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剛被發現時的體態特征是:下頜骨發達,犬齒有普通牙齒的壹半高,眼睛適應黑暗而發光,怕火、怕光、怕水,白天睡覺,晚上出來;鼻子扁而圓,嗅覺極佳;耳形大而平,會拍打,聽覺極其靈敏;皮膚敏感異常,臂長及膝,四肢行走;臉頰和顴骨高如大疙瘩,頭細長,額頭窄,皺紋多;生活習性和狼壹樣。他們只知道餓了就找吃的,吃飽了就睡覺。吃肉不吃素食(不要用手拿,放在地上用牙吃);我不能說話,午夜後我像狼壹樣嚎叫。經過九年的教育,卡瑪拉掌握了45個單詞,勉強學會了幾個單詞,開始走向人們的生活習慣。她死時估計在16歲左右,但智力只相當於壹個3、4歲的孩子。
後來人們以此為例,解釋先天與後天的關系,說明和強調人類社會環境對嬰兒智力和身心發展的決定性作用。但事實是這樣嗎?
在這裏,我們暫且不談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因為如果真有這麽壹回事,至少有幾個疑點和問題是不容易解決的:
這兩個孩子是被遺棄的還是被狼抓走的?
(2)兩個孩子相差六歲,那麽他們是曾經,還是分別被狼捕獲和哺育?
(3)如果是壹次,那麽大壹點的孩子被拖進狼窩的時候已經六歲了,而如果那個時候孩子的身體發育正常(也就是她有正常的人腦),那麽這個時候,她已經有了正常的人類智力,是時候掌握人的正常語言了。所以,即使她脫離了世界上正常的語言環境兩年,壹旦回到人類社會,她大腦的語言功能依然存在,她的語言模式依然保留,她的語言能力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為什麽會造成“十年磨壹字”的局面?
如果它們分別被狼抓過兩次,那麽它們兩個肯定都是在嬰兒時期就脫離了人群。如果是這樣,事情就更奇怪了。第壹,由於人類嬰兒的自我生存能力是動物界中最低的(正如德國學者赫爾德所說:“如果把新生嬰兒放進動物體內,他就是自然界中最孤獨的孩子,赤身裸體,貧窮弱小,膽小無力,無法自衛”),所以脫離正常人類生存環境的嬰兒存活率極低。其次,由於狼的長壽和哺乳期,它們無法靠壹群狼來餵養人類的兩個孩子。壹般來說,母狼最長的哺乳期只有四個月,而寶寶的哺乳期長達壹年。在這種情況下,嬰兒要想活下來,它們不可能變成肉或者死屍。此外,幾個月後母狼家族解體後,狼群會成群結隊地四處遊蕩。寶寶這個時候該怎麽辦?當狼的交配期到來,或者新的壹窩狼出生時,它們該如何生活?(基於此,德國動物學家赫爾斯·梅克(Hers Meck)認為:“說母狼能學會餵養人類哺乳的嬰兒,純屬無稽之談。”)
⑤人類的生理機能和身體器官是本物種的基本特征和特性。壹個人只要在正常的遺傳狀態下正常出生,這些生理機能和身體特征就不會因為生活條件或飲食結構的改變而改變體型或發生生理退化。比如我們都知道這樣壹個事實,中國有壹個延續了幾千年的習俗和陋習,就是女人纏足的問題,這個問題本該是持續的、長期的;中間永不停歇的行為,應該完全讓我們活在現代,所有女人從出生起都是小腳女人。但是我們可以看到,除了女性患足骨拇趾外翻比男性多之外,我們至今還沒有看到壹例女性先天性小腳的病例。所以,所謂的閃爍的眼睛,高高的犬齒,發達的下顎,齊膝高的手臂,撲扇的耳朵,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進化出來?也就是返祖現象,怎麽會同時體現在兩個孩子身上?
