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景不長。在政祈大學學習的第二年,政夫人生病了。由於腦溢血,鄭燦夫人再也不能在村子裏走動,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家裏人怕政祈擔心,就沒告訴他這個消息。
因為北京離我們太遠了,而且那個時候,從北京壹個來回不是壹般農民能做到的。鄭琦家裏本身並不富裕,連他去北京上大學的路費都是村裏人湊的。鄭琦去了北京後,為了攢點錢,就再也沒回來過,還利用假期去做家教補貼學費。
鄭夫人每天像植物人壹樣躺在床上。原來醫生讓鄭先生每天推著她出去散步,坐在輪椅上曬太陽。但醫生顯然高估了農民的生活水平,更何況老鄭家根連輪椅都買不起。老鄭從春天開始忙農活,壹直忙到秋收。從秋天開始,鄭老漢就要去糧庫扛麻袋賺錢。入冬後,鄭老人會和村裏的玉米脫粒機壹起幹活,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深夜才回家。
政祈之所以叫政祈,不是因為他們有七個兄弟姐妹,而是因為他的大名是政祈,所以大家都習慣性地叫他政祈。其實他們家只有三個兄弟姐妹,都在讀書。三個孩子雖然利用假期打工賺錢,但主要經濟來源還是靠鄭先生。而且,老婆生病也不能停藥。鄭燦老人只為了賺錢而日夜工作。
好在三個孩子在學校表現都很好,這讓老兩口很欣慰。三個孩子都沒有回家,母親的病情也被蒙在鼓裏。
鄭夫人就這麽病了兩年,三個孩子都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了,鄭先生沒必要拼命賺錢。這時候,鄭老頭才有時間照顧已經臥床兩年的老伴。
三個孩子雖然都有工作,但還是不回家。壹是因為差旅費太貴,來回要花壹個月的工資。而且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工作,他們都很努力,沒有時間回家。不過,三個孩子都懂事。每個月,他們都把多出來的工資匯給鄭老人,讓老兩口保管。
在90年代的農村,別說手機,就連固定電話都是新生事物。那時,人們的交流主要是通過寫信。每次鄭先生讓他的鄰居給他們的孩子寫信,他都告訴他們不要寫鄭夫人的病。
現在孩子們可以自己賺錢,給老兩口寄錢了。這下鄭老頭終於有時間好好伺候老伴了。不幸的是,為時已晚。半年後,鄭夫人的病情突然惡化。
姐妹大學老太太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