流水之審深。有九個深,這裏有三個。嘗壹嘗來。」
明天再見。如果妳猶豫不決,妳就走開。虎子說,“追它!」
列子追不上。反倒是我向鍋裏報了“已毀,已失,已福。”」
虎子說:“我的家鄉告訴我,我在開始之前就離開了我的家族。我假裝是壹條蛇,我不知道它是誰。因為我認為我的兄弟是軟弱的,因為我認為這是壹個浪潮,我逃走了。」
然後列子覺得自己以前沒學過,三年不出門。為了他的妻子,他吃得像個食人族。和親戚關系近也沒關系。很簡單很樸素,但是積木的造型很獨特。爭議被封,壹個就是結局。
這個故事之後,是那句“至心”:
無為而名屍,無為而謀政,無為而役,知主。身體是無窮無盡的,但沒有我妳也可以遊泳;做妳能做的,但妳看不到,只是空的。如果壹個人的心是壹面鏡子,他不會歡迎它,但不應該隱藏它,所以他可以贏得事情而不傷害他們。
然後這篇文章以“壹日知事,七日亂死”的故事結尾。
南海的皇帝是蜀,北海的皇帝是疏忽,而中原的皇帝是混亂。舒和突然在混沌的地方相遇,混沌對他們很好。蜀和忽求報亂之德,曰:“人皆有七物食聽,此獨壹也。試鑿之。”有壹天,我割了壹個洞,七天後,我在混亂中死去。
當算命先生遇到了鍋
以下是第壹個故事的粗略翻譯:
在古代的鄭國,有壹個神奇的巫師,名叫嵇賢,他壹眼就能看穿壹個人的生死,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死。
但鄭國人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因為不想知道自己的死期。
相反,列子對嵇先的道學很著迷。他見到嵇賢後,回去告訴他的老師虎子:“我以為妳的道學是最好的,但我沒想到現在看到了比老師更強大的人。」
壺回答列子:“我教妳的只是表面文章,達不到道的實體。妳真的得道了嗎?”壹大群母雞沒有公雞,雞蛋有什麽用?妳以道向世人炫耀,世人便信妳,使人見其面。請邀請他來看我的醫生。」
列子第二天邀請吉賢去看鍋。臨走前,他私下告訴列子:“妳的老師要死了!我活不下去!十天之內,妳就會死去。我看到了他那張奇怪的臉,有壹種濕漉漉、黑漆漆的死亡跡象。」
烈子轉身哭著告訴鍋老師的死期到了。虎子說:“剛才我給他看了地理,它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他看到的大概就是我的多德機,就是關閉道德器官。請他明天再來。」
第二天,吉賢又來看鍋。他看完之後私下告訴列子:“妳的老師很幸運遇到我,他終於得救了。”目前病情有所好轉,元氣有所好轉。我今天看到了他生命受阻的器官。”(嘿,聲“煙”,病愈。)
列子於是把嵇賢說的話告訴了鍋,鍋說:“剛才我給他看了我的‘天地’,我的名實不能入。機制是從腳下開始的,所以他可能見過我這種機制。明天繼續邀請他。(按:真人的氣息是跟隨著腳跟的。)
這次看完照片,他對烈子說:“妳老公的臉很不整齊,還挺亂的。我看不到他的臉。請他齋戒,我會試著拜訪他的命運。」
列子於是把嵇賢的話傳達給了鍋,鍋告訴列子:“我剛才給他看的是‘太沖勝’,太虛了,無法超越。他可能看到了我的平衡機。深水有九個名字,這裏我給他看三個。明天再邀請他。」
第二天,吉賢又來看鍋。還沒等誰站穩,紀賢就嚇得落荒而逃。虎子喊道,“去追他!」
烈子追他,卻追不到。回來後對鍋說:“它不見了,我追不上了。」
虎子說:“我剛才給他看的是‘我沒有離開我的宗主’。我給他的是空虛,好像只有蛇的痕跡沒有蛇的影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他壹次以為看到了壹堆爛鼻子,壹次以為是水波的流動,就跑了。」
這件事讓列子意識到,他,他連學道的路都沒有開始。於是我回家了,在室內呆了三年,幫老婆做飯,像寄養壹樣養豬。我什麽都不在乎,去掉所有外在的裝飾,回歸最簡單的本質。我的身體像壹塊大石頭壹樣立著,看似雜亂無章,邋遢不堪,就這樣老死不相往來。
吉賢看到了什麽?
莊子的故事把算命先生的醜態刻畫得淋漓盡致。再看嵇賢為壺看相的四個階段。是不是就像算命先生慣用的連接過去和未來的手法?