好吧,雖然我們對狼孩的問題還有那麽多疑問,但我們還是先接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作為基本條件,然後做出以下相關判斷和結論:
(1)如果狼孩的故事是真的,那麽,這兩個所謂的狼孩也壹定是先天愚型的人(因為從外在跡象來看,他們的頭很憔悴,顴骨高聳,額頭窄小,布滿皺紋——這些都是智力低下,大腦發育不足的人類的基本外在特征。早在120多年前,英國的Focht教授就詳細描述了尖白癡的壹些特征:頭骨比正常人小,腦神經的回旋和褶皺也沒有那麽復雜。額竇,或者說眉毛上方的凸起,發育得非常糟糕,而上下頜骨的突出達到了“可怕”的程度;由此可見,這類傻逼有點類似於人類的某些低級類型,他們的智力,以及其他大部分心理天賦都極其微弱。他們無法習得語言能力,根本無法對事物進行持續的關註,卻喜歡模仿),或者是某個未開化種族的孩子(即使在發現狼孩的地區,也有幾個部落極度未開化)。如果是這樣,那麽他們本身就不具備智力的前提條件,所以他們作為正常的人類代表,不足以驗證和解釋這樣壹個關於人類智力發生的具有全局意義的事情。
(2)雖然關於狼孩的案例非常少(據報道,迄今為止人類只發現了幾十個關於野生動物撫養人類孩子的案例。20世紀有記載的有十幾例——1916年在立陶宛發現壹只“熊孩子”;1932在卡恰爾的森林裏發現了壹個5歲的“豹子”。1961年,在匈牙利的壹個高山洞穴裏發現了壹只6歲的雌性“熊孩子”。壹個12歲的“羚羊小孩”於20世紀60年代在撒哈拉沙漠被發現。1972在伊朗的森林裏發現了壹個2歲的“放羊男孩”。1975年,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壹個林區發現了壹個“鹿童”。1976,布隆迪森林中發現壹名8歲“猴童”;1978塞拉利昂發現了壹個10歲的“黑猩猩小孩”。1988烏幹達叢林中發現壹只“狒狒小孩”,堅決停止人工實驗。但是,無論如何,這種個別的、個案特有的情況,不能作為壹種模式和例子來說明人類的整個智力取決於後天的環境,不能使用兩個不同的“參照系”——壹個是人類的正常環境。
(3)如具有後天文化特征的語言,不是通過生物遺傳的,也不是不用學習就能自然習得的(喬姆斯基認為“人類的語言能力是天生的,語言行為是後天習得的”),所以我們不能用是否會說話作為證據來檢驗和證明人類的智力是否正常發展。同樣,只要屬於正常的人類,即使錯過了最佳的語言生成期,也不能阻止人類掌握語言技能——只是學得慢而已。
從上面的討論可以說明,雖然人類智力的發生依賴於許多條件,如正常的生物遺傳基礎、正常的生活環境保障、正常的生命營養元素等基本條件,但可以說缺壹不可。但就人類個體智能發生的基本概念而言,人類個體智能發生的基本條件是壹個,即正常的遺傳基因和良好的大腦素質。其他壹切因素和條件都是附帶的,都是以生物遺傳為最前提和最基本條件的結果。因為生活的現實已經告訴我們,壹個先天大腦發育障礙的人,即使有很好的生活、教育、營養條件,也很難保證他能產生正常的智力;相反,壹個生物基礎正常,大腦健全的人,即使生活、教育、營養條件很差——甚至是個侏儒,也能產生智力。1999年夏天,中國暨南大學校園裏出現了壹個身高只有1.28米的侏儒學生。這個叫文成元的小夥子,以670的高分考上了學校。因為科學常識已經告訴我們,智力的矩陣是大腦,而大腦活動是密切依賴於生物特征和大腦神經組織結構的特性,並由其決定的(即大腦決定智力的存在)。這樣看來,智力與什麽遺傳,什麽先天,什麽環境,什麽教育,什麽後天等等都沒有關系。所以,我們最好不要再說所謂的“狼孩”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