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她吉他後面還藏著半張臉不讓我們看見”的寫法,不僅讓我失眠,也讓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猜測。於是,我壹上班,大家對《墜入雲端》的評價,除了壹篇對張楚的采訪語焉不詳,就是《收獲》雜誌編輯部給的五個字評價:溫暖蒼涼。也就是說《雲下》的編輯不認為這是壹部推理小說?而是壹部由蒼涼的愛情和溫暖的親情組成的傑作?也就是說,郝博士的表妹,蘇可口中的天使,真的是蘇可的愛,而她傷害天使只是因為她要愛蘇可的愛——這樣的愛情是淒涼的,我同意,那麽,鐘春呢?
我堅持認為《墜入雲端》是推理小說,應該冠以“蒼涼”二字,即人性的險惡已經到了手段極其殘忍的地步。
正因為如此,“溫暖”對“在雲端”來說才顯得尤為可貴。張楚用我得了絕癥的表姐和慧來完成“溫暖”的故事,借助了慧和慧每天早上六點來敲我的門讓我繼續睡的細節,而她則壹邊煮著壹鍋紅棗枸杞百合的黑米粥,壹邊看著侯麥的電影,等著喝粥的人醒來。隨著賀輝病情的加重,她開始喜歡上大衛·林奇的電影。作者不忍讓賀輝看完血腥殘暴的《藍絲絨》,卻讓她帶著對侯麥電影的深深記憶去了天堂。是的,賀輝死了。不然“溫暖蒼涼”這四個字都是給賀輝的?那麽,小說中的天使和仲春在幹什麽呢?