恐嚇:尤先生沒救了,快死了。
營銷:遇到我很幸運。我得救了!(到了現代,命理老師開始提出出貨方案和價目表。)
卸責:錢滿了再開始切。我是想救妳,但是妳自己也要努力啊!看看妳,現在連我都可能沒得選擇,回去齋戒行善吧!說明都是妳的問題,不是老師的問題。
逃跑:騙局暴露或即將暴露,馬上隱藏。
但這裏有壹個相當有趣的問題。
吉賢看到了什麽,被嚇跑了?大多數解釋者都在當地語言、地球或杜和平衡機上做文章,但解釋的關鍵在於緊接在這個故事之後的“應用”:
無為而名屍,無為而謀政,無為而役,知主。身體是無窮無盡的,但沒有我妳也可以遊泳;做妳能做的,但妳看不到,只是空的。如果壹個人的心是壹面鏡子,他不會歡迎它,但不應該隱藏它,所以他可以贏得事情而不傷害他們。
不要做名聲的傀儡,不要做隱藏心機的豪宅,不要做累贅的任務,不要做知識的大師。認識到天地無止境,暢遊在壹個沒有預兆的世界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繼承天賜的天賦,不需要從外界得到什麽,如果有,也只是空虛。就連人也是以心如鏡,既不支配也不歡迎外來物。外來物來了,如實反應,不存,所以能勝任壹切,沒有任何損傷。
鍋就是這裏說的“最有人情味”。既然他以心如鏡,最後展現給嵇賢的其實是嵇賢本人,而不是壺的臉或壺心:其實壺的道心是空的,嵇賢什麽也看不見。
註釋者幾乎總是將“米蒂”和“劉波”描述為修道的領域,這實際上是不正確的。這都是紀賢的自我,突然看起來像個爛鼻子(我哥被當成淚珠了),突然看起來像隨波逐流的水。
於是紀賢就跑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在鍋裏是那麽的難看,所以被自己嚇到了。
學在成長,道在失落。
這裏的“心”,廣義上是指精神或精神領域的壹切問題。莊子所謂的“悲”,更類似於我們今天所說的,但也包括了我們常說的。
換個角度來說,不悲傷描述的是心靈和精神的自由,讓人的心可以自由地來回放,不會被外物所感染和影響,始終保持平靜明亮的狀態,像壹面鏡子,不期待也不回憶反射出來的是什麽。
在實際見證了師道之後,烈子回家了,開始過著非常低調、卑微、簡單的生活,忘記了壹切世俗的稱呼(比如夫妻、* * *),對壹切都壹視同仁。相比之前“師道興天下”的高調,列子甚至把豬當人看,最終達到了壹種不動聲色的境界。
《莊子》類似的境界還有其他不同的描寫,比如,枯木,怔怔。然而,這些對修道境界的描述,大多被曲解為負面成語。
最後,“壹日知壹物,七日亂死”的故事是反面教材,告訴我們不要做什麽:
南海的皇帝是蜀,北海的皇帝是疏忽,而中原的皇帝是混亂。舒和突然在混沌的地方相遇,混沌對他們很好。蜀和忽求報亂之德,曰:“人皆有七物食聽,此獨壹也。試鑿之。”有壹天,我割了壹個洞,七天後,我在混亂中死去。
混沌代表了人心不合時宜的道路,是人與生俱來的。只要妳回歸到妳最初的天真本性,那麽它就是大道。這裏說的和我說的差不多:“五色盲,五音聾,五味爽,馳騁獵狂,稀貨害。”」
另壹方面,如果妳什麽都不能做,那麽妳就能獲得開悟。這也是“無為而道,失之而無不及”的功夫。
修道和我們壹般的學習完全不壹樣。老子曰:“學而不精,道而不精。失與失,以致無為。壹般來說,當我們學習任何東西時,我們都必須努力工作,更加努力地不斷增加我們所缺乏的才能和知識,所以我們“越學越多”。"
但為了道教或者修道,找到自己的本真,把後天強加給妳的壹切都壹壹剝離,回歸到這個本真,就像妳出生時的天真單純。只是人從出生開始,就不斷被這個世界塑造,“日掘壹坑,七日亂死。”
“七”似乎在古今中外都有著特殊的含義,比如聖經。創世紀記載上帝創世用了七天,現在陽歷以七天為壹周(即壹個周期)。《周易》中的占蔔說“七日再來”,也是七日壹個循環的意思。另外,“不要追,七天就能得到”這句話的意思是,失去的東西不需要再去追求,壹個周期之後就能找回,也就是說時間是最好的治愈。所以,“七”不僅僅是壹個周期和循環的時間意義,更是創造力的象征。
對於道家來說,人為的“創造”就是道的“毀滅”。
另壹方面,就像我們常說的“回不去了”,我們似乎也不可能回到嬰兒期的純真。
就文化社會而言,人類文明回歸古代嬰兒期的純樸當然是壹廂情願。然而,從人類精神的角度來看,這種矛盾和不可能是可取的,但它的“可取”是通過壹種“不可能”的悖論方法實現的。
這也是老子《道德經》中所說的“無為”、“無欲”、“對立”、“為道之失”,以及《莊子》中經常提到的“忘”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