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人類的壹種社會屬性,具有超自然的特征。自然界中除了人類及其活動以外發生的壹切都不屬於人類文化。然而,人類本身是自然的產物,人類文化與自然密不可分,並以自然為生存和發展的基礎和前提。
大自然在給人提供生存條件的同時,也在磨煉人的意誌,給人很大的壓力。人類只有不斷克服這些壓力,才能生存和繼續發展。因此,在人類誕生之初,認識自然、改造環境就成為了人類存在的第壹意義,並將成為壹生的使命。改造環境的手段是勞動——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等。在勞動過程中,人們創造了文化,並用文化的觀念指導自己認識和改造自然。
人類能夠理解自然,必然對環境產生能動作用;相反,環境也通過自然規律的永恒作用制約著人類。主體和客體是相互關聯的,共同生活在壹個循環和變化的生活時態中。這是人類與自然環境之間的動態關系。
在人類原始階段,生活動力的重心偏向於自然環境,人只能被動地受環境控制,而不能自主地選擇自然。人基本上是環境的奴隸。當人類開始學會種植、飼養家禽和建造房屋時,他們對自然環境的完全依賴開始改變,這意味著人類開始擁有生存的主動權。從這壹刻起,人類創造的“文化景觀”陸續出現在地球上。
“人文景觀”是相對於“自然景觀”而言的。後者壹般指地表的自然風光,根據地貌特征可分為區域,如森林景觀、草原景觀等。前者是人類有意識地利用自然創造的景觀。
文化景觀的出現對人類非常重要。它可以讓人跡罕至的地方充滿生機,讓人們在沒有生存條件的地方定居謀生,比如在沙漠中開辟綠洲,在濫用Hiderigami的地方修建灌溉網。人類的生存空間得到了極大的拓展,因此也有了更大的生存自由。
由於自然規律的制約,文化景觀的創造不是任意的,必須在壹定的自然基礎上進行創造。壹方面,大自然提供了對人類有益的優勢,這些優勢有時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因此人類試圖擴大這種優勢,直到能夠生存和發展;另壹方面,自然是壹種不同於意識的客觀力量,它有自己的“道”和“理”。即使是相對獨立於自然的文化景觀,也仍然受制於自然的生態規律。人類必須服從和遵循這個規律,否則就會遭到大自然的無情報復。
從古至今,無論人類對地理環境和自然的依賴是輕是重,自然規律和地理因素都會對人類產生壹定的影響。因此,研究人類早期歷史和文化起源,必須考慮地理和環境因素。
地理因素和自然因素無疑對人類的生存,尤其是人類的生存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即使在人類社會早期,地理環境也間接影響了人的心理,而且效果明顯。但是,地理環境畢竟在社會之外。當人類社會發展到壹定階段,地理環境的影響就不會占據主要地位。換句話說,對於人類社會的發展和民族性格的形成,地理環境是壹個因素,但不是唯壹因素,更不是主導因素。有鑒於此,在介紹地理學的文化功能時,我們會把“人性化的自然-文化景觀”作為對應因素,同時把重點放在人類早期歷史上。
長期以來,人們把黃河流域視為中國文化的搖籃。但根據近幾十年的考古實踐證明,不僅黃河流域,遼河流域、長江流域、淮河流域、珠江流域都有45000年的文明史,也是中華文化的搖籃。
從文化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人類文化產生於新石器時代。受生產發展水平的制約,大河成為人類文化之母。我國典型的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址幾乎都分布在大河及其支流,如黃河流域的仰韶文化、龍山文化、大汶口文化和齊家文化,淮河流域的青蓮崗文化,長江流域的良渚文化、屈家嶺文化和大溪文化,遼河流域的紅山文化和珠江流域的南印度陶文化(部分)。
分布在大河流域的早期文化區域特征在東方古代文明中並存,這使得所有古代文明都有壹個共性,但中國農業起源的特征不同於其他古代文明。兩河流域的巴比倫和尼羅河流域的埃及,壹般都是利用大河洪水留下的沃土,然後灌溉,種植小麥,發展農業。然而,生命賴以生存的大河卻是獨壹無二的:尼羅河獨流,兩河流域只有壹種氣候,其他地方多為沙漠和半沙漠地區,沒有其他大河相得益彰。所以這些文明古國地區嚴重依賴大河,比如埃及。直到近代,人口集中地區幾乎都集中在尼羅河兩岸。所以有人說“埃及是尼羅河送的禮物”。
中國文化雖然發源於大河流域,但由於地形復雜,種植品種繁多,不必拘泥於大河賦予的沃土。同時,由於有南北五大水系遙相呼應,密集支撐著天津,方便了民族遷徙和文化交流。尤其是在古代陸路交通不發達的時候,利用河運更為重要。在新石器時代,各種文化區域的相互滲透是由於中國河流的分布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